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林厌秋》林厌秋-第28章


局,她丢魂似的就输了一万多块。
中场时,有人递过来一杯茶和坚果,她抿了一口继续观察牌面,前前后后她已经输了四万多进去了,说好的超过三万就不玩,可是她的手不知觉的就把手提包里的钱拿出来了。
周季月给胖子剥了一个核桃,说,“我看不出你这个老太太还挺有钱的。”
范秋明束着一根食指在唇间,说,“要喊人家阿姨,老太太多难听啊。”
吴阿姨摇着头笑。周季月讨巧似的又剥了一个核桃,送到她跟前,说,“我给您赔礼。”这小丫头,把她当成有钱人家的贵妇人了,吴阿姨张着嘴吃掉那个核桃。
到最后几局时,吴阿姨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不行,不行了,我要去吹吹风,这屋子闷死我了。
”范秋明叫人扶着她,吴阿姨摆手说不用,她把手提包抱在怀里,到了没人的地方,敞开袋子一看,包里的钱只剩点零头,数了数,大概有两千多吧,八万多块钱一下子打了水漂,她没能赢得了这几个公子哥的钱,反而是把偷来的钱全陪进去了。
吴阿姨站在玻璃外面,再转脸看着屋里含笑的范秋明,心里就起了怨恨,她料定这是范秋明设的局,怂恿她偷钱,然后诱骗她输钱,她以前常常见他在赌桌上向其他人柔情似蜜的抛眼色,现在他又是如此,一整场赌下来,他的眼睛恨不得勾着姓初的男/根,一个下贱货。
“我家许先生也被你勾着。”她吐了一口痰,想直接走人,心里怎么也不肯死心,她又把皮包打开,拿出那两千块,心想痛痛快快的死算了,她一直到两千块也输进去,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吴阿姨用指甲扣着头皮,扶着门框,范秋明和初原正说话,初原捏着他的下巴左瞧右看,说,“最近你怎么啦?我觉得你越来越有魅力了,你老瞄我,我要不是总想着你的大屁股,我肯定能赢的更多。”
范秋明说,“开过苞的人都会维持一段时间的魅力。”
初原瞪着眼,说,“别提那件事,我当它没发生过,你后面一辈子都是处的,谁也破不了你屁股的处。”范秋明心里发笑,一眼看见失魂落魄的吴阿姨,甩开了初原,向她走来。
范秋明弯着腰低声问,“输了多少?”
吴阿姨强撑着脸色,说,“很惨啊,八万多。”
范秋明微微一笑,说,“才八万块,我给你写一张支票,明天你去银行拿钱堵上许幼春的窟窿。”
吴阿姨怔怔的站着,见他进屋准备去写支票,才赶紧溜走,她不能再犯错了,拿了范秋明的钱来堵许幼春的窟窿,那她欠范秋明的钱用谁的钱来堵?反正她是欠下了八万块的债,外加上她在外的一万多债务,她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竟然背着近十万的债务。
她一路狂奔,走了半小时才发现头顶的星星还亮着,前方亮着的光是街灯的昏黄色的光,她哈着气,仰着头看星空,最东方已经隐约有红光泄进来,估计是凌晨四五点吧,吴阿姨坐在马路上,等候公交车。
吴阿姨等到七点,才等到一班车,她上了车就找位子做,司机师傅说,“你还没投币呢。”吴阿姨抱着头,说,“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拿什么去投,人命你要不要!”师傅见她疯疯癫癫,也不敢强制要求她投币,轻声骂了一句就算了事。
吴阿姨坐在公交车里心里在想办法,她一回去就去翻徐大姐的屋子,把徐大姐夹在小学课本里的一千块钱拿进怀里,又找了许幼春家里私藏的几瓶酒和香烟,收拾一顿后,她拖着行李箱急急的走了。
范秋明养足了睡眠后,准备叫初原开车带他去找吴阿姨。初原在客厅里和陈子祥玩,他把陈子祥固定在转盘中间,站在三米远外投射飞镖,陈子祥被他吓的两腿直哆嗦。范秋明一眼看见一束百合花,在楼梯上就大声叫着初原的名字。“扔了那束花!”初原无辜的摊着手,说,“就是一束花嚒,这么大的火气?”
“范秋林来过!”范秋明打断他的话,“除了他,没别人喜欢百合花。”
“搞笑的吧你,我就喜欢这花。”初原说。范秋明上去推陈子祥的轮椅,大声的说,“哦是吗!那我也讨厌你!拿着你喜欢的花滚蛋!”
把陈子祥送去医院,再调车去许幼春家里,徐大姐开的门,她呆呆的听范秋明说的话,摇着头,说,“我没见她呀,她一直都不在。”
范秋明笑着说,“她当然不在,我是来提醒你注意下家里丢的东西。”
徐大姐慌慌张张的去自己屋子,她大叫着,嘴里骂着那个烂赌鬼,再仔细一查,家里的烟酒手表,连男士皮鞋都少了两双。
徐大姐咬牙切齿的说,“净捡贵的东西拿,她可真识货。她逃不掉,她只能躲到她老家去。许先生一回来我就让她好看!”
范秋明把手里的支票拿给徐大姐看,说,“我打算替她还上的,她这么想不开!”徐大姐拱着手,说,“哎呦,你是个好人,好人就不要为烂人买账了,她们不认情的。”范秋明把支票塞回口袋里,他一边走一边听徐大姐夸他是个好人。
好人?他摸摸那张支票,上面的金额只有八千块,徐大姐眼花看差了,他凭什么要白白舍出八万块给吴阿姨花呐,他是想看她能走到哪一步罢了,怪她自己手气差,把钱输了个光!
第 28 章
叶帆和王守林在吸烟室里吸烟,王守林一边吸一边和家里人通电话,叶帆静静的吸着烟,他不爱和叶子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发短信就好多了,叶子透过短信告诉他家里的事,他知道爸爸和后母还在看病,现如今住着院,并没有回老家,叶帆的太阳穴突突的往外冒。
爸爸和后母在医院呆的越久,就表示后母的病是越有希望治好的,他就当自己是恶人吧,每晚祈求老天爷保佑后母永远都不能生小孩。
初原骂叶帆笨蛋,“你要不想她生小孩,直接给她下药。”
叶帆摇摇头,说,“我是希望不要怀上,她一旦怀上了,肚子里就是一条生命,怎么能再害她呢,她生了孩子,我妈妈怎么办?”
初原说,“你妈早死了,你瞎操心,太坏了你。”
叶帆说,“我是够坏的,我很自私,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初原推开他们面前的窗户,叶帆的眼睛透过窗外看着天,初原抱着他,说,“只有死人才不自私,我觉得自私是人类的优良品性,大家要都不自私,这世界要成个什么样子!”
初原的头埋在叶帆的后脖颈里,问,“我什么时候能认真的抱着你啊?”
叶帆把脸转过去,说,“我害怕。”
原说,“我又不是你爸爸,我和他不一样。”
叶帆笑着说,“你跟我说过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你的意思是男人对女人见异思迁是天经地义的,这个道理放在男人对男人身上也是适应的。”
初原板起了脸,说,“死人又没法和活人相处,只有相处才会滋养感情,你妈都死透了,还能用什么和你后妈抢男人?我们都活着,剩下的人要来抢我,也要看你答不答应啊!”
叶帆说,“这种事情我能说了算吗?”
初原说,“你说的算,我爱你。”叶帆实在说不过初原。初原压过来,像一片云压在头顶上,叶帆受到这份压迫,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初原一边吻,一边剥开他的衣服,说,“不要怕,你跟着我的节奏走。”
叶帆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他真的被人一下推入悬崖,他大声喊救命,有人在他耳边笑,他捶打这人的胳膊,骂声坏蛋,他被人托起来,慢慢的降落到地面,他额前的汗珠流的多,因为他受的刺激很大。初原抱着叶帆,觉得自己在抱着幸福。
让人讨厌的是第二天刘玮安一早就来打搅初原的幸福,他看着初原,问,“范秋明喜欢什么东西?”
初原说,“你问这个做什么用?”他笑着,说,“范秋明的生日呀,你不会忘了吧。”
初原见他阴笑的样子就有气,便扶着沙发一角,说,“他最喜欢百合花。”
刘玮安瞪着眼,说“你别骗我。”
初原摇摇头,说,“我不骗人,我尤其不爱骗你。”
到了十月九号那晚,范秋明在家里举办了聚会,喝酒吃蛋糕跳舞,刘玮安那晚姗姗来迟,他在院外舖了一地的百合花,范秋明抄起一个酒瓶,把酒往下倒,酒水沿着刘玮安的头发蜿蜒到脖子胸膛里,很多人在场,包括范秋明请的一帮同学,大家喝的都有点多,没人来阻止。
刘玮安觉得这酒流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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