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残卷·禁恋之殇》第31章


我伸出手来轻拭着他的汗水:“我不值得你这样。”
“不,没有人比你更值得了。”景寿说罢又将头埋了下去,一路吻着,由浅入深,由轻触变为啃咬,直到慢慢滑向我早已湿濡的□。
“来,乖,打开让我看看。”
我颤抖着分开双腿,他却有些迫不及待,径自将我发烫的双腿架空,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舔舐着□的柔嫩。冰凉的触感将我略有不安的心情融化,我仿佛置身于云端,云雾缭绕,如烟如梦,有一种虚无缥缈却又无比真实的乐趣。
“你简直是销魂蚀骨……我受不住了……”一阵沉声后,景寿敏捷利落的刺入惊醒了原本处于梦境中的我。我此时只顾惊呼,适才那柔软细腻的梦已然碎裂,七零八落,分割成一片又一片的残迹。
“乖,你大声的叫吧,不管把谁叫来我都不怕了!”景寿更加挺进几分,仿佛是要将我整个身躯嵌入他的心脏,并深深烙上一条印记,好让我再也无法离开他。
“你不要再动了……”我的泪珠被疼痛逼迫地不断涌出,打落在他的脸颊上一划而过,他却恍若未闻,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相反却更加来势凶猛。
“啊————”
痛感令我的双手不断挥舞,一只花瓶不幸被我挥中,零落于地,激起片片碎裂。我的意识顿时全无,脑海里只余下花瓶轰然倾碎的声音,犹如奏响地狱之章的乐音,阴森恐怖,不绝如缕。
次日醒来,景寿的气息已经不在,我晃动着脑袋,试图找回顿失的思绪。
“公主,您醒了……”碧瑷默默站在一旁唤道,她两眼红肿,看上去好似一夜未眠,但更像是哭泣了整整一宿。
“恩。”我应了一声,顿觉腹中空空,便急于起床寻找食物。
“公主……”碧瑷拽住我的衣袖,另一只手则取过搁置于一旁的精美盒子,道:“这是额驸送给您的。”
我好奇地将它打开,当它完全呈现于我眼前的那一瞬,我的内心五味杂陈,道不清是喜、是怒,还是惧。
那是一支玉制嵌金的烟杆,上面雕刻着“双凤朝牡丹”,说不尽的富贵雍容,优雅美好。
“呵,真好啊。”我冷笑一声,问道:“我的鸦片呢?”
“有、有,额驸送来好多呢,怕有人追究,于是便搁在奴婢房中了。”
“多好啊,可真是‘一条龙’服务。”我暗自嘲讽着自己,随即又对碧瑷道:“我来试试感觉如何,你去将鸦片取来。”
“是。”
碧瑷取来鸦片,将它塞进烟枪的烟锅里,然后翻转烟锅对准蜡烛,顿时烟雾燎燎,徐徐升腾。碧瑷受不了那个味,赶紧将烟杆子递给我。我满足接过,一口一口地品尝着这人间最绝的美味。
碧瑷怔忪地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朝她一笑:“怎么了?你也想试试?”
“不是……只是公主抽鸦片的样子,太美了。”
“难道我平时不美么?”
“不是不是……”碧瑷惶恐跪倒在地:“只是奴婢从来不曾见过人吸鸦片也能美到如此绝境,有种……淡淡的颓废堕落之美。”
我幽幽一笑,猛烈地抽了一大口,滚滚烟雾升腾空中,变幻多端,却又恰好契合成了那曾经让我深爱的坚忍容颜。
我紧闭双眼,两行红泪滑出,不知是被弥漫眼前的烟雾熏红,还是忆起旧人时不安跳动的火红心脏。
时空晃动,朦胧眼中浮现了多年前记忆中的那一纸残页。
他是最受父皇宠溺的皇子,我是失去亲娘不得不寄人篱下的苦命公主。他犹如一盏灯火点燃了围绕在我身旁的漆黑,若初升朝阳,赋予我生命最真谛的意义。
他蜻蜓点水般吻过我的脸颊,又飞快消失,留下了最美的梦境给我无限遐想。
多希望只有这些,没有以后。我与他的缱绻永远停留在人生的最初端,短暂而永恒。
痛心遣碧瑷
对鸦片的痴迷使我早已忘乎昼夜,仿佛漫步云端,终日过着虚幻迷离的日子。光阴荏苒,恍然若梦间时光已悄无声息地流过咸丰八年。
这一年四月初八,英法联军攻陷大沽炮台,溯白河而上,进逼天津。直隶总督谭廷襄吓得魂飞魄散,主张彻底投降。十四日,英法联军驶抵天津城下,英、法公使通知清政府另派头品大臣二员速来津共议,否则先取天津,再攻北京①。咸丰吓得一连数日咳出血痰,无奈之下只得委派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沙纳为钦差大臣,赴天津议和。六月26日、27日分别与英、法订立中英、中法《天津条约》。开了一大堆通商口岸不说,还赔了大笔银子,这对目前的已是穷弩之末的大清朝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我虽然知道《天津条约》必签,可按照我以往的性格绝对会与咸丰大闹一场,甚至不惜颠覆历史也要力挽狂澜。可这一回得知此消息后,我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也许是我已经学会了去接受历史的安排,乃至顺从和妥协。就好比上回“亚罗号”事件,我不自量力地跑到御前大闹了一翻,噼里啪啦地挨了一通板子,以为挺值得,结果到最后英国还是借此机会挑起了第二次鸦片战争,与史书如出一辙。
我们单单以为改变了过程就能改变结局,却不知注定的结局从来不需要过程的颠覆。与其同咸丰大动干戈,倒不如按部就班地走完这段屈辱却又无法抹灭的历史,寂静地消磨着自己的生命,以我的鸦片为爱人,亲密作陪,彼此聊慰。
鸦片远比我心中的奕訢忠诚可靠,因为只要我需要,它就会立刻化为一即治愈伤口的良药。而奕訢只会残忍地在那道伤疤上洒上盐,好让裂痕逐渐扩散,最终演化为永远无法合上的黑洞,狰狞地张开血喷大口,毫不犹豫地吞噬掉我最后残留的一丝幸福。
因此我更爱鸦片,它能替我营造一个最梦幻的南柯一梦,让我能在无情的现实中选择暂时的逃避,即便有一日梦醒,也不会后悔这场沉沦一时的虚幻之美!
今日天刚破晓之际,我享受了一次鸦片的熏陶,经过将近半年的陪伴,它早已与我生命紧密交融,休戚相关。我离不开它,它亦舍不得我。即使玻璃小镜中映照的那张曾经丰腴可人的脸,如今却已面色蜡黄,嘴唇发白,甚至丰满的下巴处已若刀削,我却只对这些丑陋抱以浅浅一笑。“女为悦己者容”,没有悦己者,天资国色不过只是烂泥一堆!
碧瑷仍如以前一样替我梳洗打扮,当她第一次看见我的脸颊变得如此可怕时,她吓得眼泪涟涟,直说是自己害苦了我。我没有作声,其实我的心里恨透了她,我生平最讨厌背叛者,尤其是我曾经掏心掏肺去对待的人,更是不可饶恕。我一直思索着如何把她调离我身边,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过好在天助我也,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她可以彻底离开我生命的这一天。
碧瑷此时正在替我挽髻,灵活巧手旋转发间,利落果断。突然,一阵急促地零星碎步慢慢逼近,碧瑷不知为何,心中一慌,玉簪脱了她的手,滑落在地。她赶紧俯身去拣,房门却已被推开。
只见懿贵妃与她的胞妹叶赫那拉萝琪赫然站立在那,懿贵妃到还好,与她平时并无出入,只是那位七爷福晋面色极为不悦,两行粉泪盈盈,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七弟妹,怎么如此委屈?定是我那弟弟寻花问柳去了吧?”我急于想活跃气氛,便调侃她道。
“姐姐!”萝琦娇嗔道:“他那个死鬼呀,要是寻花问柳倒也罢了,终究是雨露均沾,不会对哪个姑娘上心。可是偏偏就不是,他与我成亲那会还好,这几天不知是哪根筋给搭错了,夜里在睡梦中都唤着同一个人的名字,而且,不是我!”她边说边流泪,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哦?什么名字?”
她思索了一瞬,道:“好象叫‘碧瑷’吧,听说是你这里的一个丫头。”
我意味深长地望着碧瑷,她瘦弱的身体在我锐利的目光下越发抖得厉害,突然她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抓着我下身的裙摆,哀求道:“公主明察,奴婢跟七爷,早就断了呀!”
“你就是碧瑷?”萝琪不由分说地抡起袖子,劈头盖脸地给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这个小妖精,到底是怎么勾搭上我们家七爷的,说!”
碧瑷不语,只是一个劲地啜泣,萝琪却仍是不甘,正欲上前继续打骂,却被一旁沉默良久的懿贵妃拦住:“妹妹,你我都是皇家的媳妇,身在皇家,自然有许多无可奈何。皇家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我看这个碧瑷倒也伶俐,不如我向繁妤讨了去,给七爷做个侧福晋,也正好可以向人展示你的贤惠大度,七爷也会对你刮目相看,何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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