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魂》第126章


人,等有人拿眼去看时,只见到两位秘书小姐的袅袅背影。
姚慎面带满意的笑容,道:“这不是表示你们签下了不平等的卖身契约,而是签下了你们事业的一个崭新的开始,我想,在你们了解了‘联方’之秘后一定会有这一感叹的。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进入今天会议的主题——治疗那位乙肝患者的方药分别是乌梅丸、小青龙汤、葛根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然后是大家都知道的四逆汤,最后是平补气血的八君子汤收功。”
姚慎最后这一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台下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即便以木莘骏的心境阅历也不免动容,更别说性子急噪的钱华澜了。由于有上次小年会的经验,对于姚慎所说的其中几个方子卢定安倒是有所猜测,但没想到姚慎竟然真的就敢用了上来。当时便抬起头来看罗本逊,见他也是眼露震骇之色,显是没料到姚慎竟然如此胆大。
姚慎对于眼前的情形看来已是见惯,只是笃定的喝了口茶,耐心的等众人讨论出个结果来。钱华澜却没那份闲情,眼见姚慎不及不忙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了道:“姚老板你也该说说用这几个方子的原因了吧,我们可都是签了和约的,看你卖关子的模样,莫非还有什么条件不成?首先声明,不要随便忽悠我们。”
众人对这位率直的老人都存了几分感激之心,虽知姚慎最终会全盘托出,但能早知道一刻也是好的。卢定安也存了这般心思,两眼直直的望着姚慎,好似姚慎的面上忽然生出朵花来一般。
“古人说得好:‘知标本者万举万当,不知标本者是妄行’。”姚慎应声说道:“用这几个方子的理由简单点说就是,患者已经服用了三年的不‘万举万当’的药物,我现在反其道而行,病人的情况便如希望一样的好转了。”
台下一片哗然,显是对姚慎的解说极度不满。
姚慎悠然道:“往复杂点说的话就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了,我先试试看能不能说得条理清楚点。”
姚慎这套方子来源于心一和尚风水局的启示,既然钱华澜摆明了要姚慎不能“忽悠”,那自然得拿出医学典籍中多见常见的经典名句方有说服力。姚慎虽然一直在思索于联方的真义,但却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系统的表述,当下便有如此一说。众人不明缘由,只道此乃姚慎一贯说话的风格,也便不疑有他。
涧下水 城墙土 白蜡金 杨柳木 第一百零六章
姚字作女旁,其性偏于阴柔,而慎字作竖心旁,心者火也阳也,这一阴一阳却正好达到水火既济之效;而偏旁字意解则作女心,是告诫需得时时记取妇人之柔肠;如把姓名连起来则谐音‘药神’。。。。。。。
《笑熬糨糊。鬼眼王道传说》
广义肝病的病机目前多以肝气、肝风、肝火立论,强调外感六淫、内伤情志及痰饮瘀血等因素,其治疗原则有镇肝、潜肝、舒肝、敛肝、柔肝、清肝、泻肝等法,以及结合五行学说的培土泻木法、滋水涵木法等。
就慢性肝炎一病来说,目前的理论与临床多以火以湿立论,中医病名为“肝著”,其意便为热湿胶着吧。所以其用药便多寒凉,或有所发挥者,又多杂以潜肝、舒肝、敛肝、柔肝、清肝、泻肝等法,但不效者多;也有治从六经,法以仲景,然其选方仅限于少阳阳明二经,也是捷效者鲜有。
姚慎从当前治疗肝病所常见的治疗原则说起,慢慢的整理着头绪。
在其他的脏腑的证型中我们可以常见的“阴虚”、“阳虚”等证,到了肝脏却只剩下火,或是虚火或是实火。看了那么多肝病的治疗原则,我们很容易发现,在这中间竟然没有“补肝”这一原则。不过对于这点我们却不会惊讶,因为很多书都告诉我们,“肝为刚脏,体阴而用阳”,在治疗上只宜镇宜清宜泻宜舒,肝是不需要补的。那么肝脏究竟要不要补?
近代名医张锡纯在论及黄芪的药性时有这么以句话:“凡遇肝气不能条达,用一切补肝之药皆不效,重用黄芪为主,而少佐以理气之品,服之复杯即见效验,彼谓肝无补法者,原非见道之言也。”张前辈的意思是肝还是有补法的,当肝脏不能条达时用一用黄芪就会有效果。对于这段话,恐怕大家也不会感到奇怪,医圣张仲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说了句:“见肝之病,当先实脾”,张锡纯虽然在黄芪的运用上有独到发挥,但其原理也不出医圣所说的原则。说到这里我就想问一句:如果原理真是这样,既然肝病的病理药理已经如此清楚了,那为什么在乙肝的治疗上效果就这么差?如果不是这样,那其中究竟有什么深刻的内涵呢?
卢定安近来也看了不少相关书籍,姚慎所说也不尽属实,其实在某些名家的用药中也不乏温补的方子,不过那多在肝病后期出现明显的脾肾阳虚症状之后,究其实质便与姚慎所说并无二致了。听到姚慎说到“肝无补法”,忽然便想起日前看的一本《王旭高治肝卅法浅析》中提到“如肝有寒,呕酸上气,宜温肝,用肉桂、蜀椒、吴萸等药”,因为书中并无机理分析,卢定安只将其作为药物应证加减之法,并未深思,如今看来,倒是错过了一个提升医理的机缘了。
只听姚慎说道:“大家肯定会想到张前辈的这段话的意思应该是:并不是肝无补法,只要顺了肝的条达之性,那么所用的治法治则便是补法了。这句话很正确,用在其他的脏腑中也一样适用,不过你是否想过:肝脏的本性是什么?是升发条达。那么用上一大堆的寒凉药是否顺从了肝脏升发条达的本性呢?”
“或许有人会说,张前辈也说过‘有故无殒,是无殒也’,既然肝脏有邪,服用寒凉祛邪的方药自然没有错。”说到这里,姚慎把手向背后的大背投一指,昶宇会意的将机器打开,于是大屏幕上出现一位坐在病房的男子,这男子看来四十出头模样,穿着白色病服,神色有些萎靡,却正是木莘骏所选的那例乙肝病友。姚慎点着屏幕上那男子的脸,说道:“那么我就要问了:病人在服用你的寒凉方药后体质越来越差,甚至面色都变黑了,你还坚持要继续寒凉吗?”
病历里记载那病人的年龄是三十出头,而这男子却一副四十虽的模样,面颊上的肉松弛,在两腮及两眼部位有着淡淡的黑晕,在左下颌部位还长了个疖子,屏幕上能清晰的看见疖子上的痂皮。卢定安的笔记中就录有这么一条:肝炎痤疮,多属湿热毒邪;治疗需以清热解毒为主,佐以燥湿参以凉血散瘀,方宜五味消毒饮合平胃散加减。而无巧不巧的,这好象就是木莘骏的经验心得。卢定安往木老那里看了看,木莘骏面色如常,不明喜怒。
“说到这里就会产生一个疑问:这个病人明明具备了湿热具备了阴虚的症状,但为什么把清热化湿滋阴的方子用上去却没有效果呢?其实不独乙肝,在临床上我们还遇上过一些类似的病人,明明证舌脉齐聚,为什么依法辩证施治后却疗效罔然,这中间倒底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弄明白的呢?”
“《内经。至真要大论篇》中将常见的十九条病机与五脏有机的联系在一起,比如‘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等等,既然我们遵从脏腑遵从五行已经把病辩清楚了,那为什么开出的方子却使不上力气呢?有弄不清楚的问题,我们就问一问典籍,看看病机十九条的‘大要’:‘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此之谓也。’,于是就弄清楚了在‘求之’之前要‘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那么在这例肝病上面我们是不是要‘先五胜’呢?”
姚慎截然道:“答案是肯定的,这里的乌梅丸、小青龙汤、葛根汤麻黄附子细辛汤都是用来让脏腑的气血疏通功能条达和平作用的方子,服用这几个方子让五脏达到《内经》中所说的‘五胜’,待脏腑的气机条达之后我们就会发现疾病的本源,然后辨证用药,这时候你就会有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了。”
“讲解得很精彩。”木莘骏说道:“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其中,我几乎就要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让脏腑恢复‘五胜’一定是这几个方子呢?用其他的方子行不行?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根据主述中‘曾长期服用寒凉中药’而瞎蒙的?”
“这基本就是个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先有鸡第机理章?。”姚慎那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智慧的火花:“我想通这个道理是通过另外一个途径,其中的机缘等下再说,这里先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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