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50章


“风荷,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会弥补你,相信我!我会让你找回五年前的快乐!“箫宁动情地揽紧了风荷,他抬眼望向高远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那年翻滚在灿烂的金色菊海中的那对少年,看到了他们曾经拥有的那些烂漫,炫目,洒脱的快乐。
“萧宁,如果我要的。。。是自由呢?”风荷挨在萧宁的肩上,悠悠地问。
天边云过,夕阳的最后一线光亮也终于隐没在山峦的暗影里,失却了绯红的色彩……
天潜二十二年腊月二十八,风荷迎来了她十八岁的生辰。
早晨起床后,风荷懒懒地推开门才发现,天空竟然飘起了片片雪花。这可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虽说来的有些迟。
宁王肯定一大早就出门了。四公主出嫁,连带着整个宁王府都显得喜气洋洋。若不是风荷名不正言不顺,她倒是真想去婚礼现场看看,这旷世的皇家婚礼究竟有多大气派。
“婉儿,我们去大门口瞧瞧如何?!”到底没忍住,风荷看似在征求婉儿的意见,其实人已经一阵风般地往宁王府的门口飘过去了。
风荷刚来到宁王府大门口,一群围拢在一起的丫鬟小厮们就自觉的为她辟出了一块儿空地,他们围成个圈,不远不近地将风荷和婉儿拢在中间。
乍一看上去,披着火红狐皮大氅的风荷,衬着白雪飘飘的背景和她身后宁王府冷灰色的院墙,就好似那探出王府静静地彰显着娇艳的红梅那般,即便始终安静默然,也无法被这个世界所忽视。
风荷觉着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甚至怀疑迎亲的队伍是不是不经过宁王府的门前时,吹吹打打的声音才终于从远远的街道尽头传了过来。
风荷一眼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沈晏然。虽然远远地,看进眼里的还只是个红色的亮点,但那般熟悉的身姿和气势却已然扯出了风荷封存在心底的失落和想念。
自从被宁王接来这里,风荷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晏然。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像自己想他一般地想她。他没有理由来见她,风荷明白。
她不过是萧宁曾经送给晏然,而现在又要了回来的一个女人罢了!既然已经物归原主,沈晏然就没有立场再拿在手里继续把玩了。若想再从宁王手里要回她,除非沈晏然强大到能够……所以晏然现在娶四公主,也算是走向强大的步骤吗?!可是…等他足够强大了,心里还会有她吗?!……
舍弃我,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吧?!风荷想,毕竟,我只是一个没落家族的被人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小姐罢了,他想要的,我一样都给不了他!
即便像吴清说的,他那么恨四公主,不还是照样把人家娶回了家吗?!…他恨她吗?真的恨吗?…他又爱我吗?真的爱吗?!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喧天的锣鼓声都被扑簌簌的落雪包裹了,闷闷地一点儿都传不进风荷的耳中来,新郎的红袍也被漫天的雪花遮挡了,不再是刺目的猩红。
苍茫的天地间忽然就只剩了一种颜色——第一次看到晏然真心笑意的那天,飘飞在桐轩阁的天空中,那漫天风铃的淡紫色!
晏然,我居然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明白,你爱的人——永远只有你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点点小改动;因为发现;把风荷的年龄写错了。
☆、大捷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沈晏然远远地就看到了宁王府门口的那一抹艳红。
那般明快的色彩裹挟着风荷,愈发显得她娇俏玲珑,她今日的盛装。。。又是为谁?!
忽然间,沈晏然想起来了,今日,似乎是风荷的生日!今日,风荷她整整十八岁了!
他想起来,风荷十五岁那年的冬天,也是这般大雪纷飞的天气,他让她去恩泽寺烧香,如愿地让她投进了后山的冰湖里,若不是宁王的偶然出现,她的这一生,恐怕就定格在她十五岁那年的冬天了。
风荷十六岁那年的冬天,他携了她去山间画梅,成功地引得宁王再次关注到她,于是才有了后来发生的这一切。
风荷一直埋怨他忘记了为她庆祝十六岁的生辰,为此,他从年初就开始记在心上,却在风荷十七岁生辰到来前的那个夏天,忽然失去了她所有的讯息。他翻遍了整个京城,却终是杳无音信。。。。。。
现在。。。已经是第四个冬天了,在这个季节,她离开了桐轩阁,如他所愿地牵绊住了宁王的心,可他,却已经无法把握住风荷的心了!而他,更是在这个冬天成为了天潜唯一的驸马爷!
他知道四公主不待见风荷,却从未想到她居然会设计陷害风荷,并且在他大婚之前提出要风荷搬出沈府。
原本他可以拒绝的,拒绝送风荷出沈府,甚至拒绝作驸马。可他不但迎娶了四公主,而且还将风荷送出了沈府。
他和她,终是越走越远。
下一个落雪的冬季,他和她。。。。。。
风似乎更大了一些,呼号的风叫嚣着吹过沈晏然的耳旁,卷走了身边吹吹打打的喧嚣乐声,让他忽然就有了一瞬的迷惑,他这是在哪里,又是在做什么?!
他曾经以为风荷会永远在他的身边,就像他说过的,转身的时候,总能看见她就在那里。她就像他手中放飞的风筝,他让她翱翔在蓝天,却操控着手中的线。
他以为哪怕是断了线,他的这只风筝也仍是会飞回到他的怀里来,却原来,她宁可隐姓埋名地在那勾栏之地抛头露面,也不愿再回到他的身边。
漫天的风雪中,风荷如一支娉婷的莲,骄傲地立在宁王府门口。渐渐地,他看清了风荷的双眸,那是他熟悉的眼神,在那些她依恋着他,而他却无情地把她推向另一个怀抱的时候,她也曾这般哀怨地望着他过。
可那时候的他却不会如现下这般,在风荷的目光下无处遁形。他不怕她怨他,也不怕她骂他,他总有那么多的不得已,每一条都能成为他直面风荷的理由。
可是今天风荷的目光中似乎还多了什么?
那是。。。。。。不屑?!
胶着的目光在路过宁王府门口的时候几经摩擦与碰撞,终于还是随着前行的队伍,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中失之交臂,各自循着各自的方向失落地远去。
沈晏然依旧唇角带笑,谦和地抱着拳向道喜的人群回礼,一派春风得意马蹄轻的惬意。而风荷也依旧站在宁王府的大门口,默然地看着长长的队伍迤逦远去,不悲亦不喜。
风,从哪里带来了几片纷飞的红梅花瓣,悠悠地抚过风荷的面颊,又飘摇着落进了沈晏然衣襟的褶皱里。他惊喜地抬手,将将把那柔嫩的花瓣笼进掌心里,忽而一阵雪过,沈晏然半笼着的手心里,就只剩下了空茫的几点冰凉。
“宿命”这个词,在某些时候,凭谁想到——都会相信!
……
新年过去没多久,从贺仑山终于传来了车骑大将军出征半年来的第一个好消息。据说车骑大将军到达前线后,并没有效仿以往的赵堪将军那样排兵布阵,而是先从当地出生的士兵中挑出一批,让他们跟随他一道深入山林勘查地形。待到他们彻底掌握了贺仑山的地形走向之后,车骑大将军又将麾下的兵士编成几个小分队,各队都有几个当时跟随车骑将军一道勘查过地形的士兵。
在一次正面交锋之后,车骑将军佯装败退,领着部队退进山林,待到汗然可汗张狂追击,得意忘形之时,忽然遭遇天潜军队的反扑。
原本汗然的骑兵机动灵活,天潜的骑兵并不占优势,但是他们合在一起时势不可挡,可单独分散开来却往往有勇无谋。
而天潜军队的每一个独立小分队却都有着明确的指挥和领导,他们将汗然的骑兵队冲散开来,靠着对地形的充分掌握将汗然的骑兵各个击破,直打得敌人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而这其中收获最大的就数前将军沈晏弘,他不但生擒了汗然的大皇子而且还当场斩杀了素有汗然第一勇士之称的邬冠合。
这一仗终于打得天潜的将士们扬眉吐气,许久不曾振作的士气也因为这绝胜的一仗而大增。圣上明令嘉奖前方将士,并当即擢升三皇子萧凌为骠骑大将军,而沈晏弘也被封了卫将军一职。
又过了半年,终于听说汗然派了使者来到了京城,希望与天潜讲和。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匮乏,在宁王府住着的风荷在经历了绕着府内的荷塘散步消食,绕着府外的街道散步消食,以及绕着护城河坐车消食之后,终于对于饭后百步走再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来。
于是,每日饭后的娱乐活动便变成了孜孜不倦地升华萧宁教她的闭气功,以及萧凌教她的绣花针!
当入秋的细雨携着满天的清凉淋湿了宁王府的天空时,风荷终于将闭气功练得张弛有度了,再也不用担心她的技术不过硬,无法自主冲开穴道,憋着憋着把自己给憋死了!而萧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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