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皇》第108章


“所有的夫侍吗?”萧舜钦一字一顿的反问。
李思原恍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连忙赔笑道:“萧先生另介意,奴才这张嘴,被人撕烂过,漏风。”
萧舜钦没再理会他,僵持了半晌,最后还是进了暗巷。两人一路无言,默默走过。李思原将他送到出口。又笑着安慰道:“先生这几日要好好养息,过不几日,大王便会宣先生侍寝了。”
萧舜钦一脸淡然:“不必了。”
此后一连数日,陈梓坤果然没再召萧舜钦侍寝。她正在着手忙碌与晋国联姻之事。此时,陈国正在进行第二次变法,由崔博陵全权进行。自秦元辞官去职,朝中大权便落在了崔博陵手中。陈梓坤冷静旁观,发现崔博陵行事稳健果断,一心为公,便愈发放心放权下去。同时,饱受战火蹂躏的魏地也开始渐渐恢复生机。以谢善为守的几名郡守做得有声有色,让陈梓坤欣慰不已。
期间,陈梓坤忙里偷闲,去颐养殿看望父王母后。陈信竟比文丹溪还能唠叨:“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做事情太慢了。想当年你爹爹我……”
陈梓坤啜了一口茶,心不在焉的听着。文丹溪看女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找借口把陈信支了出去,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陈梓坤微微一笑,款款问道:“母亲,男女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文丹溪一怔,这个问题问得太空泛。数千年来人们一直在研究,但谁也没研究出所以然来。她又怎能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文丹溪思索了好一阵,才慢慢作答:“这个问题没有统一答案,一千对男女就有一千种方式。不过,娘只能给你几点建议:那就是只选最适合的不选最好的。一旦选定就一心一意的对他吧。还有,既不能迷失自我,但也不能只索取不付出。”文丹溪说到这里,不禁暗暗叹息,陈信有一点说得很对,他们养了一个很像儿子的女儿。而且,她还发现,这个女儿身上竟然有着“渣男”属性,比如有时会三心二意之类的。
“可是……”陈梓坤用碗盖浮了浮茶沫,慢慢斟酌着词句:“可是我为什么会感动失望和沮丧还有……不甚满足。我不曾感觉到像你们那样的满足感,大概是这个吧。”
文丹溪暗暗思量,在前世时,她记得父亲单位的几个女领导好像感情都不大和谐,其中有一个是女领导升职前和她丈夫十分恩爱,之后却是每况愈下。父亲在家时曾分析过,这大概是因为她们在工作中颐指气使习惯了,回到家里仍然转换不过来。夫妻之间的平等地位渐渐倾斜直到崩塌。不知梓坤和萧舜钦之间是不是也存在这样的问题。
想了想,她试探着问道:“你在他面前能不能放下君主的礀态。比如就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
谁知,陈梓坤断然拒绝道:“不行!我好容易走到这一位置,你竟然让我像普通女人那样!我希望他能跟上我的步伐,满足我的要求。否则,我会考虑换人。”
文丹溪悚然一惊,幽幽暗叹:或许他们最大的问题是爱得不够。这个问题除了当事人,谁也帮不上忙。
心电念闪间,她突然意识到,梓坤和萧舜钦两人似乎一直没有无所顾忌的相恋过。他们的感情起步便是君与臣的相互博弈和欣赏,然后是几大战争的空闲缝隙之间各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纠结和矛盾。他们的感情像是在夹缝中悄然生长的花草,先天不足但又要面临各种狂风暴雨的摧残。
文丹溪动了动唇还欲再说些什么。陈梓坤已经起身准备告辞。先静观其变,感情的事别人说得再多也没用。
一回到寝宫,陈梓坤立即命令李思原:“去,宣萧舜钦侍寝。”
“是。”李思原躬身作答。
这是萧舜钦第二次走进这道幽晦的暗道,李思原提着白纱宫灯,在前面引领。萧舜钦一语不发,默默走着。长长的暗道终于到了尽头。当萧舜钦再次沐浴着清亮的月光时,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心底深处那股莫名的压抑也随之释放不少。
这一次,他被领到了位于寝宫南侧的书房中。陈梓坤就着月光独坐在桌前的软榻上。
“过来。”她笑着召唤道。
“参见君上。”萧舜钦一脸端肃的躬了躬身。
“嗤,不要?
、102第一百零二章试玉之期
“你过来。”陈梓坤笑吟吟地吩咐道。萧舜钦抬眼怔怔地看着她;她斜着身子歪靠坐床榻上,床榻的上方是一扇巨大的琉璃窗,明月的清辉透过晶亮的琉璃倾洒进来。
他的目光转向窗外,天中明月如洗,夜风过处;白杨林奏起一阵萧萧簌簌之声。
陈梓坤缓缓起身;伸手拉过他与自己同坐榻上;她扳过他的肩膀引着他看窗边静静地池水和水池岸边的沉沉树林。她用清醇悦耳的声音一点点的解说:“中间是一片白杨林;林中有石凳;穿过白杨林是一片松软的草地。”说到这里;陈梓坤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低笑着问道:“你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吗?”
“不,不知。”
“我在想……”陈梓坤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神往;低低说道:“我在想,如果我把你绑在那白杨林中的石桌上该是多么有趣……”
萧舜钦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陈梓坤紧紧地攥着手,“其实,我们在草地上也不错,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吸天地日月之精华,让风声林涛为我们奏乐……”
萧舜钦脸上像着火了一样,烫得厉害。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床榻那头挣去。陈梓坤见他再三躲避自己,不由得有些恼羞,她往前一扑将他顺势摁倒在榻上,狠狠威胁道:“别躲了,再躲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萧舜钦的胸脯起伏不定,默声相抗。陈梓坤灵活的舌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一吻,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一阵,起身笑道:“起来,本王可是一个风雅之人。不会动粗的。”
萧舜钦哑声抗答:“大王上次已经动粗。”
“……”
陈梓坤隔着琉璃望着天上的明月,遗憾的叹息一声:“可惜天太冷,怕你受不住。不然……”
她意味深长的顿了一会儿,又豁然说道:“不急,冬天来了,夏天就近了。”夏天?萧舜钦听到她的话,心下突然一揪一揪的阵痛,他们真的可以持续到夏天吗?他正在神游太虚时,陈梓坤再度起身,掀开筝案,就着亮白如银的月光,叮叮咚咚的弹起了陈筝。陈筝是一个通晓韵律的陈人所创。这种大筝音律简约好记,音色粗犷雄浑,最适合弹奏黄钟大吕之音,广受陈人喜爱。
陈筝轰鸣而起,萧舜钦不由得沉浸其中。几年前,他曾在大梁城外的竹林中听过陈梓坤的琴音,跟如今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萧舜钦不知道她所奏何曲,只觉得其势如风卷狂沙惊涛拍案一般令人心潮澎湃,震撼无比。半晌之后,气势稍弱,如风过树从,林涛萧然,气象峥嵘,情思激烈。继而,筝声又为之一变,音色也从张到收,从热烈奔放到压抑沉郁,情思收敛萧疏。一曲奏毕,她稍作停歇,筝声轰鸣再起,她那嘹亮圆润的嗓音伴着筝声在屋中回荡开来:
风卷黄沙,莽莽山源
浩浩河川,巍巍陈关
……
与子偕行,修我兵甲
苍苍白杨,悠悠大梦
清风酒舍,皓月书窗
缓抚琴弦,流莺并语
碧草玉几,花营锦阵
……
一曲歌罢,余音袅袅。夜风打窗,林涛呼啸。屋内静谧如渊。陈梓坤款款起身,慢慢向他走来,“舜钦,我唱得好不好?”
“……好。”
“这是入帐前的战歌,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我……”他不及反应,她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她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再口对口哺给他。
“咳咳,我不喝酒。”
“很好喝的。”她的手侵入他的里衣,沿着他那丝绸一般的肌肤缓缓游走。萧舜钦一阵意乱神迷,他伸开双臂环抱着她的腰身,陈梓坤低下头,用嘴叼着他发上的绸带轻轻一拽,他的满头乌发披散开来,堆在枕边,旖旎动人。她笑着伸出灵舌在他的口中一阵肆无忌惮的翻滚搅动。萧舜钦阖上双目,忘情的吮吸着她的香甜津液。她的一双手开始伸向了他的腰间,她轻手驾熟的解开他的腰带,一层层的解去他的衣衫。他那赤/裸的身躯,被放在月光之下的床榻上,陈梓坤睁大眼睛仔细赏鉴一番,满意的点头称赞:“都说灯下宜观美人,依我看,月下更宜观美人。”
萧舜钦的身子一阵痉挛,方才的迷情绮思,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他挣扎着欲要起身。陈梓坤一脸不解,双手紧摁着,茫然问道:“怎么了?”陈梓坤想了想,以为他是怕冷,连忙拽过一床锦被将两人裹住。她紧紧抱着他那滑腻的身躯,又是一番肆虐和挑/逗。她俯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我为什么厉害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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