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郎》第20章


军。」
「是吗?」樊不问还是带著笑,「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比较好喔。」
*****来去匆匆的霍鞑,在摆平了外面那群人和所谓的身分问题後,便扛著凤楼回到晓雾殿的寝房内,再将手中的她,呈一直线地扔进远处软软的床榻里。
「居然这麽粗鲁……」被扔得七荤八素的凤楼,一手按著腰际,直不起腰地在床上呻吟著。
霍鞑并不答腔也不理会她,迳自脱去方才随便套上的外衫,然後朝她走来。
「别别别……」看著他的动作,凤楼有点明白他想做什麽,忙抬起一掌想要阻拦他。
「别吵!」他愈走愈快。
「别再来了!」在霍鞑」骨碌地扑上她前,凤楼刷白了一张小脸大叫。
一身硬肉的霍鞑,在下一刻,已彻底压上她纤细的身子,并且挤光她肺叶里所有的空气。
「噢……」断气,被他压得差点断气。
不待她重新吸取被挤光的空气,转眼间,他的唇落至她的小嘴上,由他亲自哺入空气,但他不这麽做还好,这麽做之後,凤楼觉得她更是快要窒息了。
她忘记该怎麽换息,在他的唇舌占去她所有知觉时,她根本就忘了她应该要呼吸,只是浮浮沉沉地跟随著他的吻势,感受他热力十足的情,和在他的蛮横下,难得一现的温柔。
他留给她的印象愈来愈模糊,在她记忆深处里,那个每到夏日就中暑,脾气也因此蛮得让人不敢招架的王爷,逐渐在她脑海里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近来常因她而阴晴不定,心情更常因此激烈起伏,爱吃小醋大醋无名醋的男人,而现在,还多了个擅自把项静夫换掉,自称是她未婚夫的霍鞑。
霍鞑刻意将她吻得晕陶陶的,趁著她神智不怎麽清醒,手指飞快地除去她的衣衫,在他的大掌一掌覆上她的雪胸时,她才赫然有所警觉。
她别开他的吻,努力想将他手中的衣裳抢回来,可是他不肯合作,於是一件衣裳在他们两人的拉拉扯扯下,禁不住力道化为片片残布。
布料飘飞之际,凤楼飞快地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并在他又靠上来前先警告他。
「我会到圣上面前狠狠参你一笔!」太食髓知味了,哪有人这样占便宜的?
霍鞑根本就没把她的警告放在眼底。
「你参我一千笔也不管用!」卧桑都已经跑路到东瀛去了,他还怕她的十次御状?他早就挣出父皇套牢他的铁笼了,就算她想把御状拿来当经书天天写,他也不怕!
望著他那张凶恶的脸孔,无端端的委屈跃上她的心头,使得她一时之间备感心酸。
低首看著她晶莹的泪珠忽地凝聚在她的眼眸之间,这转变太大了,让霍鞑一肚子的怒火欲火当下统统烟消云散。
他以指揩去她眼角的晶泪,放软了声调将她楼进怀里低问。
「你不是说过你会选择冷静的面对现实?」他还真的以为她什麽都不在乎。
「这种现实有谁能够冷静的去面对?」她红著眼眶,终於有机会好好回想一下自喝了那碗茶後,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你啊。」他点点她的俏鼻,「这世上,就只有你不会在乎我的所作所为,敞开心胸包容我的一切。」
「这次不一样……恍她摇著螓首,声音细细碎碎的。
他感叹地捧起她的小脸,认真地望进她的泪眼里。
「我是为了你。」
她还是摇首,「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这样。」先不要说他抢人家未婚妻的手段有多麽不光明正大,他还刻意让这件事人尽皆知,一点也不体念一下她的处境。
「狗急跳墙嘛,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霍鞑乾脆效法她,也对她摆出了个愁眉苦睑的忧郁状。
凤楼吸吸俏鼻,盯著他看似很忧愁的脸庞,心底不禁怀疑他是真的因她的这件事而很烦恼。
他会因她而烦恼?他不是从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吗?他也从没有刻意留心她的事,因为他总是黏著她,理所营田然的把她当成是……当成是……
当成是他自已的?
有吗?真的有吗?
……好像真的是这样。可是,他是什麽时候不把她当成「外人」,反而认为她是「内人」的?
「不哭了?」他小心地观望她心情的动向。
凤楼嗔怨地瞪他一记,「谁教你做出这种事来的?我又没有说我一定会嫁他。」
老巫竟和他同谋?不,应该是老巫瞒著他下药,不然就是他被老巫骗了,可是不管实情是怎麽样,他就是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可你也没说你会嫁我啊。」他以一句话堵死她。
她哑口无言。
霍鞑拉过她的柔荑,诚心诚意地向她请教。
「三不五时向你表白,你认为我神智不清;向你求亲,你当我是说著玩;在床上身体力行绑住你,你又当我在欺负你,哪,你倒说说,我到底该怎麽做才能把你拐到手、娶回宫?」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怎麽做就是拿捏得不妥当,也无法正确地投她所好,所以他只好每种作法都试试灵不灵光再说。
凤楼讷讷地张著小嘴,愣著发呆。
说得真白真浅显易懂……完全都不拐弯的,害她都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你……你最起码可以先告诉我你向我求亲的理由。」她试著找出声音,但话一出口後,她就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
「为什麽你们女人做什麽事都要讲理由?」霍鞑无奈地仰天长叹。
「说不说?」她硬著头皮,顶著红透的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叹口气,「八年前我就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了。」早就告知过她了,可是她的记性却是那麽差。
「我也说过我不要你来负责。」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八年前所说过的话。
霍鞑两眼无神地盯著她,「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你还要不要听我的理由?」
凤楼再度合上小嘴,紧屏著气息等待地看著他的唇。
他先清清嗓子,再揉揉脸颊,换上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再坐正至她的面前调整好他们两人对望的坐姿。
「简单的说,就是我少不了你,没有你在,我根本就不能过日子上他摇头晃脑地开讲。
「为什麽?」
「我太习惯有你的存在了。」他抚著额际的发,声音听来无限疲惫,「习惯真的是件很糟糕的事……」
没有她在,他要怎麽对抗天上的太阳?没搂著她睡,他会作噩梦睡不好;没有她来容忍他的坏脾气,只怕他身边就剩一个打不死的宫罢月了;要是没有她来牺牲一下,恐怕他一辈子都要光棍到老……
唉,八年,都八年了,八年来他太习惯把她放进他的人生蓝图里,太习惯把现在所发生的事,和未来应该要发生的事都算进她一份。原本指望多赖著她一点,她就会理所当然地成为他的,可赖她赖久了,她没变成他的,他反倒先变成她的,等他发现吃亏太蚀本时,却已经无法回头。
凤楼不语地望著眼前这副似曾相识的委屈表情。
他也有「习惯」这个坏习惯?
啊,这个表情她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些什麽她也了解,因为几日前她才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凤楼完全明白他会觉得糟糕的原因,并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不过就是不知他的情况糟到哪里去。
「你的习惯有多糟糕?」她满心的好奇。
「它糟到害我连看其他女人的机会都没有,不知不觉间就被你拐走……」霍鞑一点也不克制地吁长叹短,但还没感叹完,就被她清清冷冷的声音给截断自怜。
她拉下一张冷脸,「我可没拦著你。」
「少逞强装大方了,要是我去找别的女人,看你不以泪洗面哭得日月无光才怪。」他大言不惭地咧出笑,取笑地以指揩著她的脸颊。
「谁说的?」她满脸红烫地别开他的手。
「我说的。」他笑咪咪地俯在她的面前,瞳人显得晶晶亮亮的。「你也不必演了,我知道你垂涎我的美色很久了,每回我一打赤膊,你就看得目不转睛的,以为我不知道?」他可是为了她天天牺牲色相。
像被照妖镜打出原形般,红云霎时再度轰上她的小脸,凤楼深深屏住呼吸,无法对他吐出半句反驳的话。
他怎麽可能会知道她在垂涎他?他怎麽……等等,她干嘛要承认?这样一来,她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不要一被拆穿就想躲。」霍鞑轻轻松松拦住一个想落跑的女人。
「放开我……」她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
「放开你,你就跑了。」他牢牢地搂住她。
凤楼身子倏地一怔,挟带著新仇旧恨,她眯细了两眼,动作极尢缓慢地回过头来。
「跑了?我能跑到哪去?」他还好意思跟她提这个?
「呃……」一儿苗头不对,英雄马上气短。
洁白的指尖频频戮上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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