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林厌秋》林厌秋-第14章


的爱人满意了,再支付尾款。”
初原的胳膊撑在栏杆上,怔怔的看着击打水面的叶帆,他回头跟范秋明说,“小帆儿发起火来真有意思,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我真想掐他两下。”
范秋明冲叶子挥了下手,问道,“进展到哪一步?”
“互相试探阶段,我能在这个暑假结束前吻一下他的屁股就算完成任务。”初原说。
范秋明呸了几口,说,“猫玩老鼠都不要这么长时间,你比从前有耐心多了,好好对他,他像个瓷娃娃,被你碰碎了就没法黏合成原状了。”
初原皱着眉,嘀咕道,“瓷娃娃?我不喜欢这个称号。”
叶子扬着画板,喊,“哎,我已经画好啦,你们可以过来欣赏啦。”范秋明和初原勾肩搭背的走到院子里,范秋明接着画板,扫了一眼,笑着看叶子,说,“画的很好,我想上了色会更棒,呵,石头都被你画的活灵活现的。”
“那我这幅画就送你,明天我带了蜡笔过来上色。”叶子把画卷起来,不好意思的冲初原挤出了一个微笑,小声的说,“我刚才把我哥哥惹毛了,你去劝劝他,叫他别生我的气,我就他一个亲人了,这么危急的时刻我们可不能起内讧。”
初原嗯嗯的点头,说,“他大概是因为家里的瓜地被砸,心里不痛快而已,他舍不得跟你生气的。”
叶帆单独和初原在一起时就特别关心叶子和范秋明的关系,初原捏着他的一只手,轻声说,“他们两个人在闹什么,你又管不着,叶子是高二女生,她懂的不比你少,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跟你保证的,范秋明他闹的再凶,在叶子踏入社会之前他不会跟她做那种事的。”
叶帆冷笑,说,“我就是担心这个,男女之间一旦亲密,有些事情就会变得特别有诱惑力……”
初原的手掌捂住了叶帆的嘴巴,笑盈盈的说,“你倒是很了解这种□□啦,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憧憬我能再对你亲密点。”叶帆把初原的手扒下去,羞成了一个大花脸,叫嚣着,“我不像你脑子里全是龌龊东西!”初原见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蹲在地上笑,叶帆气不过,上去踢了他几脚,初原哎呦一声叫,抱着膝盖瘫坐在院子里。
初原聊起裤脚,露出乌青的膝盖,撕掉一张止血化瘀贴,仰着脸对叶帆说,“你去找范秋明要一张膏药过来,我这张也该换了。”叶帆问范秋明要了一贴膏药,仔细的撕开包装给初原贴上,嘴里嘀咕着,“你这人真不小心,膝盖上撞了那么大一块伤,昨晚我也没听你喊痛,而且。”叶帆嗅着药膏,说道,“昨晚我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第 14 章
初原把裤脚往下送,漫不经心的说,“我昨晚没有贴药膏,怕你闻到味道问东问西的。”叶帆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故意叫我心里愧疚的,如果你要隐瞒,就不该托范秋明的嘴转到叶子耳中诉苦。”
初原可怜兮兮的伸出右手,说,“叶帆,你拉我一把,我站不起来。”
叶帆没有回应,看了两眼就转身离开了,初原伸出去的手杵在半空中,尴尬的连苦笑都做不出了。
范秋明开着车,叶帆和叶子坐后车座,叶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初原,觉得哥哥这么做真过分,她掰着手指头想心事,三个人在一路上也没有怎么说话。
叶帆的爸爸和后母在晚上喝了些啤酒,他们白天出去管那些瓜贩子讨要损失费,一毛钱也没要到,叶顺身上的裤子被扯烂了,左半张脸肿的像发面馒头,黄淑琴新烫的头发被人抓的跟鸡窝一样,丝袜上豁了好几道口子。
叶帆和叶子回家就看到他们对饮,面前就着一碟蚕豆和一碟花生米。黄阴阳怪气的说着,“哎呦,少爷和小姐知道回家啦,我们在外跑一天,你们也跟着溜着玩,要是某些人夜里不贪玩去地里看瓜,也不至于叫人连瓜秧子都拔了。”
叶子不服气的顶回去,“幸亏我哥人不在呢,他要是守着瓜地,还不一定被人打成什么样!你这人就是自私又恶毒!”
叶顺把酒瓶子一砸,说,“谁不给你吃不给你穿了吗!张口闭口恶毒,是有人拿火烧了你们,还是怎么着!我看你们背后也没少这么骂我!”
盛酒的玻璃杯碎了一地,震住了四个人,谁也不敢说话,叶子却抽抽搭搭的哭了,她起先是憋着气不叫自己哭出声,后来气越来越重,一眼扫到黄淑琴得意洋洋的嘴脸,她忍不住了,冷冷的让自己吐字清晰一些,她指着叶顺骂道,“你跟她才配呐,一个恶妇一个毒夫,你们住着这个房子一点也不觉得羞耻!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难道就不怕我妈从地狱里回魂掐死你们吗!”
叶顺掀了桌子,两条腿扯着长步走到叶子跟前,打了她两巴掌,叶帆回神,猛的撞了他一下,把他撞开,护着叶子。叶顺问他的女儿和儿子,“你们一定要看我给你们亲妈守寡才安心吗?我一个男人,家里没有女人怎么过日子!你妈撞到货车是我推的吗?是我叫货车撞她的?我是没给你们饭吃,还是没给你们钱花?你们这样合在一起来挤兑我!跟你们妈一个臭屁样!蛮不讲理,没心没肺!”
叶帆给叶子擦着眼泪,听见父亲声泪俱下的控诉只是很想笑,他就说了一句,“我妈是因为你抱怨菜里盐放少了,才会去小卖部买盐,不去买盐她根本不会在那个时间被货车撞。”叶顺也擦着泪,说,“说来说去,你们居然真的把这事怨到我头上来了,我一辈子不结婚,守着你妈的相片过着,你们就不怨我啦。”他说完摆摆头,说,“你们小孩子不懂,去睡觉吧。”叶子还要呛他几句,被叶帆拦着,拽着她上了二楼,两个人晚饭也没有吃,夜里了,叶子和叶帆在阁楼上躺着。
叶子问,“哥,你觉得咱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自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呐,他做任何事都是有苦衷的,我们是孩子,做什么都是胡闹。”
叶帆握了握她的手,说,“其实他娶老婆我们是没有权利说他的,妈妈也不是他弄死的,可是这种事一旦落到自己头上,大道理就不管用了,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理智对待他和他的新老婆。人的心是很难揣测的,他的心早就不向着我们了,他宁肯拿出一百块钱给他老婆烫头发,也不愿意给我买一双新鞋,我不是他的儿子吗?为什么他把我当成一个廉价的劳动力来使唤呢。”
叶子幽幽的叹着气,说,“他想让他新老婆给他生孩子,他想爱他们两个的孩子,我们算什么呢?只会害他被村里其他人议论罢了。”
叶帆暗暗笑了,说,“他自己是瞎子,还以为其他人都跟他一样瞎呢。”
叶子捏起一片树叶,举到头顶上,突然说,“我都忘了妈妈长什么模样啦,她的相片都不见了。
“真可怕!”叶帆喃喃自语,“从来没想过亲情会这么的现实。”
黄淑琴认认真真的安抚了暴怒的丈夫,等丈夫睡着后,她就坐不住爬起来,掏出她的小笔记本,一笔笔计算着整片瓜地的损失,她偷偷把存折拿出来,心想,这些钱是够她看病的了,早点去早点好,等她生了一儿半女什么也不用操心了。
天刚蒙蒙亮,黄淑琴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她家的院子有十五米长,院外焊着一扇大铁门,这扇大铁门被晃的咣当响,她披着衣服出来开门,一边捋头发,一边问,“谁呀谁呀!吵死了!”铁门的门栓一拔,门就敞开了,外面乌压压站着十几个男的女的,哭哭啼啼的,见到黄淑琴就跟她道歉。叶顺也跟出来啦,叶子和叶帆趴在二楼看。
他们唧唧咕咕乱说一通,原来他们都是瓜贩子,来向叶家赔罪来了,每个人都从口袋里掏钱出来,要赔偿他家的损失,黄就搬出一个板凳,一个个记着名字和收到的钱,他们这一闹哄,村里的有些人跟着来凑热闹。
叶顺家瓜地被砸全村人都知道,有的人知道了后还往地上吐口水,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挨人治了!”叶顺的名声真是跌到了谷底,今早这些瓜贩子一闹,他觉得把面子又涨回来了,他身后的两层洋楼看起来更加阔气了,他敞着胸立在大门口,跟村里人说话。
叶帆看了几眼也搞明白了,他把窗帘一甩,说,“初原搞什么东西!谁叫他帮忙了!”
叶子捂着肿眼泡说,“你不识好人心。”
叶帆回头弹了她脑门一下,说,“他给我做一件事,就要从我身上讨回去一件东西,他一点亏不吃。你看着吧,他过会肯定要过来邀功啦。”
结果等来的人是范秋明,范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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