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士》第25章


马山上陷阱密布,暗器如雨,大家都没少吃棋盘寨的亏,一靠近乌马山,腿肚子都发软。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上!”姜庆源怒喝一声。姜遇强大声应和,带着姜清明,领了十个人便直奔西坡而去。
山下闹出这么大动静,山上早就知道了。姜庆源一行向前走了不多远,便被一哨人马截住去路。打头的便是从前的四大金刚之一赵俊l
赵俊笑嘻嘻道:“哟,这不是芒种谷雨两位老哥么,今日怎么有空赏脸?两位的腿伤好些了么?”
芒种、谷雨,包换清明和惊蛰在内,练的都是伏鹜掌,所以都有膝伤,尤其对上移山寨主之后,一度都被打成瘸子。芒种、谷雨二人一阵狼狈,走在后面的姜庆源却排众而出,怒喝一声:“你这刁匪还敢胡说八道,快请你家寨主下山受降,我可饶你等不死!”
赵俊没料到姜庆源也跟来了,脸色一变,冷笑道:“想不到姜大寨主也大驾光临,是不是该孝敬那块匾了,想上山去烧一炷香?”
姜庆源登时仰天大笑:“什么匾?若是指的秋水长天,那匾如今正好好地供奉在我家隐锋楼上,怎么你还不知么?”
赵俊当即皱起了眉头。此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有人打马扬鞭飞奔而至,正是四大金刚之俞焕!俞焕来到跟着,凑到赵俊耳边低语几句,神情严肃。
棋盘寨中原先放置秋水长天匾的地方,只留下一封离别信。移山寨主带着全家老小,连夜下山走了!信中向四人告辞,表达了深深歉意,多谢山寨多年来收留之恩。另外便是好言相劝同北隆水斋搞好关系云云。这事如同晴天霹雳,突然之间群龙无首,山寨之中现正乱成一团。
姜庆源还不知移山寨主已经离去,还在连声催促:“你家寨主呢?为何还不出来!”
“姜掌门,且慢!”从山下小道上急匆匆赶来两个人,神情颇为焦急。正是王印竺和常一凡。
若说有谁比姜庆源父子还着急,那便是王印竺师徒了。两人同样一夜未合眼,天不亮便赶往乌马山。来到山脚之下,却发现有人守在路口,原来北隆水斋已捷足先登,姜庆源带着人马已经上山了!
姜庆源一见来人登时黑了脸:“王先生,你这是何意?莫非你同这棋盘寨真的有什么瓜葛?”
“我与棋盘寨的瓜葛暂且不表,”王印竺自怀中掏出一卷册子扔给姜庆源,“伏鹜掌法我已参透,变通之策全写在这里面,总算不负姜老先生所托!”
常一凡在背后失声叫了出来:“师父!”他没想到师父仍会将斧正过的掌法交与姜庆源。
“照我的路数练下去,虽不敢说能与什么一流武功一较短长,但久困你家的膝伤,应能可以大大缓解。”姜庆源怀疑地看了一眼册子:“敢问王先生,我真的能照你的掌法练么?”
王印竺叹了口气:“我不做有损武道之事。我师父有两条教诲——算计他人之事不为、损及自身之事亦不为。照我的法子虽不足以一步登天,但至少练下去不会伤及自身。信与不信就悉听尊便了。”
姜庆源亦趁机逼问:“先生同这棋盘寨的关系不说个清楚,你说的话我敢信么?焉知你们不是串通一气算计于我?”
对面的赵、俞二人见这边拉拉扯扯,早不耐烦,一听这话便一齐瞪着王印竺道:“你这小白脸到底是何人?一大早跑来凑什么热闹?”
王印竺望着姜庆源轻笑一声:“就算我想串通,人家寨主也未必肯答应。棋盘寨力压北隆水斋,靠的并非什么阴谋诡计,人家赢也赢得堂堂正正。”
“你!”突然被人揭了老底,姜庆源登时恼羞成怒,指着王印竺全身发颤,“你竟然帮着土匪说话,你果然跟他们是一伙的!”
王印竺仍旧不紧不慢地辩解:“决无此事!只不过移山寨主是令我倾心之人,她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
姜庆源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一边却好一阵骚动,俞焕大骂:“你、你敢轻薄我家寨主!”
王印竺垂下眼帘,低声却十分清晰地回答:“我对她只有爱慕,何来轻薄之意?我原本就是贵寨寨主谢诒珊的丈夫!”
“啥?”两边人马都吃惊不小。那俞焕身形胖大脑子却简单,拿马鞭指着王印竺勃然大怒:“你还敢胡说八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我们寨主已有了押寨相公?”
“押寨相公”四字一出,两边人马登时笑趴了一地。就连跟在师父身后的常一凡也捂着肚皮笑弯了腰,那天移山寨主惊艳现身,他还以为是位美貌绝伦的压寨夫人,想不到自己师父才是人家的压寨相公!
这边姜庆源的神色却变得严峻起来:“王先生,你说的可是真话?”
现场唯一没有笑的除了俞焕外便只有王印竺一人。待大家安静一些,便对姜庆源正色道:“当然是真话。王某今日特为寻妻而来,遇上姜掌门实属意外。不过既然遇上了,我便少不得要请姜掌门原路返回。”
姜庆源勃然色变,气得全身发抖:“好哇,名震天下的补天士王印竺竟然通匪!”王印竺淡然注视对方:“棋盘寨这些年来为我妻儿遮风蔽雨,是我王印竺的大恩人。就算从前有什么得罪之处,我愿一身承担,还请姜掌门多多担待。”
站在他背后的常一凡心中一动。这死心眼的师父终于开窍了?
棋盘寨方面的人马先前虽哄笑了一阵,现在一听这话,却也个个服气,这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配得上他们的大寨主!
又是俞焕沉不住气,望着王印竺大叫:“哎呀你怎么不早来一天,寨主她已经走了!”此言一出,几方人马又是一阵大骚动。别说北隆水斋方面不知道,就连赵俊先前带来的那些土匪也还是第一次听说寨主走了。最受打击的当属王印竺师徒。王印竺如同吃了当头一棒,登时呆在当场。常一凡则冲口问道:“那亭亭呢?”
俞焕眼圈一红:“都走了!亭小姐和诚少爷也被寨主带走了!寨主好狠心,我看着他们两个长大,要走都不跟我告个别!”
这回轮到常一凡如同吃了当头一棒。难道再也见不到亭亭了?正在失魂落魄的时候,却听见远远有人大叫:“俞叔!赵叔!”话音由远而近,常一凡刚一抬头,一人一马已经如同一道旋风飞到眼前。
马上坐着的竟是阿诚!
阿诚一见常一凡,也是一愣,脸上登时浮起一层凶色,只恨现在无暇理他,又一阵风似的冲到赵俞二人身边。俞焕立马拉住阿诚:“怎么你没走?寨主又回来了?”
阿诚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姑姑是不会回来了,不过她怕姜家来找大家的麻烦,让我回来看看。”说着便高高举起右手,冲着姜庆源冷笑一声,“真是给脸不要,匾都还给你们了还不知好歹,幸好姑姑留了后手!姓姜的,你可认识这件东西?”
阿诚手中所擎的,竟是一把黄澄澄明晃晃的长命锁!
姜庆源登时大受打击,颤声问道:“你、你们难道劫走了皓儿?”
姜庆源口中的皓儿是姜遇强五岁的儿子,也是姜庆源的长孙,是姜家的命根子。姜庆源有些无法相信,皓儿由一大堆保姆和护卫看着,跟老太爷住在同一栋楼,怎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
阿诚“呸”的啐了一口:“你当我姑姑跟你一般无耻?张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到底是谁的东西!”说罢一个扬手,那把长命锁便朝着姜庆源的面门直飞过去。姜庆源手忙脚乱接住,双手捧着锁仔细一看,锁的背面镌刻着一个“强”字。
此时远处又是一连声喊叫,又一匹马飞奔而至,竟是先前跟着姜遇强的姜清明。他一见姜庆源便惨呼连连:“不好了,大少爷掉陷阱里了!”
话说姜遇强带着人马往西坡而去,他同他爹一样,对今日的行动充满信心。不想走到一处上坡道时,马蹄突然一滑,人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滑人低洼处的一个地洞。身后的姜清明和手下登时傻了,连滚带爬跑过去看,只见那洞口虽小,却深不见底,朝下面喊话,隔了许久才传来一道闷闷的回音。折腾了半天,最后决定拿绳子吊人下去查探,不想绳子放到底,另一头拴着的那人脚却还没挨着地面。这下大家慌了神,只得回来禀告。
姜遇强到底掉到了什么地方,恐怕只有阿诚一人说得清楚。因为他带回的正是姜遇强从小就挂在脖子上、从未离身的长命锁!
阿诚得意洋洋道:“姑姑说了,你家大少爷就由我们招待几日,请姜大掌门回去准备,十日内在镇上翠仙楼摆下酒宴,请来四位江湖掌门到场见证,让姜大少爷拜我家四位阿叔中的一位为义父,从此两家结为亲戚,到那天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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