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第5章


满热水的瓶的小男生们。是的,没写错,我们住的就是传说中的“鸳鸯楼”,1、2层男生,3、4、5层女生,没什么好嫉妒的。
“你不觉得你心里有病?”,陈妍什么时候兼起了女政委的工作?
“不会吧?我觉得我还能开3担弓、食二两肉,健康得足可以抢你的饭碗”,我还是不能完全不介意她的工作职责。
“什么饭碗?”,刚好有同学正护着自己的饭碗从我们球下躲过。
“女政委啊!”,说出这几个字会感觉神清气爽。
“什么女政委?”,陈妍显然少看革命影片。
“就是上战场前夜,每个战士最想去找的那个人”,不算太夕的阳,突然从云后探出一丝不是很革命的光彩。
“找死!”,二传手时不时还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进攻能力。
“砰”,球被我作一传状态的手弹出老远。“好球!”,我由衷的感叹,很少见过二传手扣出这么有杀气的球。
“好你个头,捡球啊”,陈妍最可爱的时候是发嗲时。
“同学……”,那时球跑远了最好的求救方式。
吃完晚饭的运动,被我们评为最惬意的项目之一。不论什么球,大家不约而同的追溯起了七代前祖先们的欢庆理由,于是都美其名曰:丰收杯。“丰收杯招生了,走啊”,走道里响起快食者的吆喝声,惹得正在细品粗粮淡饭的慢食者们心潮澎湃,舌头痉挛。
和陈妍一起品读着他们的焦虑,会心的笑了:我们打过了,不急。饭后一起看电影,快乐的青春日子,消除孤独恐惧的随意打发。放假前那一夜的事,被抹去了物质和精神上的所有证据,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灯光暗了 友人偷着笑了 回来等待 风从背后推着往西 又是从开始就重复着都忘了 只记得人不在了 在秋天里清洗猜疑”
我们的爱情顺利的过得了残冬。我们都不喜欢冬天,冬天困,很困!
“呃,猫”
“什么?”
“能陪我喝一次酒吗?” 
“你不是不喝酒的嘛?” 
“谁能保证以后呢?” 
“今天怎么了?” 
“不爽!……能出发了吗?” 
“好吧”
路上还是被沉默把持着,偶尔的相对一笑,显得颇怀心机。所谓的酒吧,门前还烤着热腾腾的猪手,以前宿舍全体成员就曾爬在吧台上活蹦转跳的啃过,当然了,你别指望老板会用白得让人心碎的软布不停的擦杯子、不时给你注上就要见底的威士忌、还讲出些巧合和戏剧元素交替出现的故事。我们要了会发甜的葡萄酒,就着蜡烛燃起了烟。陈妍像新年贺辞的举起了杯,眼眶里有晶莹在打着转。
“猫,认识你真好!” 
“干嘛开这么沉重的头?” 
“真的,我知道了爱一个人的滋味” 
“我……”
“不,你听我说。我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 
“猫……看看你的内心,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知道” 
“不是吧?”
“叮”,陈妍那只杯子伸了过来和我的杯子在空中碰出了声响,穿越厚厚的沉默。
“为将来打算过?” 
“基本没有”
“为什么?”
“想象不来”
“想象过我成为你妻子吗?” 
“哈,还……真没。对不起” 
“哈,难为你了,倒是实话。” 
“你今天怎么老怪怪的?” 
“是吗?”
“不觉得?”
“庆幸那天没有做爱了吧?” 
“怎么会?”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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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什么值得庆幸或惋惜的事” 
“像可看可不看的电影?” 
“像可以作弊的考试,和有无限多的补考机会” 
“哈……那,后来为什么不申请补考呢?” 
“学业为重啊!陈妍同学” 
“去你个鬼头,害怕难脱手吧?” 
“干嘛用那个不幸的词来描绘我们的爱情?” 
“还是没做的好,对吧?” 
“应该是”
陈妍今天的眼睛,特别犀利,像一把能够割裂一切语言的利器。但是亲爱的,语言从它被发明出来的那天开始,它就基本由谎话组成,你划破它,只能看到血淋淋的伤口。
“猫”
“呃”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这样好点吧,觉得” 
“我还是不懂” 
“是啊!很多时候我也不懂” 
“今天特意来这,就为了这个选择?” 
“算是吧,我想决定最后一次与你共杯的时间” 
“这种分手很浪漫?” 
“哈,你觉得呢?够诗意了吧?” 
“可惜有阵阵的烤猪手香传来” 
“可惜你什么都不在乎!”,隔在中间的烛火被陈妍突然加强的语气抚弄得支离破碎。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 
“真的不想伤害你” 
“你自由了,亲爱的猫” 
“……” 
“我先走,最后一次让你结帐,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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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渐渐趋于平静的浪漫烛光,我对着自己的影子吐完最后一口烟,才缩起脖子望回走。出得门来,被一阵乍春的晚风像猫爪一般抓过,心也跟着一下收紧。一路上有起伏的蛙鸣,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的夜路,让妈妈给背着,困啊,根本熬不到床上,歪在妈妈的肩头,就响起这同样的蛙声,幸福感迫不急待的涌了上来,赶在困意的前头。
……
从学校到被我们称作老根据地的旱冰场,有不能被算作短的路程,即使骑着最心爱的无变速自行车。途中要穿过各式蒙着厚尘的民居,还要被各种形状迥异的阴影浇泼。为什么想到要去那里?不知道,反正去就是了。
季晚,在吗?
呃,当然,我一直在你的思维里。
很奇怪,是吧?
什么?
在这里我才能跟你说些什么。
像不一般的朋友?
是啊,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走?
我根本就没来,怎么走?
那天,走过球场边的银杏道的时候,有什么心事吧?
不知道,在你想象中的我不可能知道。
不用问,你不会看见我的。
那不代表什么。
知道,有你的关注,我会更不安。
看路啊拜托! 
对突然出现在路面上的一块再显眼不过的红砖、也许是青砖,居然绕不过去,生硬的把前后轮都辗了上去,晃得自行车方向盘一阵大幅摆动,想起痛苦的蛇。
还在吗?
在。
知道你什么时候第一次出现?
知道,那个有汗味的下午。
你会消失的吧?有一天。
应该是的。
我想摆脱你。
知道。
我是说,真的!没有如果的摆脱。
知道。
我该怎么做?
来找我,告诉我这些,不要等回答请赶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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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出这种因果关系。
你需要的不是弗洛依德式的理性的分析。
对,是勇气,我没有。
旱冰场意料中的没人,除了自己边界太过清晰的影子。这种非周末的中午太阳直射下光秃秃的场子,只给忧心重重的有闲者留着。场外的杂草无精打采的一直沿伸到湖面,然后又围着几颗垂头丧气的树,打起转来。
在我心里住了那么长日子,腻的吧? 
哈,我注定只能这样,我只是个影子。
但你改变着我的决定。
我也不想啊!你把我叫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你一定很满意吧?你任性的控制。
不,我所代表的她毫不知情。
过来给我抱抱,可以吗?
当然。在你的脑电波杜撰的场景里,你甚至可以和我做爱。
哈,倒是设想过多次,但都不完整。
在这点上还真帮不上忙,也许你得先过了自己这关?
什么?
和其它女人啊,给一个处男出这种遐想题,太没人性。
点起一根烟,踩过熟悉的软脚底感,季晚一直在我的伴边,裙裾窣窣作响,一如被风抚弄的杂草们。
知道为什么要大老远来这里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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