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_徒魎屺》第12章


他就背了个书包,我看里面装不了多少东西。
他扫了眼我手下的行李箱也没多问,我却自个儿朝他解释:“我从我爸妈家搬出来了。”
他噢了一声。
“你吃饭了么?” 我问他。
“吃了。”
“可我还没吃。”我说。
“……那你去吃。”
这附近有很多餐馆,可我一家都不想吃,我挑食得厉害,外面的餐馆我吃不惯。
“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你会做饭吗?”我问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自个儿的想法很聪明。
杨齐霄微微蹙起眉,我歪头看他,眨眨眼睛,郑重其事对他点着头:“我饿了。”
随后我便把行李箱和他的包寄放在柜台,他推着车走进超市。
超市里人很多,放着恭喜发财的背景音乐,我一只手搁在推车上,离杨齐霄的手很近。
怎么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和杨齐霄一起逛超市。
世界真的很奇妙。
“你要吃什么?”杨齐霄问我,我看着货柜上的东西,一时想不出要吃什么。
我回:“你会烧什么,就买什么吧。”
又补充了一句:“你喜欢吃的也可以买。”
但等他拿了一堆东西回来时,我又觉得不满意。
“我不吃青椒。”
“胡萝卜也是。”
“不爱吃鱼。”
“……为什么不拿芝士。”
“你爱喝这种咖啡,太苦了,换成这种加糖的不好吗?”
我几乎没来过超市买东西,以前都是家政做饭,但我嫌她做的难吃就不让她来了,对于做什么饭要买什么一窍不通。
杨齐霄被我烦得有些燥,直到我又把他拿进推车的水芹放回去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炎焱。”
第16章
他咬着牙说的,眼里的小火苗噼里啪啦地响,我看到而且听见了。
我不服气:“做别的不行么?”
杨齐霄深吸一口气:“那你说做什么?”
我指了指刚刚路过的那条路:“想吃通心粉,那种蝴蝶花的,要加芝士。”我拿起推车里的芝士,“看,我已经拿了的。”
这不能怪我,我在没看见它之前真的没想起过它,直到看见才觉得想吃,大概杨齐霄觉得我在玩他,买完回去后坐在出租车上一言不发。
不止通心粉,我还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有许多杨齐霄喜欢的也被我后期“悉心挑选”,我把买来的东西堆在副驾驶,和杨齐霄一起坐在后排。
我问他:“你和家里怎么说搬出来的事情?”
“我跟他们说和同学旅游。”他看着车窗外连头都不转,如果不是知道他在和我说话还以为车窗外有他情人。
“噢,可是开学以后你也得待在我这儿。”
他这才瞥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好像透露着疲倦:“到时候我再说。”
我瘪瘪嘴:“原来好学生也会撒谎,不过撒谎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连那档子事都做了。”
他又转过头去,我也学他转向我这边的车窗。
到达目的地后,我托着行李箱,杨齐霄一人拎着两袋子东西,我领着他到住所期间他一声不吭,我也不想上赶子搭腔。
“呐,这就是咱俩的新家。”上了电梯,我手酷酷地一摊,站在大门口对他说。
这句话我是故意刺他的,想着他一定会觉得膈应,但他只是嗯了一声,这样一来觉得膈应的倒是我,我还没消化新家两个字,或是还没消化“咱俩”。
我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子许久没人住的气味扑面而来,这是一户两居室,好几年前买的,因为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住,就一直供应着水电,布置很简单的,也没什么装饰品。
我咳了两声赶忙去开窗通风,杨齐霄把两个袋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拿了食材就走进厨房。
一开窗屋子里就窜风,呼呼的,我迎面对风被吹得一哆嗦,又找到空调遥控开了换气。
我见杨齐霄一定是个会烧饭的,虽然只是煮面,但他烧水开锅的动作一气呵成,我在厨房门口驻足了会儿,他背对着我,应该不知道我在偷看他。
我也没有在偷看,只是检阅,如果他有困难,我可以及时助人为乐,看见他没有困难,我便去了房间。
床上的床单被子都搁在橱里,我抱了两床出来,一起铺到阳台上,我还从没干过这种事儿,但学样子还是会的。
我用手拍起被子,拍出一堆粉尘,又很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等拍好被子我就把它们留在阳台自己进屋,杨齐霄把窗给关了,大概他也冷,我把空调调热,坐在餐桌上,眼前是杨齐霄做好的意大利面,装在彩色的卡通碗里,我小时候用过一次,但嫌弃太幼稚了。
杨齐霄也给自己做了一份儿,就坐在我对面拿着勺子在吃,我瞅了一眼,他的面上没芝士。
我吃了一口碗里的蝴蝶面,味道和我想象的差不多,甚至更加好一点。
可我不太想夸他,只是煮面而已,我也一定能煮好的。
我问他:“你妹妹怎么样了?”
他面不改色抬头回答:“在养病。”
我自然知道养病是什么意思,又问:“那个男人你见到了?”
“见到了。”
“你把他揍了一顿吧。”
“是。”
“只是这样?”我舔去上嘴唇沾的酱,笑着问他。
他蹙起眉,无声地用眼神询问我。
我耸耸肩:“难道不应该把他操一顿吗,就像你当初对我的那样。”
他不说话,被我一句话堵地脸色有些不好看,如果他来一句当时是因为我犯贱说出那种欠操的话,那这个话题可能就此打住了,可他却不说话,低下头,搅弄着碗里的蝴蝶面。
他好像总是能抓住我心里好奇的点,这让我觉得我在他面前是他的猫,他手里握着逗猫棒,时不时挑起我兴趣,在我眼前晃悠。
吃完面就有些无所事事,下午的时间不知该怎么度过,杨齐霄很自觉地把碗洗了,吃得很饱,最后我连锅子里剩下的也都吃了,再加上空调暖烘烘地吹着,我就有些困。
杨齐霄把羽绒服脱了,他似乎一点都不怕冷,羽绒服下只穿着件白T恤,而我就算脱了羽绒服里面还有一件毛衣。
被子还在阳台上晒,我便不能睡在床上,干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都快闭上了。
杨齐霄洗完碗走到客厅,我把沙发的三分之二都占了,他只堪堪坐在沙发角落,他一来我就有点清醒,他的腿就在我脑袋上面,身上还有一股洗完碗的洗洁精味儿。
我又想起饭桌上没聊完的问题,仰起头抬起眼,看见杨齐霄正绷着脸看电视。
“你之前那个问题还没回答我,”我懒懒地说,又嫌弃这样说话脖子酸,干脆挪了挪身子,把头搁在杨齐霄的大腿上,杨齐霄大腿肉很紧,枕上去硬邦邦的,但还挺舒服,“为什么你不把那个男的也那样,就对我啊?”
我这个角度正巧看见杨齐霄的喉结动了动,可他还是看着电视,没有低头看我,也没回答我,我就有些不耐烦,一把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
“说啊。”
他的睫毛在我的掌心扫着,我觉得痒,但又不肯松手。
“那你操过别的男的吗?”我被他的沉默磨地难熬,干脆换个问题,但问出口时又觉得气氛变了,电视的人声也消失了,只剩下不知名的背景音乐,很柔和,温情地能听出爱来。
我有点紧张,控制不了地咽着口水,可又不知道在紧张什么,我看着他不说话时紧抿的双唇,既害怕又期待他口中的答案。
空调似乎开的太热,遮着他眼睛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我轻吸一口气,连想都没想便开口道:“是不是只有我啊?”
我说的很轻,带着一丝讨饶的示弱与撒娇,就像是小时候我妈把我带进住宿制的幼儿园时,我拉着她说:“妈妈你爱炎焱的,只爱炎焱的对不对?”
当时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妈说她爱我。
可现在我却没有这份自信,我也不该对杨齐霄抱有期盼,我们明明是死对头,可我却表现地战战兢兢。
我突然不想让他说了,因为我到现在还是不能判定我要的答案到底是哪一种,我放开遮着他眼睛的手,往下移,想要在他嘴唇轻启时捂住他的嘴。
但还是慢了,在要捂住时他已经把话说出了口。
他的嘴唇轻轻贴合着我掌心,吐出的热气比空调还热,好似能把掌心的汗蒸干。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句话,也感谢着我的手没有那么快地捂住他的嘴。
他说:“只有你。”
这仿佛比直白的我爱你还让我震撼,得到答案的我像被束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耳畔一阵轰鸣,我怔愣地望着他,他深邃的眼睛终于对上了我的,我这才想起要把手拿下去,可他却把我的手更加贴近他的嘴唇。
他拿住我的手亲了我一下,我瑟缩地握起拳,不知所措地把头埋进他怀里。
我不管他亲我掌心的动作是因为电视里的音乐把此刻的气氛烘托地太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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