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禁果》第2章


“谁告诉你我要甩脱她的?”他浓眉一挑。
听见他们的对话,真衣直觉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更可怕的境地里。
“不……不要!”她惊慌地想挣开他,但他却将她箍个死紧。
“跟我走,不会错的。”他耐心地一笑。
“不……”她的神情惊恐,“救命!救命啊!”她又叫又跳,死命奇#書*網收集整理地尖叫着。
突然,她感觉颈后一记重击,接着她就失去了知觉。
金井放下刚刚“劈”了她一记的手,无辜地望着神情微愠的中川刚。
“谁叫你打昏她?”中川刚纠起浓眉。
“她一直叫嘛!”金井一脸委屈。
中川刚像是想骂他两句,但又作罢,“算了。”说着,他将昏厥在他怀里的真衣拦腰抱起,一帮人渐渐地没入南新宿街头的暗夜之中。
当她隐约地醒来,却发现躺在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里。
“啊!”她惊叫一声,这才发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而他……那个叫作中川刚的年轻人也是全身裸裎。
明明盖着棉被,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他是未着寸缕呢?那是因为在棉被底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肌肤正与他毫无空隙的贴合。
她想到东京来见见世面,看看不一样的世界,但是绝不是要到东京来终结自己的处女生涯。
不,她不能让这个莫名其妙的不良分子夺去她的第一次,“你做了什么?你……你可恶!”她想挣脱他,但却不敌他的力气。
“不用挣扎了,”他将她紧锁在怀中,坏坏地一笑,“你刚才昏迷时,我已经‘做’了。”
一听他说已经“做”了,她当下焦急得眼眶泛泪,“什……什么?”
知道自己已经失去贞操,她绝望地放松了身体。既然已经没了,她还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她背过身去,低声啜泣着。
除着她光洁的背,他的心不禁一阵浮动。
果然是个处女!居然连有做没做都感觉不出来……他不过是随口逗她,她竟然就当真了?
看她一动也不动,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纤细的肩。“别哭……”“没了,什……什么都没了……”她喃喃地道。
他以为她接下来可能会说些什么“你要负责”、“你不能抛弃我”的话,但她并没有。
“什么东西没了?”他自身后抱住了她柔软的身躯。
如果她要他负责,他愿意,真的愿意。
虽然过去在他身边的女孩“保存期限”都只有一星期,但是她却给了他一种想“永远拥有”的冲动。
“我的回忆……没了……”她呜咽着。
想她跑到东京,是为了在自己枯燥索然的人生中添上一点点的回忆及色彩,而他却破坏了她原本应该美丽的回忆。
“什么回忆?”他将她扳向自己,低声说,“你说什么回忆没了?”
她噙着眼泪,眼神怨发地瞪着他,“是你,都是你!”她猛然在他胸口上槌打,越哭越伤心。
他任由她大振粉拳,神情平静。
“你这个讨厌的臭混混!”她难过地咒骂他,“还给我!你还给我!”
他将她揽进臂弯里,低头攫住了她狂吼的唇——当他吻上了她,他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了。
一向自命风流洒脱的他,竟被一个跷家的十几岁女孩给束缚住?!他忘我的亲吻着她,而她,也因刚才的情绪激动而显得脆弱无力。
他亲吻着她淌在粉颊上的泪珠,难得温柔地抚摸她柔嫩的脸庞,她感受着他的抚触及轻吻,脑子里空空茫茫。
不知是好奇,还是他有什么吸引她的魔力,她竟然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想,或许她是有点消极吧?
反正都已经被他占去一次,亲吻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唇重重地挤压着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强烈需索花蜜的蜂蝶般。
几度,她因为他热情的索吻而不能呼吸,但那近乎窒息的感觉却又教她全身充斥着莫名的快感及兴奋。
她的身体渐渐地燃烧起来,理应非常清楚的脑子也是。
“嗯……”她轻轻推开他,气恼自己的随便。
“怎么?”他有着不合年龄的成熟声音。
“不……不可以……”她低下头,整张脸几乎要埋进他胸口。
“做都做了,也不差多一次……”他继续骗她,谁叫她是个单纯到近乎愚蠢的未成年少女。
她抬起双眼,定睛地望着他。
他真是个很迷人、很俊逸的年轻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男孩,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也觉得思维紊乱、心绪跌宕。
睬着她迷惘的眼神,他不觉心头摇撼,“如果你要我负责,我也可以。”
负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和那个蓄胡年轻人的对话,似乎不是这样的。
他们说处女难甩脱,好像根本不能沾似的,怎么现在却告诉她……他可以负责?
“你负什么责?”她蹙眉一笑。
像他这种混迹街头的太保,连自己的人生都负责不起,又怎能为别人的人生负什么责?
在她柔弱的外表下,他观见了她眼底的倔强及坚强。她是个坚毅的女孩,是那种可以为了目标而勇往直前的女孩……虽然表面上是他占了优势、得了便宜;但事实上,他是“输家”,因为他已经完完全全地被她牵制住了——他的唇再一次地压上了她,并以舌尖探索她甜蜜的唇齿;他忘情地在她口中翻腾,几番试探着她的反应。
“唔……”压抑住满心的不安及惊悸,她生涩地回应着他。
也许这不是明智之举,但“偷尝禁果”会不会也算是在人生中,留下一个特别回忆的方法呢?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了,这个她刚到达东京的第一夜、这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这个荒谬可笑的回忆……她……决定在今晚让脑子完全掏空。
她不懂,真的不懂。如果她已经被他占有过,为什么第二次却是这么的疼?蓦地,她惊觉到自己被骗了——“不!”她猛地转过头,“你骗我!你……你骗我……”因为身体的疼痛、因为满心的焦虑不安及懊悔,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
他安抚着她,“别哭……”
“你真可恶!”她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这么打他的脸,她是第一个。“你!”他恼怒地攫住她的手。
她对他脸上的狞恶视若无睹,继续生气地咒骂着:“我就是要打!你这个可恶的混混……”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歉意、懊恼及深深的爱怜和不舍,前一刻,他还那么狂暴地侵犯她,这一刻,他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她已经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而她也不想知道……为了逃开他的眼神,她勉强地翻身趴着。
他抚着她纤细的肩头,俯身在她凌乱的发丝上一吻,“真衣,我去街口买点东西回来吃,等我……”她没理他,而他只是讷讷地起身着衣,然后开门离去。
半个钟头、一个小时、一个半钟头、两个小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说了要她等他的他却始终没有回来。
终于,她在枕头上淌下失望而懊悔的泪水,然后在他出门后的第一百三十二分钟决定离去。
街口没有那么远,远到他永远回不来。
说负责?什么负责?她居然在他温柔亲吻她,并说“等我”的同时,相信了他骗女孩子的那套鬼话?
也罢,她该不是真的相信像他那种街头混混,会认真地对一个女孩做出承诺吧?
在她的计划中,这绝不是意料中的事。
她没想过在她十六岁的这一年,会尝到了其他同学还没尝过的禁果——一颗黑色的禁果。
穿上衣服!她离开了他的住处,并在几条街外找到了一家警察局。
她向警察借了电话,打给她位于名古屋的父母。
“妈咪,对不起……”这一刻,她流下了后悔的眼泪。
第二章
十年后东京
站在可以看见远处夜景的阳台上,真衣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可笑及不堪,当年向往东京的她,居然在十八岁那年随着父亲的调职而举家来到了东京。
当同学们以羡慕的眼神恭喜她终于可以去东京定居的同时,她心里的那个伤口就又被硬生生地撕裂。
这些年过去,她已经习惯了东京的生活,甚至声调里已经找不到一丝关西口音;不知不觉地,她已然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东京人了。
初时,她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但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她终于发现自己竟可以这么坚韧。
中川刚,她十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名字,虽然潜意识里,她一直想忘了他、忘了那一夜。
但最后,她只抛开了他俊朗的容貌,却丢不掉他亲吻她、抚摸她、占有她的惊悸感觉。
在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是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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