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_徒魎屺》第11章


酒瓶碎了一地的动静让许多人把视线汇集到这儿,我站在一片汪洋下,攥紧眼前不在水里的干旱者。
我得把他拉下水。
“好啊,你既然求我原谅,我给你机会,”我微笑贴近他的耳根,“我们去中间。”
他很听话,与我一同走向舞池中央,我跟在他身后,看见他宽肩窄腰的背影,血气混合着怒气同时上涌。
大家自觉地让开一条路,他们惊讶于杨齐霄这般的好学生居然出现在这里,更惊讶的是这名好学生居然和我混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让所有人看见。
因为一会儿我要求他做的事情,便是他推翻好学生这项光环的见证。
走到中央,杨齐霄站定转身看我,我朝他咧嘴笑。
抱我。
我凑近他,用口型对他说。
我终于在他平静的脸上找到了一丝破开的裂痕,就是这样,以裂缝开始,一点一点,绽开形成好看的纹理,最后彻底破碎。我太期待了。
他慢慢地靠近我,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他的上身是僵硬的,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堪堪落在我的背上,生涩地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少年。
我接受着他的拥抱,心中嗤笑起他到这时候还不忘记假装。明明当时操我的时候像个无恶不赦的人渣兼流氓。
“我不喊停,你就不能停,你知道的对吧?”我把头枕上他的肩,歪着头朝他的耳根呼气,满意地看见他的耳朵逐渐泛红,就算只是灯光的效果。
“好了,松开我。”我说。他听话地松开,我看见他的胸膛因为他舒了口气而起伏,随后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我笑得很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像只偷腥的猫。
我舔着上排的牙齿,像告诉诉说秘密一样靠近他,用手遮住了我与他的脸间隙,这句话,我得让他听见。
“亲我。”我看见他的半垂着的眼刷地抬起,像扬起了一面小扇子,他把眼神对向笑容咧得特别大的我。
没办法,我藏不住。
“把舌头伸进来,温柔一点,应该做的来吧,你都做过一次了。”
我把手放下,回归原来的位置与他面对面站好,周围的音乐居然变的很暧昧,灯光打在我和他身上转着圈,忽明忽灭,像在玩捉迷藏。
我知道所有人在此时都在看我们,那样的目光直白地扎在身上不会感觉不到,可我无所谓,反而有些享受。
享受着杨齐霄此时的表情,此时的心理,享受着他被看着时众人心里的琐碎声音,享受着他们心底对杨齐霄所有的猥琐谩骂。
骂他恶心,骂他同性恋,骂他居然和我,干这种事儿。
我什么都不怕,我脸皮本来就厚。
但我显然低估了杨齐霄的承受能力,他没我想象的那样战战兢兢,相比先前的拥抱,这个吻显得驾轻就熟。
他靠近的瞬间就用舌头撬开我的牙关,舔上我的舌头。
真的很温柔,和上次完全不一样,没有腥臭的血气,弥漫着我刚刚喝的那几杯酒。
他的舌头居然是暖的,而且软乎乎的,只是这份软里带着份强硬的霸道,一开始觉察不出,得慢慢才尝到。
酒精在我与他的口腔中催熟地发着热,他纠缠着我的舌尖,再固执地像舔舐我的舌根,我的腰被他一手攥住,不得不弯成一个角度。
亏我还想多看一会儿他的内心挣扎,可他再一次让我的期待落空。
我偷偷地睁开眼,眯成一条缝,看着眼前他闭上的双眼,有一道红色的光洒在上面,明明舌头的动作温柔熟练,浓密的睫毛却在微微颤抖,是在紧张还是别的,我猜不到。
我只是很想扒拉一下这把小扇子。
但手一伸出来我却勾上他的脖子。
他把我亲酥了,好像亲的不是我的嘴唇,而是吻上我的心尖,周围的音乐虚无地在耳周环绕,根本听不清这歌在唱什么,也早就把他亲上我时周围的惊呼抛在脑后。
我得找个支撑,不勾着他我得倒。
他还把我喊停的嘴封住了。
我心中暗呼,真是太狡猾了。
第15章
我觉得自己和杨齐霄在一起时候心里就会觉得很怪。
很纠结,不止两个小人在打架,少说也有三个。
我有点讨厌他,看他脸上没表情的时候就觉得特没劲,但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还是清楚的,我会置之不理,连看都不想看。
但杨齐霄不一样,我一边讨厌他,一边想看他,就像是在等待烟花爆炸的一瞬间,从万籁俱寂,到一触即发,砰的一声,五彩斑斓,闪亮整个天空。
当他有表情时,皱眉时眼睛会浅浅眯着,惊慌时眼瞳又会稍稍放大,说话时有时还会勾起嘴角,不管是嘲讽还是真的笑容,我都挺想看。
可我不会承认我喜欢他,喜欢这词太飘渺,看不见抓不着,又不是一男一女,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再说他都那样对我,我还喜欢他,太没面子。
他和我住在了一起,我要求的,他没反对。我知道这来自于他想对我的补偿,虽然渣,但还算负责。
他说要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才能住进我这儿,我对他说:“你快点儿。”
后面又来一句:“我们有的是时间。”
太矛盾了,像没学过语文一样,可说这句话时我带了一丝窃喜的情绪,来由不明,就像偷摸着舔一口开着瓶口的蜜糖,咂巴着嘴就能品出甜味儿。
夜吧的事一定会成为学校茶余饭后的谈资,估计闹到开学也不会消停。
刚放假我又想着开学,从没那么迫切希望过,不知道杨齐霄希不希望,大约是不希望的,可木已成舟,不希望也对我毫无影响。
听闻这事儿的海哥后来打了个电话给我,他笑着说我男女通吃,我懒得和他扯,也不喜欢他那个语气,便略过这个话题。
海哥又约我什么时候再去飚车,放假了飚车的人就比往常要多,他说我想什么时候去,得和他说,他帮我留。
我舔着有些干裂的嘴角,天太冷了,晚上飚完车能把人冻成冰块,我怕冷,不太想去,海哥又来一句:“把你那男朋友也带过来,不想让他看你飚车的样子?”
我被他说得嘿了一声,“男朋友”这三个字在我心里滚了个凸噜:“男朋友个屁,恶不恶心。”但说话时我是笑着的,连嘴角干裂都顾不上。
我准备换房子住,不想住原来的地儿了。
在市里还有一套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只写着我,我爸妈给我买的,就是离学校远点儿,我几乎不怎么去。
现在不一样了,杨齐霄要来,这房子是我和他两个人住,我爸妈不能进,进了得串味儿。
“妈,我住东区那套房了,跟你说一声。”我走之前还特地打了越洋电话,总觉得这是件挺郑重的事儿,要报备一声。
我妈略带火气的声音显然提醒了我忘记自己与他们那儿的时差:“你要住就住,本来就是你的。”
我挑了挑眉,不自觉地撅起嘴:“今年过年回来吗?”
“不回了……我在这儿开了新的分公司,刚起步离不开人,你爸那儿也差不多,钱还够吗?”她叹了口气,用老一套方法想要补偿我。
我知道是她自己心里过意不去罢了,我不想为难他。
“你再寄点吧,过年我想和同学出去玩。”我把房间的灯关上,锁了大门。
“好。”她说。
在她挂电话时我听见了一声外国男人的声音,我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拖着个行李箱在电梯门口傻傻地等,连电梯错过都不知道。
我有点难过,但又没那么难过。
得了,他们想干嘛干嘛吧,我至少还有钱啊。
不,现在得加上个杨齐霄。
杨齐霄给我发了条短信,我直接回电话给他。
这是从夜吧回来后他第一次联系我,时隔五天,不长不短,在我忍耐范围内。
他在我手机里的备注是“齐霄”,没别的原因,手机里已经有个姓杨的人,还是我班主任,以后打电话万一不小心打给他,那得多麻烦。
况且我手机里没有姓齐的,他在电话名字那栏算独一份儿。
响了一声他就接起电话,还是平静的语气问我:“你把你家地址发我吧。”
透过扬声器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距离感的沙沙声,我又把手机贴得离耳朵近了些:“你在哪儿,我们一起过去。”
“我在学校前面那个超市。”
“行,你在门口等我。”
聊完我就迅速又按了遍电梯下行箭,抬起眼看着楼层闪烁的变化,心想这电梯动得也太慢了。
下楼后我打了辆的到超市门口,快过年了超市门口不少人在那儿推销做广告,吆喝着挤成一团,乱得很。
可我在出租车上就远远看见站在门口的杨齐霄,他穿了件黑色羽绒服,配上牛仔裤,我看了眼自己今天穿的,竟然成了情侣装。
我下车把行李箱托着,走到他面前,他也早就看见了我,也不招手,就那么手插裤带面无表情地站着等我走到他面前。
他就背了个书包,我看里面装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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