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桥》第16章


“也许是吧,如果是的话,那又怎么样?这是个严肃的话题,”奶奶说,“昨天晚上我没怎么睡着。我就躺在黑暗里,想着该跟你说些什么。现在,说说你对这件事的想法吧。你想让我们搬走,对吗?”
“奶奶,要是孩子们出了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也不会,”她说,“这还用说吗?”她的目光是那么的刚毅。上帝,她真难缠。
奶奶深深地凝视着我,但她正在思索,但愿她正在重新考虑。“这是我生长的地方,亚历克斯。我必须留下。要是你认为搬走是正确的做法,那就让孩子们跟蒂娅阿姨离开一阵子。现在……你打算就吃这么点儿东西吗?这么一小片吐司?还是让我给你做顿丰盛的早餐吧。我想你还得面对漫长的一天呢,糟糕的一天。”
《伦敦桥》第45章
“野狼”确实是在中东,所以,关于他的传言至少有一部分看上去是真实的。
这次会面被“野狼”称作是“小型筹资会”,会面是在沙特首都利雅德西南70英里外的沙漠中的一个帐篷里进行的。出席这次会面的人被分成了阿拉伯世界和亚洲两个阵营。然后才是“野狼”,他自称是个“世界旅行者,无国籍人士”。
但这个人真的是“野狼”吗?或者只是他的代表?一个替身?没人知道。“野狼”会是女人吗?这也只是当前盛传的谣言之一。
但这个男人个头很高,有一头深棕色的长发,满脸胡子。其他与会者都不禁会认为他很难伪装成别人,所以应该很容易就被找到,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这更抬高了他作为神秘人物的名声,也许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师。
会谈开始前的半个小时里,他的表现正是如此。有些与会者喝着威士忌,另一些则一边喝着茶一边友好地聊着天的时候,“野狼”起身走到一边,一句话也不说,有几个人想要靠近他,都被他不耐烦地挥手赶走了。他看上去凌驾于一切之上。
因为天气温和,所以他们才决定在野外见面。与会者走出了帐篷,并按各自所属的国家落了坐。
于是,这个“商业会议”开始了,而“野狼”则占据了中心位置。他用英语向在座的所有人致以问候。他知道他们都会英语,至少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告诉各位,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向真主表示感恩。”
“光听你说,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与会的一个代表问道。“野狼”知道这个人是一个真主党成员,一个战士,一个伊斯兰的勇士。
“野狼”亲切地笑了笑,“正如你所说,我的话就是现实。也许在这个国家不是,但全世界的电视、新闻和广播都证明了我们给美国人、英国人和德国人制造的麻烦。事实上,这儿只能收到CNN——在帐篷里——如果你想亲自查证一下的话,可以去看。”
“野狼”深邃的目光从那个真主党身上转开,而那个真主党现在已经是满脸通红、尴尬不已了,同时也可以看出他非常生气。
“计划正在展开,不过现在得请各位再次慷慨解囊,好让我们的重大计划继续实施下去。我会绕桌看一周,同意捐款的请示意。要想挣到更多的钱,就必须花钱。这也许是西方的观念,但却是真理。”
“野狼”从一张脸看向另一张脸,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点头或举手示意——除了一个阿拉伯的麻烦制造者,他挑衅地将双手抱在胸前,说:“我需要更多证明。你说的那些还不够。”
“明白,”“野狼”说,“你的意思我懂,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勇士先生。”
转瞬之间,“野狼”抬起手——一颗子弹射了出去。那个大胡子阿拉伯人应声倒地,当场毙命,毫无生气的目光直愣愣地瞪着天空。
“还有人想要更多的证明吗?或者觉得我的话还不够?”“野狼”问,“要不要进入反西方战争的下一个重要阶段?”
没人说话。
“很好。那我们就启动下一阶段的行动,”“野狼”说,“这太刺激了,不是吗?相信我,我们才是赢家。真主保佑。”上帝是万能的,我也是。
《伦敦桥》第46章
早上六点一刻,我心境还算平和地开着车行驶在独立大道上,手里拿着咖啡杯,听着吉尔?斯科特的歌。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知道这一切又都完了。
电话是科特?克劳福德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我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亚历克斯,杰弗里·谢弗在纽约的一盘监视录像带里出现了。他去了我们早就开始监视的一栋公寓楼。我想我们应该开始召集对曼哈顿区的目标发动攻击的小组人员了。他们是‘基地’组织的人,亚历克斯。这证明了什么?今天上午你得来一趟纽约,我们已经给你订好了机票,你赶快开车去安德鲁斯空军基地。”
我抓起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警笛,把它装到车顶上。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警察的时候。
我开车赶到了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不到半小时,我就登上飞往东河曼哈顿直升机机场的一架黑色“贝尔”直升机。当飞机飞越城市上空时,我想象着出现全面恐慌的纽约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我们必须面对一个真正的问题:要想将目标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撤走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些城市都太大了。而且,我们已经收到过对方的警告。如果我们想要撤走目标城市里的居民,“野狼”就会立即采取行动。因此,我们没有向媒体透露“野狼”的威胁,但发生在内华达州、英格兰和德国的爆炸案已经让整个世界开始惴惴不安了。
直升机在东河的停机坪一降落,我就冲向曼哈顿区的联邦调查局办公室。从一大早开始,会议室里就一直在举行高度紧张的会议,因为有人通过监视录像认出了谢弗。他现在来纽约干什么?而且还去找了“基地”组织的人?突然之间,“野狼”前往中东的传言有了一些道理。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在联邦办公室里,我很快就收到了全面的简报,一小撮恐怖分子正聚集在霍兰隧道附近的一座砖楼里。目前还不清楚谢弗是不是还在里面。昨晚九点不到,他就进去了,可还没有人看到他出来。
“其他人员的身份已经得到确认,他们都是圣战组织的成员,”安杰拉?贝尔告诉我,她是被派到纽约反恐组的情报分析家。她说那栋老式的三层小楼里还有一家韩国的进出口企业和西班牙语翻译机构。恐怖分子对外宣称自己是一家阿富汗儿童慈善援助机构。
从我们手头的监视报告上看,几名恐怖分子正策划在纽约展开一次行动。长岛市的一家仓库里已经发现了一些化学物质和混合器。这栋小楼是由霍兰隧道附近的地产拥有者租出去的;楼下的一辆敞篷小卡车显然已经经过了改装,因此能够运载较重的货物。可能是枚炸弹?什么样的炸弹呢?
那天上午我们一直在筹划,准备突袭长岛仓库和霍兰隧道附近的那栋公寓。
终于,下午四点左右,我被送到崔贝卡肉类加工厂参加突袭行动。
《伦敦桥》第47章
他们警告过我们不要这么做。但这怎么可能呢?更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可能在那么多条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听任他们的摆布呢?也许我们可以说这次突袭只是针对“基地”组织,与“野狼”毫无关系。该死,没准儿真是这样。
杰弗里·谢弗可能还在恐怖分子所在的公寓里,而这套公寓楼是个很容易监视的地方。这栋红砖小楼的正门只有一个入口。后面的消防出口正对着一条狭窄的小巷,我们已经在那里设置了无线闭路摄像机。小楼的一侧紧贴着一个教科书印刷厂,另一侧则是一个小型的停车场。
“鼬鼠”还在里面吗?
纽约市警察局派出的人质解救队和特警队已经占据了距霍兰隧道几个街区远的崔贝卡肉类加工厂的顶楼。我们都聚集在那里等待着是否实施突袭的命令。
人质解救队想要展开行动,他们极力希望行动可以在凌晨两点至三点之间展开。我不知道如果由我做主我会怎么做。一伙恐怖分子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其中可能还有谢弗。可他们早就警告过我们这么做的后果。这也可能是他们设的一个局,是对我们的考验。
午夜不到,有消息称人质解救队的监控录像里出现了异常情况。凌晨一点左右,我被叫到一间被用作是行动总部的小财务室里。离“要么动手,要么走人”的决定性时刻已经越来越近了。
联邦调查局纽约办公室的迈克?安斯利是负责此次行动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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