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第30章


包秋秋那杯酒是要害演出公司那个很跳的王副总的,结果阴差阳错的,进了胥罡的肚子。
眼看着胥罡再待下去就要出洋相了,红姐连忙安排司机送他们俩回别墅。
一路上,胥罡只觉得肚子里和着脑子里一起翻江倒海,各种想吐。
昏沉沉的靠在岳彦笠单薄的肩头,眉头一直痛苦的死拧着。
快到别墅时候,胥罡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叫停了车,蹲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岳彦笠担忧的声音就在耳边:“漱漱口吧,就快到了。”
拧开盖子的矿泉水瓶举在眼前,胥罡漱了口,歪着头直勾勾的看着身侧满脸忧心的那个人。
然后,他迟钝的脑子都没多想,单凭本能的,放肆的勾着岳彦笠的后脑,亲了上去。
压根忘了演出公司的小司机就在不远处的汽车里。
折腾了好一番,总算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神经末梢变得麻痹又迟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胥罡能听到岳彦笠絮絮叨叨的话语,就是听不清内容,可是出奇的觉得很安心。
他帮他脱了外衣和长裤,拿温热的湿毛巾耐心的帮他擦脸擦手脚,熟练的仿佛天生就会一般。
胥罡无意识的盯着他,目光一直跟着他转。
总觉得这幅场景异常熟悉——
隔着透明隔断的浴室玻璃窗,胥罡看到男人弯着腰在搓洗毛巾。
现实和过去混淆了边界。胥罡舔了舔嘴唇,沙哑的自言自语:“你还真回来找我了?”
有几分清醒,有几分酒醉的癫狂。
胥罡挣扎的从大床上爬起来,蹒跚着要往卫生间走。
恰在这个时候,男人拿着洗好的毛巾走出来:“你怎么起来了?头不疼吗?躺着去,我帮你——”
胥罡粗鲁的扯着对方的手腕,莽撞的拉到怀里:“你、你回来了?我跟你说,没用!老子他妈的只喜欢岳彦笠一个!不对……还有流川枫!流川枫小混蛋,放我鸽子……”
男人的声音仿佛隔着厚厚一层保鲜膜,闷闷的,无法触及,带着惊惶:“罡哥你怎么了?我是岳彦笠啊……”
“哈!”胥罡拧眉,特别不高兴,手上加了力道,没轻没重的,几乎是立刻的,眼前人疼的就变了脸色。
“你怎么还知道岳彦笠的名字?说!谁告诉你的!”
对方没什么力道,被胥罡冒失的拉扯着,两人一块儿倒在了床上。
头晕,头疼,天旋地转。
“罡哥你喝醉了,你别……唔唔……”
胥罡低了头,自上而下的堵住了他的嘴。真甜,跟记忆里的一样甘甜好吃。
真龌龊。身体里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在抗议。胥罡你不能这样,岳彦笠会伤心的。
更多的本能张牙舞爪着,淹没了那一点点的小声音。
做吧,他本来就是你的,你看他那么关心你崇拜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怎么可能拒绝的了你的身体?他也是想要的。没关系你喝醉了。
“不行。”胥罡抬起头,眼看着自己把人家嘴唇都啃肿了。红润润的,娇艳欲滴:“不行,岳彦笠会失望的……不能。你走吧,我不要你。”
身下被压着的人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什么都没说,颤着嘴唇贴了上来。
男人意志力这种东西,关键时刻总是被狗吃了。
何况对方还成心勾引他。
醉鬼。
他听到对方低低笑着说了这么两个字。不像生气,更像是调侃。
嗯?哪里不对劲了?
胥罡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二十出头的流川枫和三十多的岳彦笠交叠重影,最后呼啸着粘合成一张面具,啪叽贴到身下人的脸上。
“岳彦笠……”
胥罡意识并不清醒,他觉得面前就是恋人,可是心里还有一丝清明挣扎着,告诫着他在自欺欺人自我催眠。
很快,那点清明就不见了。因为对方伸手解开了裤子上的一切羁绊。
胥罡醺醺然的呢喃:“我记得,嗝,你长了两个洞。这里。”他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你别想骗我是胎记,我这回……不上当,一定把你这个洞也给,也给办了。”
……………………………………………………
梦里,似真似幻。
胥罡按着少年,翻过来倒过去的弄,把人折腾的奄奄一息,啃的渣都不剩。
少年哭哑了嗓子,少年喊着罡哥饶命……
手脚一抽,意识回到大脑。胥罡慢慢睁开眼睛。
头疼瞬间合围,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真他妈的,下次再也不能这么喝了——
房间里阳光很好,透过白纱窗帘泼洒了一地,看不出来几点了。
胥罡没敢动,就那么平躺着,手腕搁在额头上,平定着宿醉的煎熬。
记忆一点点回笼。
那个少年回来了。
胥罡一哆嗦,惊惧的抖了下,顾不得难受,极快的转过头看向身边。
趴在那里只用后脑勺对着他的,是岳彦笠,不是什么见鬼的陌生少年。
松口气,胥罡不放心的蹑手蹑脚撑起身体,够着探头去看他的正面。是岳彦笠本尊,没毛病。
可是——
心脏狂跳。胥罡跟得了重度帕金森患者差不多,抖着手掀开身上的被子,连带着抖着手拉起岳彦笠身上盖着的一半。
两人都只穿了贴身的内裤,比起自己的完好无瑕,岳彦笠的身体有点惨不忍睹。
从脖颈到前胸,密密麻麻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毫不夸张的讲,岳彦笠这幅样子,真他妈像是被狗咬了。
掀开被子的凉意让岳彦笠瑟缩了一下,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胥罡慌忙丢下被子,生怕这会儿在自己脑子还是一锅浆糊的时候,人就醒了。
他是真慌了。越是努力急着想,越是没法理顺昨晚的一片混乱。
他不是怕跟岳彦笠发生关系。感情处到这个地步了,做到最后这一步就是顺其自然。可是,可是。
胥罡沮丧的拍了拍脑袋。
他好像搞砸了。他把岳彦笠当成那个少年了,还说了不少不堪入耳的骚话……
那些让人臊得慌的话语一个个蹦出来,在胥罡主观意识想要彻底忘记的时候,分外清晰。
爽不爽?你口水都淌出来了……
你怎么会有两个洞?这个怎么捅不开?老子还就不信邪了……
操了!胥罡咬着牙,额头青筋乱蹦。
“唔疼……”身侧被子下的鼓包动了动,明明很小声的呻…吟此刻不啻于惊雷,炸响在耳边。岳彦笠醒了。
对不起,岳彦笠,我是个人渣。
这句话在肚子里打了个滚,死活出不来。
胥罡坐着,浑身冰凉。岳彦笠躺着,扶着腰动的艰难。
“罡哥?”
后怕来的突兀。胥罡猛然间想到,岳彦笠还是个病人,他脑袋里还有颗时不时会作乱会让他疼到想死的瘤子。
“你怎么了?”岳彦笠最初的羞涩窘迫褪去,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看过去你好像很不高兴?”
“岳彦笠,”胥罡一闭眼一咬牙:“对不起,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揍我吧,我保证不还手。”
岳彦笠沉默了一会儿,脸上血色渐渐淡去:“你后悔了?”
“不是。”胥罡惊愕的抬头,这都哪儿跟哪儿:“我不是后悔跟你做了。不对,我是后悔那么粗暴的对你,你头疼不疼现在?”
语无伦次的,连意思都表达不清。
岳彦笠坐不住,很快又滑着钻进了被窝,声音闷闷的:“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头不疼。”
气氛有点尴尬,还有点不可言说的小甜蜜小暧昧。
胥罡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哪儿疼?我帮你揉揉。”
“哪儿都疼。”岳彦笠躺着也不舒服的样子,动了动又变成趴着:“你属狗的吗?咬成这样,脸上都有,我怎么出去见人?”
脸上臊得慌。胥罡试探着把手按上他的后腰,没见着反对,于是稍稍施了一点力气,慢慢的揉:“我醉糊涂了。”
岳彦笠哼了两声,放松肌肉,身体随着他的节奏慢慢晃着:“醉了还能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人,这毛病倒是一直没变。”
听着不是个味儿,胥罡哪敢接话,手上越发认真的帮恋人按摩。
揉到大腿根的时候,胥罡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你受伤没有?给我看看。要是伤着了我得去买药。”就自己昨晚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岳彦笠被弄伤简直再正常不过。
“没有。”岳彦笠慌忙否认,伸手到背后按着裤腰不给他拽:“我早上清洗的时候检查过了,没事。”
“你给我看看。”胥罡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估计岳彦笠怕自己太难堪内疚,才死活不让看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胥罡。”岳彦笠耳朵都红透了,一把嗓音颤巍巍的:“我骗你干嘛,真没受伤。”
“没受伤你为什么不给看?”胥罡也是魔怔了,急的嗓音都拔高了,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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