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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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赶忙又道:“胤禛,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是我听别人说起的。怕也不能全信。你既然这么在意,那就不要为这些话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卷毛儿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吧,他们的事我会派人去查的。如果这一切属实,我自当让他们知道,这身家性命该如何留心保重才是!”
从相识到现在,我还真是没见过他这样子的说话。现在听了,我的心不由随着一惊。哪想尚未来得及平复下来,这人就又转头看着我问:“沐莲,那年羹尧呢?因为元寿的事,你对他是不是也心存怨言啊?”
除了隆科多,卷毛儿皇帝竟又这样直白地问年羹尧的事儿,更何况这人还是年贵妃的哥哥,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低头见宁丫头此时已在自己怀里睡熟了,我随即顺势起身,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四周围圈起来的小床上。
等我重新转身回去,这人却又主动伸臂将我环到了怀里去:“沐莲,我今儿个问你这些,主要是因为……现在朝中大臣参奏他们二人恶行的折子越来越多,有些简直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看到这些,我就想起先前对他们的百般倚重,心里着实羞愤恼怒,真不知该如何下笔批示才好……”
卷毛儿皇帝之前曾在我面前批阅过奏章,但我基本上都是避开的。最挨近的距离,也不过是在一旁帮着磨墨而已,从没有探听朝廷大事之心。此刻他终于主动提出了自己的烦心事,而且还牵涉到历史上下场不怎么好的两个人,我越发觉得心慌意乱。
想了好一会儿,我这才忖度着柔声细语道:“胤禛,一个人的秉性如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弄清楚的。当初你倚重他们,很有可能忽视了某些方面的品质。更何况人在不同的环境中也是会变的,你所欣赏的说不定到今日已慢慢消失了。当然,在朝堂上也有一直都对你忠心耿耿的人,比如说怡亲王。你若再把他们搁在一处对比着看看,心里难免会不舒坦……”
“哎,是啊。”卷毛儿同志在我耳边频频叹气,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又低声说,“拖了这么长时间,这些天真觉得有点儿累,所以我想好好地休息一天,再仔细地考虑一下。沐莲,你明天早上就不要急着回景仁宫了。”
卷毛儿皇帝心里一有事儿,一般都会这么说。等随后自己想通,凡事便又慢慢地顺畅了。我见他如此安排,当即便温声说:“好啊,明儿个既然不用起早,那我今晚这就为你来一针。休息得好,想起事来才能更清楚。”
他听过,这就抬手在我脸上轻轻地蹭了蹭:“沐莲,你不要担心。这些事,我心里有数的。”
朝堂上的事真是瞬息万变,等到了三月,卷毛儿皇帝的犹豫惋惜便完全转成了苛责发难。就因年羹尧在奏折中将“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这人就说这是不敬之心的一项证据,随后便又革掉他川陕总督的职位将其调往杭州任职。
这个年羹尧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遇上这样的事,本就应该低调一些才是,谁想他还显山露水地让下人装了几十车的财物一路从西安运往杭州。不但如此,他还在赴任途中逗留在仪征观望不前,竟然期待卷毛儿皇帝能改变旨意,对他重做安排。
等年羹尧到杭州后,卷毛儿同志忽又翻出了这人去岁十月回京述职期间的事,说他故意违背圣意馈送三阿哥弘时一万两银子。
要说起这馈送之事,卷毛儿皇帝以前是下过旨意的,凡各省督抚来京,不许馈送在京大臣官员和皇子等人,不然将以重罪论处。
年羹尧不是傻子,卷毛儿翻起旧事,他立马便否认银子之事并非是馈送,实际上是三阿哥弘时遣人到他那里借用的,并没有违背之前所下的旨意。
这样一来,弘时便惨了。堂堂的一个皇子,竟然明目张胆地去向来京的总督借银,而且数目也很客观。明说是借,可总督哪有胆量要皇子还银的胆量,这样子便成了勒索讹诈。卷毛儿同志听了这个,自然觉得弘时此举让他在众臣面前蒙羞丢丑,随即便大发雷霆将其发与廉亲王允禩为子,革除了弘时的皇子身份。
卷毛儿同志的脾气,确实算不得好,现在如此惩处弘时,说实话还是有些过了。直到八月孝期完毕,耿青岁和我一起随着卷毛儿皇帝搬往了圆明园后,她这才悄悄地告诉我:“沐莲,咱们元寿和天申中毒的事,很有可能和弘时有关。”
我之前的确曾怀疑过弘时的,但现在忽地被青岁证实,我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姐姐,真是他指使的吗?”
“我也不太清楚。”说完,她就赶忙凑过来对我耳语道,“沐莲,这是从养心殿的一位内侍太监那里听来的。他说那天皇上叱责弘时,说他平日就知道收买人心、欺凌幼弟,和当年廉亲王欺父弑兄是同一个德性。你想想,以前那人可是派人刺杀过废太子的,如果不是弘时也对咱们孩子做过此等事情,皇上怎么可能连‘弑兄’的话都说出来了呢?”
青岁的话也有道理。卷毛儿皇帝革除了弘时的皇子身份,这次还勒令齐妃李氏留在皇宫里,不得搬往圆明园。如果单是为了那银两的事,还真是过于严苛了。
现在青岁一提中毒的事,我这就又赶忙低声问她:“姐姐,弘时平日虽然顽劣,但还不至于如此大胆……做出这种歹毒的事吧?”
“应该不只他一个。”青岁冷哼了一声,接着便很是不满地撇撇嘴,“皇上既然把他和廉亲王连在一起骂,想必觉得他们是一丘之貉,不然也不会让那人认弘时为子,把他们视作一党了。”
我怔了怔,随后又轻声道:“姐姐,此事……齐妃会不会毫不知情啊?想想孩子们中毒后她那表情,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事,当然是人越少知道越好了。”青岁说完,却忽又换成了一脸担忧、不知所措的模样:“沐莲,现在我们搬到了园子里来,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
说起孩子们以后的事,我心里更是没底儿,不然也不会生出要为元寿定亲压灾的主意了。现在她一提,我也忍不住连声叹气:“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咱们两个走得正,平日里多做些善事,也就算是为孩子们积德了。”
青岁听过,也忙缓过神儿笑道:“沐莲,你还真是说对了。要说这积德的事儿,你以前可是没少做。再瞧瞧馨儿,她的这个额附那也是个善心人,可比一般那沽名钓誉的人好多了。对了沐莲,他们下个月不就要成婚了吗,怎么还不见你动手给馨儿准备嫁妆啊?”
我叹息着笑:“恬馨这孩子已和那人商量过了,他们以后要到民间去做那流诊的大夫,所以嫁娶之事也只和普通人嫁娶一样,要简简单单地办。”
“啊?”青岁立马讶异着看着我道,“咱们馨儿可是公主,这终身大事怎可如此清简?”
我很是无奈地叹息:“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孩子们有自己的心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最后也只好顺他们的意了!”
青岁怔了怔,随后便试探着轻声问:“这……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能怎么说?”我淡淡地笑着看她,“他现在忙得很,那个年羹尧和隆科多,就够他忙的了……”
她见我提起这些事,这就又往我身边凑了凑:“沐莲,听说年贵妃这几日又犯了病。还有福慧,好像也不怎么好。”
除了皇后和齐妃,这回我们都随卷毛儿皇帝搬进了圆明园,当然也包括年贵妃在内。
自年羹尧获罪后,卷毛儿虽然待小年同志一如往昔,但她作为年家的人,心里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所以身子也就一天天坏了下去,太医院的御医屡次开方子熬药都没怎么起效。
现在青岁提起她,我立时便缓声问她:“怎么,你过去探病了?”
她赶忙摇摇头:“咱们两个和她一直都不怎么亲近,现在她们年家这个样子,我若过去的话,这不是自个儿找气受吗?”
我听了笑:“你说的在理,所以我也没有特意过去。姐姐,馨儿的婚事虽然不用特意大办,但这婚嫁的规矩……我其实不怎么懂的,这几天怕是还要找你帮忙呢!”
“放心吧,这些我会注意的,你就不用太操心了!”青岁满口答应着,然后便又笑着对我说,“沐莲,馨儿眼见就要出阁,你这个做额娘的,只要教好她婚后的妇人之道就可以了!”
恬馨的婚礼日期在九月十六,这是去年她卷毛儿老爸找人合过八字后特意定下的日子。掐指算来,也就只剩下一二十天的时间了。
青岁对我说起这个,我忽就想起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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