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林厌秋》林厌秋-第34章


,到了第二天她一脸要死要活的找到他,他立马心软。
吴阿姨说,“你就是太善了,善了不好,你需要人调/教/调/教,我教你懂得社会的生存技能。”杨一柏撇着嘴,见她蹲在门口,没有形象的吞着饭,头发里夹杂着许多的白发,觉得她实在可怜,就哄她说,“好,你的确教我不少东西呢。”
十月底的一天,许幼春带人找上门了,他是和当地警察局的人一起来的,吴阿姨躲都没地躲,被许幼春揪出来,在杨一柏的一进院子里就地正法。
吴阿姨一看见她家许先生这么凶神恶煞的,嘴里叫着,“那八万块不是我有意拿的,是范秋明让我拿出来借用一下的。”
许幼春指着背后的穿制服的警察,说,“我又不是为钱,关键是你偷我钱的事太让我丢人了,我给你开的工资也不低了吧,小费,烟酒你也没少拿,我刚出国你就给我来这个,气死了。”他拉了身边一个穿制服的,说,“你们抓人吧,就是她偷我的钱,八万块够立案的吧。”
吴阿姨把包着头发的方巾扯下来擦眼泪,边说边说,“你把我抓进去也没用,还不如带我回去你自己打我几顿呢。”
许幼春弯腰捡起几个石子朝她扔,说,“法制社会,我能动用私刑吗,我把你上交国家机构惩治。”几个穿制服的把吴阿姨揪住,杨家人根本不敢问,心里还巴不得这蹭吃蹭喝的滚蛋呢。
杨一柏不怕许幼春,从灶台边摸到一根踢火棍,趁他转身的时候想冲上去给他一棍,被警察同志及时拦下,吴阿姨在黑车里看见杨一柏了,拍着玻璃喊,“把我送警察局多没劲,我回去上班还你钱就是了,那八万块你根本也不在乎。”
许幼春上了车,和吴阿姨当面交涉。
许幼春揪掉她几根白头发,说,“你怎么赚钱啊,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叫你卖也没人敢买。”吴阿姨笑笑,说,“我再不济也能去做清洁工,一个月赚一千我就给你一千。”她看看车外,心里又有了主意,说,“你让我下车找我弟弟说会话,说完话我就跟你回去,回去给你做奴隶。”
许幼春嫌弃的推开车门,说,“谁要你这么一个丑奴隶。”
吴阿姨去找她弟弟说话,连带着把杨一柏也拽进屋里。她要把杨一柏带出去打工,这是一闪念之间的事,她从前看见过许多样子长的不错的男孩子在许幼春家混,杨一柏条件不错,她回去做一个拉皮条的比她当保姆清洁工要赚的多。
杨一柏学习起来虽然用功却很吃力,他在镇上念高中,以后最多是念个三本,而且他自己是没有把握能考上本科的,也许专科他比较轻松点能混上,吴阿姨就说这年头学历不是非常重要,先休学一年出去打工见见世面。
杨一柏的老爸呵的一声冷笑,说,“你自己都让人亲自上门抓贼了,还带着我儿子出去混?混什么的,混赌场吗?”
吴阿姨用手指着屋外,说,“你看看他的车,我在他家呆了四五年,他家出来进去的都是和他一样的公子哥,我一回去就有人替我还债,我人缘好,经常和他们一块玩牌,我让他们给一柏找个工作有什么困难的,反正他上学也是为了工作,早晚都要踏入社会,我先带着他试试。”
“你偷人家钱去赌!我不让我儿子跟一个小偷加赌鬼去混。”杨一柏的妈妈说道。吴阿姨拍拍手,说,“那你要这样想,你一辈子就住这个漏雨的屋子吧。”
杨一柏本人想和阿姨出去闯闯,他早烦透了课本,又不敢直接反抗父母,就在一边嘀咕,“我想和阿姨出去看看,不退学,就全作休学一年当长见识了。”
许幼春在车里闷闷的坐了半小时,吴阿姨才领着杨一柏出来,在车外跟他说话,“我带我侄子一块回去,你在等半小时,我们去收拾几件衣服和被子。”
许幼春看了杨一柏一眼,说,“带什么东西呀,直接上来走。”吴阿姨料定他会这样说,把杨一柏推进车里,高兴的挤在许幼春左边。
许幼春带着他们上路,一直开到省道上,到了省道上,许幼春才笑着指指后面跟着的黑车,说,“其实都是假的,我根本就没喊警察来,那制服五十块钱一套,我找人扮的,像吗?”杨一柏闷闷的说,“我就奇怪呢,为什么警察来人不开警车来,非要开着一辆黑色的车。”
许幼春觉得吴阿姨挺可惜的,她牌耍的好看,当荷官人又公道,平常她在赌场上招呼,大家都能玩的自在,她要是把赌当成休闲活动,肯定能小赢个几笔的,她是天天的去赌,再好的赌运也禁不起这么折腾,越过越穷,这地方他都不想来,是他那群朋友成天笑他,他把人抓回去遮遮几分面子。
又是汽车又是飞机然后再是汽车,杨一柏都要坐吐了,第一次坐飞机的那种新鲜和激动劲被胃里的酸胀盖下去。
历经四小时零二十七分钟,许幼春把小偷抓回来啦,还附带一个赠品。
杨一柏一进这个小区的大门就四处望,吴阿姨在一边说,“这是高档小区,卖的是意大利风格,你看这楼层涂的都是暗黄和暗青色的,尖顶都是椭圆形的,再往里去是别墅区,有一个就是许幼春家。”
杨一柏把头伸出窗外,惊醒的看看一闪而过的杉树和花草。
吴阿姨一看停车场里的车,就笑着说,“今天又有聚会吗?大家都来了?”
许幼春说,“对,给你开的聚会,你面子多大!吴阿姨脸上又白又青,笑也笑不出,心里想等见到范秋明非要跟他当面对质。
过去的打扫卫生的徐大姐还在这里做事,开铁门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偷她钱的吴阿姨,吴阿姨想问候的话也说不出,拽着杨一柏赶紧进屋。
屋里全是热烘烘的酒气和烟味,杨一柏一眼就看见一个全套白西装的男人坐在一把旋转椅里,两条腿凌空架着,围着的三个男人纷纷去转那把椅子,像一重又一重的雾转动着,他手里端着红酒,别人转他的时候他又低着头去喝酒,有时候酒会洒出来,沾到他白白的衣领上。
许幼春走过去,喊着,“范秋明,你今天喝了多少酒。”范秋明转的晕头昏脑,看见许幼春往这里走,把手里的酒往外泼,全泼到许幼春脸上和衣服上。许幼春气的把他从椅子里拽起来,抬着他的右手绕过头顶转圈,范秋明一下子转到杨一柏跟前。
站定的时候没站稳,栽倒在杨一柏怀里,杨一柏除了酒气和烟味还闻到一股清香的气味。范秋明抱歉的立正身体,自作主张的握了握他的手,说,“真对不起,万幸我没有吐你一身。”
第 34 章
杨一柏惊呆了,这人的五官像一滴墨汁透着白雾,越是仔细看就越能看出他的风姿来,眼睛下撇又看见这人西装衣领下的口袋里夹着两朵白花,那香气就是从那发出来的。
范秋明把花掏出来,抛到空中,说,“我看见花瓶里开着花随手摘下来了,白色的,大概叫栀子花吧,味道不好闻的。”
吴阿姨把脸伸过来,说,“当然没有香烟好闻了。”
范秋明惊喜的看着她,说,“吴阿姨的样子年轻了,我差点认不出。”吴阿姨心里恨不得用刀子割破他的这张笑脸,他就是有股子劲,让人不得不望着他,他一笑,吴阿姨心里就骂他一句,脸上的表情跟着做的不好。
许幼春和其他人在别处说话,范秋明只能装作呕吐的样子,一手扶着杨一柏的肩膀,一手捂着肚子,喉咙里象征性的发出几声干呕的声响。
初原带着人跑过来,笑着说,“我不叫你喝,你硬要喝。许幼春,你去叫人烧点解酒汤。”
许幼春朝屋外喊,“徐大姐!”徐大姐把手里的板栗放下去,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说,“来了,来了。”
范秋明见了徐大姐,就说,“我好多了,解酒的东西暂时不喝了。你来和吴阿姨说会话吧,她和你一起工作那么长时间呢。”
徐大姐恨恨的说,“是呀,在一起有四年多,临走临走还被人拿了千把块钱。”
吴阿姨羞的直跺脚,说,“我那也是因为没路费了。”
徐大姐瞪眼,大声的说,“怎么会没有路费?你当初也不需要路费跑路,你刚走范先生就来了,带给你一张八万块的支票,我亲眼看见的。”吴阿姨两只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拉着范秋明的胳膊,就差跪下了。
范秋明向初原要一杯酒,初原站在吴阿姨身后,递杯子的时候停在她头顶,范秋明伸手过来接,一下子没接好,酒杯带酒全砸吴阿姨头上了。
初原心里要笑死了,上去把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