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爷的女婿 作者:江洲菱茭》第28章


“得了得了,几年没见,学会没正经了。”
蒋启鸿踱过来坐下,“你近日如何?何时续弦?”
孔瑜神情一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想续弦了。”
“为何?”
孔瑜长叹一声,“天煞孤星岂是白叫的?去年克死了妾室,又何苦拉好人家的姑娘入火坑?”
闻言,蒋启鸿深深皱眉,思虑良久,迟疑着说:“孔兄可曾想过,但凡命硬之人,只克至亲,令弟尚且安然无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妾室。何况,妾室算得亲人吗?无非一奴婢耳。”
孔瑜猛一抬头,盯着蒋启鸿久久移不开视线。
蒋启鸿失笑,“孔兄怎么了?”
孔瑜身形一震,闭着眼睛平复片刻,端起酒杯,“启鸿,为兄敬你一杯。”
蒋启鸿唇角上扬,端起了酒杯。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开始鬼扯,浪费时间的内容,不看也罢。这次扯点儿什么呢?——妾,无非一奴婢耳!妾的来源是什么?1、家中奴婢。2、外面买来的。3、地位比夫家低的正经人家的女儿。但凡这种妾,在夫家还是比较受尊敬的。4、娼。妓、优伶。一般大户人家不会要这种,她们即使使出浑身解数进入豪门也是受委屈的倒霉蛋。所以,《金。瓶梅》中市井商人出身的西门庆有娼。妓为妾,而《红楼梦》中延续百年的公侯贾家就没有。而且,只有妻子才能当得起“娶”这个字,妾,只能叫“纳”,不得拜天地,不得穿吉服,晚上一顶小轿从后门抬进去,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似的,与正妻风光大嫁吹吹打打从正门一路抬进正堂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况且,如果官轿路遇婚轿,是要退至路旁给其让路的,可以想象婚嫁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即使是贵为太后的慈禧,照样一辈子纠结于她是从神武门抬进宫的而不是午门。没有强大的娘家,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怎么可能高得起来?生了儿子又能怎么样?儿子归正妻抚养,称正妻为“母亲”,称自己亲妈为“姨娘”。敢争风吃醋?敢顶撞正妻?敢不按规矩办事?正妻一生气,打骂都是轻的,直接把人卖了,上哪儿说理去?即便打死了又能怎么样?指着官府来调查?埋了就完了,顶多让人说一句——此娘子凶悍。家中族中的长辈会为了一个妾而责备正妻?顶多也就丈夫嘟嘟囔囔发两句牢骚。如果熬到正妻去世了,妾是不是就有机会被扶正当正妻了?——有!少!太少了!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某贵公子丧妻,他会从门当户对的人家或地位略低的人家选择正经小姐为妻。是否能讨好丈夫让他休妻之后把妾扶正?——有!更少!休妻是大事,两个家族的大事,丈夫一个人说了根本就不算。况且男子一旦休妻所要面对的后果极有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牵涉到官职、声誉以及宗族荣辱。所以,翻开史书大家会发现,通常休妻的是小门小户或胡风盛行的乱世,比如北朝胡化严重,流行休妻换妻,而南朝正好相反,流行男子从一而终。清朝某皇子休妻之后把妾室扶正,结果被人笑话了一辈子。此外,广为流传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其实特指“性”!妾想留住丈夫能靠的只有子嗣、美貌与性,她会竭尽所能讨好丈夫。这让我想起了《金。瓶梅》,作者兰陵笑笑生直言不讳地说:奶娘、潘金莲、李瓶儿等妾或姘妇争先恐后地让西门庆性。虐,何曾看见正妻吴月娘干过这事?她能把西门庆骂一顿撵出去。况且吴月娘还性格懦弱呢!这要是遇到个手段狠辣的……所以,许多小家碧玉宁愿嫁入小门小户为妻,也不愿进公侯大家当妾。唉……以上内容纯属扯淡!哈哈……本篇胡言乱语的关键词是:《金。瓶梅》。嘿嘿……本人看了很多古代肉。书,话说,老祖宗们要是肉起来,那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们能肉得骈四俪六引经据典诗词歌赋一应俱全。话说,我第一次看《金。瓶梅》时才十几岁,繁体字完整版,从我丈夫书房里找来的,方言写作,看得我稀里糊涂,看了一点儿,毫无兴趣。长大后,看了删节版,经常会遇到“以下删去××字”的情况,越是不让我看,我越是心痒难耐,于是乎,又上我丈夫书房里翻了出来,这回可好,看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这根本就是性。虐大全啊!恶心得想吐了。话说我之前在书店里淘书,突然发现市面上的《三言两拍》也是删节版,您猜删掉的是什么内容?嘿嘿,本人接受古人的猥琐教育实在太早了,我估计那会儿我都没成年。
☆、21
直至入暮时分,两人从酒楼里出来,连午饭带晚饭一顿全解决了。
回到家,雨墨窜上来,“公子,知府大人临近中午离开的。谁成想,他不顾体统没坐轿,乘车去的接官亭,活生生等了一个时辰。”
“嗯,让他等我远远胜于让我等他。”
嗯?这话的意思是……雨墨眨巴眨巴眼睛。
蒋启鸿缓步进入书房,抽出空白扇面,撑着桌沿失笑,“要不要多画几幅以备不时之需?”
蘸墨落笔,一条蜿蜒大河,河上横卧一座精巧的石拱桥,粼粼水面上,一柄折扇半隐半现随波而逝。题写:接官亭。闲章“啪”盖在其下,两个殷红的古体草书——启鸿。
捡了个田黄冻石阳雕扇坠挂上。
第二天,与老御史相约,交接点衙授印。御史衙门有什么可交接的?一不管账,二不管军,想扯皮都找不着机会。无非几只箱子,装了几册积压的卷宗,记录些诸如某武官僭越礼制不骑马反而乘轿之类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或许有人要问:难道就没有官员重大的违规犯法事件?
——有!
但是——
全在京中都察院,早八辈子就呈上去了。
老御史多正直宽厚与人为善啊!本职工作是养花种草,大马路上看见官员当众强抢民女,他能拎着鸟笼子优哉游哉地从旁边踱过去,眼皮都不带掀的,所以老御史在扬州百官心目中,那就是廉明勤政秉公执法的一代楷模啊!这衙门里的案件簿干净得跟水洗过一样就是老御史高风亮节最好的证明!
点衙点到后衙,得!这回更干净,何止像水洗过一样,简直就是洪水过境般洗劫一空。整个院子坑坑洼洼,都没下脚的地方,葡萄藤、海棠树、成排的芍药花……能挖的全挖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蒋启鸿仰望唯一还竖直站立的茂密刺槐树,问:“这树难道不开花?”
老头呵呵干笑,“开,太白。”
蒋启鸿指着地上躺着的栀子花,“它开的是红花?”
老头讪笑,“它芬芳扑鼻。”
蒋启鸿点头,笑说:“此言甚是,不过御史大人可以尝尝槐花,听说滋味甘甜。”
老头悻悻地笑,“蒋大人说笑,老朽没事一般不喜欢跟蜜蜂抢吃的。”
蒋启鸿挑眉,老头陡然回过味儿来:听他话里话外,莫非他吃过槐花?刚想补救,蒋启鸿看向围墙隔壁伸过来的樱花树、玉兰树、梨树……繁花似锦,问:“大人即将卸任,不知知府大人可曾赠送表礼?”
老头一指两棵樱花树,“那就是表礼。”
蒋启鸿笑了笑。
绕过假山,一阵嘁哩喀喳的声响,有个泥水匠正在砌墙,要把连通后衙的葫芦门砌死。
老头皱着眉过去,“怎么回事?”
泥水匠赶紧答:“管家老爷叫小的把门砌上。”
“让让,让让。”老头一把将泥水匠划拉到一边,从矮墙上跨过去,“体仁!体仁!”
衙役急忙拦住老头,“御史大人,我们老爷正在大堂上审案,抓了几十个外地匪徒。”
“转达知府大人,公事完毕,当面一叙。”
“是。”
接完印,老头算是彻底无官一身轻了,跟蒋初坐在后衙一边闲话家常,一边指挥人手往车上装花草。
葫芦门越砌越严实,已经有一人高了,老头来回问了好几趟,“你们大人还没退堂?”
太阳晒着,微风吹着,蒋启鸿躺在靠椅里,续水、品茶,闭着眼睛轻摇折扇,感觉随时会睡着。
日上中天,前衙一声铜锣响,泥水匠“咔嚓”砌上最后一块砖,得!前面散衙了,后面的大门也严实了。
再瞧我们的蒋三公子,鼻息匀细面容沉静,人家已经睡着了。
龙慕来到后院,对着葫芦门踱了两步,找了条大点的缝隙,趴上去偷偷窥伺,一眼就看见了蒋启鸿。直勾勾盯着他,这脸长得——啧啧……只要不说话,谁看得出来他是个流氓?温润如玉富贵闲散的大家公子讲的就是这混蛋吧,可惜啊,实在是可惜啊,这脸怎么长他身上了?还不如骆封呢,冷是冷了点儿,好歹骆封有点儿情绪还能表现在脸上。他倒好,整个儿一笑面虎。不过,至少有一点还是值得庆幸的,前天晚上,我,把他,给嫖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嫖彻底,唉……
正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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