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爱神》第22章


摄影师又拍了一张照片。
梅森问:“好吗?”
门罗说:“依照我的看法,这位妇女说的是实话。”
记者向着门猛冲,摄影师紧随其后。
梅森和门罗握手,付给他测试费,对塞尔玛·安森说:“回家,把这种事完全忘掉,安森太太,任何人提任何问题都不要回答。”然后对德拉·斯特里特说:“快,德拉,我想咱们该去吃点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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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德拉·斯特里特见梅森走进办公室,就把报纸放到他的桌上。
报纸头版有通栏大字标题“寡妇昭雪”,下面一行是稍微小一点的铅字“梅森的当事人参加测谎器测试”。
“德拉,我们这位记者是如何处理的?”德拉·斯特里特说:“老兄,他的确大干了一番!你给他提供情况,他广为宣传。他搜集了许多资料——关于多种波动描记器的沿革、发明时间,关于‘莱奥纳多·基勒’新型多种波动描记器的一切特性,关于美国多种波动描记器协会,还有电话采访该协会主席的记录:他真是大卖了一番力气。”
梅森问:“有什么反应?”
德拉说:“至今没有,还为时过早。……”电话铃声响起。德拉·斯特里特拿起电话后微笑着转向梅森:“是地方检察官汉米尔顿·伯格打来的电话,他要亲自和你谈谈。”
梅森拿起电话说:“是,汉米尔顿,早安。早晨诸事顺利吧?”
伯格问:“你在安森案件上这样大肆宣传,究竟是要干什么?”
“是要抵制警方的宣传,警方曾宣扬塞尔玛·安森已离开本市所以无法对她询问。”
“你本来可以让警方询问他。”
“警方会向报界宣告他们认为她清白无辜吗?”
“无论你们做多少次测谎器测试,他们都不认为她无辜,而且我们地方检察院也不认为她无辜。”
梅森说:“嗨!嗨!汉密尔顿,不要把那叫作测谎器测试,那实际上不是。那是利用多种波动描记器进行的科学询问。”
伯格说:“可以可以!真聪明。可是我要提请你注意:法院反对这种宣传。”
“哪种?”
“出示测谎器测试结果。”
梅森说:“我不知道有人用过它证实无辜。以往使用它时,通常是警方用它证实有罪。当他们得不到招供时,他们称这次测试无结论,就此不了了之。
“而我是标新立异。出现有关一个案件的宣传时,我认为适当的举措是要求嫌疑分子接受科学询问——借助动多种波动描记器进行的询问,并公布结果。”
伯格说:“法院不会让你那么做。”
“为什么法院要阻止我?”
“等着瞧吧,你要因最近耍这一花招蔑视法庭而受到传讯。”
梅森说:“换句话说,法院打算阻止一个人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清白无辜?”
“就是这样。就是。”
“为什么?”
“法院不允许你利用多种波动描记器测试去证明一个嫌疑犯有罪。”
梅森说:“好吧。那么,‘供认’呢?他们允许公布供认书吗?”
伯格说:“也不允许。一个被告被逮捕以后,如果他招供,警方也不允许公开宣传那份供认书。”
梅森说:“好吧,现在我们来看看这幅情景下相反的另一个极端。假设这个嫌疑犯断言自己无辜,法庭要阻止他向公众陈述自己无辜吗?”
“当然不。”
梅森说:“以上就是这个案件中的局面。在一个人被捕后,要宣布那份证明他有罪的多种波动描记器测试结果,法庭可以阻止。而在我们这个案件中,这个人没有被逮捕,这个人接受了利用多种波动描记器测试的科学询问。
我们以往在利用这种科学测试证明有罪方面考虑太多,而在用其证实无辜方面考虑不足。一个人的名誉被暗中的影射或露骨的非难所毁,他就有权恢复名誉。”
伯格怒气冲冲地说:“你最后一番话真是闻所未闻的奇谈怪论。我可以说,我要在适当的时间和适当的地点请法院采取行动。”
“哪个法院”?
“要审理塞尔玛·安森案件的法院。”
梅森问:“她要被审判?”
伯格说:“我们已有某种证据,目前正在加以评估。我相信很可能要审判她,尽管有十分碍事的观众,有你关于本案的不切实际的宣传材料。”
“你准备向报界发表大意如上的声明吗?”
“我已经以执法者应有的庄严态度向报界表明了我们地方检察院的立场。”
梅森说:“换句话说,你已经设法抵制我的宣传。”
“根本没有。人家请我明确我们地方检察院的立场,我已经阐明。”
梅森说:“我们出庭时,我要看一看那项声明,察看其中有些文字是否蓄意给公众偏颇的影响。”
伯格说:“你已经代表被告在报上了那些宣传,这个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
梅森说:“伯格,一个人在被证实有罪之前,总是要认为他无辜。”
伯格讽刺挖苦道:“梅森先生,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重温基本刑法。”
梅森喜形于色:“不必客气,我很高兴这样做。你想领教什么事的时候,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伯格“砰”地挂上电话。
梅森看着德拉·斯特里特微笑:“伯格说他已经向报界发表了声明。”
“报上还没有登载。”
梅森对她说:“将在下午版刊出。”
电话铃声又响起。德拉说:“是,格蒂。”然后转向梅森,“乔治·芬德利在外间办公室。他好像非常生气,要求见你。”
梅森问:“要求?”
“格蒂就是那么说的,‘要求’。”
梅森说:“咱们务必答应他这个要求。叫他马上进来。”
德拉·斯特里特感到担心:“头儿,他在生气。你是不是最好请保罗·德雷克来这里并且……”
梅森说:“他若对我有什么非礼的举动,我就拧断他那讨厌的脖子。”
德拉·斯特里特犹豫片刻,然后服从命令走向外间办公室,打开门说道:
“你可以进来,芬德利先生。”
乔治·芬德利——一个精力旺盛、肩膀宽阔、年约30岁的人——横冲直撞地走进办公室,向梅森发问:“你究竟要干什么?”
梅森以沉着静观的态度凝视这个人。他说:“我在设法看清楚你的意图是什么。我通常不会见未经预约的人,但是你这一回,我破例接见,因为你似乎心烦意乱。啊,你要干什么?”
芬德利说:“别人的家务事,你搀和进去了。”
梅森让他坐下:“坐下,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应该参与别人的家务事。你要晓得,律师常常做这类事情。”
芬德利说:“这次情况不同。这个女人是个诡计多端的女骗子。她是已经害死一个丈夫的女人,她若一把抓住德莱恩叔叔,她的的确确又要谋害他,叔叔活不过两年。”
梅森问:“你准备证明这一切?”
“你算对了,我已准备好证明它。”
梅森说:“那你就不该浪费时间对我说了。你最好去找地方检察官。”
芬德利说:“正是为了这个,我才来见你。”
梅森说:“真是的!你来这儿,那就说下去吧,对我说说你有什么心事。”
芬德利说:“你是塞尔玛·安森的代表,而我与她无关。只要她缩回毒手,远离叔叔,她就是再谋杀20个丈夫,我也毫不在乎。叔叔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他一点也不懂得世界上的人有各种不同的类型,尤其不了解塞尔玛·安森这一类型的人。他轻信所有的人,也轻信她。
“我已经给过塞尔玛·安森一次机会,让她取消一切打算。我知道她接受了,可是后来你插手搅乱了一切。”
“我怎么搅乱了。”
“用那该死的测谎器测试。”
梅森微笑,说道:“那不是你说的什么该死的测谎器测试,那是实话测定器测试。我要求证实我的当事人说实话这一行为。”
芬德利说:“我不知道你那是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也根本不在乎。那个测谎器提供的证据在法庭上不能接受。”
梅森说:“劳驾了,听我说,我重复一遍,那不是测谎器测试。我叫我的当事人接受专家询问,那位专家使用多种波动描记器,正像医生可以使用听诊器一样。”
“可是你知道这种测试结果在法庭上不可能接受。”
梅森说:“我并不试图让法庭接受。我的当事人也不是在法庭受审。”
“可她将要受审。”
“你这话什么意思?”
芬德利说:“梅森,我过去设法和你的当事人合作过。现在我要对你摊牌,可是如果你要就这次会见来盘向我或者就我说的话来盘问我,那么我可要发誓说你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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