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林厌秋》林厌秋-第27章


范秋明吸着烟,等一根烟吸完,把烟头踩到脚底拧了几下。范秋明说,“我屁股疼。”
初原愣愣的,说,“什么意思呢?”
“你脱了我的裤子不就知道了。”范秋明冷冷的说道。
初原把范秋明推到一颗柳树干上,哗啦啦的去解范秋明的皮带,他蹲在地上扒开了范秋明的内裤,范秋明慢悠悠的说,“我昨晚喝醉了。”
初原拍了他的屁股一下,问,“和那瘸子一起喝的酒?”
范秋明说,“对啊,早上醒来就是这样了。”
初原又蹲下去,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掰开股缝。初原把嘴唇凑过去咬了几口,替范秋明穿上内裤,给他拉上裤子,绑好皮带。
初原把范秋明推开,说,“你回去上课吧,我在这里撒泡尿。”范秋明慢慢往前走,初原抱着胳膊倚在一棵老树的树干上。
范秋明回过头来骂,“你哭的跟鬼唱歌一样!”
初原说,“我高兴!这是怎么可能的事呐,那个死瘸子居然捅你的屁股,我接受不了,我宁愿刘疯狗捅你,那死瘸子是谁?”
范秋明笑着说,“人家是个名人呢,经常见报的,我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初原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把他的另一条腿打断!”
范秋明捂着胸口,觉得陈子祥罪不至此,笑着说,“瘸子本来就很可怜了,毁了他另一条腿简直是要他的命。你下手的时候轻点。”
初原说,“你还被上出感情来了。”
范秋明弓着腰,说,“我是怕你做事情太出格,闹出人命你怎么摘清呢,你找人轮他一次就够他长记性的”
初原找了帮人去堵住陈子祥,陈子祥被人轮jian,暴打,重伤住进医院,范秋明提了一篮水果去看望病人。
陈子祥被绷带缠住,露出一张嘴,嘴里诅咒着施暴的恶汉,他的父母已经报警,这只是心里安慰的一个举措罢了。
范秋明握着陈子祥的手,陈子祥哆嗦着说,“不疼……不疼了……”
范秋明说,“这是谁做的呀!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初原其实是一个性情温顺的人,他每次总被范秋明激的动用暴力,晚上喝酒时,初原红着一对眼睛,说,“陈子祥确实挺可怜的,他一个瘸子真的能欺负你吗?”
范秋明把酒一饮进肚,说,“我当时喝醉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我强上他,你也会为我出口气的,不然我们两个不可能坐在这里一块喝酒。”
初原挥着手,说,“叶帆在你家公司上班的事情你知道吗?”
范秋明点头,初原接着说,“我给他报了一个夜校补习班,他可天天忙死了,上月发工资,给我买了一盒酥糖。我吃进嘴里觉得像是结婚喜糖。”
范秋明惊讶的望着他,问道,“你该不会到现在都还没和他上过床吧?”
初原低着头,说,“叶帆很自重的,哪像你,脱了屁股就让人干。”
范秋明说,“那是我第一次被人捅屁股。”
初原看着杯底的玻璃,傻傻的说,“是啊,第一次给了一个瘸子,不行!我非要去弄断他另一条腿!”
范秋明拉着他,嬉皮笑脸的说道,“我骗你玩呢,我第一次早没了,男人哪来的第一次。”
初原退回来,说,“你满嘴谎话,我就当你第一次早被狗啃了。”范秋明端着一个高脚杯,挨到嘴边,灯光的仿影照在他的脸颊上,遮住了脸颊两侧的红晕。
范秋明时常开车去许幼春家坐坐,即使主人不在家,他在这个曾今热闹的客厅里能感受到一点人气,他躲在这里,刘玮安也找不到他。
吴阿姨的脸色不好,蜡黄蜡黄的,也不擦粉,她家许先生不在家,没人过来打牌,她没有小费,更没有多余的烟酒拿出去二次转手,仅仅靠着不到五千块的工资,她的外债已有一万多。
范秋明坐了一会,见她没精神,就笑着问她,“你嗅不到赌的味道,人就蔫了。”
吴阿姨耷拉着眼皮,说,“我是嗅不到钱的味道,才蔫的。”
范秋明说,“那不好办吗,我改天请几个朋友赌几把,你也上场碰碰运气。”
吴阿姨眼睛一睁,说,“我哪有赌资啊?一块钱都掏不出,你们赌的那样大,一晚上就要我命。”
范秋明指着楼上,说,“许幼春的钱不是放在楼上?你去拿一点充当赌本,等赢了钱再放回去,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呢。”
吴阿姨眼睛突突的跳,等范秋明一走,她的心就痒了。趁着徐大姐她们不在意,她独独上了楼,去许幼春的屋子里翻。
许幼春的钱并不放在保险柜里,他随便的码整齐了,放到一个精致的铁盒子里,要用钱就直接掀开盖子拿着用。
吴阿姨翻了半天,找到那个存钱的铁盒子,铁盒子上滚烫金的维尼熊,可爱又娇憨。
吴阿姨把钱踹怀里,一张张的数,她想自己要是去和范秋明他们赌,就只出三万块,一旦输过这个数字,就不再继续赌,她掂掂手里剩下的五万多,心想这五万我也拿着,冲冲门面,她不动用这五万块。
第 27 章
吴阿姨把这八万块钱用橡皮筋绑着,放在她的手提包里,过了两天,范秋明果然来了电话。
吴阿姨到了范秋明的家里,客厅里早就音乐震天响了,她就认得初原和刘玮安,其余的男男女女她没见过,她环顾了四周,心想范先生家里也够阔气的,花园里栽的花全部盛开,颜色衬得别墅的水青色更加漂亮。
初原咬着苹果,一见到吴阿姨,就摸着脑门,惊奇的问,“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这个老太太?”吴阿姨心想我怎么是老太太呢,嘴上却笑着说,“许先生家里的,你们以前去许幼春那里赌牌,都是我当荷官。”
初原哦了一声,说,“你今天也是来做荷官的吗?”
吴阿姨说,“不是,今天我是来玩的。”一个女人溜过来,把嘴里的香烟塞到初原嘴里,咋咋呼呼的问,“这谁啊?我们这里有谁恋老吗?”
初原推了她一下,说,“周季月你嘴巴能不能说人话,人家是赌客。”周季月显然不够相信,吴阿姨把手提包拎紧了,瞪着她去找范秋明说话。
范秋明和一个全身绑绷带的人在说话,吴阿姨小心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范秋明一回头,说,“哦,吴阿姨。”他看了一眼她的手提包,说,“钱带够了吗?今晚出手不要客气,反正我们的钱你能赢多少就拿多少,今天特意为了你,我叫他们全都兑了现。”吴阿姨心里暗自叫苦,可是一上了赌桌,她又兴奋的捂嘴偷笑了。
范秋明并不参赌,他今晚充当荷官,负责发牌洗牌,初原让周季生给自己端一杯麦片过来,周季月拉着弟弟,一努嘴,说,“范家有现成的保姆你不使唤,使唤我弟弟干什么啊。”
初原说,“你真爱计较,今晚上你不要坐我旁边。”
周季月一捏拳头,说,“我没说坐你旁边,我有伴。”她朝着一个新面孔走去,人家还没回过神,她就一屁股坐人家怀里了,好在胖子大度,亲了她一口,说,“漂亮女人不管经过几手我都要,反正漂亮嚒。”
周季生扶着椅子,说,“你有很长时间没来找我了。”
初原朝赌桌使眼色,说,“今晚我来玩的,不是听你怨妇似的抱怨,你要是生气,也学着你姐姐去找一个男人勾着,这里的人都很大方,会有钱给你的。”
周季生取了一根烟吸,并不说话,初原见他这么沉默,觉得话说的过分了,一伸胳膊把他揽到怀里,说,“别气了,我跟你姐姐生气呢,又没生你的气。”
吴阿姨瞧刚才瞧不起她的女孩被人扫脸,她暗暗笑了,看着周季月的眼神也变得神气,她从包里一下拿出两万块。
周季月扣着指甲,扫了吴阿姨一下。
大家忙着问,“是玩梭/哈,百/家/乐,跑得快,还是麻将啊?”
范秋明看了一眼吴阿姨,说,“今晚不玩别的,就玩诈金花。”
吴阿姨脸上没绷住,笑出来。
初原说,“好呀,我们坐上看样子有一位高手。”大家都斜了眼看吴阿姨,吴阿姨求救似的望着范秋明。
范秋明拍拍桌子,说,“牌底留多少?”
胖子说,“一万。”
吴阿姨老脸差点掉下去,范秋明说,“都一万一万的往里扔,能玩几局啊,就五百吧。”大家开始摩拳擦掌,吴阿姨也跟着把椅子朝前挪了下,她看着四周的人,自己是最穷的无疑,五百五百的跟进,她是不敢想的,这数字太大了,前五局,她丢魂似的就输了一万多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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