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果报》第25章


於是说这是成年版本的晋息心和陆子疏【给敲死】
真想快些写到虐的部分哦也~~~
、(17鲜币)第二十六章 心生疑窦
第二十六章 心生疑窦
陆子疏蓦然大笑起来,他生性优雅,这突兀的笑声却拔高得尖锐,一旁陆吟樱听得心惊,按捺不住的开口:
“疏儿,你怎麽了──”
陆子疏不搭理她,边笑,边向晋息心逼近,呵气如兰,一时温柔似水,眼底却冰冷若霜。他微微笑道:“你想起来要问我旧事了?今日大相国寺外,可是发生什麽事?”
晋息心看著他,不答,只是问:“子疏,同我有无法详述的苦衷麽?”
陆子疏愈靠近他,他左手无名指便愈加发热,那安静蛰伏於某处的沈黑戒环,佛气充盈,仿佛自逼近的人身上感应到某些不同寻常的气息,隐隐有呼之欲出的躁动。
晋息心的神情亦随著戒环的躁动,变得有些不似他平素的模样,那一贯对陆子疏的宠溺和无可奈何的听纵渐淡,多添了一抹凝肃与正色。
陆子疏逼近到与他鼻尖相贴的距离,却突然停止了靠近,两个俊美少年面对面站立著,咫尺之遥,气息相闻,彼此都能听见对方胸腔中心脏急剧跳动。
陆子疏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柔软鼻息轻轻拂过晋息心脸颊,後者神色愈加严峻,却嗅到陆子疏身上淡淡龙香,那与生俱来诱惑的香气让晋息心有些许晕眩。
“我同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陆子疏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那股陡然兴起的压迫感又陡然撤去,他好像於片刻中又恢复了那个从容不迫的陆子疏,轻摇手中折扇,笑道,“息心你脸色如此严肃,我还当我有什麽把柄落在你手中,叫你佛门中人看不过眼了呢。”
“你尚未回答我的问话。”
“我累了几日,明日还有大相国寺的犒赏大典要应付,你不想要见戒玺了?”
明知陆子疏借机转移话题,可是佛门戒玺确实也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晋息心顿时哑了口,而方才还怒意腾腾的陆世子已翩然转过身,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一般,对愕然一旁的陆吟樱轻笑道:“额娘,其实倒不是疏儿抗拒成亲,只是疏儿是太子身边的人,这婚姻大事,还是要请示过殿下的意思较为合适。太子若肯,疏儿绝无二话。”
他方才由於晋息心一番话翻脸动怒,如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太子当做最佳挡箭牌推了出去,情知这个理由任谁也无法反驳。
太子对他是何心意,陆子疏聪慧灵巧,早就一眼望透,太子哪里会肯将他拱手送给其他女人?
陆吟樱想想也在理,太子同疏儿一般年岁,太子尚未迎娶太子妃,哪里有为人臣下走在主子前头的道理。这样想著,口气就松动了些,答应此事容後再议,等到明日王爷回府再来考虑。
方才还紧绷得像一根上满了的弦的气氛松懈了稍许,陆子疏又转过身,却是不看晋息心,只摇著扇径直往自己房中去了。
晋息心跟了两步,又停步,只怔怔望著那人背影消失的方向。
陆吟樱看看远去的儿子,再看看久久伫立原地沈默不语的晋息心,他俩八年来首次闹出这麽僵硬又古怪的气氛,格外的不对劲。
陆子疏回到房中,嘴角挂著的笑容顷刻隐去,折扇一合,烦躁的在手心轻拍数下。
袭烟一声不敢吭的侍奉在他身後,只见世子眉间紧锁,一忽儿阖了眼眸陷入沈思,一忽儿又勾著唇冷笑,周身散发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他赫然转身,少年俊美面庞染著深沈杀意,对袭烟道:“我如何嘱咐暗卫的?晋息心去过什麽地方,见过什麽人,一五一十通通向我汇报上来,怎麽今日闹出这麽大动静,却是丝毫风声也没有,至今不见人向我通报?你们怎麽做事的?”
袭烟慌忙下跪,埋著头不敢抬起:“世子息怒,袭烟正要向世子禀告此事,晨间息心师父出门时,确有三名暗卫蹑踪其後,可是,可是在接近大相国寺时,却忽然起了一阵浓雾……”
“浓雾?”陆子疏森森冷笑,“青天白日,哪里来的浓雾?”
“奴婢也是这麽说,可是那三名暗卫均坚称眼前蔓延著浓浓白雾,他们一时无法视物,待眼前迷雾散去後,才发觉失去了息心师父的踪影……”
折扇轻落掌心,陆子疏慢慢颦起好看的眉,深思著这古怪迹象。
晋息心一反常态的主动问询,他的表情显示他意识到了什麽。但晋息心心性单纯,不曾有过他想,除非有人暗中点拨,否则以他的纯正心智,哪怕就连“我喜欢你”这种明示言论入到他脑子里,都要缩了水打上几分折扣。
陆子疏道:“去查,大相国寺今日进出共有哪些人,出入的时辰点,各自做了什麽事,一个也不准给我漏掉。”
袭烟领命退下,陆子疏默立良久,伸手去到一处隐秘暗格,翻找出一封洁白信笺。将信笺打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信笺正是当日霖善寺生变,他从了觉禅房中搜寻出来的手书。
之後虽然他以妖力篡改了了觉书信,成功诱导了空一干人对晋息心的深深误解,但这封以旁观者身份叙述他与晋息心前世纠缠的手书,他竟然没有即刻毁去,而是鬼使神差的保留了下来。
洁白信笺上,用极其客观的口吻述说了那段古早的僧与妖的纠缠,但了觉在最後结语时,亦注明其中内容有半数以上,均来自与前世晋息心同修过的一位高僧所述。
了觉在书简中写道:“息心吾徒,师父不曾有幸得见上一世慈悲与圣洁并存的你,未免遗憾,所幸尚有亲见过当年圣僧风范的佛友留存人间。为师深知天命将至,以为师之力,无法阻断因果,唯有盼望你好自为之,恪守本心,莫要动摇。那位与你同修过的僧者,功底精纯,修为至深,若你未能恢复修为,可去一寻故友……”
陆子疏眼光久久流落在“故友”二字上,周身衣袍无风自动,吹拂得他长长青丝亦在背後飘扬。
“故友?”似笑非笑的念叨著这两个字,他想起来,上一世晋息心同他缠斗千年,有个长眉鹤发的僧人,似乎总是扮演著掠阵护卫的角色。
他从未曾正眼看过晋息心之外任何人,虽然感应到那名佛者亦是不容小觑,却也兴趣缺缺的甚至懒怠分一个眼风给对方。
大相国寺,浓雾,晋息心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
这事,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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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相国寺方圆百里开外悉数戒严,皇城禁卫军把守寺内寺外,戒备森严得一丝缝隙都找不出来。
大相国寺上到住持,下至寻常僧众,提早做完了早课,寅时刚过便在从皇城通往大相国寺的官道旁排成两行,恭候当今皇上的御辇。
日头升起,时辰一至,便见官道那方缓缓行来九五之尊华贵车辇,之後紧跟著东宫太子的车队,其次按照官衔品级,逐一跟随著当朝文武百官。声势浩大,不亚於泰山封禅大典。
行说住持立在大相国寺恭迎队伍的最前头,一身皂色袈裟,神情肃穆,朝著从御辇落地的皇上行礼。
皇帝微微颔首,在行说住持的引领下进得寺中去。
不一会儿内中便传出口谕,让芩絮太子与八王爷世子一同入内,百官暂候寺外,待听封的九位边疆大将则於半个时辰後入席。
太子在寺门前等了片刻,看见陆子疏身後跟著袭烟,两人姗姗而来;而晋息心居然同他俩隔得很远,极不显眼的夹杂在陆府侍卫队伍里一并跟入。太子很是诧异,她知道陆子疏会带晋息心过来参加谢天大典,但还是第一次看见陆子疏如此疏远这个他在意万分的小和尚。
“子疏,你同他怄气了?”
一前一後进得寺门,太子压低声音问了句。
陆子疏淡淡的摇著他那把折扇,从容不迫的回答:“没有。”
“那你把他摆到那麽远的地方,不怕人弄丢了?”
“这麽大的人了,丢便丢了,难道要把他拴到裤腰带上?”
太子心内嘀咕,昨日你可不就是像护雏的母鸡一般恨不得把那人藏到自己翅膀底下。
但看看陆子疏脸色,似乎又没有什麽不妥,若是跟晋息心闹别扭,陆子疏怎麽著也会把脸黑个半天的。
便不再去管他俩的闲事,更加压低声音,用只有陆子疏能听见的声音道:“父皇已经答应我的请求,谢天仪式由行说住持主持,即便那位前住持今日出关,也不会对结果造成影响。”
本以为陆子疏该放下一颗心来,谁料那人只是拿眼角瞅了她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典礼按照预想中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著。
皇帝带领太子及文武百官上香,行说住持念诵经文,赞礼毕,由皇帝钦点的翰林宣读对九位边关将领加官进爵的旨意。陆瑱佑亦在受赏人之中,不仅俸禄翻倍,皇帝还格外恩赐了他地处京城最佳范围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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