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影尘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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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然而……
想到这里,她沮丧地长吁了口气,往远处望去,却不经意的发现一骑飞驰出城的熟悉身影,立时间忘却了沮丧的冷清,一路冲下了城楼,翻身上马,扬鞭追了去。
前面的背影大约是听出了身后的马蹄疾,放慢了速度等她追上来。
“我就知道是你!”绎儿猛抽一鞭,终于撵上了他。
“你不睡觉跟着我干吗?”谢弘回头笑道。
“你还没回觉华岛?”
“怎么了?看不顺眼?”谢弘的嘴角依稀挂着顽皮的笑意。
“我以为你吃完饭就走了呗!”绎儿腾出手紧了紧披肩,“既然这么晚了,还赶着回去干吗?晚上出海不安全的!”
“你是关心我么?我有没有听错啊?”谢弘幽幽的笑起来,透过熠熠的鹿眼,分外顽皮。
“我只是想知道你赶死似的要做什么?”绎儿被他狎熟的顽皮笑容弄得不自在,“你少自作多情!”
“军机大事,无可奉告!”谢弘狡黠的扮演着深沉。
“你能有什么军机大事?不过是带着一群小喽啰当你的海盗!”绎儿挟着嘲讽,没好气的甩出一句——她实不是他的对手,斗嘴的对手!
“好啊!”他陡然间又成了孩子样的较真儿,进而反唇相讥,“我是海盗!你是什么?跟着我,是想做海盗婆子么?”
“混帐!”绎儿抬脚踹了他的火龙驹一脚,“去死吧!你!”
谢弘却在他的火龙驹立起来之前,飞身到了绎儿的身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得意:“早晓得你会来这招!你以为就你的马术好?我装一次傻,你就把我当病猫?”
“那你试试看呐!”绎儿不甘示弱,暗下里卯足了劲回手去打,“你当我关宁铁骑的人是吓大!”
谢弘让开她的拳头,伸手拉住了缰绳,却也不还手。只见放任玄鹰小跑了几步,停了下来。
“你干吗?”绎儿两眼睁睁的看着他。
谢弘跳下马背,跑回头牵他的火龙,煞有其事地摸摸火龙颀长的瘦脸:“看看!踢疼你没有……这个蛮丫头下脚忒重了吧?啊?”
“喂!你说谁呢?你敢说我是蛮丫头——”绎儿眯嬉着眼睛,一副威胁的口吻里带着几分可爱的酸醋味,仿佛见不得他对火龙“嘘寒问暖”。
“我说是你了么?”谢弘翻身上马,一纵缰绳有说祖绎,“我指你名道你姓了?我说你是蛮丫头——么?”
“你——”绎儿的凤眸里晃过一抹流光,更确切的说是杀气,扬鞭就指他,“你这个蛮子!犊子!我不宰了你,我不姓祖——”
“哈哈哈——”谢弘见这蛮丫头气急败坏,笑得愈发放肆,“好啊!好啊!你改什么姓都随便!就是不要改了跟我姓啊!”
“混蛋!你给我站住——”绎儿催马追了上去。
“我上辈子欠你的吗?你干吗老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谢弘蹊跷着屏住笑回头。
“是啊!你欠我——欠我一条命——”绎儿咬牙切齿。
“别找借口了!你是不想回家,又要逃跑吧!”谢弘一双鹿眼弯弯的在脸上笑着,眼神倒是体己得很,“想跟我去觉华岛吧?”
“自作多情!谁稀罕跟着你!”绎儿努力吞吞口水,有意唏嘘一声以示不屑。
“那敢情好!我去觉华岛,你就不用跟着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谢弘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
“我也去!”绎儿竭力收起自己实际上黯败的笑容,却显然力不从心。毕竟,她除了溜去觉华岛,别处都有熟人张网相候的去不得,反正祖大寿总不会动用宁远的水师去把她押解回来。
“你去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也不再顾及什么斗嘴的胜负了,她可不想关在家里被闷死。
“哎呀!真是……”谢弘啧啧地摇摇头,“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拐弯还要厚呐!死皮赖脸的!明明是跟着我,还犟嘴说我自作多情……”
“少废话!你!”绎儿拨马扬鞭,不过这一鞭却是打在他的火龙驹身上,火龙驹“嗖”得冲了出去。
“你这个蛮丫头——”
待到下船时,已是天明时分了,启明星在东方的穹隆上只印着一瞥淡淡的影子,也渐渐随着晨曦的显现而迷失了踪迹。
绎儿一脸倦怠,只希望好好睡一觉,还没等开口就听见谢弘叫道:“你们速速调拨好两艘草撇船,一会儿回头就用!”
“是!”
绎儿只感觉到面前哗啦啦刮过一阵疾风,隔着眵目糊的朦朦胧胧,隐约可辨的除了两个卫兵的咻咻呼吸声,有的也不过是一片骇人的空荡潮声。
她揉揉眼睛,才醒过味来,便被谢弘匆匆带来的一阵风扯住了衣袖:“你匆匆忙忙的,要赶死么?”
“说梦话呢吧!困了去村子里睡觉吧!我赶时间办军务要出海,先走了!”谢弘拨开她要往船上走。
“唔——出海啊?好玩么?我也去!”绎儿一把拽住他。
“玩命!大小姐,我看你还没睡醒呢!去睡吧!”谢弘挣脱她要上踏板。
“没关系,去了回来再睡!走啦!”绎儿懵懵懂懂地撇开他先爬上了甲板。
“将军,一切就绪,走不走?”同行船上的副手叫道。
谢弘轻捷地跳上甲板,一挥手:“好!出发!”
船又徐徐离了岸,谢弘回头之际,绎儿已经憨态可掬的倒在甲板上呼呼大睡起来。
“唉!真是怕了你!这样也能睡!”谢弘把她抱起来,自言自语的慨叹道,“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呐!”
也不知过了多久,绎儿迷迷糊糊醒过来,睁开惺忪的眸子,立时清醒了起来,视野里模模糊糊的只有桌边伏案大睡的背影。她虎得爬了起来,忙不迭地再自己身上摸了个遍。
“还好——”她大叹衣冠尚且整齐的幸运同时,两颊兀自一阵发烫。
她掀开被子,跳下吊床,蹑手蹑脚地凑到他近前,扶着桌案坐了下来,双手支颐定定地看着他的白痴睡相。
其实他睡得也不是那么白痴,湿濡恬净的脸上沉峻代替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和不羁,竟透出了皎皎英气。那挺拔的剑眉浓浓的泛着健康的黧黑,轻扬的唇角,如膏一般的亮泽。绎儿忍不住神使鬼差地向他的唇伸出手,仿若梦幻中孩子的好奇心的驱使。
刚将手伸了去,却惊动了他,他猛得睁开眼:“你干什么?”
“没……没什么啊!”绎儿一阵恐慌,急急撤回了手,背到身后,脸却越发红了,“啊——你——你流口水了!我帮你擦擦嘛——”
“有么?”谢弘刚被她的诡异弄得脊梁骨冒凉气,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慌手慌脚去擦嘴角,“……喂!你存心耍我啊!哪有啊!”
“怎么没有?干了呗!”绎儿单点了点眼睫毛,一脸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无辜状。
“看看你这双眼睛,要没有事儿,我跟你姓!”谢弘站起身直逼她的眼睛,像要看穿她的诡计量,“还不老实说!”
“好啊!好啊!”绎儿眼睛一亮,抚掌笑得猖狂,“你若姓祖的话,不若——做我的侄子吧!反正泽清哥哥还没儿子,我替他收了!”
“你……”谢弘扬起手。
“你打呀!侄子打姑妈啦!”绎儿夷然笑得肆意,“打啊!”
“好男不跟女斗!一会儿晕船可别找我!”谢弘收了手,却以退为进的来个下马威。
“哎——”绎儿不吃眼前亏,赶不及的示弱,“好了啦!你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了,还挂在心上做什么?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东江。”谢弘只简单的吐了三个字。
“去东江做什么?”绎儿打破沙锅问到底。
“军机大事,你可不可以不问啊?”谢弘没好气。
绎儿的眼睫毛低了下去。
“胃还难过么?”
绎儿摇头,也没抬头看他。
“奇怪了?你怎么不晕船了?”谢弘打量她一个上下,擎着指头支着下颚发疑。
“你希望我晕船么?我偏就是不晕不晕不晕——”绎儿蓦得抬头,带着一腔憋闷的委屈有意尖扭细捏的挤出来。
谢弘听得刺耳,忙不及躲了出去。
绎儿却不罢休,追到了甲板上与他并肩站着,浩浩的海风让她的委屈一溃而散,于是受用的展开双臂,阖上了眸子:“嗯——真舒服!像飞一样——”
“是么?”谢弘懒得搭理她孩子气的神经质。
“哎!不信你试试嘛!”绎儿雨过天晴的格外热情,并不避男女之嫌,从身后抓着他的胳膊托着展开,“是不是飞一样的?嗯?”
“阿嚏!”谢弘甚没情趣的打了个喷嚏。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时候打喷嚏!”绎儿用力一甩他的手,鼓起嘴,恨死了他的俗无可耐的没情趣。
“你还怨我?要不是你占了床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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