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97章


这人猛地遇凉,身子自然随之一松。他一动,我立马趁机在雪地上滚了开去。哪知刚想起来,这家伙就又重新把我仆倒在地……
我刚想再次挣着起身,他却紧抱着我柔声说:“沐莲,先别急着起来,咱们就这样在这儿静静地躺上一会儿。”
见卷毛儿要躺在这雪地上说话聊天儿,我这就温顺地转过身子,将头搁上他的肩窝:“胤禛,咱们还是不要从正门进去了,你看好不好”
他伸出手臂,温柔地搭上我的腰身:“为什么啊?”
“我不想坏了规矩。”说着,我就又往他那边靠了靠,“胤禛,紫禁城的太和、中和、保和这三殿,平日都是坚决不允许女人进去的。现在圆明园既然也依照那个而建,那咱们还是从侧门儿过去吧……”
卷毛儿皇帝听过,随即在我眼皮上浅浅地吻了一下,然后这才呵呵笑道:“沐莲,你不必如此拘谨。我说过要和你一起从正门去,那你就听我的吧!”
这人之前说我很有可能认不出原貌来,等我们一起来到正大光明殿前,我这才知道此话果然一点儿也不假。
以前的圆明园,不过是一普通的园林,现在变成和畅春园一样的帝王居所,园里的一切随着也全都变了个样。多了那广阔的外朝区不说,我们原来所住的房子连同后湖周围附近的那些山水、小岛也都并未内廷。如果不是康老爷子钦赐的“圆明园”匾牌仍在前面第一层殿前悬挂着,我还真认不出来了。
卷毛儿见我呆在原地,立时便笑道:“沐莲,这就是我以前说过的九州清晏殿,这会儿咱们先仔细瞧瞧,看喜欢哪处儿……”
这一提,我倒想起他说过的话,当即便笑着问:“你说园子里有几处特别喜欢的,是在哪里啊?”
我一问,卷毛儿这人倒又卖起了关子:“沐莲,这里的殿阁楼台甚多,今儿个咱就逛它个一天。如果有同合心意的地方,那就更好了。若还有什么特殊需要的,随时让他们给添上。”
这人素日是怕热的,话一说完,我就忙忍住心里的笑,柔声细语道:“真说喜欢,咱们自然是要捡那冬暖夏凉的去处,你说呢?”
他听了,怕是想起了这个,自个儿便先笑了起来:“沐莲,你若也这么想,那就先好好地歇一歇,下午再到那湖中去。”
“若都在湖中的话,那我就只瞧瞧。”见他疑惑着看了过来,我赶忙笑着解释,“咱宁丫头正是淘气的时候,哪还敢在这临水的地方住啊?还不要我时时跟着她走啊!”
说到这个,卷毛儿立马问:“那两只哈巴狗怎么样,她可喜欢吗?”
我嗔怪着笑:“不喜欢的话,我还能出得来啊?早上就是因这丫头和狗玩儿去了,我这才得了空的。”
正和卷毛儿同志说着那两只百福、造化狗,门口忽地来了一禀事太监:“启禀皇上,咸安宫里有人来报,说废太子病重,怕是也就在这一两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蓦地一震,然后便转过头去看卷毛儿皇帝。在这些兄弟当中,这人和八阿哥一党的斗争最为激烈,谁想时至今日,这复立、复费的太子却成了第一个离世的。
卷毛儿的脸色沉沉的,怔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语带忧虑地威声道:“传朕旨意,速宣太医至咸安宫为二皇兄瞧病。期间若有变故,记得随时来禀!”
第一六一章
原想着在新建的圆明园里呆上一天的,现在听闻废太子病笃难治,我和卷毛儿同志忽地都没了兴致。等用过午膳,我们两个只在九州清晏一带随意地走了走,随后便又一起回到了紫禁城。
当晚,就又有御医回说咸安宫那边儿现已医药难进,怕是挨不了多长时间。一直等到第二天戌正一刻,废太子胤礽就薨逝了。
我与这人是相识的,想想自己初来这里曾为他治病的往事,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那时明知他故意装病要和索额图一起对康熙图谋不轨,但为了自己的前途,我还是选择了当众隐瞒病情,同时又特意提醒他康老爷子已知此事。
接下来便是第一次废除太子的事,康熙又派我和太医院的人一起为他议病。再往后他和卷毛儿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最后还成了你死我活的敌对之人,随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说到最后的结果,这人还真是个可怜人。他虽然贵为太子,但有康熙那样精明的老爸在上面死死地压着,老怕他争权夺利、弑君篡位;又有一帮也想谋取皇位的兄弟在左右背后处处寻错,有时还落井下石、故意陷害。再加上他自身慢慢养成的骄奢淫逸之风,被康熙屡次废除也实属正常。让人最觉得可惜的,就是那几十年艰难走过的太子之旅,虽然距离不远,但终究还是一场空。
不管以前如何,此人一去,所有的种种皆已烟消云散。卷毛儿皇帝兴许也是这么想的,第二天便在众臣面前依然认其为兄,追封他为和硕理亲王,谥号为“密”。十六日那天,还亲自前往五龙亭为那人哭奠。
此事过后,便是那最为忙碌的腊月、新年节了。皇家礼仪一向甚多,我虽不像皇后那拉氏那样统摄六宫处处要忙,但年内很少有闲着的时候。
卷毛儿同志是一国之君,那就更不用提了,除了斋戒、祭拜这些事务,年底时分还要给王公大臣们按着官位高低赐 “福”字、赏对联,直到元宵节后才稍稍好了些,慢慢地又恢复到原来的生活作息。
可是等二月一过,我发现这人的心情越来越差,不时地叱责宫里的内侍和宫女不说,这天还发脾气把他们送来的夜宵打翻了。生气归生气,等到夜里休息的时候,这家伙却又对我嚷着说自己饿的要命。
小孩子嘴巴老是馋,见不得大人们说吃的。宁丫头一听这人说饿,立时就拽摇着卷毛儿的龙袍下摆大声说:“皇阿玛,饿!饿!”
卷毛儿见这孩子奶声奶气地说话,这就忙笑着弯腰抱了她起来:“宁儿饿了啊?那咱们一起吃虾仁儿馄饨,好不好?”
以前在四爷府时,这人喜欢在过小年时来上一碗。今晚见他突又想起这个来,我这就忙笑道:“胤禛,这个做起来挺费时间的,现在天儿已经不早了,你若真饿的话,还是换成别的吧?”
“晚一些也无所谓。”他笑着说完,便又抱了小妞妞坐到我身边儿,很是随意地聊起天儿来。
等到那碗虾仁儿馄饨上来,他们父女吃的真是那个香啊,就像是见着从来没尝过的美味佳肴一般。
小妞妞年纪小,我怕她夜里吃了这个积食,随即忙从卷毛儿怀里将她接了过来:“你既然说饿,那就快用吧,别让她在这儿掺和了。”
“这有什么?”卷毛儿同志满脸笑容地看了孩子一眼,接着就又感叹着说,“沐莲,独自用了这么长时间的御膳,我这才明白,好的食物要有人陪着一起品尝才会更香啊!”
这人好佛,所以经常会经顿悟对人讲出个道理来。现在我听了,当即就跟着笑道:“是啊!就像成功之后,要和最亲近的人一起分享这份儿喜悦一样,不然独自一人憋在心里笑,那就没趣儿了,你说是不是?”
他听我这么说,起先只是略略一顿,随后便笑着低下头继续用饭。等完后用清水净过手,却忽又转过头问我:“沐莲,上次为隆科多家里的人瞧病时,你觉得他们的品性怎么样啊?”
卷毛儿皇帝以前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现在他提起,我立时变垂下眼实话实说:“别的都好说,就是他的那个……爱妻四儿,我实在有些不太喜欢。”
他一听,立马就讶异着看了过来:“怎么了?为什么啊?”
我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说这女人不但把当家主母折磨成了人彘,而且还逼得其他侍妾上吊自杀。更荒唐的是,她竟在私下替隆科多收了不少钱,答应为别人办事。胤禛,这些都是真的吗?”
卷毛儿怔了怔:“沐莲,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出来,“前年我回钮祜禄府祭奠外公,谁想在途中刚好遇到那个四儿的车马。因是着便服出去的,所以我就在人家的呵斥下乖乖地让了道儿。后来我派人问街上的老百姓,他们都说这四儿平日里一向如此……”
“什么?!”卷毛儿听了这个,豁地就从椅子上起身,怒气冲冲地道,“你一堂堂的皇家后妃,哪里用得着在她那儿受这种气?既然这样,回来后怎么也不听你提呢?”
我淡淡地苦笑道:“这有什么可说的?这个四儿,以前我给她治病时,本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街上见着她,也就更不想打什么招呼,惹得自己心里不舒服。”
说完,我就赶忙又道:“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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