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太医》第89章


可还没等他骂完,已被其中一个衙役一掌击昏,咆哮公堂已是罪加一等,敢辱骂提督大人?那只能加速他自己的死亡。
硕海并没因此而愤怒,穷途恶极的嘴脸只能让他更加的嗤之以鼻,医者,无神论者,什么鬼啊怪啊的,他一个七尺男儿,做事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何必在意一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
“本案暂告一段落,至于那女孩儿如何处置,待她清醒之后本官问问再断。”费扬古自太师椅上缓缓起身,堂下众人施礼,总算是结束了,各人心里不同,有庆幸自己没被牵扯其中的,有心中赞叹费扬古清官大老爷的。
硕海可是来不及多想,退了三步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却被费扬古唤住,“硕海。”
硕海停住脚步,施以千礼道:“奴才在,大人请吩咐。”
费扬古略一沉思,不再像刚在堂上那般严肃,注视着硕海道:“你是同仁堂的郎中?”
“回禀大人,是的,奴才从盛京来京城时日不长,一直在同仁堂坐堂,治病救人之余挣点小钱养家糊口。”
硕海恭敬的回答着,保持着他一贯低调做人的态度,尤其在与这些官场接触时,硕海更加小心翼翼。
费扬古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道:“富察。硕海……同仁堂坐堂医……这名字仿佛听谁提起过……。”
硕海一心系着小女孩儿的病情,心急如焚,此刻瞧着费扬古只顾专心琢磨着到底听谁提起过自己,他可没了耐性,“提督大人所言恐怕不是奴才,奴才毫无被人关注的资本,只是凭借自己懂得的一丁点皮毛混口饭吃而已,不值一提。”
接着又施礼道:“大人若无他事奴才这就告退了,同仁堂那边的情况还不知怎样,奴才着急过去瞧瞧。”
费扬古抬手制止,又蹙眉道:“刚与你一同来的那个姑娘是你的什么人?她是董鄂氏族人?”
“那是在下的姑表妹,董鄂氏族人不假,当年的董鄂妃是表妹远房的姑姑。”硕海说到此忽然想起,这费扬古可是董鄂妃的亲弟弟啊,那岂不是也是馨兰的叔叔辈的吗?
“哦?原来如此。”费扬古若有所思的颔首。
正在这时,就听堂外“嗵嗵嗵”一阵鼓响,接着便听到一阵凄惨的女人哀嚎声,那哭声之凄惨犹如锥心刺骨一般,内堂上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外。
还未等费扬古落座传人,便见一年轻女子哭着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口中喊着:“表嫂……当心身子啊……。”
女子进来便跪,面容被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半遮盖着,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泪水,抽噎的话不成句,断断续续的道:“青天大老爷……为小女子做主啊……呜呜呜……。”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二章 明辨是非……】@!!
第160章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三章 临时受命
第六十三章临时受命
费扬古重又落座,刚散去的衙役们见提督大人落座,也都再聚了回来继续站堂。
硕海站在一旁缓缓的往外退,可正当他的脚步刚要迈出门口之时,女子的一句话让他一怔。
“大人……鬼……我家中有鬼……昨夜……昨夜鬼害死了我的夫君……。”
女子抬起头来,只见她面呈青色,双眼因恐惧而睁的好大,看样子是着实吓的不清。
鬼杀人?硕海摇了摇头。
费扬古一拍惊堂木,怒道:“一派胡言!青天白日之下,何来的鬼杀人之说!尸体现在何处?仵作,验看!”
“是鬼……是鬼……小民作证,我表兄的确是被鬼给害死了。”女子身旁跟着跪着的男人面色惊恐的跟着附议。
“你又是何人?再敢跟着煽风。点火,板子伺候!”费扬古怒喝着,他不相信人是被鬼杀的,当然,硕海更不相信,只觉得好笑,更觉得可疑。
“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但也只是一闪即逝,转瞬便镇定自如,一副悲戚的神色道:“小民是死者的表弟……我那表兄,常年外出务工,这刚回来几日便招了邪了,可怜我这嫂嫂,孤苦伶仃、无依无kao,今后还不知怎样过活呢……。”
男子说的声泪俱下,一旁女子。哭的更是厉害,费扬古瞪着双眼凝视着堂下二人,口中道:“仵作,验尸!仵作……!”
连唤了几声也没人回应,可能刚刚结了硕海的案。子后,众衙役都以为没事儿了,各自散去了,重又开堂后,仵作还不知晓。
女子的哭声越来大,像是受尽了委屈,男子也一旁。不时的擦着眼泪,硕海旁观怎么都觉得此事蹊跷,但人已经死了,他无能为力了,如若人未死,他赶巧遇见了,救人也说不定,也罢,还是赶紧回去瞧瞧可怜的小女孩儿吧。
正在硕海刚一迈步之时,便听费扬古又唤住了。他,“富察。硕海,陪本官亲自去验尸!”
“这……”硕海略有迟。疑,忙施礼道:“大人,这……貌似不好吧……奴才非官府中人,不好涉及衙门之事吧……。”
费扬古一手捋着修饰过的八字髭须道:“本官现在就封你为仵作,这回该是名正言顺的陪着本官去验尸了吧。”
“不不不……”硕海本心是不想参与任何官场之事,也不想与达官贵人结交,本是推辞之意,却被费扬古理解反了,硬给塞了个临时的仵作。
仵作之职就是古代的法医,在官府检验命案死尸的人,但古代的法医并非是什么好职业,由于检验尸体是件辛苦的事,而且古代的封建思想严重,因此一般在检验尸体时是由贱民或奴隶检查,后向官员报告。
虽位卑,但仵作精通的知识不少,要在没有解剖尸体的情况下,把详细的检验结果报告给上司,作断案的参考,这一行人几乎都精通解剖学及药理、病理,知道何处经络受伤便危及哪处脏腑,中何种毒便出现什么症状,判断越准确,对破案越有帮助,所以,仵作几乎都kao名师传授。
硕海抬眼一瞧费扬古已是怒目圆睁,再想推辞的话到了喉咙硬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不从了提督大人的命令,是不是又要杀头?
“好吧……奴才就暂且陪大人去验看,但奴才只是略懂医术而已,本就没专职仵作的经验和水准,一切以大人的主意为准,奴才一旁陪着就是。”
费扬古径自前头走着,连头都没回,瞧也没瞧一眼硕海,只鼻子里“嗯”了一声,硕海只得后头跟着,心中说不出的纷乱。
尸体停在堂外,一块木板上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搭了个破被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躺着,人已没了脉搏、呼吸,瞳孔早就散去,身子全部硬化。
费扬古命人将尸体抬进衙门院落中一个暂时的屋子里,带着硕海和几个衙役亲自眼看,从表面上看,男子毫无临死前挣扎的迹象,身上亦无任何捆绑的勒痕,七窍更无血迹溢出,如不细看,就跟睡熟了一般。
二人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翻腾了半晌,也未找到死者遇害的死因,身上无半点外伤造成的伤口,那就只能设定为内伤而亡,可如是中毒身亡,七窍会流血,即使事后擦干,也会留下痕迹;如是窒息而死,即使脖子上没有勒痕,事后也能看出曾经缺氧时造成的淤血。
费扬古和硕海对视了一眼,二人满脸的疑问,硕海上前两步,对费扬古附耳低语了句什么,费扬古颔首,转头问女子道:“你夫君可曾有过心悸、心痛的毛病?”
“没……没有……我夫君身体向来强壮的很,做起工来一个人顶两个。”女子抽噎的回道。
“那么你的公婆有过这类病症吗?”硕海蹙着眉头接着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公婆很早过世,也未曾听我夫君提起过老人家有过心痛的毛病。”
家族遗传病也没有,猝死的病因也没有,莫非此人真的是被鬼害死的?否则怎会人死了,却找不到任何造成死亡的原因?
胡扯!硕海坚决不相信此人是被鬼怪所害,他不禁怒火中烧,都怪这时代连个检验的仪器设备都没有,否则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知死因!
可恨归恨,既然费扬古叫上他来帮忙,他就要尽力的去做好,哪怕今天要大刀阔斧的给死者开膛破肚,只有找到真正的死因,才不会让害人者逍遥法外!
可在那个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动则忤逆、不孝的年代,想要解剖尸体可非易事,硕海眼角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几个衙役面无表情的立在周围,旁边是满脸悲哀却没再多言的男子。
此时他正盯着不停哭泣着的女子拼命的使眼色,女子一手捋着散落的头发,正巧遮挡住了朝着费扬古和硕海的半边脸。
二人行径怎这般可疑?硕海用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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