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人泪娃儿》第10章


说到这里,橙儿得感谢她的已婚身份,任她在外怎地抛头露面,谁也没话好批判她,相反的,镇上男人只要想起长孙家大媳妇,心中虽不是滋味,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说声佩服,而镇上女子更是拿她当偶像来尊敬。
再说说继善,他还是那副贪吃模样,不过让人不平衡的是,他成天吃吃吃,却没吃出脑满肠肥,他虽不及继祯高,但身量也到他眉头,虽没大哥帅,也长了一脸斯文。
他不爱读书,跟着师傅念过几年,便开始偷懒,一得空就往厨房里钻。他最大的希望是能开一家酒楼饭馆,做尽天下美食。
今年初,长孙老爷从商场上退下来,他很放心将铺子全交予橙儿,刚开始有许多伙计不满让女人指挥,他才想要怎生帮橙儿摆平这件困难,哪里晓得几句压人话,橙儿自己把事情摆子。
现在,他赏花玩鸟,教教夫人下棋认字,日子倒也逍遥快活。反正媳妇能干嘛!
反而是长孙夫人,她老记挂着要给媳妇一场盛大的圆房礼,谁知道继祯和橙儿从小就抱在一块儿睡觉,等她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准备请人看日子,橙儿居然大大方方说,她和继祯早已圆房。在这点上,她老觉得自己欠了橙儿,每次说起不免遗憾。
不过,橙儿和她说定,绝不会偷偷生下孩子,等小孙子出世,她就要热热闹闹开上两百桌流水席,让远亲近邻全来沾沾长孙家的喜气。
听说今儿一早,橙儿让下人在长孙家商号前面放粮,赈济孤贫。这是她每季固定要做的事情,单就眼前看来,橙儿不仅仅是长孙家的福星,也是镇上的大福星。
八年过去,长孙家看起来处处都有新气象,比方孩子长大,各有各的志向;比方少了勾心斗角,到处都显得平和安祥;比方宅子越换越大,长孙家变成一方富甲。
然,在某些地方长孙家仍维持着旧时模样,比方继祯、继善兄弟感情仍然要好,并不因为下毒事件发生有所不同。比方橙儿和继善一见面就斗嘴,把大嫂小叔关系剔除在五伦之外;比方三不五十,继祯就要训训橙儿的不够温柔,却从未见效。
秋风扫过,今年又是个丰收年,橙儿用高价收购粮食,运往北方,让大家过个富足年。
晌午船北上,橙儿方得空回房里休息。
“回来了?要不要喝点茶,才刚送上来,还温着。”继祯放下书本,把走到身边的橙儿拉下,让她坐在自己膝上,他的脚是她的专属椅子。
她喜欢靠在他肩膀上,尤其在他的肩膀变得又宽又大之后,靠着靠着,她靠出安全感,不管在外面多奔波劳苦,只要回家,有这个大胸膛可靠,她就不怕累。
“这天气喝温茶,我又不是身子虚。”嘴巴这样念,但还是就着他手上的杯口灌下一大口茶。
“喝温茶是养身,像你爱喝冰水,喝得夜半咳嗽,年纪轻轻,不是好事。”拍拍她的头,他享受起她的短暂温柔。
“可是又热又累,不喝冰水,很可怜呐。”嘟起嘴,脸摩蹭他的,使出她一贯的撒娇动作。
“有事求我?”他心底了然。
扣住他的腰,贴上她柔软身子,她的柔顺通常伴随某个程度要求。
“真聪明!爱读书的人果然不同,头脑就是比别人灵光。”伸出两手,她捏捏他的脸颊。“我真庆幸自己嫁的是这个有智慧、有才干、相貌比别人强过几十分的老公,而不是那个成天只会吃的猪头。”
“继善一点都不胖,你不要老骂他猪头。”
这老婆记恨记得凶,从第一次继善的找碴事件之后,她就没忘过每次见面损损人家。
“猪有胖也有瘦,那头猪,长相不像猪,头壳底下装的全是猪脑。”跷起脚,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笑得满脸嫣红。
“背后骂人,小人行径。”他不苟同她。
“我没说我是君子!小人就小人吧,听起来比奸商好听些,反正咱们女人家,几千年前就让孔先生贬到和小人同等级。”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这次我收购一批药材,想往南方运去,顺便看看那里的织绣是不是如大家口中相传的那么好,若真的不错,我想在那里多留半个月,接洽一些供应商,如果价格不贵,也许我们可买下织造厂,花几年的时间,建立自己的招牌,假设一切顺利,两年之中,我要在我们这里兴建起织造厂。”说到事业,兴致高昂,她的眼睛变得闪亮,脸蛋红扑扑,可爱得让人想咬下一口。“可是呢……这件事要麻烦你帮我跟爹爹提,还有……我不在家,商铺要麻烦你多照管。”央人嘴软,她的口气甜腻可人。
他笑而不答。
“不准你不说话,快讲快讲,你评评我的想法是不是有道理。”
“你一个女人家,爹不会放心的。”他请来长辈否决。
“所以才要你去提啊!这几年百姓丰衣足食,对衣服的要求除了温暖还要求美丽、舒适,如果我们动作太慢让别家抢走先机,就会少赚一大笔钱。”
“你到底要赚多少钱才够?”捏捏她的鼻子,继祯摇头。
“很多很多,多到可以砸死人。”咬牙切齿,她第一个要砸的就是害死爹爹的苏家官老爷。
“用钱砸人太浪费,改用石头效果会好些。”
“不管、不管,你非帮我不可,要是让人把钱赚走,我会很生气,气到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气到说话颠三倒四,气到想去跳池塘。”唠唠叨叨,橙儿说个没完,非逼他点头。
“你可以生气、可以去跳池塘,但是不能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要我每天对着一支黑眼圈竹竿,我会食欲全无。”喝口水,他凉凉说。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跳池塘自杀?”杏眼圆瞠,她不信继祯居然狠心至此。
“这句话明明是你说的,怎么赖到我身上?”
“我就是赖,谁教你说我可以去跳池塘。”
“你水性好嘛,跳池塘不会有危险,反而一身清凉浇去满心烦躁,咱们顶多损失几条躲避不及的笨鱼,不打紧的。你不吃饭睡觉把自己弄得病恹恹,我的心才会疼。”每次都这样,他把她撩拨得满腹怒气,然后轻轻几个句子,又把她送进天堂。
“你少顾左右言其他,这回你一定要帮我,求求你啦!拜托你啦!”拉起他的袖子,她又耍赖起来。
“好,我帮你,但成不成不打包票。”
虽然继祯不喜欢橙儿在外抛头露面,可弄到最后,他仍然将就,甚至很多时候还在背后默默支持起她。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看她志得意满的笑容,因为他喜欢看她自信地讨论一手经营起的事业,因为他喜欢她因成就而喜悦;因为很多的喜欢,他不断支持,因为不断支持,造就出今日的盂予橙。
他没细心地分析过,是不是这样多的喜欢架构出他们的情爱?他只是安心,安心身边有这样一个可爱女子日夜相伴,不管他顺利或挫折、不管他得意或痛苦,她总是存在着,存在于他身旁、他心中。
拥着橙儿,继祯回想他们初相见,那时她站着、他躺着,睁眼,他看见她的自信与坚持。
她有很多的坚持,她坚持他不能死,坚持药无用反成毒害,坚持和讨厌的人不两立,到最后,他因为她的坚持而活下。
橙儿常以救命恩人自居,为承这份情,他专心爱她、专心疼她、专心宠她。
继善曾问:“大哥,你要把她宠成什么样才罢休?”
他笑着回答:“现在,我用行动宠她,宠到我老得再宠不动,就用心宠她,哪一天,我不在世间了,还要用魂魄继续宠她。”
没办法,谁教他欠她一条命,这个积欠让他用尽一世情都偿还不清。
“谢谢老公。”娇笑不歇,她对他太有把握,反正他会依她。
亲亲他的眉,她说:“你有一双全世界最浓、最美的眉毛。”
接着,亲亲他的眼,她说:“你有一双最会说话、最会谈情写诗的眼睛。”
然后,她又亲亲他的唇。
这回她没说话,换来继祯问:“你在撩火吗?”
“好啊!烧起来吧!火苗啊!你快快烧起来,烧得又烈又狂又猛,把我们带上天堂……”她的吻一个一个、一串一串、一落一落……她的吻燃起他的心、她的情……
这年,橙儿正年轻;这年,她的爱情如燎原大火;这年,她的爱情炽热了她的生命。
∷∷∷∷∷∷∷∷是夜,朦胧月色、点点星子,微风敲叩纱窗,摇曳烛火挑动情人双眸。
抱住继祯,她的心情染上美丽,爱他呵……好爱好爱……她的爱情脱离童稚时期的相依相恃,她眷恋起这个男子。
她深深地眷恋他的眼、他的嘴、他的心、他的情……他的一切一切,她懂了为什么苏轼非要“但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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