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第23章


チ怂娜衿蘸蟛拍芪核谩?br /> 马车在城中兜了一圈,又去了城西的几处茶园、茶场,四处皆是一副官民和睦、百姓安居的景象,顾曦心知这一路所见不过是做做样子,面子上的政绩只是个空架子,谁都是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愿点破,她面上挂着淡笑,嘴上适时的称赞几句,两人便一路相谈甚欢,张宗年混迹了这么多年,已是见过形形□的人,她要是把戏演过了,反而会露出破绽,听她夸夸其谈,她只是但笑不语。
暮已西垂,马车绕回了城中,在颐风楼门前停了下来,下车之后,顾曦吩咐邵歌回行馆请如月来,她领命打马而去,张宗年见状笑道:“顾大人果然是个会心疼人的,如月跟了您算是他天大的福气了!”
“张大人说笑了!”她自嘲的摆摆手,两人谈笑着一路上了二楼,入了厢房坐定后,菜未上酒先行,张宗年端起酒杯敬道:“下官虚长大人一轮,若大人不嫌弃,下官想与您做个忘年之交!”
顾曦举杯回敬道:“张大人客气了,能与大人结交,子廉也是深感荣幸,此时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讲究那些虚礼,子廉先干为尽!”她仰头一饮而尽,张宗年愉悦的笑了几声,叹道:“顾大人果然是豪爽之人,不愧是英雄出年少!下官佩服不已!”
一时间酒桌上杯盏不停,待到柳思颜来之时,两人面上已是有些微醺。
“顾大人,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见她双颊微红,他蹙眉按住她的酒杯。
张宗年见了讪笑道:“如月才跟了顾大人一天,就摆起小夫郎的架势了!”
顾曦拿开他的手,双眼微眯的凑上前,他微微一惊,身子向后一侧,她抓住他的手醉醺醺的道:“女人说话男人不要多嘴!来!陪我喝一杯……”伸手一捞将他拉了过来,脸凑上了他的脖颈处,柳思颜心跳快如擂鼓,面上浮起了红晕,忽而听到她在耳边低声道:“一会儿若是进了内院,你见机行事!”
听了她的话,知道她不过是在演戏,他渐渐平静了下来,轻声回道:“黑炭头就在外面,若是我们子时还不出来,她就要夜探颐风楼!” 顾曦低头佯装亲吻,只说了句“到时自有安排”,便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安心。
他心神一恍,眉眼间又流露出万种风情,搂上她的身子娇声道:“大人,别再喝了,你要是喝醉了,奴家该怎么办!”
顾曦端着酒杯凑到他唇边轻笑道:“我不喝……你替我喝……”
“讨厌……”他撒娇般的推搡了她一下,引得席上的两个女子哈哈大笑。
入夜,酒酣饭足之后,张宗年提议到后园的赌坊试试手气,出了厢房,顾曦搂着柳思颜笑道:“这颐风楼里什么消遣都有,还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张宗年边走边笑道:“大人要是喜欢就在这儿住几日,一切花销包在下官身上!”她引着二人下了二楼向后园走去……
穿过一道纱帘,一道雕花木门隔开了前厅和后园,门口站着两个高大魁梧的护院,只见其目露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眉心隐有一记红印直入发顶,看得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临到门前,张宗年命道:“开门!”两个护院的视线落在柳思颜身上,锐利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迟疑,柳思颜忙垂下了头向顾曦身边缩了缩……
张宗年沉了脸色,冷声道:“如月已经是顾大人的人,你们不必多疑快点开门!”
门一打开,两个一色青衣的小侍迎了上来,行礼请安后带着三人向园中走去,单单从大门口看这颐风楼,实难想象里面会有个如此深幽的后园,也难怪柳思颜来了一个多月,也探不清这里的虚实,那曲折逶迤的回廊百转千回,廊下一间间相似的房门静静关闭着,大大小小的院落交错,蜿蜒的小径四处延伸,院中有假山石桥,桥下流水潺潺穿过每一处院落,如此布置真是煞费苦心。
顾曦开口叹道:“这颐风楼怕是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张宗年颔首笑道:“大人说得没错,颐风楼若是居第二,谁敢居第一!”
又行了盏茶的功夫,隐隐传来了喧哗的人声,步入一处院落,门口挂着一副对联,“六博争雄好彩来,金盘一掷万人开”,上挂牌匾“清平苑”,顾曦见了唇角抿着笑意,再雅致的地方一旦沾了市侩之气,也变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房门一开,里面与一般的赌坊无异,几张赌桌前扎堆围着一群锦衣玉服的达官贵人,三人在桌前慢悠悠的转悠着,见一桌玩的是押大小定输赢,庄家已连开了三把小,有几人一阵唉声叹气,顾曦停下了脚步,张宗年忙道:“大人想试试手气?”她一面问道一面对着主持赌局的人使着眼色,那人立马会意,咧嘴笑道:“猜点下注,押多赢多,贵人来试一把如何?”
顾曦笑道:“试试也无妨!”
庄家摇起骰盒,桌前五位赌客屏气凝声听着骰声,不久,庄家置盒道:“押大押小,下!”
五人中四人押小一人押大,皆是下了重注,顾曦掏出一百两银票押大,庄家掀盒喝道:“三、六、九点!大!吃小赔大!”
一人惊呼四人摇头叹息,张宗年笑道:“大人真是好手气,一把就中!”
顾曦笑而不语,继续下注,她把把只押一百两,却连赢三把,十分明显是庄家放水,她又怎会看不出来,故意蹙眉道:“总是赢钱也是少了些趣味!”此话一出,她这把用了三百两押大,开出来却是小,之前赢得钱也砸进去了,她勾唇一笑颔首道:“有点意思!”
柳思颜倚着她,心里一阵发慌,此时已是亥时,却还未见她有任何动作,张宗年又在一旁盯得死紧,他一时也脱不开身,难道就一直在这里赌钱?!
忽而走过来一个青衣侍从,在张宗年耳旁耳语了几句,她神色微变,对着顾曦拱手道:“下官有点事情要处理,暂时离开一阵子,一会儿就回来!”
“张大人有事就去办罢,我还在兴头上,要多玩几把!”顾曦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回到赌桌上。
张宗年交代了随侍几句,就出了门离开了,顾曦佯装搂住柳思颜让他猜点数,附耳低声道:“此时可以行动了,她今晚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柳思颜神色一闪,伸手推了她一把,娇嗔道:“这些玩意儿奴家可不爱玩,奴家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一下!”
“去吧去吧!别找不到路回不来了!”
“我才没那么不小心!”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一个随侍连忙为他引路,行到后院的净房,他停下来道:“你回去吧,不用在外面守着,我不习惯!”
那随侍迟疑了片刻,行了一礼后离开了,他进了净室,脱下罗衫露出夜行衣,将衣物藏好后就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出,环顾了四周见没有异状,便从院中的天井飞身上了房顶,他脚上穿着特制的布鞋,步履轻盈、悄无声息,几个起落间到了前院,远远看见廊下的拐角处,侍从打着灯笼领着张宗年向东边走去,趁着夜色他从上面跟了过去,见她进了最东边的院子,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他飞身落在房顶俯身趴下,轻轻移开一片瓦砾,里面透出些许光线……
房中已是候着一个中年女子,见到张宗年连忙行礼,“世坤见过知府大人!”
“你怎么此时来了!”张宗年语带不满,走过去在桌前坐下。
“我是给大人送贡银来了!”那女子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
张宗年侧脸看了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嘛!你难道不知道朝廷派了御史前来,要是走漏了风声怎么办!”
“我就是担心此事,才跑过来问问,今年的茶税涨得厉害,我怕那些茶农不安分会闹出事来!”
张宗年摆了摆手道:“你放心,这次的御史是侯爷的义女,我已经安抚住她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侯爷的义女?可是那秦州洳阳的顾子廉?”
张宗年一抬头,有些吃惊的道:“怎么?你认识她?”
那女子嗤笑道:“她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她母亲我却认识,是当地的一个土财主,使了银钱捐了个县官,平日里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是个地地道道的贪官!”
张宗年啧啧轻叹,“贪官又如何?有个一表人才的女儿在京中为她撑着,翻再大的浪也不怕打翻了船!”
“有母如此,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算是放下心来了,就是有一事……”那女子迟疑了一番,压低声音道:“那账本可曾保管好?”
张宗年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绝对万无一失,谁能想到这账本会藏在颐风楼霁岚公子的闺房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房顶上的柳思颜吃了一惊,见远处有人打着灯笼走来,他不敢多做停留,猫着腰起身离去了……
、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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