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风》第4章


上下频繁振动的弹簧秤。最好稍微安静下来,保养住身体。
事情正处在关键时刻。我幸亏给e写了信。请不要再给我妹妹那里写信。待到〃事情成功〃有望的时候再告诉她这一切。因为这样不至于给她添麻烦。
我健康极了。不过有种你所担心的那种感觉。我们等到情况再好转以后再见面好吗?在这里短暂居住期间,我又恢复了镇静。如果你非要去英国的话,你不先去慕尼黑吗?——到那边去?我不想一个人留在慕尼黑。我们不是要在下一个目的地建立巩固的基础吗?畏缩和不确定的感觉将导致我们的毁灭。你打算怎么办,请详细地跟我说说。快离婚了吧?至少你要去英国?我们最终定居在慕尼黑吗?我们有足够的钱生活下去吗?你和e有没有决定什么确实的事项?人在处理事情时一定要超然、非人格地、冷静地及合逻辑地进行。当我们乘在简陋的木筏上时不希望受到其他可怕的舰队的袭击——在借钱寄人篱下期间。
怎么样?不安很快就会消除。我们俩人也可以带着宗教的情绪来等待了。我们到一起的时候,我要真心待你——我是诚心诚意的——不要悲哀——这是我的婚姻,又是一件大事——不能草率从事,也不能敷衍了事。在一切妥善和扎实以前,我不会到你身边的。一旦去了就不会再次分开。所以,我们要暂时等待、见机行事。今后,我们的行为和处理事物将不会出现任何凑合和不周。我们要解决钱的问题。如果有必要,我将给出版商写信。
我有8月份应该支付的大约30镑——24镑和我借的25镑。我们是等着呢?还是有什么办法?
现在我倒想干,因为你老拿不定主意。如果我在瓦尔德布勒尔住上1个月我们的事情就要落实。为了确定的事,我可以等上1个月或1年。不过,不能肯定的事情则使我心中不安。
我爱你——并且是真心实意的——我们两人要创造伟大的——不,至少是美好的生活。我决不焦急、困惑。因为那样做,对事情过于急躁,会毁了我们的亲密关系。
请不要为此就认为我对你的爱情淡薄了。也许你在那么想。不过那不是真的。我身体中最优秀的男性在爱着你。并且我唯恐什么事会给两人的爱情泼冷水。
请你现实一些。我们的婚姻是现实的。那里有爱情——哎,把常识嫁给它吧。
aufwiedersehen(再见)
d·h·劳伦斯
这首诗将发表在下月的《english》上。不知是否中你意。
d·h·埃尔
我爱你。很遗憾这样做是严酷的。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忍耐——现在心里开始感到踏实。
瓦尔德布勒尔——星期四
今天我拚命地写小说。早晨我们去看复活节的队列,赶上瓢泼大雨。昨天,我们在回家的途中,碰上下雹子,雹子有石块那么硬。幸好我们乘坐的马车关上了窗户。最大的雹子有核桃般大。地面看起来就象覆盖了一层白方糖。
现在你比我更悲观。请振作起来。我很难过你那么萎靡不振。我在这里很健康。我总是健康的。上星期,我有了个莫名其妙的感觉——特别是在我的灵魂中——我希望在和你开始新生活以前,健康状况能再次恢复到先前的样子。你听起来有点怪吗?请在明天即这个星期五以前等着,能等吗?我认为这样做对我们两人有好处。请等到24日或25日。你是否不愿意这样做,认为这样做不自然?错了吗?你要知道,什么时间飞行员掉下来?我不过是你的灵魂的一小点弱处,包围我的思想的——都是对你的畏惧。不要那样。请相信我。
也许那是因我身体中的僧侣般的人物在起作用。不,不是那样。那只是有着健康的灵魂和你一起出发的心愿。我的信在到你手里以前好象经历了很长时间。请说理解了。如果那样,你会认为这大概是最好的。出发点很重要。你把和e的开端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了。
如果你想要h,除他以外谁也不要,你就可以得到他。不过,我在见到你以前谁也不想要。但是,性格各不相同。如果你把我当作一剂吗啡来利用时,连你这样的人也不会相信这是最佳的一招——你对他做得太过分了。有时人需要一剂吗啡,我也用过很多。请你好好想想,可爱的人,我是爱你的,你不要沮丧,把精神振作起来。
我急切地盼望着你。没有你,我如同行尸走肉。不过,我宁愿在到你身边请求重新和你共同生活以前,带着苦恼的灵魂,激励它,锻炼它。
我到你那里去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开始生活。这是结婚,不是见面。这是多么自然而然的事。只有必然的事物——必然地感到的事物——才是正确的。我仍然感到几分的不安。但我知道这是我俩正确的事情。确实,人恐惧诞生。
我一直在写。你要能理解我,那将令我欣慰。我担心你是否还在悲悲切切。如果可能,请不要悲观。不过,如果是你需要我——弗莉达!
再见
d·h·劳伦斯
瓦尔德布勒尔——星期五
这是我期待的信——我讨厌它。请不要在意。我认为一切都值得那个。我对此有所表示。有几次我使你陷入困境。这也是过去的事实。这是第一次。说他们是〃鼠辈们〃有些言重了。这是对你的男人们的笼统的称呼——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是船。可怜的h、可悲的家伙。
your lecroguez bienentrel as dents.你太过分了。e讨厌你的信也是合乎情理的——你的信使这个世界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会疯狂。我一点也不想死。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我不是暴君。即使是,你也任何时候都可以干你想干的事。因此,我这个暴君的领土是狭小的。我在想,是否另有什么温和的讽刺。啊,汉娜的声音,可爱的人哟,当她刚刚结婚的丈夫醉意蒙胧净干蠢事时,她的声音使他欢笑。你在我面前谴责了h。我要说汉娜越来越对我有意了。她把她家里最好的东西拿给我。哎,你知道吗!
我用尽了一切手段,还好,你渐渐地好起来。我也很好。我们俩有着惊人的恢复力。
你真认为下星期四我将去慕尼黑在那里住2个月呆到8月份吗?你认为我们只是在事务方面能平安过下去吗?我又开始想生翅高飞了。
ichkomm——jeviens——ie——advenis.我们要结婚。可尊敬的人们随后而来。你如果归我所有,我就要照顾你。上帝禁止这样。
我喜欢你爬卧在枪上的方法。很精采。停止战斗吧。因为肯定是你获胜,你是不怕任何危险的。
我想你是讨厌h的。你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否则,——
你使我想起了莫泊桑的故事。
一个年轻幼稚的意大利工人坐火车去法国。由于一文不名,很久没有吃东西。此时来了个妇女,她的乳房因充满奶水而又鼓又胀——她是正要去法国当奶妈的。
妇女的乳房肿胀得疼痛——那个年轻人饥饿难忍,体力不支。两人合作,相互帮助,以后又干了许许多多的事情。h下次在什么地方大饱口福呢?——我是严厉的男人吗?
早点从慕尼黑来信。那样,我在这里告诉他们。我于8月返回这里。
请多保重,祝你幸福。
暴君
d·h·劳伦斯
劳伦斯去世后,我偶然从母亲的桌子中发现了这些信件。他写这些信的当时,我正思绪烦乱,没有注意到其中的高深。
我只期望和他在一起,得到和平。我给他的信都散失了。
%%。
伊萨尔河谷

昨天晚上,我在这个农场的我的房间里凝望着大土坯火炉里跳跃的火焰。火炉是劳伦斯和印第安人共同修造的。他为了制作火炉的弯度找出了铁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造它的,烟囱拔火的能力很强,很粗的原木也能立即化为灰烬。
这些跃动的火焰就象整夜情绪高涨的他本人。今天早晨,我第一次看到了野生红色耧斗菜的花。这种耧斗菜是我和他一起发现的。花开放在我脚下的一片凹地上。工人为了盖新房,把那里的原木砍伐了。我面前的耧斗菜花象可怜的燃烧着的红黄的火焰,象华美的小旗。
我凝神注视着一只小兔一动不动地躲藏在橡树墩后。蜂鸟吓了我一跳,同样,它又被我吓跑,惊慌地在周围盘旋。对我来说,这些都有浪漫色彩。
我忌讳写我俩的非常动荡的生活,也回避去想它们。我不同意为供人阅读而发表我们两人在一起生活时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新鲜的事情。我想把它们藏在我一个人的心里。我想一个人稍稍地在他留给我的有关他本人、我及整个世界的财富中独享欢乐。
但是,我有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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