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往中关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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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秋日艳丽的下午,我非常平静,尽量客观谦虚地将我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向人事科长汇报了,并提出我如果去从事专业工作,会更好地为厂里作贡献。人事科长对此表示理解,他吐了一个很圆的烟圈之后说:〃对你的要求我会向分管人事的赵厂长反映的。〃人事科长反映了两个星期也没有发应,我还是整天呆在生产科打报表。自从征求来打印机之后,我成了生产科专业的打字员了,而且打字作报表的专业名声远扬,跨科室有人遇到报表制作的难题也会来找我,我渐渐陷入琐细之中。
为了自己的技术前途着想,我必需亲自找人事厂长谈谈。赵厂长看样子知道了我的来意,控制了交谈的主动权,首先肯定我在生产科的工作很出色,使许多工作规范化,现在送上来的各种生产材料,生产科是最工整的。
我非常诚恳地说:“赵厂长,现在生产科的工作重要,可目前基本上也没怎么用计算机,我的专业是计算机,现在厂里正有建计算机系统的打算,我在技术科更能发挥我的专业特长,这样我发挥的作用可能比现在多几倍。如果将来生产科要我回来进行计算机工作,我也可以做。”赵厂长对我这种小青年的思想活动比较了解,他也不能说我无理取闹,更不能直接专横地否认我这个大学生,所以采取一种很明智的方式打消了我的念头。赵厂长比我还诚恳还深明大义地说:“小徐,生产科是全厂最重要的科,将你这个懂计算机技术的大学生分配到这个科,是对你的重视,也是让你先熟悉生产科的情况,为将来生产过程计算机化作准备。你说呢?”赵厂长说完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敢正视这种目光,在身材魁梧的赵厂长面前无话可说,但又不想离开,像一只不服输的蟋蟀。我觉得领导的想法是针对全局的,而我的要求只是个人的,如果个人的要求与领导对全局的考虑挂不上,个人要求靠边站,工厂的管理制度没有将个人要求和全局要求合理地结合起来。我的认识提高了,但情绪低落。我在生产科是为将来做准备,而我这个人对将来不感兴趣,我只想现在就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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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往中关村五

我第一次真正觉得自己非常无助,为自己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而烦恼。回到宿舍里,我将这种无奈的遭遇向肖汉说了。肖汉说他就没有打算在厂里干长。为了发泄这种郁闷,我买了一瓶酒和一些肉食,准备在电炉上加工一下。宿舍里不允许用电炉,我们还是偷着用。
肖汉见我要用电炉,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电炉被没收了。我干脆倒在床上,连吃饭的意思也没有了。肖汉扔给我一只烟,给我点上,然后也倒在床上。我见肖汉的样子,八成跟他的感情问题有关。
肖汉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略慢,不失风趣,也会些诗文,不太像东北人。刚来的时候他就将一幅美人像贴在床头,让我们猜是谁。我说是港台名星,康成甚至认为一定是台湾的,只有李军慢慢用带尾音的湖南普通话说是肖汉的老婆。肖汉则默不作声,我和康成一起惊叹肖汉有如此艳福,有如此漂亮的老婆(我们称人的女朋友为老婆),肖汉谦虚地说一般一般。
肖汉在床上大口地吞云吐雾,我问他君有何忧,他说他老婆要来看他了。
〃这不是喜事吗,忧从何来?〃我颇觉他多虑。
肖汉自言自语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不能将老婆分过来,这种感情将何以为继?”
恰好李军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从外面一颠一颠回来了,见我们如此沉默,打趣说:“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了,还像不像男人?”我将肖汉的情况复述了一遍,李军潇洒地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我纠正说:“不是患无妻,而是患无爱情!”李军一边脱工作服,一边眨巴着拿掉眼镜的近视眼说:“什么x x爱情,是真爱情就算分不到一起也过来了。” 我从床上扭起身来说:“太俗!”
李军突然精气很足地说:“兄弟们,我这里有几张蒙娜克的迪票,不如今天去蹦迪。”
这个主意不坏,我们一下子被激活了。我到对面宿舍叫上康成,李国林还没有回宿舍,只好舍他而去。
走到门口康成好象想起什么来似的,说:“我不去了!”
“为什么?”
“我不会蹦迪。”
我不屑地说:“你会不会蹦?”
“会。”
“齐了。”我拽上康成,一帮人闹闹哄哄出了宿舍,到泽雨旁边的一家饭馆草草吃了饭,叫了一辆面的,向五棵松蒙娜克迪厅前进。
“康,你们厂里的计算机系统建得怎么样了?”在路上我问康成。康成一脸麻木说:“不知道。”
“你已经参加了厂里计算机网络的建设,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帮计算机室一起调查了全厂的系统需求,现在等着领导批示。据说全公司的计算机系统由电子公司来做,我们只是辅助一起开发,将来接手管理。”
“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现在在机修科跟班,经常和机修主任到车间去逛,蛮好!”
“怎么个好法?”
“好玩!”
“怎么个玩法?”
“车间的人全是三点式。”
“你说他们穿着三点式上班?”
“别想歪了,脸是三点式:两只眼睛,一张嘴,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哈哈。。。。。。
我们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到达蒙娜克,远远就见到巨大的探照灯在四处扫射,颇像农田里诱引飞蛾的黑管灯,蹦迪的人像飞蛾一样从四面八方飞来。从不同方向打上去的激光灯将整个舞厅照得晶莹剔透,宛如用翡翠玛瑙钻石混雕的工艺品。
我们在门口交了门票,每人花15元买一瓶饮料。李军骂舞厅太黑心,我说李军是越来越爱骂人了,李军说是从工人师傅那里学的,我说能不能从工人师傅那里学点好的。说话间进得舞厅,全场叽叽喳喳。蹦迪九点开始,我们找了一个接近舞池的地方坐下,听许多人在点唱卡拉ok。肖汉将服务生叫过来,问有什么酒,服务生说了一些很花哨的名字,我们都说不用喝酒,肖汉退走了服务生。
在我们对面的舞台上方,播放着中国一些摇滚乐队的现场录像。我看见张楚坐在一个高凳上面对空旷的前方高歌,一名穿黑衣的乐手拉着一把鲜红的小提琴,旋律华丽:“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大家应该相互微笑。。。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大家应该相互交好,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生命像鲜花一样绽开,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没有选择,我们必需恋爱。。。。 。。” 
我被场面的空旷和孤寂深深吸引,不能自拔,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几欲落泪。
肖汉在一旁猛猛抽烟,见我在发呆,用肘碰了一下我。康成似乎对这个场面有些拘谨,他不知所措地四处看着。李军和着卡拉ok的节奏轻哼着。
我对肖汉说:“我以前特别喜欢音乐,也试着写过歌曲,现在觉得那个时候是那么美好。”
肖汉明白我的意思,说:“不要追忆逝水年华,也不要为工作的事情太在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戏谑他道:“你也不必为老婆的事太操心,缘聚缘散,这也是规律。”
这时正面的大人头雕像开始喷烟,警报声大响,场面有些鬼怖。低沉的音乐喻示着大战前的平静。强大的人造烟雾充满舞池,舞台正方的巨大人头眼睛里电光四射,周围三层挑台的舞者开始躁动不安,仿佛一群失去控制的斗兽,开始从牢笼中苏醒。音乐一波一波渐强,突然灯光尽失,双眼失明;鼓乐顿止,双耳失聪。随即一声炸雷,强大的声光冲击波只抵人被压抑的脆弱和疯狂,舞者如洪水决堤,澎湃而出。dj老外穿着一件黑色t 恤;套一件很长的红色工装牛仔,也不失时机在那里大嚷大叫。在渐失的雾气中,我看见肖汉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四肢从身体脱透出来,向四周伸展,我从未发现在他瘦弱的身体中潜藏着这样的力量和认真。他见我一直在旁边静坐,将我拉入舞池。我感觉进入舞池等于进入了快乐,许多恼人的事一扫而空。〃没人能阻止年轻和快乐,忘掉烦恼吧〃,肖汉嚷出这么一句,我听得模模糊糊。
康成已经离开了坐位,消失在舞池的迷雾中。音乐突然大变,身后一片哗然,我们转身过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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