《大清太医》第88章


黑一只红,各个横眉立目。
再瞧堂上的费扬古面色严肃的打量着硕海,看似。已然了解了一部分事情经过,手中惊堂木“啪”的一拍,低喝道:“带人犯!”
“嗻!”衙役麻利的应声,其中二人驾着还在昏迷着的。人贩子像扔死猪一般“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回道:“回禀大人,三人犯带到。”
接着用手一指硕海和馨兰,道:“刁民!见到提督大。人还不快快跪下!”
硕海一愣,心想,。怎成了三人犯了?难道把他和馨兰也归到犯人行列了?还未弄清楚,就听一个衙役又道:“大人,人犯昏死中。”
堂上的费扬古眉头一蹙,道:“将人犯唤醒!”
“唰……”一盆冷水便朝着人贩子身上泼去,人贩子一下子就被激醒,慌忙的从地上半爬起身子,打量一圈周遭,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连冻带吓的重又趴在了地上,头如捣蒜似的磕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老爷……饶命……大人……饶命……。”
“哼!活该!”硕海一旁瞧着人贩子此时吓的屁滚尿流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吐了他一口,“自作自受!”
费扬古没有理会人贩子的话,瞪着牛眼看着说话的硕海问道:“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还未等硕海回话,两旁衙役立刻蜂拥而上,不由分说,手里的水火棍叉向硕海的双腿。
“慢着!”硕海一声高喝,心里琢磨着,我要跪他吗?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神佛,下跪祖宗父母,当跪则跪,义无反顾,绝不迟疑,不当跪则坚决不跪,岂能随意跪拜他人!更何况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可这是封建社会的礼数,身份地位卑微者,就如同缺少根脊梁一般,只能一辈子匍匐在地,一辈子也看不到头顶那湛湛青天、煌煌丽日,若是不跪,项上人头不保。
再瞧瞧堂上这架势,如不入乡随俗恐怕是不行,好吧,就当是为小女孩儿的性命祈祷吧,硕海微微一笑,从容的跪下道:“奴才富察。硕海叩见大人。”
馨兰见硕海跪了,自己也跟着身后跪下道:“奴才董鄂氏。馨兰叩见大人。”
费扬古一听馨兰竟是他的族人,先是诧异的瞧了一眼,可大堂之上无法多言,立刻冷哼一声道:“哼!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天子脚下贩卖人口!先不论孰买孰卖,来人,将人犯统统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再审!”
“嗻!”两旁衙役又是齐齐上前,拉起人贩子、硕海和馨兰就往外拖,人贩子早就吓个半死,此时早无挣扎之力,连口中断断续续的求饶之声都微弱无比。
硕海自是不服,本就因人贩子给小女孩儿下毒之事已是怒火中烧,此时再见提督大人审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心中怒气更旺,平日里惯有的温和之面“唰”的一下变了颜色,怒喝道:“大人且慢!”
费扬古双眼一瞪,拍案而起,“你这刁民!竟敢咆哮公堂!再加二十板子!”
“大人!”硕海冷笑一声,甩开抓着他双臂的两双手,掸了掸衣襟,缓缓的道:“提督大人审案真是特别,连孰是孰非都不问,便先要行刑,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先见京师之地贩卖人口,再见人贩子下毒,此时又见提督大人问案稀里糊涂!”
硕海怒了,从心底怒了,平日里那个谦和稳重,遇事不温不火的郎中此时双眼冒火一般的盯着九门提督,心中在呐喊,万恶的封建社会,人权何在?天理何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官吏,百姓们的生活可想而知!
费扬古乃是当朝一品,身居要职,平日里就因做事认真,为人谦和而深得皇上的赏识,更因他无论对待百姓亦或是官吏,只要是作jian犯科、为非作歹之人从不纵容,而深得百姓们的爱戴,这还是他头一遭遇到有人说他不分是非黑白,心里自然不悦,也更不服。
可费扬古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从皇宫到战场,各种形形色色之人见的多了去了,他一压心中怒火,双眼不动的注视着硕海。
“能言善辩之徒本官见的多了,本官今日就先让你说个痛快,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你若是说的清楚还好,你若是说不清楚,这通板子怕是都是小事儿了!”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一章 被误过堂……】@!!
第160章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二章 明辨是非
第六十二章明辨是非
堂外不时的传来板子打在肉上“啪啪”的声音和人贩子哭爹喊娘般的哀嚎声,硕海的心境稍稍得以舒缓,语气也慢慢平和了下来。
他长出了口气,道:“奴才不敢狡辩,也无须狡辩,奴才只将事情来龙去脉讲给大人听,相信大人听了后自会有个判断。”
于是硕海将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当他讲到现如今还不知小女孩儿得救没有时,满脸的无奈和悲伤,他为小女孩儿而悲哀,更为这个时代而悲哀。
费扬古黝黑的脸色更加的阴郁,额头青筋暴起,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将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公案上,牛眼微眯的道:“带人证!”
两个路人和街边店铺的三个伙计被衙役带了上来,五人“噗通噗通”的挨个跪倒在地,百姓们自是胆小,平日里安稳过活,唯恐遭灾惹祸,现不知所谓的被官兵捉来,已然是手慌脚乱,还未等费提督问话,便见已有人证连连道:“大人……不是奴才……是……外面那人才是人贩子……。”
“对……那人是个人贩子……我是路过的……不相干的……。”
“请大人明察,卖孩子的是不是我们……。”
几人七嘴八舌的为自己申。辩,生怕堂上的提督大人一怒之下再要了自己的项上人头,连硕海之前没见到的和经过的,都又描述了一遍,事情已是不审自清了。
“受害者现在何处?”虽然此时费扬。古心中已是十分清楚,却也要将案子查个彻底,他自来性格即是如此,该走的程序是一个都不能少。
“在同仁堂药室。”硕海回道。
费扬古一支火签自公案上扔下,“仵作,验看!”
费扬古又瞧了一眼跪在硕海。身旁的馨兰,眼珠儿一转道:“董鄂氏,你先到堂外等传唤。”
来回一折腾,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堂外的馨兰此时。眼见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却不见有人出来,也不知里面情况如何,不时的翘起脚尖,满脸焦急、眼巴巴的向仪门内张望着。
仵作回来之前,费扬古心中早就有了定论,期间又。将人贩子带上堂,已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贩子一审之下又供出来几起案件,原来,此人是个惯犯,专以卖孩子为生。
先是卖自家孩子,老婆成了生产的机器,一年一。个,人贩子自己种不准的时候,便找来同乡与老婆同房,生了男孩还好,若是生了女孩,少不了皮肉之苦,最后他老婆终于无法忍受,跟人跑了。
随后他便从各。地拐来的幼童,不止七八,只管给钱就卖,从不问去处。
费扬古详细的一一备案,日后慢慢查证。
仵作回来了,也带来了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孩子没死,但到现在也没清醒过来,还在乐显扬处治疗中,硕海一听心中更是焦急,中毒如不及时治疗,一直昏迷下去最后会因循环衰竭而死亡的。
尤其是砒霜的毒性很强,进入人体后能破坏某些细胞呼吸酶,使组织细胞不能获得氧气而死亡,急性中毒者一般一个小时内便死亡,慢的也超不过二十四小时,即使不死,砒霜也强烈的刺激肠胃粘膜,使粘膜溃烂、出血,亦可破坏血管,破坏肝脏,而这个时代医学技术还无法治疗砒霜中毒引起的并发症。
硕海心急如焚,不知乐显扬用的什么法子解毒,砒霜中毒后,能否作适当的急救处理,这是决定病人生与死的关键,硕海真想立刻回到同仁堂去亲眼瞧瞧。
费扬古似乎看出硕海很是急躁,他又何尝不是心系一条小生命,事情已然明了的很。
“来人,将人犯押入死牢!”费扬古威严的命令下,衙役们七手八脚托起已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的人贩子送往大牢。
人贩子怎么也未想到他素日以此轻巧谋生,从未当回事儿,今儿个却为此丢了性命,此时他已由怕生恨,不知哪来的力气,差点没挣拖衙役们的束缚,冲着硕海和费扬古破口大骂:“龟孙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可还没等他骂完,已被其中一个衙役一掌击昏,咆哮公堂已是罪加一等,敢辱骂提督大人?那只能加速他自己的死亡。
硕海并没因此而愤怒,穷途恶极的嘴脸只能让他更加的嗤之以鼻,医者,无神论者,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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