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第218章


的是你王冉波。
王冉波恨恨的一咬牙,瞪了李守忠一眼,道:“李守忠,你给本官记住!来人,起轿,跟着这些贼配军走!”
附近的士兵登时脸露怒色,李守忠也脸色微微发黑。
贼配军虽然是公开对士兵的藐称,但就好比我们现代对外国人,称呼他们鬼佬、洋鬼子之类的话,但如果当着一个通晓汉语的白人说这样的话,对方会是什么的表情呢?
李守忠压住怒气,对手下人做了个止住的手势,道:“转运副使,请吧!”
李守忠可不是一个唾面自干的人,在转运副使这个副字上面,咬字特别重,仿佛这样做,便会吐字不清。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副手都最不喜欢被人加上个副字。就好比王冉波,他最喜欢其他人叫他王转运,仿佛这样的称呼,可以让他成为转运使一样。
“竖子不足与言!”王冉波气的一拂袖。
李守忠也懒得和王冉波打嘴皮子了,放下幕帘,让士兵护卫着两侧前行。
不过李守忠就这样算了王冉波侮辱自己的话吗?自然不能够了,一路上一时慢一时快,把那轿夫折腾的不轻,手上力气没有多少,里头的王冉波也颠的肚子翻腾。到了衙门的时候,王冉波出了官桥,一脸发白的,怕是被一路折腾的不轻啊!
“转运副使!请了!”李守忠眼中含着戏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冉波站在土地上,过了好半响。才感觉到脚踏实地的感觉,恨恨的看了李守忠一眼。“李守忠,你好样的!”
李守忠昂着头,看着天空喃喃道:“哎呀!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可惜要当值,要不然出去玩耍一下,你说多好呢?”
王冉波气的一肚子火。冷哼一声,抬步就往衙门走去,喊道:“是谁让本官回来询问的!询问什么的!”
李守忠跟在后面,知道王冉波是想把事情闹大了,这样王爷想对付他,怕也要顾忌一二。看来这家伙也不算傻啊?不过王爷岂会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在后面跟着。李守忠也没有阻挠。
一行人来到了赵禳办公的静德堂,来到静德堂前,就可以看到一副对联,“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王冉波气呼呼的步入静德堂,便看到埋头在书案中的赵禳,杜献升等几名佐官也不轻松。又是写又是走的。
也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王冉波看着赵禳,冷冰冰的说道:“王爷你找本官来问询什么呢?”
赵禳抬头看了王冉波一眼,旋即低下头写着什么。“本来这事情应该让周新来做的,不过既然你来到本王这里,就让本王来了!”
周新?担任转运司勾当刑狱公事的周新?王冉波脸色发黑,语气更加不友善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本官还犯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小邢狱来管本王啊!”
王冉波后面的小邢狱充满了讽刺的味道,邢狱可不是随便可以叫的。这个尊称一般都是路提点刑狱公事上,也就是潘夙的尊称。不过赵禳强行让勾当刑狱公事这个不在编制的职务上马,在赵禳的支持下,周新可是分了潘夙不少权。于是有官员戏称周新为小邢狱。
赵禳对于王冉波的讽刺不置可否,对一边的杜献升道:“去拿那一份文书过来!你知道的吧?”
杜献升站起来,说道:“是!甲字一百七十二号文书!”
王冉波心头一跳,冷哼一声道:“本官倒是看看。王爷怎么处置我这个地方大员!”
说罢,王冉波就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赵禳也没有理会。非但如此,没有多长时间。还有杂役送上茶水和一碟桂花糕。如果不是前面的事情,谁会相信,现在赵禳和王冉波正在进行一场没有鲜血、没有硝烟的战争呢?
没有过多长时间,杜献升就略微有些气喘的回到静德堂,手中拿着用竹筒保存的文书。
赵禳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兔毫笔,站起来,一边接过来,一边颌首道:“辛苦你了!”
杜献升微微一欠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那未完成的工作。
王冉波略微踌躇了一下,但还是站起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着赵禳,道:“王爷,是什么事情,麻烦你说清楚!要不然本官回去可就准备写上疏了!”
赵禳对于王冉波或明或暗的讽刺、威胁早就已经视若无睹了,打开竹筒,拿出里面卷起来的文书,摊开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只是牵扯到一件贪污钱财初步估计达到一百二十七万余贯!”
王冉波本来有恃无恐的表情,立刻给赵禳砸出来的目瞪口呆。“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一百二十七万余贯?是你说错了?还是本官听错了?”
情急之下,王冉波都忘记了用上敬语,直接用“你”来到称呼赵禳!
“大胆!竟敢对王爷无礼!”作为一名狗腿子,杜献升自然在这个时候,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对王冉波失礼的行为大加指责。
赵禳摆了摆手,一脸微笑的说道:“算了!本王相信王副使不是有意的,只是太过情急罢了!”
赵禳的笑容并没有让王冉波感到一丝温暖,在王冉波看来,赵禳此刻的微笑就好比猫在玩弄老鼠的时候,露出的微笑。
王冉波深呼吸一口气,稍微压下躁动的心,道:“王爷可是知道刚才在说出一个怎么样的数字吗?本官如果没有记错,去年朝廷全国税收也不过是九百二十一万贯!一百二十七万余贯!而广南西路加上广南东路,所有税收加在一起,不过是我大宋税收百之三四罢了!而且这里面,广南东路还占据七八成!”
赵禳板着脸说道:“本王自然知道!要不然本王也不会如此重视,更不会亲自派人请王副使回来!”
在说刚才的话的时候。赵禳特意加强了一个请字。这叫王冉波脸色不由微微一变,虽然很快就调整过来,但心里面的疙瘩却没有办法消去。
赵禳低头看了文书几眼,抬起头来说道:“王副使,找你问询的就是这其中的一些事情!在去年邕州思恩州运送的四千五百石赈灾粮食,可是你下的命令?”
王冉波虽然对赵禳心存不满,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也容不得王冉波说什么我不记得这样的话。这样的无赖话说的轻松,但别忘记王冉波是什么身份,只要赵禳把这样的无赖话往上面一捅,王冉波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你堂堂一个转运副使居然耍无赖?我大宋官员的素质往那里放啊?
故而王冉波也一整脸色,板着脸,认真的思索一番后。道:“本官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当时说思恩州那里出现旱灾,并且派了官员去调查,据报是确实无误。鉴于邕州乃是边关重地,粮食不可轻易挪动,故而直接从转运司那里调拨,时任转运使的曹公(克明)也知道。和本官一同签发这一道命令的!”
王冉波的话很谨慎,先说是用派了官员去调查,再用据报。如果当时思恩州没有事情,那是下面的官员谎报。后面的话更是拉上已经被贬谪的曹克明,至不济真的有罪名下来,也可以有这个前转运使和自己一同扛着。
赵禳板着脸说道:“但据本王所知查,实际到思恩州那里的只有五百石,另外四千石却是到广源州那里贩卖。足足得了六百两金沙!如果在中原那里兑换,足足可以得差不多一万贯钱!”
王冉波知道赵禳偷换概念了,广南西路和中原的金银差价很大的,同时金沙杂质比较多,故而价格又低一些。
“王爷,本官记得天圣五年十月至天圣六年二月,朝廷于广源州共购买。共买四百八十余两金沙!支价钱四千二百八十余贯。折合一两不过是八贯九百余文罢了!现在就算金价有所上升,最多不过是十贯钱!六百两金沙,怎么到了王爷那里,却多了近四千贯钱来啊?”王冉波毫不犹豫的捅破里面的道道。
赵禳冷笑道:“这粮食如果不是出了这档事情来。定然运送到汴梁的,既然是汴梁那里,这金价自然按照汴梁的金价计算了!而且王副使这么着急辩论这个,是把刚才贪污赈灾粮食的事情给认了?”
王冉波怪不得讨论这金价的问题了,咬牙道:“王爷,对于这事情本官并不知道!希望你可别诬陷本官!而且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件事情,怕且都很难说呢!”
赵禳冷哼道:“本王既然敢这样问,虽然不敢说人证物证俱全,但也有足够的证据!除此之外,转运司每年处理陈粮大概二万石左右,但怎么本官发现损耗比处理陈粮还要多啊?还有粮仓里头不下于三万石的混沙石的粮食怎么说啊?”
赵禳这还没有算,接着说道:“廉州送来的海盐,怎么一船只有十二石啊?如果本王没有记错,广南西路用的漕船基本上都可以运载三十石的货物吧?还有十八石那里去啊?听闻王副使和桂州盐商交往甚为密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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