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第29章


沧拥哪踉怠?br /> 她们停在我和囡囡面前,突然,那妇人用手指指着我的囡囡,说:“你就是五楼那个骚/货女人的女儿吧?小小年纪就跟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呦,居然还穿短裙?你想勾引谁啊!啊!你这个小婊/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此时只剩下我和囡囡两个孩子再没有大人为我们护航,可当我看到囡囡发抖的肩膀,惊恐的眼神,张着却不发出声音的嘴巴,我生气了。
“这位大妈,您说话放干净点!我妹妹爱穿什么衣服是她的自由,您女儿不也穿着裙子吗?哟,还是旗袍呢,也真是骚的不行呢,哎哟哟,您也穿着裙子呢,是要去见哪家的乌龟啊?”
“呵,呵,原以为五楼只有两个贱货,没想到还漏了一个,怎么?你们穿裙子难道不是想被人/上吗?一个比一个骚,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居然还说我,我跟你们说话都还没嫌脏,你们居然反咬我一口,”她的手指一会儿指着我的鼻子,一会儿又指着囡囡的鼻子,上下抖动,“一家三个女人,个个这么不要脸,还有你家那个男的,都不知道戴了几顶绿帽子了,你们三个还真是不放过他啊哈哈哈哈,也是,像他那样的男人能留住谁啊!哈哈哈哈哈,一家四口,没一个有人样,哈哈哈哈,真是太不要。。。。。。”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我把爸爸给我的双肩包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而我也再也抓不住包,甩完就任凭它掉在地上,那泼妇也被砸地摔在地上,样子颇为狼狈。
但她好像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又举起手指指着我的鼻子,有话想骂的样子,我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揪着她的领子就拽着她往楼上走,走得并不顺利,因为她的不配合,但不知道我当时哪来的力气,还是生生给她拽了十几步,来到了第二小平台。
她的脚踝因挣扎被台阶划破了皮,流出小滩血迹。随后我听到了囡囡的尖叫,但是我没空去安抚她。对,我红了眼,不把那个泼妇收拾服帖我心里就难受。我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砸,我的世界从此刻开始消音,我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重复着按着她的头,让她一下又一下地冲向水泥墙。
“杀人了!”女孩尖叫着,“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就奔出了铁门,尖叫声不绝于耳,我本想去追她,但透过防盗网和铁门我的目光触及到两具尸体——囡囡和爸爸,一下子就没了后顾,唯一怕的就是这女人没死透,我的恨没发泄完。我把像烂泥一样的女人又提起来,一下又一下地往墙上撞,直到她的额头稀烂,两眼翻白,直到我失去力气,不想再拿她泄气,我才停手。
很神奇,我既不惊慌也不恐惧。我已经没有牵挂了,我爱的,爱我的,全都离开了,就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倒不如。。。。。。倒不如哈哈哈哈哈哈全都给我死光好了。。。。。。哈哈哈哈哈,都死吧!都给我死!我已经是杀人凶手了,我早晚都要死于非命,为什么不找些人给我陪葬呢?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回到家,换了一条好看的裙子,走上八楼,敲了那个曾来敲了我家门的人的门——我从没去过比五楼更高的楼层,那属于一种未知的恐惧,而他的住址,呵,臭名在外的人,就像名人一样,没有什么个人隐私可以说了——此时处于癫狂的我对恐惧也失去了概念。
“有人在吗?叔叔?”我是怎么捏着嗓子发出这么令人作呕的声音呢?
“干嘛?”他回应。
“叔叔,帮帮人家嘛~人家~”我又是怎么搔首弄姿勾引他的呢?
他大概是忍受不了寂寞,但也正是他的欲望给了我机会。对,我杀了他,刚进门就杀了他。哈哈哈哈哈,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光杀了他可不够让人过瘾啊哈哈哈哈。所有的窗户从内锁上,我还拿了他家的胶带又加固了一遍保准打不开。哈哈哈哈哈,这算什么呢,还没达到我的目的呢。走出他家的门,我还用胶带黏上了他家的门呢,保准没留一个缝隙。哈哈哈哈,他就是烂死在里面也没人会发现吧?哈哈哈哈哈哈。
丢下了胶带,我走上天台。天台也没什么防护措施,只有边缘高出了十多厘米的矮墙,呵,根本拦不住想死的人呢,能拦住的,估计只是那些一时想不开的人吧。
我站在上面,感觉有风吹过。我闭上眼,想就这么结束了。
是不是死之前得吼两句呢?给自己壮胆还是别人知晓自己要死了呢?
我想了很久。本欲一跳解脱,最终却还是匆匆逃下了楼。
大概,是我还没活够吧。纵使世间太黑暗,人心太复杂,纵使我已孤立无援,纵使我翻下滔天大罪,但这一口空气,及我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却让我舍不得这尘世。可能,是我太胆小了。
刚逃到大街上,我的眼睛像是习惯了黑夜而受不了光明那样,满目是刺眼的白色,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声音。
我只顾着跑,反正听不清也看不见,我没有什么选择,只能盲目地跑。
跑着跑着,我渐渐习惯了光明,眼睛刚刚开始恢复色彩,就撞上了一个人。他大概三十来岁,带点小胡渣,放荡不羁,又透露着点帅气,他扶着我的胳膊,柔声问:“你还好吗?”
我看着他,一下子没有说话。
☆、D幢202
你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虽然我的秘密已经讲完,但,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在我刚逃出来时,那个叔叔。。。。。。其实叫哥哥也行的吧?他是个好人,他看出我惊慌的眼神,给了我一个拥抱。
但这些跟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总而言之,我又有了安身的地方。
虽然我的身体有了可以依赖的地方,风雨都被遮挡,但心灵上的风雨可实在是汹涌澎湃,而它偏偏又荒脊平坦,让我无处逃躲。
杀人的恐惧使我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成了束缚我的紧箍。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段时间我总觉得我每一个动作都在透露出“我是杀人犯”的秘密,我认真地观察别人的各个动作,哪怕是别人喝水的时候手指的关节屈伸我也认认真真地看,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一双瞪大的,充满惊恐的眼神,以及一颗脆弱的心。
我一直没敢去上学,大哥哥也帮我请假了。我每天躲在家里,守着新闻台,像病人在等死亡通知单。可笑,我就这么拥有了一个像样的“家”。
新闻说D幢连环人案凶手抓到了,叫孙光。
一下子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笑呢,一是因为太荒诞了,一个无辜的人给了一个罪人顶罪,罪人却逍遥法外。二是因为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吞下肚子里放着了。
哭呢,一是因为良心上的不安,我开始相信那些乌有的神神鬼鬼,开始害怕照镜子,怕一个人在家。二是因为警察抓错了人,从小处见大处,难怪我们家的人会一个一个的离开。
纠结了好多天,终于决定了。
戴上鸭舌帽,黑口罩,挎上黑布包,鼻梁上还得架着一副黑墨镜,全副武装,亲娘也认不出来。事后想想,这是真的把“嫌疑”两字写身上了,但当时,这确实是我脑子里觉得最安全的穿着了。
呵呵,说起来,还有点同病相怜。孙光被捕后就成了孤家寡人,几天来没人来探望过他。我成了他唯一的“朋友”。
我问过,他会不会委屈,毕竟替人顶了罪。
他说不会,这是他罪有应得。
我告诉他,那两个人是我杀的。
这句话我准备了很久,怕他情绪激动,怕我进牢。进牢的话我这辈子就毁了。
但他很平静,还教我小心点,杀人不是好事,能躲就躲吧。他说他知道我的难处,他希望我能好好做人。他还说这是他罪有应得。
他一再强调他有罪,而我一再与他争罪。什么时候“罪”成了抢手货呢?
他说,他当时回家,刚到街口就听到有人喊“杀人了杀人了”。恰好他最近被“他的弟弟”烦到整夜睡不好觉,满眼的红血丝,还有一颗浮躁的心,听到她这么一喊,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保持冷静问问事情原委,而是一下子爆发,以为事情真相被戳穿,这样一来,便不需伪装了。
他把那个女孩带到一个偏远的郊区,杀了。那么多人看着他带走她,那么多人都保持了冷静。
而他的弟弟,我却是完全不知道。一个下意识,就问了“谁是你弟弟,他怎么了”这样的话。
他说,他和他弟弟是孪生兄弟。他先抱出来,故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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