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童年 小妖尤尤》第43章


鼻涕虫为了让猪舔不到自己的屁股,只好使劲地翘起,这样他就处于弯腰、半蹲、翘屁股的姿势,而猪对于鼻涕虫只放屁不拉屎的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跳得更欢了,甚至把猪圈里的粪点子都溅到了鼻涕虫的屁股上,鼻涕虫刚要回头训斥那猪几句,却发现猪的眼睛冒着绿光,不由吓了一跳。
这一跳,就跳到了猪圈里,猪的领地第一次有了入侵者,它自然慌乱地乱窜,而鼻涕虫栽得满脸满嘴都是大粪,再加上猪圈底部很湿滑,又人落猪圈被猪踩,就这样被活活踩死、臭死、憋死了。
4.
至于猪的眼睛为什么会发绿,我估计是饿的,而那天晚上,那个厕所里的人究竟是谁,也是个秘密,我的推测是,一定是诅咒传教信派来的使者,也可能是吸血鬼。另外一个靠谱的推测是某个路过的村民或者流浪汉。
鼻涕虫死得如此悲壮,让我多少有些宽慰,我想如若我不抄,没准也会死在猪圈里,如果我没有替刘一哥哥抄,刘一哥哥也可能会死在猪圈里。对于这个问题的思考,让我内心开始恐惧起来。
我不知道神仙会不会责怪我的投机取巧,怀疑我对他的诚意,并因此责罚我也死在类似猪圈这种龌龊的地方。
那一阵子,我一到晚上就不敢上厕所,可内急这种事情我又不能自由控制,如果让父母陪同的话,我又担心因此遭到刘一哥哥嘲笑。于是每到晚上上厕所时,我总是一路飞奔到厕所外,然后手先摸进厕所的墙壁,拽住灯绳,把灯拉开,继而整个人再冲进去,飞速解决问题,再牵着灯绳走出厕所,关灯,一路飞奔到堂屋。
因了厕所对我的非人训练,那段时间体育课跑50米,我总是跑第一。
没事的时候,我总是远远地望着我家的厕所,每次这样望着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那厕所里蹲着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脸色苍白,双眼呆滞,咧着腥红的大嘴,等待我的到来。
有了这种想法,厕所愈加成为我的梦魇。
终于,有一次我从厕所飞奔出来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灯绳被我拉断了。
这意味着,厕所的灯,不会再亮了,在第二天之前。
古人常说,屋漏偏逢雨。
就在厕所灯不亮的那个晚上,我竟然不争气地腹痛了。
肚子里好像住进了一部搅拌机,疼得我说不出话。
当时,刘一哥哥躺在隔壁的床上发出匀称的鼾声,睡得沉沉的。而我那被搅拌机搅拌过的肚子里的杂碎,都堆积在屁股门口,持续不断地攻城,想要撞开城门。
我咬咬牙,穿上拖鞋,闭着眼冲出卧室。
厕所的灯不亮,这意味着,我要在那么封闭和黑暗的小棚子里,呆上致命的一分钟。我聪明的脑袋瓜迅速地转了一下,马上分析出了利弊。
如果那个厕所里真的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等待我,那么,那个厕所是个死角,我毫无退路。可是如果我蹲在猪圈沿的话,遇到危险,我起码可以迅速地起立,在院子里周旋,然后寻找机会尽早地得到家人的庇护。
因此,我决定蹲在猪圈沿上进行山洪暴发,全然忘记鼻涕虫的经验教训。
我家的猪哼哼唧唧地在我屁股下面等待消夜,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鼻涕虫和鼻涕虫家的猪,我无法抑制自己转头向下看的冲动。
还好,我家的猪眼睛没有变成绿色,可是猪的后面,却影影绰绰站了一个人影,一个小孩的人影。
那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鼻涕虫,我甚至听到了他吸鼻涕的声音。
我尖叫着站起来,顾不得擦屁股,却脚下不稳,一头栽到了猪身上,于是我继续骑着猪尖叫。
我听到鼻涕虫说:“你坏!”
鼻涕虫为什么说我坏?我不知道,难道仅仅因为我把那封诅咒信塞进了他的课桌么?可是最终导致他死亡的原因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啊,谁让他没有抄信呢?谁让他用那信擦了他的乌龟鼻子呢?
5。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丁香妈妈做了挂面鸡蛋汤,温柔地说:“吃个鸡蛋,压压惊。叮嘱过你多少遍了,不要在猪圈沿上拉屎。”
我精神恍惚,说我在猪圈里看到了鼻涕虫,可是没有人相信。刘一哥哥还说我一定是发烧说梦话。我心中不屑,若不是我为你抄了传教信,也许你早也死在猪圈里了呢!
刘一哥哥拿出一本作业,递给我说:“你们班同学给我的,说是在河坑在拣的,你总是丢三拉四的!”
我脸色苍白,点着头,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很多事情,我以为我选择忘记我就真的会忘记。刘一哥哥的话让我我心惊胆战了好几天,不过没有人怀疑鼻涕虫的死和我有关,毕竟我只是个6岁的小孩。
没错,那天我确实跟踪鼻涕虫到了他家门口,我只是好奇他在回家的路上到底会不会被拖拉机撞死,可是鼻涕虫安然无恙地到了家,对此我很失望。
正在准备回去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疼,就在他家的厕所蹲大坑。
结果蹲着蹲着,感冒药药效发挥了作用,我竟然在厕所睡着了。
被冻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双脚发麻,头昏脑胀,咬着牙站起来,扶着墙出了厕所,却发现一个人蹲在猪圈沿上拉屎,而鼻涕虫家的猪,眼睛里冒着绿光。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眼睛里冒着绿光的猪,自然会尖叫了。
这一叫,自然吓了鼻涕虫一跳,于是鼻涕虫就像我推测的那样跳进了猪圈里,我仓皇失措,书包里的书本散落了一地,我紧张地胡乱抓起,担心鼻涕虫看清我的面孔后骂我是女流氓,于是一路踉跄到家。
谁知道,鼻涕虫就那么死了呢?
我坚信鼻涕虫的死和那封诅咒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果那封信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就不会抄给鼻涕虫,如果鼻涕虫收到信后按照信的要求抄了,那我就不会好奇他的死亡方式,如果我没有好奇他的死亡方式,就不会跟踪他,如果我没有跟踪他,就会不睡在他家的厕所里,如果我没有睡在他家的厕所里,就不会醒来后看见他在猪圈沿拉屎,如果我没有看见他在猪圈沿拉屎,就不会尖叫,如果我没有尖叫,鼻涕虫就不会吓一跳,如果鼻涕虫没有吓一跳,就不会跳到猪圈里,如果鼻涕虫没有跳到猪圈里,就不会死。
追跟结底,鼻涕虫是死于那封信的诅咒。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原因,那个原因也怪不得我,要怪只怪鼻涕虫家的院子太小,如果他家的院子大些的话,完全可以像别人家一样,把猪圈和厕所建在院子里,而不是外面,那样的话,就算我跟踪他,就算我内急,也不会选择到他家院子里去上厕所。
总而言之,鼻涕虫的死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在坚定了这个信念以后,我的病飞快的好了。
在我病好的第二天,刘一哥哥的爸爸妈妈就来了。
那一天,刘一哥哥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也完全失去了男子汉的坚强和勇敢,他扑在那对衣着光鲜的男女怀里,大哭不已。丁香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爸爸则和刘一哥哥一家在堂屋里说着什么,还不时传来阵阵欢笑。我又成了多余的人,被爸爸指派到门外看守轿车。
刘一的爸爸是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来的,那辆轿车黑亮黑亮的,比小黑的羽毛还要黑,还要亮,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大黑。
6。
大黑吸引了镇里很多小孩,包括王晓峰、杨信还有小结巴,他们围着汽车指指点点,还爬在车窗上照镜子。我的任务是看守他们不让他们伤害小黑。
杨信说,大黑前面的镜子是照妖镜,每个人进去被照进去都会变了形,我站在一旁,看到镜子里的小结巴果然狰狞得很,镜子里的每个小孩都很狰狞,那是他们的本来面目。
这些狰狞的小孩们,欲望最简单,实现欲望的手段也最直接,一如我。其实,每个小孩的内心,都是可怕的。那些可怕有时候在大人眼里变成可爱,有时候则是天真,也有的时候是顽皮。大人们笑着小孩们,他们不懂小孩的心。
小黑在大黑的上空盘旋,还不时发出不安地叫声。
“呀!呀!”刘一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门口,大叫着:“哦!卖狗的!(My God!)你们这些野孩子,别划了漆啊!”刘一妈妈的嘴唇很红,脸很白,像白骨精一样。孩子们哄叫了几声,一溜烟跑开了。
我靠着大黑,愣愣地看着她。她看了我一眼,挤出笑容:“那只乌鸦是你的吗?”
我点点头。
“哦剋!(ok),那你能让它别在车上面飞来飞去吗?别不小心掉了鸟屎到车上!”
我点点头,吹了声口哨,小黑落到我的肩膀上,盯着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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