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悌殇》第39章


桑赤则笑答道:“儿有一计,保证妥当!”
原来桑赤一直秘密豢养着一个杀手,此人江湖绰号“漠北银狐”。且该人武功高强手段毒辣,此番桑赤便欲派遣他前去暗杀朱祁镇!
桑赤将自己的计划对也先详述了一番,也先听罢当即拍手称妙,遂让桑赤将杀手银狐唤来一见。
稍倾,桑赤便将杀手银狐带至也先跟前。也先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前之人,只见来人中等身材,年岁在四十上下,面色沉暗且凶恶,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目光阴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最特别之处在于此人年仅四十却已是一头雪白银发,“银狐”的称谓便是这么来的。
也先觉得银狐挺像那么回事,似乎确有些超凡的本领,便对其问道:“我儿桑赤交给你的任务,你能保证完成得了么?”
银狐答道:“首领放心!少首领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自然不会白受少首领的恩宠,此番便是报答少首领恩情的时刻。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在所不辞!”
也先得意道:“很好!不过你手脚可得利落点,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明白么?!”
银狐斩钉截铁的领命道:“小的明白!”
也先点头道:“去吧!”
说罢,就见银狐对也先一作揖,而后便嗖的一下跃出帐篷,消失在漆黑夜色之中。
深夜,赛刊王的营地。
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正快步奔行而来,此人便是杀手银狐。
在夜幕的掩护下银狐巧妙的避开了那些站岗巡逻的卫兵,一路潜到朱祁镇所在的帐篷外。
银狐将帐篷门帘拨开一缝,透过此缝朝内探去,见朱祁镇早已进入梦乡。朱祁镇旁边五步之外则是袁彬的铺盖,只见袁彬背朝门帘方向侧身而卧,看似亦在熟睡之中。
见此情景银狐暗自得意,遂从怀中取出一管迷迭香,而后便从门帘缝隙处悄悄地将迷香吹进帐内。
不一会儿,化作一缕缕细烟的迷香便飘满帐篷内的每一个角落。下了迷迭香后,银狐在帐外耐心等待了片刻,继而再度探头朝帐篷内望去。见帐内二人皆躺在铺上一动不动,银狐料定迷香药力已发作,便毫不犹豫的一头钻进了帐篷。
进到帐内,银狐蹑手蹑脚的摸到了朱祁镇的铺边。见朱祁镇睡意正浓,银狐立马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匕首便朝朱祁镇胸口猛刺而去!
眼看刀尖就将扎进朱祁镇的胸膛,却见一人猛地从侧方飞扑过来,挥手一掌拍在银狐握刀的手腕上。银狐毫无防备,手中匕首竟被拍落在地!
银狐大惊失色,连忙转头看去,见来人竟是袁彬!遂惊骇道:“你……你怎么没被迷昏?!”
袁彬嗤笑道:“这等江湖上的雕虫小技,安能奈何得了你袁彬爷爷!”
作为明军精锐部队中的校尉军官,袁彬所身怀的武艺自是盖世超群,银狐的这点把戏在袁彬眼中不值一提。
方才银狐还在门帘外贼头贼脑的张望时,袁彬就已察觉到帐外有异,只是故意默不作声,以静观其变。后来见一股迷烟从门缝吹入,袁彬便立刻丹田运功,将气息屏住,因此丝毫未被迷香所困。
银狐见此情形自知事败,便转头朝帐外飞速窜了出去。
袁彬大喝一声:“哪里跑!”随即飞身一跃追出帐外。
窜出帐篷的银狐正欲拔腿逃跑,却见袁彬一个空翻跃到了自己身前,将去路截断。银狐见状立即振臂挥拳袭向袁彬,袁彬则抬手接招,两人就地厮打了起来。
只道是:袁彬勇悍如猛虎,铁爪钢牙降银狐。狡狐欲作困兽斗,怎奈猛虎威力足。噼啪啪拳似疾风,忽喇喇脚如霹雳。猛虎身手矫健扑腾欢,直打得银狐哭爹喊娘抱头窜!
激烈的打斗惊动了营地内的所有人,哈铭率先闻讯赶来,惊见袁彬正与一蒙面刺客徒手格斗,便箭步冲上前去与袁彬合力擒贼。紧接着赛刊王和赛芸也领着大批兵丁赶到现场。
银狐见自己被团团包围,纵是插翅难逃,遂只得束手就擒。
擒住银狐后,袁彬大声问道:“说!是何人驱使你前来行刺陛下?!”
就在众人等着听银狐招供之时,却见银狐忽然间脑袋一歪,随即便无声无息的断了气!
众人见状无不大吃一惊。赛刊王万般不解道:“这厮自尽了?!可本王未见其有任何动作,他咋就这么咽气了呢!”
袁彬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银狐的尸身,发现银狐的后脖颈上竟然插着一根亮晃晃的银针!遂说道:“这刺客并非自尽而死,而是被人用毒针射杀的!”
原来在银狐执行刺杀任务的同时,桑赤竟一直在暗中尾随。见银狐行刺失败且被生擒活捉,桑赤便赶在银狐开口之前用吹管射出一支毒针,当场杀人灭口!完事后桑赤便趁着夜色飞速逃离了现场。
次日晨早,一轮红日冉冉东生。
朱祁镇直到太阳晒了屁股这才睡眼惺松的爬起身,只觉得这一觉睡的特别沉,其实这正是昨晚那迷迭香的药力所至。
对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毫不知情的朱祁镇还像没事人一般走出帐篷溜达,直到听了赛芸和哈铭的讲述,这才感到惊骇万分后怕不已。遂对挺身营救自己的袁彬一阵千恩万谢。
也先大营内,桑赤气喘吁吁的奔了回来,将刺杀行动失败的始末告诉了也先。也先听了当即捶胸顿足,大骂银狐草包!
桑赤愤愤道:“这次行动之所以失败全是因袁彬,没想到这厮武功那么高强,生生坏了我们的事!”
桑赤这话被喜宁听了去,喜宁忙上前说道:“首领、少首领你们有所不知,那袁彬之前曾在明军精锐三大营当差,三大营之人个个身怀绝技武艺不凡,有他跟在朱祁镇身边,普通的江湖杀手都别想动到朱祁镇一根汗毛。”
听了这话也先叱骂道:“他娘的!这么说来若想杀朱祁镇,还得先除掉袁彬这狗杂种才是!”
喜宁笑曰:“对也!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也先、桑赤恍然大悟,遂命喜宁附脸过来,三人唧唧咕咕的商量出了一个除掉袁彬的计策。
次日午后时分,趁朱祁镇跑去与赛芸幽会之际,喜宁带着几个喽兵鬼头鬼脑的来到赛刊王营地,对独自留守在帐篷内的袁彬说道:“袁将军,也先首领要接见于你,请快快随我前去面见首领吧!”
袁彬不解道:“我袁彬区区一个战俘,也先见我作甚?!”
喜宁答道:“你去了便知!”随即就见其一挥手,几个瓦剌兵士便跨步上前,一脸凶恶的瞪视着袁彬。
见这架势袁彬自知已身不由己,便只得起身跟着去了。
待朱祁镇回到帐篷,却见袁彬并不在帐内,遂向哈铭询问袁彬的去向。哈铭答道:“方才喜宁带着几个兵过来把袁将军接走了,说是也先首领欲接见于他。”
朱祁镇一听袁彬被喜宁带走了,立刻便意识到大事不妙,喜宁此举绝对没怀好意,袁彬危矣!
于是朱祁镇立马头也不回的顺着哈铭所指方向迈步飞奔而去,将一脸茫然的哈铭撇在原地。
只见朱祁镇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二里多路,很快便觉体力有些不支,呼哧呼哧的急喘起来,以至一不留神还摔了个狗嘴啃泥,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然而救友心切的朱祁镇爬起身来竟不顾一切的继续狂奔而去。
又跑了没几步,只听得身后忽然传来一熟悉的呼喊声:“祁镇~!”回头看去,竟是赛芸带领着一大队人马奔驰而来。
原来朱祁镇走后哈铭也觉得这事有蹊跷,便将情况通报给了赛芸。赛芸担心袁彬和朱祁镇遭遇不测,遂赶紧率领一队兵马追了出来!
赛芸策马奔上前来对朱祁镇说道:“傻瓜,你一人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快上马!”
朱祁镇赶紧顺势翻身上马,坐到了赛芸身后。赛芸随即对手下兵士喊道:“众儿郎听令~,随我前去营救袁彬将军~!”
这一边,袁彬跟着喜宁一行人走到一偏僻荒地,喜宁等人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袁彬问道:“为何不走了?”
喜宁回身黠笑道:“袁将军,我喜宁今个就只能送您到这儿了,剩下的黄泉路,还得劳烦袁将军自己去走!”这时四周又猛然窜出一大票全副武装瓦剌兵,且个个目露杀气磨刀霍霍。
见此情形袁彬终于明白了喜宁此行的用意,他这是要让自己暴尸荒野!
只见喜宁一挥手,众喽兵便一拥而上,朝袁彬砍杀而去。
万般危急之下,袁彬只得使出浑身解数,与面前成群的瓦剌兵展开搏杀!第一批冲上前的几个喽兵被袁彬瞬间踢翻在地,有一个喽兵竟还将手中钢刀跌落在地上。袁彬瞅准时机,翻身一滚将那钢刀夺入手中,而后横起刀一阵旋劈,当场劈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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