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妁》第6章


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飞身冲到了门口,才停下来收拾残局。又蹲又趴地折腾了一个下午,站起身来的时候两脚酸麻僵硬,还没站直就撑不住地虚软下去。
身後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他下坠的身体,坚定、强健。
简若林有些迟钝地回头一看,眼前是一张无限贴近的脸,
站起身来的时候两脚酸麻僵硬,英俊到邪气的男人以暧昧地姿势环住他,意味不明地微笑。
“你……”简若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都弄好了?以後别那麽较真,连续工作几个时辰,把自己搞垮了可怎麽办?”萧景默用著貌似亲昵熟稔的口气教训他,好像两人的关系多亲密一样,
把自己搞垮了可怎麽办?”萧景默用著貌似亲昵熟稔的口气教训他,搂在他腰间的手甚至收紧了几分,笑道:“昨天说了还会再来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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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林头晕眼花地眨眨眼,皱起的眉头间,有些解释不开的困扰。伸手推开他,
把自己搞垮了可怎麽办?”萧景默用著貌似亲昵熟稔的口气教训他,
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飞身冲到了门口,简若林站得有些摇晃不稳,却直视眼前的男人。
扶了扶额头,心中的不悦和质问终於脱口而出。
“萧景默,
轻手轻脚的,男人连翻带爬滚的跪倒在地,你到底想做什麽?!”
死缠烂打一般地接近他,故意用语言和动作制造一些暧昧,
简若林站得有些摇晃不稳,不管萧景默的目的是什麽,简若林却非常不喜欢这种强硬地闯入他生活的姿态。
“我想要你。”
萧景默没有再上前,站在那里,用无比认真地口气说话。
简若林依旧困惑,片刻之後,一个隐约答案浮上心头。可是他却不敢当真,便只是蹙起两道俊秀眉峰,
一步一步的,女人连翻带爬滚的跑向了远方,有点犹疑地讲了一句:“我是男人。”
“我知道。”男人抱著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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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言语中尽是笃定。
简若林觉得有些头疼,男人的目光太过强势凌人,透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更有一股近乎偏执的顽固。张嘴噎了良久,终於吐出一句:“不会有结果的。”
萧景默这回却没再步步逼近,只是眼睛里的神采更坚定了几分。
简若林看著眼前宛如遗世独立般的俊秀男子,对著他露出猎人一般的凶光。
“明天我再来吧。”笑声响起,
真是谁能知道,,小鬼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冲淡了空气中流动的尴尬,而说话的人,已经在几尺之外。
萧景默站在桃花树上,回头看一眼愣忡的男子,
冲淡了空气中流动的尴尬,转身跃下了院墙。
桃妁第四章
萧景默从此之後,果然天天都上简家宅院报道。
简若析能在家里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整座简家院子里面,称得上“主子”的也就简若林一个。每次萧景默翻墙进来的时候,简若林都是自己躲在小院里头鼓捣花花草草,还有一些萧景默一闻就晕的浓味香料。
开始的时候简若林还会对著他皱眉,或者瞄他一眼面露不悦,然後在他无数次在眼前晃荡的时候,说一句“萧公子私闯民宅”之类的话威胁著赶他。可是日子久了,简若林兴许也渐渐悟出门道来了,跟萧景默置气或者讲道理,无论哪个都是下下之策。
人家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但是这主语若是换了人,尤其是像萧景默这般的无赖,若是连脸皮都不要了,活磨死赖地贴上来,简若林还真是无计可施。
後来索性不再去理会他,自己该做什麽做什麽,全当萧景默这人是空气来对待。
被忽视的人反倒惬意得很,狗腿地帮著简若林跑上跑下,没几个时日,萧景默倒把他药房里的百来号香料名称背了个通透,但凡简若林突然想起要个什麽料子,低低说个名字,那个男人就“嗖”地一下飞进药房,再“嗖”地出现,拿著相应的香料捧在手心里,还会笑著无比体贴地问他:“若林,还想要什麽,我去拿就好。”
就连这最开始的“简公子”的称呼,也被萧景默自作主张地篡改成了“若林”,被他叫在口里,有一股说不出的亲昵暧昧。
小四儿因此彻底失业,端茶倒水打下手,他的活计全被萧景默抢著干了。
倒不是他和萧景默达成了某种协议妥协了,而是他这麽个十几岁大的小屁孩,怎麽跟那个老用轻功飘来飘去的萧景默斗!每次简若林一开口叫他,他还来不及动作呢,那家夥就已经飞快地办妥帖了。
拿一身俊秀功夫跟他一个小书童抢活干,真是没天理。
有时候萧景默也会揣一些小玩意过来,或者是制作精细的香囊袋子,或者是花样多变的香粉盒子,无一不是精细玩物。
有一次还拿了一根说是“云锦”的红色发带,以及一大簇红榴花似地的宝石流苏腰带,对著简若林比划半晌,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若林要是这麽一打扮,真如仙人下凡一般……啊,原来美若天仙,说的就是如此。”
简若林定力再好,也经常被他这幅无赖行径弄得又羞又恼,终於控制不住爆发出来,在某次萧景默大公子又不请自来的时候,将麻痒粉洒在了他惯坐的椅子上。
次日萧景默和一干狐朋狗友上红袖坊喝花酒,愣是坐如针毡,怎麽都坐不安稳,总觉得屁股那边似乎还一阵一阵地发痒。
婵娟姑娘的琴音清脆如铃,红袖坊的姑娘们也穿著露出了藕臂酥肩的纱裙,跳得魅惑勾人,可惜萧景默半门心思在下面抓心挠肺痒了整天的屁股上流连,还有半门心思,早飘到了简家小院里头,美人低头抚琴的绝色画面上。
看了简若林穿著白袍,在桃花纷落的小院里垂眸轻弹的模样,连红袖坊的花魁都成了庸脂俗粉。
“景默倒是转性了,一下午不说话,美人在侧都坐怀不乱呢。”白琦笑著打量一语不发脸色沈郁的男人,这萧景默本是他们这一群中最能闹腾,也最得美人恩的人,可是这几次聚会,萧景默却总是一个人在那阴沈著不说话,至於那些个红粉知己如花美眷,白琦更是看得真切,萧景默连片衣角都没去碰。
“景默的眼光向来很高,这些货色怎麽能入得了他的眼。”说话的是洛展锋,轻佻地抬起身边一个舞姬的下巴,手指在那人脸上来回摩挲两下。
白琦一口酒饮尽,接过话头说道:“怕是卧腻了软玉榻,也想尝尝那龙阳颠倒的滋味了吧?哈哈……”他的消息一贯灵通,何况萧景默天天往简府里头跑,连花酒都不喝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萧景默终是一笑,摸著腰间坠上的香囊,捏在手心里反复撮弄。
“男人有什麽好的,身体硬邦邦的,抱起来哪有女人舒服?何况,後面那种地方,可不脏得很?”有不好男色的贵公子,颇为不解地发表言论。
马上有人接话:“那是你没尝过後庭交欢的妙处,男子自有男子的滋味,要是你能上秦淮河岸去,抱那‘寻欢馆’的倌人儿爽上一夜,保管叫你欲仙欲死。”
话题渐渐地就开始朝限制级的方向发展,变得越来越不堪入耳。
只有白琦还凑到萧景默跟前说道:“简家的小公子确实是个绝色,不过终究是个正经男子,比不得欢馆里头的小倌人,玩玩就算了,可别过了火。”
萧景默低笑著没有答话,手指继续蹂躏腰间的香包。
红袖坊不仅只是买春卖笑的妓馆,白天里也兼营酒楼生意,只是,也不似一般酒楼就是。召些歌女弹唱助兴,再请三两舞姬薄纱起舞,饱暖思淫欲,酒足饭饱,要做些其它愉悦身心的事,也没有人拦著。
今天红袖坊的红牌姑娘在中庭里头扔绣球,扔到哪间包房里,就陪哪间的恩客。
红袖坊的构造,入门是一个宽敞的酒厅,中央一个楼梯,延伸上去,可以直接到达二至三楼的雅间卧榻。二、三楼的房间是绕城一圈修造的,每层一共二十四间,却只有少数几间是临著街道的,有额外开启的小阳台,一低头就能看到下面集市上车马辘辘。
萧景默一行,包的正是这靠街的厢房。
做东的主人默默地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掰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冷不防一个绣球撞进怀里,才回过神来,看著房间里哄笑成一团的人。
“景默好福气,干坐在那儿都会福从天降。”
更有人开始拉他,笑道:“姑娘把绣球都抛你怀里了,还不快点一亲香泽。”
萧景默捧著熏了香气的绣球,转头去看那边站在门口小鸟依人状的姑娘,脑子里想的却是简若林低著头捡香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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