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风流事》第29章


大人们的疯狂到了极点,就是冲破常理的变态,他们似乎根本不在乎山花的存在,当着山花的面是大谈阔谈,谈得那么投机,谈到激情处,就动起手来。
西山村很贫穷,粮草钱财生产的不多,但发展光棍事业还算蓬蓬勃勃,前后两条街,从东到西或者从西到东地数,每条街都有四个五个。
有个三十岁还没开荤的老处男,在人群中是活跃分子,比那老光棍汉有过而无不及。
于是,有人提议想看一看半辈子没沾到腥气的异物到底是个啥样子,也不知道霉了没有。
老处男一听,坏了,人家冲着他来了,吓得撒腿就逃。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拥而上,给逮住了,强行按在地上,看热闹的人开始摇旗呐喊。
老处男双手捂着裤裆,带着哭音地哀求着,但谁也听不进去,号子越来越响。
小伙子们手忙脚乱地扒掉他的裤子,里面是真空的。有人找来一把长把铁锨,带补丁的裤子在铁锨把上挑着,像一面开了豁的灰色旗帜,在空中挥舞着,奔跑着。
老处男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下身像被褪了毛的乌鸡,耷拉着脑袋,快节奏地甩动着;又像挣脱束缚的胖头鱼在人们的视线里跳跃着,跟着自己的裤子同节奏地奔跑。
所有的人都在笑,笑呛了嘴,笑抻了肚皮。
山花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第一次看到被强行脱了裤子的男人如此惊慌,第一次看到那耷拉脑袋的乌鸡如此丑陋。
小时候,山花看到娘被疯狂的父亲压迫着,不过那是暗夜,不懂事的小山花从来不知道男人有如此这般隐藏的被褪了毛的鸡。
而今天,面对那条被憋得消瘦的乌鸡在眼前肆无忌惮地跑来跑去,山花把头低下去,低得很艰难,心里却开始敲起不安分的鼓点,总想乘人不备,偷偷瞄上一眼,她觉得那憋得消瘦的乌鸡虽然丑陋,却有一种说不清的吸引力。
山花因为年龄太小,干不起抡镢头擎大镐的力活,旺才就安排她跟车。在乡下,跟车的活最轻松最自在,是老弱病残社员的专利活。跟车除了装装土卸卸粪外,大部分时间跟在牛屁股后面,或者坐在泥香粪臭的车上,哼着小调,看看光景。
山花那台老牛车的车老板也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叫吴老七。
这吴老七的爹娘可真够活跃的,一生没别的能耐,就会捏巴个小人儿,因此,在吴老七身上,有六个哥哥四个姐姐。那六个哥哥四个姐姐翅膀硬了,都飞出窝,把年过七十的老爹老娘甩给吴老七一个人。吴老七有一步三哼哼的爹和剩一只眼的娘在前面挡着,姑娘们谁还敢往里跳。往山上送粪的时候,正是花开日暖的好季节,漫山遍野的绿,冲破冬天残余的冷气,洋洋洒洒地映入眼帘。山间田头各色别致的山花,探出娇嫩的小脑袋,令人心旷神怡。
卷二:悲花孽狐 一三、憋尿趣事
山花坐在车后,脚在地上拖着,拖出一道浅浅的新鲜的痕迹,看着这与车痕同步的痕迹,山花的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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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坐在车前,把鞭子抗在肩上,卷上一袋烟,烟雾在车的上空弥漫,然后渐渐褪去。
吴老七是个磕巴,说一句话要用很多标点符号来修饰,如果没有了标点符号,那他就要哑巴,就要被憋死。可是奇怪的是,吴老七唱起歌来却不磕巴,顺溜得像春前秋后的小风,只是声音怪怪的,仿佛过年时放了受潮的鞭炮。
吴老七唱歌的时候,不管车上的臭味熏人,也不管车后还有个黄毛丫头,自各哼哼呀呀起来。他唱的歌很专一,就一块儿:“没老婆呀没老婆!没老婆日子真不好过。冬天到了没人暖被窝,夏天到了更难过……”
这首歌吴老七一个春天要唱九九八十一遍,听得山花耳朵都起茧子,有时山花乐意了,心里也跟溜几句。
老牛车的铁轱辘也“吱呀”“吱呀”的干叫着,叫出让人难受的声音,与吴老七一唱一合,仿佛一对打哑语的患难夫妻在唱对台戏。
开始,山花觉得吴老七唱得很好笑。过了一段时间,她开始为吴老七难过了,因为她听出这是吴老七唯一的乐趣,听出吴老七心中的寂寞,听出吴老七少了另一半的难熬。
乡下人朴实也很随便,随处都可以是应急的厕所,在哪儿尿急,就在哪儿自制个人工屏障,大肆挥洒一番。不像省城,管天管地,还得管人拉屎放屁。
吴老七第一次到省城去,是刚出生的孩子才见天儿。省城笔直的马路,高大的楼房,琳琅满目的幌子,把他闹个眼花缭乱,看得忘记一切。
突然,吴老七感觉有点难受,就知道肚子有货了,和乡下一样,有货就找呗,找地方卸货。可是,省城到处是人,到处是建筑物,吴老七怎么找都找不到卸货的地方,他心里暗暗叫苦,这货不卸还想憋死人怎么?
吴老七急忙跑到一个楼角,刚把涨乎乎的东西掏出来,肚子里就产生了喷涌的感觉,就听背后大喝一声:“干什么?”
吴老七吓得一得瑟,猛地转过身,看见一位戴大盖帽的警察叔叔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正威严地注视他。吴老七本来想大开泉门,结果遭此惊吓,肚子里的货又溜了回去,手里还掐着那涨乎乎的东西,傻傻地看着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来到跟前,看了那东西一眼,态度有点温和,就问:“你要干什么?”
警察叔叔这么一问,把吴老七问得缓过神儿,知道差点坏事儿,这里不是乡下,如果他把货给卸了,那自己的腰包也得跟着卸货。
别看吴老七磕巴,摇钩上拔时还有点精神,也不磕巴了,连忙回答说:“俺、俺拿出来看看还不行吗?”
警察叔叔愣了,心想,这傻里傻气的小子还挺怪的,大白天把晚上才需要的家伙拿出来瞅瞅,是不是有什么病?但人家没在大庭广众面前拿出来,也没有随地大小便,是没办法追究的。
卷二:悲花孽狐 一四、初涉人伦
警察叔叔说:“你拿出来看看,这是你的自由,没有人干涉你,可千万不要做违反治安条例的傻事,否则,要受到处罚的。”

吴老七不懂什么是治安条例,只知道一定和卸货有关,于是,点头哈腰连连称是,下面那家伙这时早就瘪了,也跟着点头哈腰。

警察叔叔看了那东西一眼,想笑没笑出来,严肃地说:“还把它放在外面干什么?赶快收拾回去!免得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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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这才想起,只顾听警察叔叔的训话,忘了那个动作没变,便慌忙把它放回原处,货也不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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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警察叔叔指了指前面,说:“你往前走,那儿有你需要的地方!”

吴老七连谢都没来得及说一声,提着裤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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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满头大汗,好容易找到画着男生人头的建筑物,进去把货卸了,可裤裆上的陈货打得他难受。

吴老七在省城滑稽加危险的经历简直没把人们的大牙笑掉,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踏入省城半步。

吴老七坐在车上,被车逛悠得有时尿急了,就匆匆跳下车,鞭子潇洒地抗在肩膀上,找个沟坎的地方,背过身去,双手慌乱地在前面忙道一会。

紧接着,哗哗的声音一点不漏地传到山花的耳朵里,就像刚下过急促的大雨,房檐下不间断的水流声音。

山花不由自主地瞟了瞟吴老七,她发现男人很随便,裤子还在屁股上,就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不像女人,要完成几个步骤才能达成心愿,否则,要尿裤子的。

好长时间,吴老七快感地抖动着身体,不慌不忙的忙道完,哼着小调转身返回来。

临山花十七岁的时候,就习惯这种比较野蛮的环境,习惯了大人们每天早晨激情演说,习惯了吴老七转过身就哗哗的声音。

终于有一天,山花的脸不会再去红扑扑的羞涩,心也不再像揣了小老鼠乱跳了,她感到自己对所有裤腰以下的事由新鲜变成了平常。每每这时候,山花心中就产生一种难以自抑的激动。

晚上,山花只穿着宽大的内衣裤躺在炕上,窗外毫无吝啬的月光柔柔的照在她的身上,仿佛多少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抚摩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山花的心头激荡,碰撞出气喘吁吁的快感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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