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受红妆:逼男为妃》第36章


望之下服毒殉情。这等可歌可泣之事洪大人可觉得能否提于朝堂?」
「这……」
那场命案使周郑两家成为世仇,闹得满成风雨,三司会审之后也曾在朝堂上有过议论,今日庆王反将洪大人一军,终堵得数十朝臣无一人敢多言半句。
见状,庆王冷哼:「各位大人想要维护正义,想给本王摆严峻不可侵犯的敬畏样子,也得有底气才行。」
断喝声中,朝堂上一片静寂,先前充斥在整个大殿上的嚣张声讨气焰,一刻间像被三九寒天的冰水浇熄,叫嚣着要治他罪的人沉默了,而老早就选择名哲保身的人更是仿佛身不在此的垂首静默。
这时候主宰生杀大权的皇上竟然也不言不语,只是淡然的看着堂上每一个人细微的小动作,不安的拭汗、躲闪的眼神、置身事外的冷漠,高高在上的他一双如鹰犀利敏锐的眸子将一切尽收眼底。
庆王则是挺身站在原地等着。他知这场仗没这么容易赢,会咬人的狗通常不叫,真正难对付的人还没开尊口,他又怎么能掉以轻心。
良久,始终未发表看法与意见的齐国公在左侧为首的位置站出来,站于庆王一侧,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道:「圣上,庆王所言不差,我国男风虽未大张旗鼓以公开形式普及于世,但不可否认的确堪称盛行。但庆王迎娶王妃,世人皆知是商户凤家义女,庆王大婚乃皇室之喜,皇上拟旨昭告天下,而今朝堂之上庆王公然承认他之前所言惧是诓骗之语,此举不仅欺瞒了天下万民,更使圣上背负了欺骗百姓之责。圣上如何定论可要三思啊!」
就知道这表面和气的老狐狸会搬座泰山压在他身上。心内冷笑,表面不动声色道:「齐国公的意思是,我使皇室与皇上背负欺骗世人的污名?那敢问我已然娶了童晓,难道非要逼着我做负心人才说得过去?」
并不给别人插言的机会,庆王语落立刻收起迫人气势,伫立不倒的身姿缓缓跪下,双膝着地,背部挺直,毫无犹豫的自袖出取出麒麟玉印,平举过头呈向皇上,「皇上,若如此,那么我的错由我一人承担,今日在这大殿之上请皇上罢免我庆王之位,只愿皇上成全我与童晓。」
金銮殿上一片哗然,无人敢信以浪荡闻名,只知享乐的庆王李擎远竟然愿意为了一个男人甘愿放弃与生惧来的高贵身份与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要知一个文人君子可以拧折不弯,不为斗米折腰,但庆王在世人眼中绝绝对对是与这样的人相反的,为了一个人,放弃身为皇室一员的尊贵,这叫人如何敢信?
早有预谋的三人闻言,暗松口气。
赵国公一事让三人多多少少瞧出了端倪,暗自揣摩之下惧知庆王所为种种应是皇上的一招棋,再有昨夜孟子珂的怂恿,孟国公自是会抓住这个机会,邀两人秘密商量一番,目的一至。今日大殿之上的唇舌之战看似简单,却是三人商量百般之后的定夺,什么道理伦理皆站不住脚,唯有齐国公挑对了矛头,皇上因庆王背负欺骗万民的罪责,庆王便是能舌灿莲花这罪也得担,他不担难道皇上会自己担么?如此,搬倒庆王,去除皇上隐匿羽翼之事便算成了十之八九。
高坐龙椅,望着庆王手里因朝霞万道而照耀出莹透光泽的玉印,皇上无人猜透的心思掩在平静无波的脸孔之下。
久久听不见皇上的定夺,就连持重的齐国公也忍不住偷偷瞄向另两人,眼神交换,暗自沉吟,大殿上你来我往已经争执了近两个时辰,皇上却惜字如金,几乎没说什么话,难道此事还能另生枝节?暗自揣测着,齐国公亦不敢贸然开口,正想着下一步要如何走时,突闻殿外响起执事太监的扬声高吟:「太…后…驾…到!」
声落,被数十人簇拥护卫,一身凤霞朝服的太后优雅且带着慑人气势的步入大殿。
皇上起身相迎,众臣纷纷跪下,山呼千岁。这般相迎并非因来得是后宫之主,皇上亲母,而是她那身先皇之父睿帝所赐的富丽绛红朝服。凤霞朝服乃睿帝亲赐,当年的大殿之上,睿帝赐下朝服,言明还是皇后的她有参与朝政之权,而除了这一身代表她拥有无上权力的朝服之外,还有一块可以废帝废臣的令牌。这块令牌她曾使用过一次,那一次她亲手毁了自己最爱的男人,今天她则是要用它毁掉更多的人。
定格的命运,注定的悲凄,此时在太后庄严肃穆的脸上瞧不出半分,现在的她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也是朝堂上可以坐于皇上身边,无官衔却能左右朝政的睿帝化身。
「母后。」将太后迎上龙椅边的枟木宽椅,皇上谦孝中不失威仪的行了一礼。
「皇上免礼。不必顾及哀家,继续议论前事便是。」太后坐定,目光不动声色的在殿上众臣身上转了一圈。
竟还是来早了,用了这许多时辰,看样子这帮臣子倒真是‘尽心’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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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十一章(4) 。。。 
坐回龙椅,皇上扫视纷纷猜测太后来此所谓何事的满朝文武,心思微转间清傲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传遍朝堂:「庆王所犯之罪正如齐国公所言,是为欺君欺民不可饶恕之罪,朕……」
「皇上请慢。」娇喝声中,鹅黄衣裙的九公主急冲冲奋力推开阻挡的侍卫太监,快步跑上大殿,不待平定喘息,已经在庆王身边规规矩矩的跪好。「请皇上听缳熙一言。」
「缳熙,你怎么来了?」庆王略有责备的看着这莽撞冒失的丫头,「朝堂之上该是你女孩子家来的么?还不赶快下去。」
「二皇兄……」李缳熙满脸焦灼的看着身陷囹圄境地的二哥,「二皇兄与皇嫂的事缳熙全看在眼里,今天你被这些迂腐又不明就里的人指责,我怎么能不来?」
李缳熙偶见太后一身朝服的往大殿来,询问之下才知这边的动静,面对这种情况她不来偷听才是怪事。
「缳熙!」皇上沉声一喝:「够了,给朕退下。」
「皇上……」贝齿不甘的咬着水润红唇,挺直了身子看向太后:「母后,我二皇兄的事是国事但也是我李家家事对么?那可否容缳熙说几句?」
太后端坐不语,自她身上散发出若有似无的沉重压迫感慢慢向四周扩散漫延,那是一种隐在优雅高贵之下,无形的令人如坐针毡的冷静与从容。
在这种无形无体的迫力之下,众人不自觉屏住呼息,等着这位巾帼不让须眉,曾为瑞国传奇的女子发话。
半晌,太后眼睑一动,淡淡道:「皇室无‘家事’二字可言。来人,将九公主带下去。」
「母后?」惊叫声中,二品带刀侍卫上前便要将九公主带下去。九公主剧烈挣扎不从,庆王满目阴森的看着两名手劲强硬的侍卫架着九公主,沉下脸色威喝:「伤了九公主小心你们的脑袋。」
被拖出去几步的九公主明眸含泪的看着此时此刻还能顾及她的哥哥,不知母亲与哥哥已经暗通曲款的她,看着庆王跪在冰冷石地的模样心里越发难受,含在水眸里的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忽得怒上心头,那人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啊,她一定要帮他!
蓦地身形一动,凭借自己灵巧的招式,身子一转,反手‘锵’的一声拨出侍卫的配刀架在那侍卫脖子上。
抽气声四起,九公主素日乖张娇横,今日竟然敢在朝堂上拨刀,让一甘朝臣足足吃了一大惊。
「缳熙!」庆王倏地站起来,想要阻止却已不及,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妹妹为自己豁出命去,哭的凄惨的模样。
「放肆!缳熙,还不快把刀放下。」皇上动容斥喝,这丫头平日太娇惯她,竟然敢在大殿之上拨刀动手,真真要好好管教了。
「皇上,无论如何缳熙今日也要在这儿说两句,就请皇上听我说完。」水光闪烁的眸子里呈现身为皇室的冷睿,九公主举刀架在侍卫脖子上,分毫不让的与皇上对视。
「你……」
「请皇上听缳熙把话说完,说完后缳熙任凭皇上处置。」
处置?那是自己的亲妹妹啊,还能处置?见九公主不吐不快的坚决,无奈之下,皇上满脸凝重道:「好,你说。」
「谢皇上!」喜色立现,马上扔了手中刀,规矩跪好,暗自吸了口气,在脑中快速整理下思路,才开口道:「皇上,各位大人,自古有言,世间万事的决断无外乎情理法三字,情为首,理于法先。二皇兄娶男子为妃虽然违背阴阳之道,纵是法度不容,却是因真心真情所致,且二皇兄愿为童晓一改之前放荡作风,甚至因童晓惩恶扬善的纯良个性,惩治了不少为恶之人。缳熙想要问问各位大人,于法度不容之事皆为为害世人之举,二皇兄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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