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不求医》第2章


,查尔斯六岁,而 我才两岁。他们希望我们在农场上长大。
在纽康家当学徒开始农耕的前几年,精彩奇妙,迥异于一般教授家庭的生 活。爸妈整天都在工作,我们过着简单的生活。从很多方面来说,那时的生活 都算困苦,但无论多累,爸妈仍热爱农事。租来的老房子简陋平凡,我们得烧 木头来温暖房子和加热洗澡水。然而我的父母还是一直乐在其中。
当其他的小孩都在玩足球、到海边戏水时,哥哥和我在维吉尼亚又长又湿 的夏季里,锄地、除草、护根、采收、卖菜。有些农事已成过去式,比方现在 是在每种农作物底下做护根,抑制杂草生长,因此几乎不用锄地了。但在当 时,我可是灰头土脸了好几个小时,在满是石头的南瓜田里锄地。以前要做护 根时,我们会去附近农场买痒痒刺刺的稻草卷回家。你得孔武有力,才能把它 们抛到货车上。不过,现在是把小小的稻草卷展开,像铺地毯一样,铺在番茄 园的走道上。这样做是更方便了,却也不浪漫了。
我八岁时,开始在邻近的小镇摆摊卖菜。爸妈把我放下车后,我便摆好桌 子、雨伞、招牌,等着人家来买番茄、节瓜以及甜玉米。卖菜通常很寂寞,对
小女孩而言有时也很恐怖。更要命的是,我们光靠这种不稳定的零卖方式无法 维生。那年冬天,我父母还得外出打工贴补家用,老爹当杂役,老妈则在必胜 客当领班。
不过一年后,地方法院的停车场,成立了我们这区的第一个农夫市集,这使 事情全然改观。采收的甜菜与牛皮菜,绑成一束束后,载进城里。满怀感激之 情的消费者成群地挤到蔬菜前,仿佛等着我们到来已等了一辈子。有了农夫市 集,我们开始挣得微薄利润,而且农场工作也变得更为有趣。我的父母现在六 十几岁了,还是靠在农夫市集卖菜维生。盛产时,他们在十二个市集,卖二十 八种番茄,十二种节瓜、蒜头、莴苣,以及许多种蔬菜。
为了过农场生活,放弃城市工作的人现在被称为“返农”(back to the lander),我们压根没喜欢过这个词,但大家还是这样称呼我们。我始终认为 我们本来就是农夫,我没有任何回忆是关于当教授的女儿,能想起的都是他们 俩大清早跟纽康一家去采玉米,然后全身湿淋淋的回家。即便现在,住过华盛 顿、布鲁塞尔、伦敦和目前的纽约市,我依旧认定自己是个农场姑娘,只要在 番茄、虫子和小溪旁,就是最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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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被迫吃自制食物(1)
被迫吃自制食物
我母亲是个业余的自然科学家;她对生物学、营养学,还有婴儿皆感兴 趣。她阅读克拉拉·戴维丝(Clara Davis)于二三十年代做的前卫实验。戴 维丝断言应给婴儿健康、完整的食物,而且每次要让他们吃所有他们想吃的食 物,持续数月。这些包罗万象的食物包括牛肉、骨髓、内脏、鱼、菠萝、香 蕉、菠菜、豆荚、奶、酸奶、玉米粉、燕麦片、黑麦饼干以及海盐。宝宝的 选择可能很极端:比如某个宝宝吃的大部分是骨髓;或者喜欢香蕉和牛奶,而 某个宝宝偶尔抓一把海盐。虽然如此,时间一拉长,宝宝自然会选择富含所有 必须营养素的平衡饮食,而且他们的健康极好。有个九个月大患佝偻症的男 孩,一直喝鳕鱼油(富含维生素D)直到佝偻症彻底痊愈,而且他今后都没再得过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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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丝的实验并不多,且就我所知,从来没有重复测试。不过,无论被证 实与否,这个论点使我母亲坚信,如果每个人,甚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 (或许该说“特别”是婴孩),如果你只给他们健康的食物,他光凭直觉就会 把自己喂得很好。所以非常偶尔在外头用餐时,我们可以点任何想吃的垃圾食 物。但只要在家,就是吃真正的食物,我的父母从未告诉我们该吃什么、吃多 少,或者何时吃。
我母亲心中另一个营养界的英雄是安德尔·戴维丝(Adelle Davis),她是 提倡全食物与大量蛋白质的畅销作家。晚餐前,老妈会拿出胡萝卜、苹果,这 么一来饿坏了的我们,自然会先吃生菜水果,而不是点心。主餐则是一般的美 国食物:炸鸡、鲔鱼沙拉、菠菜、咸派、肉饼、淋上自制苹果酱的马铃薯松 饼。还有很多便宜的食物(例如洋葱鸡心),我们也吃很多的米与豆子。我们 的晚餐总有数种蔬菜以及大碗生菜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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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被迫吃自制食物(2)
我们的食物大部分是在地且当季的,所以我特别记得例外情形,例如我们 每年冬季会买几箱橘子与葡萄柚。喝娟姗乳牛(Jersey,一种产自英吉利海峡泽西岛的著名乳牛品种)的新鲜生奶、吃土鸡 蛋,还有几次我们宰了年老体衰的蛋鸡煮汤。蜂蜜则是来自地方上的养蜂专 家。偶尔我们让邻居到我们的地里打猎或捕鱼时,也会有鹿肉和竹荚鱼可吃。那 时,附近的农场,很少人养家禽,家畜到市场卖,所以我们必须到店里买这些 食物,但我们吃的牛肉、羊肉、鸡肉都来自熟悉的农场。
最重要的是,在真正的农场上现采蔬菜准备晚餐,这个简单的举动其实极 为奢华。这是所有厨房园丁的一大乐事,我原本可能只是提个篮子从厨房出 发,要到菜园找莴苣、节瓜,以及新嫩的茴香,结果回来时推着一车的食物。 只因为沿路有几片长斑的菠菜老叶(天气热被弃置)或者刚冒出头的青葱, 虽然还没到可以卖的程度,却鲜美的令人无法抗拒。若是懒得下田,阴凉的地 下室篮子里,有备好了要卖的豆子、茄子和辣椒。
从四月到十一月,我们的莓果、莴苣、香草、蔬菜,让每顿饭都像大餐。 起初经济拮据时,即使产量再少,也全都得送到市场上卖。但等到每种作物都放肆生长,我们便可以爱吃多少就吃多少。自己没有种的,就去农夫市集采买或 交换。到了冬天,我们吃自制的罐装番茄和冷冻红甜椒。全家人都吃下大量的 蔬菜:每人四支玉米、大盘番茄片、超多的生菜沙拉,到现在我们还是这么 吃。对我而言,半杯的熟青花椰菜很可笑,那像是给小娃娃吃的分量。
我们吃的每样东西都是自制的:我们用刚磨出的新鲜面粉做全麦面包和荞 麦松饼,用果汁机榨出苹果汁、甜菜汁和萝卜汁。做玉米油也是小孩子每周一 次的家事。冬季的汽车旅游,我们会打包自家食物出门,通常是几大罐豆子、 米、面包、苹果以及花生酱。
餐后甜点是和了酸奶或美乃滋、胡桃、椰子肉还有蜂蜜的苹果沙拉。连正式 的甜点(虽然不常吃),像香草布丁、樱桃派、草莓酥饼,也总是从基本材料 做起。蛋壳、菜屑则全倒入桶里给鸡吃,丝毫不浪费。现在听起来这些都很完 美,但一罐罐蜜糖及自制玉米油在当时可是一点也不吸引我。我想要那种正常 小孩都会吃的美国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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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被迫吃自制食物(3)
在我们家最大的禁忌显然是垃圾食物,就因为这个了不得的理由,让我更觉得 非吃不可。十一岁生日那天,我父母亲告诉我,晚餐时我可以吃任何想吃的,于 是我贪心地点了一个店里卖的蛋糕。我到现在还记得那霓虹灯般的糖霜,隐约闪着 金属光泽。我硬是把蛋糕吃下去,不想承认那可怕的蛋糕比不上我母亲在我们 生日时,用真正的牛奶、奶油、蛋和顶级巧克力做的泡芙。
这些出糗的回忆,令人联想到克拉拉·戴维丝的实验,只有在所提供的都 是品质好的食物时,才能发挥作用,她的实验有时被当做经证实的“营养智 慧”。婴孩的确用鳕鱼肝油治好自己的佝偻症,像个天生的科学家或像野生动 物借着吃某些植物自我治疗。不过,那是戴维丝只给婴儿好的食物吃。假如婴 儿也可以吃冰淇淋三明治、如霓虹灯般五颜六色的糖霜,以及培根块那会怎么 样呢?就我所知,没人试过这样的实验,但这结果似乎并不乐观。
至少短期内,似乎是食物的易取得性决定了我们吃什么,而不是对健康的 直觉。同时给橡树果与巧克力饼干两种选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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