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销风华烬》第65章


辛苦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她已经快要羞死了,根本顾不上杉浦的表情,虽然她已经有过几个男人,可让她主动在陌生男人面前裸露,她还是害羞的要命。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床,那是妇产科专用的电动妇科检查床,金属部分是粉红色,床垫腿托是浅灰色,色彩搭配的很温馨,使羞于面对妇检的女性可以放松下来。
辛苦却突然愣住了。
就在她的目光触及那张床的时候,她的脑中突然现出了极为模糊的画面:一个女人,赤身裸体躺在同样的一张床上,四肢被床四角的钢圈紧紧箍住,一个男人,手里拿了一根针,在女人的腿根处纹刺着孔雀蓝的图案,女人发出痛苦的呻吟,绝望又无助……
似乎是感受到这个女人的痛苦,辛苦的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从羞涩转为迷茫,又从迷茫转为恐慌。
她所有的变化都看在杉浦眼中,杉浦并不在意,她的反应,和一些性格过分羞涩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别,于是他伸手,轻轻搭到辛苦裸露的香肩上,“不要怕,只是常规检查,很快就好。”
说这话时,杉浦的手已经在抚摸那片雪白的肌肤,那种如玫瑰花瓣一般的触感,让他的欲望节节攀升。
辛苦有些茫然的扭头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疼的要命,仿佛有根十五英寸的长针在自己的肩头不停的刺下各种图案……
也许是因为这样,她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让男人油然而生一种去蹂躏,去亵玩的欲望,杉浦,也不例外。
他猛地抱起了辛苦,一把将她扔到那张床上,接着,如迅猛的猎豹欺身而上压住了她。
辛苦似乎还沉于那个模糊画面带给她的痛苦中,居然不知反抗,然而,当杉浦撕开了她的内衣时,清脆的裂帛之声将她从痛苦的幻觉中惊醒,她的眼神,从惶恐无助变得深邃冷硬。
她抬了抬手,正想先折断杉浦的手指,却听见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由远而近,她按捺下拧断杉浦脖子的冲动,开始像个普通的无助的弱女子般挣扎并且苦苦哀求杉浦放过她。
杉浦狞笑着,再不复刚才那副冷静温和的医生形象,分明就是一个色欲熏心的暴徒,“谁要你得罪了人呢?!谁要你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呢?!这么美丽的那人,就要被我占有,在占有之后,还可以毁去你这张美丽的脸,想想都觉得兴奋!”
辛苦心头蓦然生出一分寒意,她马上就想到这个男人是受了谁的指使。
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居然要用强暴毁容这样恶毒的方式来报复我!
她仍旧尖叫着,哭喊着,泪流满面,杉浦正想找东西堵住她的嘴巴时,门被撞开了。
第90章 医院(二)
是莫末。
本来,他和黑泽堂行等在外面的,可坐在外面的时候,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再想想虽然黑泽敬男安排的都是女医生,可保不齐会有那么一两个男医生也在场,又一想万一遇到个女医生是同性恋的,那他的万能小管家不是难逃被骚扰的厄运了吗!
所以他干脆进来了。
结果,偌大的妇科,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莫末觉得更奇怪了,有什么理由这里的医生护士都不在岗呢?
他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再后来,他就疯了似的到处找,终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泣。
他破门而入,看到自己最最喜欢,最最依恋,最最心疼的万能小管家,被一个瘦排骨压在身下,几近赤裸的挣扎着,反抗着,身上到处是被凌虐过的痕迹……
什么都来不及想,他马上冲了过去,把那个混蛋一把抓起来掼在地上,一拳接一拳的招呼下去……
辛苦没有阻止莫末,因为如果由她来动手,这个人的脖子已经被扭断了。
莫末打他,其实是给了他一次生的机会。
辛苦仁慈的允许这个混蛋活下来,只是为了让那个人现形,纵然不能杀她,也要叫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跳下床,从旁边的架子上顺手取了块医用无纺布裹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冲到莫末身边阻止他继续打下去。
莫末已经打红了眼,他根本收不住手,就是把这个混蛋当成沙包一样,一下接一下的打下去,辛苦想去拉开他,却被他随手拨到了地上。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辛苦不想莫末和她一样,手上沾满血腥。
于是她扑上去,抱住了莫末。
冰冷柔软的身体,紧贴在莫末的后背,莫末僵住了。
他僵硬地转身,看着几近赤裸的辛苦。
她的脸上还有泪水,一双琉璃般澄澈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她的身体上,到处都是青紫红肿的伤,看得他几乎要心疼死!
他一把将辛苦搂进怀里,裹住了辛苦的身体,漂亮的黑眼睛里怒火渐消,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残酷的冷峻。
他转身看着已经遍体鳞伤的杉浦,声音好似结了一层冰:“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杉浦满脸是血,他颤抖着,声音几乎是破碎的:“没……有……”
“没有?”莫末的笑容有些狰狞,“你如果不想受罪,就赶紧说实话,否则,”他顺手操起一把手术弯剪,贴着杉浦的鼻端游移,“我就让你的鼻子好好通通气!”
杉浦看着寒光闪闪的弯剪,伤痕累累的身子瑟缩一下,索性闭上了眼睛。
莫末冷笑着,眼里是暴虐的血光,冰冷的弯剪探进杉浦鼻孔中往上一勾一挑,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杉浦的鼻子被弯剪生生豁开,血流满面,惨不忍睹,即使说杀人不眨眼的辛苦,也不忍卒睹。
“说不说?!”莫末的笑容变得温柔,声音也亲和无比,只是看在杉浦眼里,比地狱恶鬼也不遑多让。
杉浦战栗着,正想开口时,房门却开了,黑泽熏理走了进来。
她看到满面是血的杉浦,再看看阴戾暴虐的莫末,素净稚嫩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决绝的伤感,“别折磨她了!一切,都是我让他做的!”
莫末大感吃惊,辛苦也有些怔忡,一个是没想到真凶会是她,一个是猜到她是真凶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承认。
一瞬间的错愕震惊后,莫末面沉似水,“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要替她出气,就杀了我吧!”黑泽熏理说着,把地上的杉浦扶起来坐到椅子上,然后从医药橱里取出纱布,轻柔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
莫末眼中杀气凛然,他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时,辛苦拉住了他,眼中是满满的哀求:“算了莫末,我没有受什么上海,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不用你装好人!”黑泽熏理怨毒地看着辛苦,“你不想让拓海哥哥知道原因是吗?真难为你为拓海哥哥想得这么多!不过,我偏要说出来,偏要让你不能得逞!莫末,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只是一个女孩对男孩子的喜欢!不管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想,总之,我喜欢你!”
莫末的反应,超乎寻常的冷静,甚至,带了些许嘲讽:“熏理,把窗户纸捅破了,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现在,我该如何对待你呢?”
黑泽熏理吃惊的睁大眼睛:“你知道……知道我喜欢你?”
莫末刻薄地笑了,眼里全是深深的厌恶:“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吗?你偷窥我的目光就像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的饿狼,就是是傻子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黑泽熏理,你最好弄清楚,就是我身上没有流着黑泽家的血,可我们毕竟是兄妹!我们有血缘的!我们的身上,流着同一个母亲的血,你却喜欢上你的血亲哥哥,黑泽熏理,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莫末的话,似晴天霹雳,击垮了黑泽熏理的心房,她失魂落魄地倒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拼命摇头:“我恶心……我只是喜欢你,这也有错吗?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糟蹋我的心?”
“因为你恶毒!”莫末眼中寒光乍现,“你喜欢谁爱上谁是你自己的事,凭什么因为爱而不得就去迁怒于别人?这么多年,我在这个家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吗?寄人篱下,受尽欺辱,连佣人花匠都可以随意指使羞辱我……”
莫末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那些痛苦的过往深深刺疼了他的心脏,“这些都没有关系,我是个男人,承受这些算不了什么,可是,甘甜她是个无辜的女孩子,是上天怜见赐予我的温暖,唯一的温暖!你却想毁掉她,伤害她,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为什么你的灵魂会扭曲成这样!”
“我……”黑泽熏理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抓起身边一把手术刀奋力刺向辛苦胸口,白光掠过,辛苦看似避无可避时,刀锋却顺着她的身体擦过去……
辛苦安然无恙。
黑泽熏理惊怒交加。
莫末的面色,在红润如常与青白失色间极快地转换了一圈。
他们都没看清楚辛苦是怎么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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