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林厌秋》林厌秋-第35章


范秋明向初原要一杯酒,初原站在吴阿姨身后,递杯子的时候停在她头顶,范秋明伸手过来接,一下子没接好,酒杯带酒全砸吴阿姨头上了。
初原心里要笑死了,上去把范秋明拉开,说,“你喝的太醉啦。”
范秋明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之类的,吴阿姨去卫生间擦了擦头发,头顶挨了一个高脚杯的砸,有点晕乎乎的,就一直用手沾着凉水往眼皮子上抹。
杨一柏敲了敲门,进来了,说,“他们喊你去打牌呢。”吴阿姨睁开眼,看了看镜子里的人,用手摁摁翘起来的碎发,说,“不是喊我去打牌,是喊我去给他们发牌,性质不一样。”
杨一柏扣着门缝,很担忧的说,“这里的人能给我找什么工作呢,我还是回家吧。”
吴阿姨打了他的肩膀几下,说,“刚来就要走,你怕什么!有什么吃什么,想喝就跟着喝,这里的东西你从前都没见过。”
吴阿姨精神焕发的去做她的荷官,杨一柏肚子嘟嘟叫,长条形的桌子上摆着各种碟子,肉糕点水果以及酒水都有,他拿了一个空碟子,夹着一块肉和几块蛋糕,准备去一个人少的地方填肚子。
范秋明在赌局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天花板,眼睛斜着就看见杨一柏小心谨慎的模样,他盯着这只小老鼠看了一会,直到刘玮安催他跟进,他才丢了牌,说,“我手气好差,一手的烂牌,不跟了。”
黄怡镇摸着手里的牌,说,“你喝多了,也不适合赌,换个人替你吧。”范秋明就觉得赌桌上好几道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看,他气的在桌下蹬了黄怡镇一腿。
许幼春笑着说,“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都好到这种程度了。”
黄怡镇掏烟出来吸,说,“你瞎说,快点了,要跟的赶紧下注,不跟的就丢牌,大家好不容易才聚一次呢。”
的确是,从外地赶来玩两把随便就把气氛弄僵就不好玩了,蔡昆没心没肺的囔囔着,“我跟,我要跟,我跟三万。”
范秋明没有办法,只有故技重施,吐了一些酸水出来,他人又不能走,许幼春找其他人替了他,他喝了徐大姐的汤,脸颊发烫,靠在初原脚边眯着眼睛睡。
初原一边应付赌桌上的事,一边拿手摸范秋明的头发,想到什么笑话就会把嘴巴凑到他耳边,两个人低低的说笑,范秋明要是被弄的不耐烦了,一定要伸手打人,初原躲开,免不了一顿混乱,大家都在起哄调笑。杨一柏呆愣愣的望着嘈杂的人群,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
散局的时候,范秋明找到许幼春,问他怎么处置吴阿姨。许幼春不打算继续雇佣她,带她过来,只是想看她怎么城市里如何过活下去。
范秋明见许幼春一脸的贼笑,说,“我家的方大姐最会管人,你让她去我那,我只提供一个狗屋给她住,不给她工资,让她在你眼底下苟且。”
许幼春耸着肩,说,“随你便,反正我又不管她,倒是你,今天晚上一点都不给力,情绪不好啊?”
范秋明直捣头,说,“压力大。你明天要敢飞机,我走了。”他甩甩手,踏着地板走了,到吴阿姨身边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吴阿姨就带着她侄子跟在身后一起走了。
范秋明提前关照过方大姐。所以方大姐挺着死鱼眼,把吴阿姨领到一个杂货间,这里有四十平呢,不过里面又乱又脏,还闹老鼠,方大姐跟女主人似的,淡淡的说,“你就住这,自己打扫。以后家里上上下下也都要你清理,省的每个星期在请一次清洁公司了。”
吴阿姨勉强的住下了,她事后才知道她做那么重的工是没有工资拿的,可是她实在不好意思去找范秋明要,范秋明每次见她还是夸她,她觉得这人要不是城府太深就是人太善良。
杨一柏听见了吴阿姨的抱怨,笑着说,“他对你需要用城府吗?你身上又没有他要的东西。”吴阿姨想想也是,叹口气,接着擦地板,泄气似的说,“那就是他人好了,他确实对人很好,尤其对我,小费给的大方,笑的很足,我有这个屋住算好了,不用去睡大街。”她又一想,把抹布甩地上,说,“我没有工资拿,想去过过瘾都不行!”
杨一柏在给花浇水,回头对她说,“我身上有八百块钱,可以给你三百。”
吴阿姨从地板上爬起来,小跑到他身边,笑着说,“你钱是哪来的?”
杨一柏说,“别人给的,我不认识的人就塞钱给我,范秋明说我可以要这些钱。”
吴阿姨拎着他衣服的袖子,说,“你现在也穿名牌了,天天跟着范秋明出去玩,好玩吗?”杨一柏搔搔头发,说,“都是乌烟瘴气的地方,但是吃的东西多,人也多,我藏在里面只管吃喝就行了。”
吴阿姨转着眼珠子笑,说,“先别管了,你给我五百块钱,我去会会以前的老朋友。”
吴阿姨从侄子那拿了五百就去从前的那个小公园里去赌,她之前在这欠了有一万多块,现在债主见她上门,揪着她的领子要揍她,她摆着手,说,“又不是不还,我人都来这里了,我先还三百,剩下两百我拿去碰运气,一万块钱我以后分期付款,肯定给你还上。”债主只要钱又不要命,拿了四百块钱就走,吴阿姨捏着剩下的一百,去超市里换成五块钱一张的零钱,把这些零钱塞到手提包里,就去找从前的老战友再站了。
那天晚上从许幼春家赌完后,刘玮安疯了一样缠着范秋明,范秋明每次都和他解释许多遍,刘玮安坚持范秋明和黄怡镇有一腿。
范秋明哭笑不得,举起左手,说,“我对天发誓,我跟他清清白白,平时闹着玩了,你做什么真呢。”
刘玮安握着他的左手,说,“你答应跟我做朋友的,可我觉得你诚意不足,我们两个还是这么干耗着,跟以前没两样。”
范秋明把手收回来,说,“这种事情要是逼迫别人做,根本也没意思,我很害怕。”刘玮安把他逼到墙角,嘴里灌了一点葡萄酒送过来。
范秋明的手非常熟练的伸向刘玮安的衣扣,一粒一粒的解开,他不去看刘玮安的眼睛,即使如此,脸上还是泛着羞怯的潮红,他这样的神态让刘玮安着迷和误解,以为他是完全没有经验的童子。
范秋明是这个样子对付陈子祥的,显然刘玮安是个不寻常的人,粗暴又急促的韵律叫他脑子发懵,他居然忘了这人外号叫刘疯狗。
范秋明也就和陈子祥做过几次,被当成女人一样的羞辱让他直接往后缩,他想爬走,又被刘疯狗拽回去,刘疯狗抓着范秋明的脚踝,更加方便他的抽/插,范秋明被剥的精光,也被吃的精透,他的舌头上翘着,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他简直快要死了。
第 35 章
范秋明已经无路可退,抵着墙壁,突然发狠的捶着刘玮安的胸脯,刘疯狗抓着他的一条腿架在肩上,范秋明就听见那里唧唧咕咕的声音乱响,睁开眼睛,睫毛滴着水珠,他满腹的委屈,咆哮着喊初原的名字。
刘疯狗阴狠的掐着范秋明的大腿,说,“你要是一直喊他的名字,我就一直这样教育你,直到你乖乖听话喊我的名字。”
“日你妈!你爸死了!你全家都是猪狗!”范秋明破口大骂,刘疯狗听见他骂一句,就甩他一巴掌,范秋明的两只胳膊死劲的打人,“我操/你妈!你给我滚!”
范秋明嚎着,刘玮安更加确信他是一个童子鸡,捏着他的下巴,笑着说,“你要是不想挨巴掌就别骂我了。”
范秋明惨笑着,说,“那你他妈的轻点往里捅,我屁股要炸了!”刘疯狗向前挺了一下,满意的见他抽着气,范秋明要做个识时务的俊杰,眼睛一闭,胳膊攀上了刘疯狗的后背。
就像片落叶从树梢间落下来,还没到地上又被一阵风卷着打着旋儿飞了一会,只是风会有停的时候,范秋明听见落叶坠入的声音,那是他坠落的声音。范秋明自此以后就陷入了一种伤春悲秋的状态里,再在聚会上见到刘疯狗,就是冷笑加嘲讽,如果把那件事告诉范秋林,他肯定会找人收拾刘疯狗一顿,可是有什么意思?
范秋明把手里的牌丢掉,对杨一柏招手。
杨一柏的皮鞋踩的地板咯噔咯噔响,跑过来仰着脸问范秋明是有什么事吗,范秋明把一只手挂在椅子后面,说,“你跟在我后面看牌,能看的懂吗?”
杨一柏笑的时候微微露出两颗门牙,很害羞的模样,说,“可以看懂的。”
范秋明说,“那你就替我上场赌几把,我给你付赌资。”
杨一柏慌张的摇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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