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妖百魅》第37章


面住了半个多月……无不适症状,活蹦乱跳的回家了。此基友我十分的佩服。
至于房子消失不见则是我亲历过的事,不是被图南吞掉了,是真的陷进废弃防空洞。
我三岁前住在一个军区四合院里,全是平房。那时候娱乐互动少,我最喜欢就是跟院里一老大爷养的一缸金鱼玩,那缸超大超深,里面有一条年纪很大、体型也很大的红色金鱼。小孩子你们懂得,我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折磨它,踩着一叠砖头扒住缸沿,小手一伸,把它捞出来捏捏肚子,脸对脸说几句话,再扔进去。
那时候老爸在刑警队常年不着家,老妈肯定不能每时每刻眼睛长在我身上,偶尔去买点针头线脑,就把我自己放在屋里。反正军属区安全,周围不是制服哥哥就是制服叔叔或者制服爷爷,一水儿的绿。
有一天,我独自在家睡午觉,睡着睡着依稀听见有人喊我,我就往门外一看……哇!超俊俏一个红衣服哥哥笑着跟我招手呢!
不好意思,三岁看老,饭卡我话都说不利索的时候就是一个色小孩儿了,马上屁颠屁颠的下床跑出去跟他玩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买菜归来开门,发现整个房子只剩下外壳,屋里的所有家具电器连带地板全都消失在一个十几米深的大坑里。
后来研究这房子盖在废弃防空洞上了,下过几场雨,地基松了,内部就直接塌陷进去。
我妈当场就软了,她走之前我还在床上睡觉呐!孩子掉坑里面啦!
她内牛满面哑着嗓子喊了两声……我屁颠屁颠的从院里那个鱼缸后面钻出来了,棉袄袖子都是湿透的——捞鱼捞的。
你干嘛去啦?
有个哥哥找我玩,然后我就跟大鱼玩……
三岁的饭卡唧唧咕咕,就能说清楚的就这一句话。
到现在房子塌陷的事我一丁点记忆都没有,只清晰记得那天有个美貌的红衣服哥哥招手让我出门去。
金鱼哥哥,如果是你的话,谢谢。
我每天都折腾你,你还救我,这是什么样悲天悯人的精神……
后来养鱼的老大爷怕我掉进缸里淹死,就用铁丝网把缸给盖上了,而饭卡一家没过多久也搬出了大院,至此我再也没见过那条体红似火、又肥又圆的大金鱼。
千妖百魅这篇文,也算是从小时候的经历得到灵感启发吧。
灵异事件并不一定就是恐怖惊悚的,如果你有什么亲身经历难以忘怀的奇异事件,可以发信告诉我。就像《非常科学》栏目组需要观众来信一样,说不定你的故事就会变成一期节目。
邮箱:fankadream@163。
——千妖百魅 番外 民国篇——
联大往事(一)
1937
南京沦陷
神州大地一片血与火的海洋。
学校纷纷撤出,北大、清华、南开组成西南联合大学,带着大批的教授和学生入滇。
愤怒还未压下,惶惑又占据了人们的思维。局势混乱,昆明物价飞涨,满城都是谣言,与沦陷区亲人失去联系的学生们无助而凄苦。
联大东门外的广源商铺里,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文弱少女站在角落,打量着种类不多的商品。
她着朴素的女学生装:白色对襟布褂、蓝色长裙,隐蔽处打着补丁。整个人瘦得纸片一样,恨不得一阵微风就能吹走。
十七岁的林弱水是典型的江南少女,脸蛋儿白皙匀净,气质恬静温雅。但连续几个月的窘迫饥饿,让她原本的风姿只剩下不到一半。
她祖籍金陵,本来家境颇殷实,父亲是国民党军官,母亲出身世家,家中也有几个仆人。
战争一开始,父亲开赴前线失去联系,母亲在接下来的空袭中丧生。家破人亡,弱水带着一个老姆妈随学校辗转撤退。遭空袭,丢行李,中途老人受不得颠簸病逝了,弱水哭得几乎昏死过去,强撑着办理后事,棺材和地皮又被奸商狠狠讹诈一笔。
学费和伙食费可以用贷金偿付,日用却必须自己负担。到了昆明,林弱水当掉随身的几件首饰,从衣食无忧的闺秀小姐变成了落魄难民。
条件所限,联大的食堂伙食极差,每天只有午、晚两餐饭,内容是发黑的大米里掺杂砂石、谷糠、老鼠屎的‘八宝饭’,菜只有盐水煮芸豆。林弱水是家中独女,从小娇养,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一个学期后就完全瘦脱了形。伙食低劣还可以勉强忍一忍,但她血糖低,不吃早餐都爬不起来上前两节课,只好拿出仅有的积蓄买些吃的果腹,捱过一天是一天。
物价三天一变,如今一袋榨菜也要法币两百元。林弱水窘迫的站在店铺角落,不知道手里那八百元可以买到些什么。
正迟疑着,门口走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
他戴着黑框眼镜,穿白衬衫,打扮是学生的样子,但感觉却跟周围文弱白净的男同学完全不一样。身量高肩膀厚,肤色微黑,袖子卷起,露出小臂肌肉,结实的简直像个悍匪。
林弱水见过这个男生,模糊记得是土木工程系的师兄,姓卓,不知道叫什么。
“同学,需要点什么?”
“五十斤米,三十斤腊肉,两双12号美靴,报纸杂志有什么拿什么。”卓同学神情冷峻,语言也很简洁。
“好咧,您稍等!”
物价飞涨,不管是本地人还是逃难的灾民,买个针头线脑都要考量来思虑去的,像这种豪放的手段几乎见不到,老板热情招呼大户,将林弱水忘在脑后。
大量购买吃食的同学必然不会住在学校拥挤破旧的宿舍里,他们家境富裕,靠父母寄来的支票租房外住,吃馆子或者开小灶。学校附近的文林街、文化巷、先生坡有的是清净舒适的房子出租,但每月一两万元的房租不是林弱水这样落魄户能承受得起的。
如同社会中一样,金钱也在学生们中间画下了隔阂。
老板迅速称好米和肉,把他要的东西打包,百十斤的东西装在背篓里,这男生气都不喘,单手就拎起来背在肩上。
“两万六千三百元,零头给您抹了。”老板搓着手笑,男生掏出一卷纸币递给他,指了指林弱水:“她要什么一起付。”
林弱水吓了一跳,男同学帮忙付账的事也有,只不过都是熟人,这种陌生的……不管是接济还是什么,她当然不会接受。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是看看。”低着头慢慢走出广源商铺。
都是因为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吧。林弱水苍白的脸上显出了血色,她家教严格,从不会这样失礼地盯着一个异性,刚刚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他买了那么多的吃食。
而她很饿。
粉白的大米和红铜色的腊肉,一些食物就让她昏了头脑,连从小的教养都忘记了。
眼睛里浮起一层雾气,林弱水想飞奔回宿舍,将头埋在被子里哭上一场。但是她只能慢慢走,鞋子的底已经磨破了,撑不了多久。那男生买的靴子是美军流入市场的军备,厚厚的牛皮,绝不会像她垫进去的纸壳一样踩到雨水就溃烂。
她必须慢慢的,逃避这如山一般的生活压迫过来的窘迫。
回到宿舍,气氛一片愁云惨淡。
舍友杨启南手里拿着一张《新华日报》,已经被众人传看的揉皱了。
“怎么样?”坏消息经年累月,林弱水猜到前线战事大概又失利了。
“老蒋下令放弃武汉,25日江城沦陷了。”向来神采飞扬的好友声音低沉。
“厦门、合肥、徐州、广州,现在是武汉,下一个是哪里?”苏文沁是江城人士,家乡沦陷,眼中已饱含泪水。
杨启南用图钉把报纸摊开钉在土坯墙上,勉强振奋精神道:“我们上不了前线,骂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把学生的本分做好才算对得起阵亡将士。”
国难频频,学生们怎样愤怒哀恸也只是纸上谈兵,放下报纸,面对她们的依然是惨淡的日常生活。
“弱水,你买到东西了吗?”
林弱水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坐到木桌旁,拿出书籍和本子。
大环境如此,贫困的联大教授和学生们只好贱卖劳动力,做些兼职来补贴日用。有力气的种花卖菜,没力气的做西席账房,林弱水是外文系的,平时翻译些资料赚点钱。
“物价又涨了?哼,这群发国难财的奸商……食堂里连‘八宝饭’都要用抢的了,我帮你打了饭,先吃一点吧,下午还有课呢。”
从学校迁入昆明,杨启南就像老大姐一样照顾这个安静的女孩儿。先前已经有同学因为营养匮乏得肺病去世的先例了,但她们经济条件都不好,眼看着林弱水越来越衰弱,也是毫无办法。
“谢谢你,启南。”林弱水感激她时常的照顾,打开饭缸,开始咀嚼那难以下咽的伙食。
菜不用说,有盐无油已经算比较好的情况,后勤紧缺的时候,大厨连盐都不放。食堂厨房污秽不堪,饭中吃出苍蝇、臭虫和成串的头发是很平常的事情。刚开始林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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