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第120章


顾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副丑态,冷冷道:“静安寺的僧人已经招了,你以上香为名,暗地里与女子鬼混已有数月,你的姘头是谁?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侍卫应声加重了脚下的力度,滢玉惨叫连连涕泪横飞,嘶声哀求着,“我招!我招!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他勉力转过头来,看向顾曦泣道:“我是被顾家姐妹给骗了,她们夺了我的金银,还将我卖进了窑子,这都是她们逼我的,我是冤枉的啊!”
“楚家主是不是你害的?”顾曦冷冷问道。
滢玉浑身一抖,使劲摇着头,“不是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怎么敢杀自己的妻主……”
顾曦冷哼了一声,沉声道:“虽不是你亲手所杀,却是因你而死,若不是你将门窗都关死了,她又怎会憋闷致死?我就不信你会毫不知情!”
“我真不是故意的……”滢玉泣不成声,泪水沾了灰尘弄得脸上狼狈不堪。
顾曦站起身来,冷视着他道:“如今人都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跟人鬼混,就留在此地好生享受吧!”说罢,她转身出门而去,滢玉慌忙伸手想抓住她的披风,却终是落了个空,他伏在地上哭喊着想拦住她的脚步,那人却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
月已高悬,赶着马车专挑偏道走的顾氏姐妹,皆已是疲惫不堪,车下道路颠簸,弄得人浑身酸痛,顾存武抱怨道:“眼看离京城也远了,我们又何必这样拼死拼活的赶路,山里的夜路不好走,要是出了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存文沉吟片刻,颔首道:“找个地儿先歇一下,等天亮了再说!”
两人入了树林停下马车,钻进车厢里蓄精养神,顾存文心思百转久不能眠,滢玉卖身的事都是二妹一手操办,日后就算查出来也不关她的事,如今那万两黄金就在她手上,说好了逃出京城再对半平分,可到手的钱财哪有让出去的道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顾存武独吞黄金!
思及此,她眼中寒光一闪,悄悄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见对面的人已鼾声大作,她猛地扑过去,一刀刺中她胸口,顾存武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大姐,你为何……杀我……”
顾存文拔出刀来又连刺了几刀,见人已死透了,才冷笑道:“谁让你想分我的金子!”
她将尸首丢进灌木丛中,驾着马车又狂奔了数里,实在觉得疲乏不堪,见前面有家驿站,就想先歇歇脚,等天亮了再走,便赶着马车进了门……
天亮后,有仆役发现她死在房中,身边的钱财已不翼而飞,显然是遇到贼盗被谋财害命了,时隔不久,又有猎户在山间发现了顾存武的尸首,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回了秦州洳阳。
当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将两具盖着白布的尸首送到了顾家,说两人是遭盗匪打劫而亡,顾长陆听后当场就昏了过去,自那日起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两个女儿的亲爹,正夫孙氏和侧夫王氏却为了一笔安葬费,连着闹了几日不得消停。
原来顾存文因为是死在驿站,所以军营算她是因公殉职,拨了两千两银子作为安葬费,而顾存武却是死在郊外,连一个铜板的补偿也得不到。
王氏既失了女儿,又无钱傍身,眼下家主又病倒了,要是过几日一命呜呼了,那他只能落个被赶出去的下场,这几日他一直哭闹不休,就是想让孙氏分一千两银子给他作为补偿,可那孙氏却是个一毛不拔的性子,这两千两又是他女儿的卖命钱,哪能说分就分,两人僵持不下闹得顾家鸡犬不宁。
王氏见事已没得商量,心灰意冷之下竟狠下心来,往水井里投了毒,将顾家上上下下二十六口人全部毒死,自己也上了吊随女儿而去,二十几具尸首被发现时,已是浑身乌黑,散发出阵阵恶臭,惨不忍睹。
等消息传回了京城,已是圣上大婚之后,顾曦特意告假一日,去往城外上了坟,一缕香烛的青烟缓缓散去后,她跪在墓碑前幽幽的道:“爹,此事不算是孩儿亲自动手,是顾家的人咎由自取,这仇老天做主已经为您报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第八十二章
顾曦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棋盘上的江山顷刻间被她毁得一片狼藉;棋子哗啦啦落入棋盒之中;她换了黑子来调用,继续在一方领土上攻城略地。
“总与自己下有什么意思?本侯来同你下一盘!”刘怀瑾坐到她对面;抬手一整衣袖跃跃欲试;知道她近日喜欢上了下棋;他特意寻了副冷暖玉棋子回来,这次算是投其所好;她废寝忘食的摆弄这些棋子,显然是爱不释手。
清理完战场后;他执白子,先让她三步棋;见他端着长辈的架子,顾曦也不客气,闷着声道:“一局定输赢,落棋不悔。”
“小家子气!”他轻笑了一声,抬手示意她先行,换了对手她状似认真了起来,抿着一对梨涡蹙眉专注在棋盘之上。
刘怀瑾随手落着棋子,视线始终放在她脸上,这几日住在他的私园里,两人尝遍了寻常妻夫平淡的乐趣,若是日后在宫中也能如此,那他便此生足矣……
“你已经输了……”顾曦落下最后一子,将他猛然从思绪中拉扯出来,低头一看棋盘,自己已是输得一败涂地。
“这局不算,我们再来一局!”他面上一红,也不再端着架子,竟是使起了小性子。
顾曦摇了摇头,丢开棋子道:“不行,一局定江山,你后悔不得。”她抱臂盘腿坐着,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刘怀瑾移开棋桌,一个狼扑将她摁倒在地,挑眉威胁道:“我说行就行,你跟不跟我下?”心知她是个倔驴脾气,可他就不信制不住她!
“你下不下?”他往手爪上哈了口气,蓄势待发。
顾曦一侧头,大义凛然的道:“不下!”
他邪笑一声,卯足了劲儿去挠她胳肢窝,“下不下!不下就一直挠你!……”
顾曦挣扎了一阵,眼中已逼出泪意,她是个极怕痒的,却咬着牙倔声道:“不下!输了就是输了,没得后悔!”
刘怀瑾微微一愣,低头注视了她一阵,身子软倒下来,“就不能让让我,你那大女子的风度去哪儿了?”手指勾起她胸前的青丝打着圈,他调笑道。
顾曦喘匀了气儿,哑着嗓子道:“有些事能让,有些事就让不得,这世上的输赢不是桩桩件件都能让,都能后悔的……”
刘怀瑾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摸上她的衣结笑道:“不下就不下,我们来比些别的,本侯就不信制不住你!”伸手一撩她衣摆,那纤长莹白的双腿就显露出来。
顾曦脸一红,制住他的手正色道:“五日已过,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刘怀瑾动作顿住,神情有些不自然,抽出了手坐起身道:“我都说了,只要事情处理完,我们就立马离开,你还总是提它作甚?”
看着他僵硬的背脊,顾曦暗自冷笑,大婚过后已逾五日,这五日以来,两人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待在城外,却跟防贼似的欺骗着对方,刘怀瑾嘴上说着要与她远走高飞,却在暗地里调兵遣将举兵攻城,如今大军已过晋城,只要一入潼临关便万事休矣。
“圣上离京之前留下四万禁军,让我镇守京城并牵制着你……”见他不敢回头,她拈起一粒棋子幽幽地道:“若是你此时有什么动作,恐怕我斗志消极,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这一局我绝对输不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侧过脸来涩声问道:“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顾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冷笑道:“你可知道,为了跟你下这一局我已赌上了全部,请旨镇守京城就是为了等你兑现诺言,你却将我关在这里与世隔绝,如今京城的布防就如同一盘散沙,你若负我江山尽归你手,而我却再无颜面存活于世,定会立于东门自刎以谢天下!”她睥睨的姿态冷傲绝艳,被风吹起的青丝凌乱飞舞,浑身上下透着淡看生死的决绝。
刘怀瑾顿时心头狂跳,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他视线游移了一阵,缓下语气道:“你又多想了,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多不吉利……”他身子一倾,伸手拉她坐下,嗔怪道:“别总是几句话就闹脾气,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老拿死来威胁我!”
“你若是存心欺骗我,我的死活你又怎会在意?”与他面对面坐着,顾曦眼中有波光流动,撇开他的手转开视线道:“我就怕拿真心对你,为你负了旁人,负了天下,却最终落个心死魂灭的下场……”
伸臂搂上他的脖颈,让一滴清泪滑落至他颈间,她不可抑制的泣道:“君不负我,我不负君……君若负我不如我负君,我若身死也定教你不能得偿所愿!”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悲泣,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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