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受红妆:逼男为妃》第35章


「王爷。」转身离去的身影一顿:「我们五人的浪荡作风在京都齐名,但实则五人却并非诚心之交。能否容我问一句……赵氏被连根拨除,唯独承安贬为黎庶,可是因你?」
「…人非草木!」
「呵,这么说起来,倒是我更绝情了。」
那人跳上马背,扬鞭离开前,庆王微扬声道「齐轩,若是我,做出的决定会与你一样。」
扬起的马鞭在空中顿了一瞬,落下,绝尘而去。
望着轻喝一声奔离的白衣身影,再转望手中仓促之下绑扎的包裹,指掌微紧,身形一动,纵身上马,方向――禁城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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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十一章(1) 。。。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淡灰的颜色为漆黑的大地朦上一层淡淡的灰白色。那一层淡薄的白并不能为若大的宫殿深处带来丝毫光亮,无眠的寝宫里烛火遥拽。
雾香榻上默坐良久,未着明黄凤服,妆容亦未打理的太后轻叹一声,对外吩咐道:「雯萱,取凤霞朝服,为哀家更衣。」扰她半夜未睡的两人已经离开,看时辰早朝已然开始,她差不多得着手准备了。
「是,太后。」端庄秀丽的女子一惯的微笑轻应着,语调带着令人舒心的温婉。
不多时,手捧精巧拖盘,呈上绛红缎面金线绣凤的凤霞朝服。小心的将朝服递于跟在身后的小宫女,搀扶着太后走向一侧垂帘后的奢华梳妆台。
雕花戏凤铜境映出她风韵雍容的脸,亦映出雯萱娇柔若水的温婉容颜,看着雯萱双眸盯着手中梳子认真熟练且轻柔的梳理保养柔顺的乌黑长发,那张温婉的脸孔与那人无一成相似。这是否就是长留她在身边却不会迁怒的原因?还是这个女子太过乖巧,抑或那场错事让她太过追悔,才不忍伤害一门心思全扑在她一人身上的贤淑女子?太多的设想让太后精锐凤眸闪现一丝失神的迷朦。良久,一向沉稳的声音隐隐透出一股苍凉:「雯萱,哀家是不是真的老了?」
一一梳顺长发,手指灵巧的绾起云鬓,雯萱浅笑:「怎会?瑞国第一美人淑妃娘娘都自叹不如,太后那里就老了呢?」
「你这丫头,敢拿哀家消遣了是吧?」板起脸孔,佯装嗔怪道。
「那也是太后您给宠的啊!」轻笑着对境中人眨眼,像待母亲般的亲昵。
被雯萱少有的悄皮举动逗的摇头失笑,然而太后的笑未持续多久又换愁容:「唉!容颜保持的再好,哀家也是老了。经历的岁月也许并不能太多磨损人的容貌,却可以磨平一个人的心气,当年……」忆起‘当年’太后的神色更加黯然,滚过舌尖的话又生生的吞回肚腹。悔不当初,然,再后悔也回不到当初了。
突闻当年两字雯萱动作微顿,握着梳子的手指一紧,只刹那又松开放回原处。细心将凤钗插入云鬓,笑言:「太后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雯萱能为太后解忧。」
「还能是什么事,还不是远儿……」想起庆王便又忆起了当年,黯然的凤眸因遥想那一年发生种种,神色竟在瞬间苍老了许多。
「太后是因庆王妃的事?」平淡的语调无心似的询问着。映在铜境中的身姿因云鬓理好,而转向挂着内服的红木衣架。背对着那方铜镜,在无人得见的绯纱垂帘后,那张恬静的脸上是与语调不符的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冰寒之意。
并未注意雯萱异样的太后沉默不语,冥想刚才庆王跪在自己面前,就算死也无谓的模样与皇上的祈求神色,满是无力的轻喃自语:「这是我命中的劫么?若是何苦当年让那场悔恨终身的事情发生呢?」
轻缓的取下内服,握着内服的纤指将衣衫抓出重重褶皱。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到太后身后,只这几步,雯萱已经将内心的汹涌澎湃掩藏在那双总是平静的眸子之下。
「太后着凤霞朝服参与早朝,是为了庆王妃的事?」
不答,配合的起身着装:「早朝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吧?」
回头看一眼琉璃沙漏:「嗯。有了。」
「动作快些。」
「是,太后。」清澈的眸光已不复在,向来温婉的人这一刻竟变得有些过于严肃穆然。
一刻后,穿妥厚重庄严专属她一人的朝服,太后举步走向寝宫里束之高阁,一方无令任何人不得碰触的银制锦盒,打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块长方形金牌。火光中,金灿流光炫转金牌边沿,牌正中,赫然写着触目惊心的三字:废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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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十一章(2) 。。。 
搀扶着太后步上凤驾,微微侧首看一眼紧跟其后的小宫女手里捧着庶盖明艳红绸的拖盘,隐隐红绸,模糊的看出上面的三个字,三个足以令雯萱水眸染上狠列恨意的篆体字,只是转回目光的瞬间所有的恨已经隐藏的滴水不露。
德辰殿,早朝之地。
万人之上的天下霸主李擎苍端坐上位,双眸沉着的看着堂上混乱。
「圣上,如此违背道理伦理,撒下弥天大谎欺瞒万民之举,若不治罪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庆王即已承认,微臣斗胆请圣上下令制裁!」孟国公一言,立刻引来多方附和,一时间整个朝堂只能听见‘请皇上下令制裁’的声声重复。
庆王身姿挺立的伫于大殿正中,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开口大声叫着要制裁的朝臣,看着看着,竟缓缓笑开,好么,看样子得罪的那些人开始落井下石了。目光不动声色的再扫过那些人,心中冷然一笑:这回可是你们自找的!
李擎苍不语,等那些过于‘激动’的国之栋臣看他始终不言不语而微微平静后,淡然开口:「齐国公与隋国公两位辅政大臣还未开口,各位爱卿又何必那般动容?」淡淡一言,立马堵得那些朝臣不敢再造次。
隋国公斜望了一眼渐渐安静的场面,沉吟一下迈步上前:「禀圣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依老臣之见,庆王即供认不讳他娶的妃确为男子,实该依法而办。」
「依法而办?我瑞国可有一条律法严明不准迎娶男子?」缓慢慵懒的语调,庆王极不屑的回敬过去。
「男子共结连理本就有违阴阳伦常,王爷顾枉自然之道,以谎言欺骗世人,难道王爷至此仍没有丝毫悔意么?」迂腐的隋国公冷斥的语调已经逾越了他的权限,莫说皇上还没定庆王的罪,就是定了,没有废去他的王爷爵位,他也没资格训斥庆王。
自小还没有人敢对他声色厉斥,闻言不禁脸色一寒,阴冷的目光转向隋国公,看那老家伙一脸正义凛然,挑衅似的模样,庆王嗤笑:「隋国公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气派。若非本王与令公子相交多年,本王当真要怀疑国公不知隋三公子出入了多少京城的寻欢倌,与多少美少年有过鱼水之欢。」
「你……」瞠目结舌,隋国公脸色立时变成了猪肝色,气愤、羞辱的‘你’了半天却再不敢多言,失了方寸的在朝堂上愤然冷哼一声转过身子。
冷笑,锐利阴寒的目光一一看向那些口口声声要治他罪的人,「还有你们,一个个摆出胸怀正义、正气凛然的模样,那本王倒要问问各位常居京城的大人们,云柳街是何地?各位大人可别说不知。」凉凉的语调轻缓送入大殿中每一个人耳中,众人偷偷的面面相觑,这……怎能不知?怎敢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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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十一章(3) 。。。 
冷然哼笑,庆王继续道:「花街柳巷里的莺燕,在场的各位有几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去见识过?又有谁敢说不知那青楼林立的云柳街里有数十家小倌馆?若非有众多人喜好男子之欢,这小倌馆又因何存在?」庆王咄咄逼人,而众人多半已经渐渐无言以对,甚至有些混迹过青楼楚馆之地的人已经在偷偷抹着额上渗出的心虚冷汗。
「王爷,赎老臣斗胆有异,王爷所说均是污浊之事,与王爷娶妃为男子之事甚有差别,怎可提于朝堂?」三朝元老,位居一品的吏部指掌者洪大人简单几句便可以看出他的迂腐程度绝对在隋国公之上。
「污浊之事?不能提于朝堂?」狭长的眸子轻蔑讽笑,斜睨着被一帮人推崇为刚正不阿的洪大人:「洪大人,敢问若这些被认为是不堪的露水之缘,那么一年前由三司会审,周郑两家的命案又当如何?周郑两家虽无官衔在身,但两大世家在京城的地位却是数一数二,周家小公子与郑家公子相知相惜,却在一夜间双双死于非命,周家怀疑是郑家公子拐了周小公子逼害而死,请邢部彻查,查明的结果却是两大家族因利益等原由从中阻扰逼迫,终害的周郑两位公子绝望之下服毒殉情。这等可歌可泣之事洪大人可觉得能否提于朝堂?」
「这……」
那场命案使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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