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第52章


会招惹她的厌恶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搂紧怀里的人不再开口,狭小阴暗的车厢里,就如同当年在破庙一样,两人相依相偎紧密不分,只有此时她才看不到她眼里的防备和疏离,自欺欺人的温暖也足以让她享受一时半会儿的宁静。
突然怀里的人身子颤了颤,喉头滚动了几番,吐了她一身,她连忙掏出帕子擦着她的嘴角和前襟,顾曦微眯着双眼,瞧着她低头忙活,眉宇间竟没见半分的嫌恶与厌烦,着实让她吃了一惊,难道她知道她是在装睡试探她,若真是如此,此人的心机该有何等之深!
一路行至了顾府门口,已是夜幕降临,张楚将人送进了府中便匆忙离去,顾曦被人扶上了床榻,却仍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楚澜轩一面替她收拾一面轻声怨道:“怎会醉成这副模样,不会喝就别要命的喝,要是伤了身子怎么办!”
等他转身离开,她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帐顶出神,张楚这个人若真能为己所用,无疑是如虎添翼,就怕她心怀不轨,日后弄得不好收场……
她思虑百转,仍是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这世上怎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对人好,绝对不可能……
思来想去竟是迷迷糊糊入了梦境,一阵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一睁眼见自己走在狭窄的巷道上,熟悉的青石板路,斑驳的墙面,竟是回到了秦州的故居,此时天色昏暗,看不出是何时辰,她向前缓步而行,见前面是一间废弃的破屋,一颗心禁不住咚咚狂跳了起来,脚步顿在原地,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破屋里突然传出嘶哑的哭喊声,她紧咬了牙向前走了几步,透过破窗向里望去,里面仅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面正纠缠着两个身影,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压住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伸手撕扯着她的衣襟……
“你为何不是男子,你若是男子,我就娶你做夫郎!……”女子的话音刚落,衣衫撕裂的声音响起,那孩子白皙细嫩的身子显露了出来,她死命推拒着那女子,哭嚎道:“放开我!……放开我!……”
那女子一声狞笑,俯身啃吻着她的肌肤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不是很亲近我吗?再叫一声徐姐姐听听……”她的手在那孩子身上来回抚摸,邪笑道:“你这身子真滑溜,比倚红院的小倌还要细嫩,将来绝对是个要人命的主儿!”
见她不消停的扭动挣扎,女子面色一变,扬手给了她一巴掌,狰狞道:“我亲自料理你,是看在你我的情分上,若是我将你卖到那些喜好娈童的大官手里,管教你生不如死!你还是乖乖让我玩了,我包管你舒舒服服的……”伸手在她那有些红肿的脸颊上摸了一把,一脸yin邪的笑意。
“禽兽!畜生!”孩子满脸泪痕,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女子吃了一惊,坐在她身上,左右开弓给了她几巴掌,怒吼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野种,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了你,你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我今日要是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的,就不是涵化街的徐老大!”她伸手去扯她的裤子,却被她死死抓住,任她如何打骂就是不松手,女子暴怒不已,扯住那破布向两边一撕,细白的两条腿就露了出来,那孩子一弓膝盖撞在她脸上,趁她捂脸痛呼,一个翻身滚下了床,连滚带爬向外逃去,那女子一个猛扑将她压在身下,用麻绳将她双手绑了,把身子翻了过来,强行分开了她的两条腿……
屋里惨叫连连,顾曦站在窗外,瞪大了双眼,浑身汗如雨下,可是双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无论怎样也踏不出半步,紧握的双拳抠进了肉里,满腔的杀意无从发泄……
被人几番蹂躏之后,那孩子哭声渐弱,伏在地上一声不吭,女子抽出了手指,冷笑道:“小贱人,总算是老实了!别逼我下狠手,有你的苦头吃!”她褪下自己的衣衫,命令道:“过来伺候我!”
“我的手绑着,动不了……”孩子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道。
见她已经服软,女子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没有手不知道用嘴……”她一面替她解开绳子,一面肆意辱骂,松绑的一瞬间,一把尘土洒进了她眼中,那孩子奋起一脚踹在了她腹上,见她倒在了地上,立马捡起一旁的木棍,猛击她的脑袋,直到鲜血四溅,仍是疯了似的不能停手……
“杀了你!……杀了你!……”她嘴里不停的喊叫,浑身杀气腾腾,窗外的顾曦只觉得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几欲作呕,突然几滴鲜血溅在了脸上,她禁不住大喊了一声,惊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来,大口的喘着气,冷眼四顾发现已经回到了房里,原来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她双手抱头,怒目圆睁颤抖不止……
“曦儿,你怎么了?”楚澜轩搂住她,摸到一身的冷汗,顿时大惊失色,连声的询问。
顾曦看了他一看,一颗心瞬间落了下来,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直挺挺的倒回了床上,淡淡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伸手捂上了双眼,身体的记忆还未散去,今日为何会梦见那些令她屈辱的过往,她宁愿深埋在心里永远不要想起!
世间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就是有太多的信任,才会落得被人污辱的下场,因为愚蠢,而被人欺骗,因为弱小,而任人宰割,时至今日,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就算要排除万难,也要将生杀大权紧紧握在手中!
、第四十四章
昏暗的密室里;顾曦翻着手里的册子问道:“可查到什么异状?”
吕云拱手回道:“何远征在城西以北的凉安一带有多处马场;据密探回报;她秘密派遣亲信为她驯养战马,已备战时之需;另外;她的手下不仅私开铁矿;还私自铸造兵器,无论哪一项都是灭族的大罪;如何定罪还请大人明示!”
顾曦沉吟半晌,摆摆手道:“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城外驻扎着二十万征西军,此事一发;势必会引起动乱,你先命人散播传言,就说何远征有造反之嫌,看看各方的反响再说。”
“属下遵命!”
几日后,京城里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恐,并有诗谣流出,街头巷尾广为传唱,“镇抚西北众望倾,宝帐云龙度帝关,必若天工主人事,反照前山明月崖……”
御书房中,赫连袭月扫了一眼那首藏头诗,缓缓念道:“镇……宝……必……反……”他脸色一沉,将奏章丢在案上,扬声道:“速传抚远将军入宫!”
不到一个时辰,何远征便奉旨前来,进了门跪拜道:“微臣参见圣上,不知圣上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赫连袭月将奏章丢在她面前,沉声道:“你自己看看!”
何远征捡起来一看,连忙伏跪于地,“圣上,微臣冤枉!微臣拱卫京师十数载,一颗忠心可表天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圣上万不可听信小人嫉恨之言,而冤枉了臣的一片赤胆忠心!”
赫连袭月面色稍缓,淡笑道:“将军不必紧张,朕自然不会偏听偏信,不仅如此,朕还要给你加官进爵,让那些妄想诬陷忠良的人不能得逞……”他望着下方伏跪之人,唇边漾起一丝诡谲的笑意。
何远征神色一闪,连忙叩拜道:“微臣多谢圣上隆恩,他日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晌午过后,一辆马车在顾府门前停了下来,张楚躬身而出,门口的下人迎出来道:“见过张大人,我家主子等候多时了。”
张楚点了点头,随下人一路行至书房,门一打开,顾曦从桌案边起身,拱手笑道:“安卿,多日未见,可还安好?”
张楚微微一笑,回礼道:“我一切都好,劳烦子廉记挂了……”
两人坐下后,顾曦开门见山的道:“安卿近日可曾听闻京中的传言?”
张楚点了点头,淡笑道:“可是指抚远将军一事?”
“正是,不知安卿如何看待此事?”
张楚并不作答,含笑问道:“子廉手上的两万禁军与征西军相比谁更精锐,若是与其作战,能保证大获全胜吗?”
顾曦沉默片刻,回道:“自然是毫无胜算……”
张楚又道:“我曾听闻,狐狸要捕捉野鸡,一定要先伏□体,等待野鸡的到来,野鸡见了相信狐狸不会加害于它,狐狸才能捕捉到野鸡。如果狐狸瞪着双眼直逼对方,显出捕杀的样子,野鸡就会警觉而远走高飞,如今何远征的狡猾要胜过野鸡,想诛杀她的人又不如狐狸,若是想一击必中,就只能智取不可硬拼,如今只要以圣上封侯的名义引她前来,趁机逮住她,就只是费几个亲兵的事罢了。”
顾曦抚掌笑道:“安卿的想法真是与我不谋而合,只是……若贼首伏诛,城外的征西军必将动乱,到时怕是不好收场……”
张楚淡淡一笑道:“征西军中大半是绿林中人,肯为朝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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