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18章


手指弹了弹腮边那须,对支七道:”对了,女婿,你是从那里来,又叫啥名字。快要成为一家人了,本王尚未知晓呢。“ 阿杏郡主悄捅了支七一下,差些把支七撞飞,又被面糕噎了喉咙,一连急呛。待喘过气来,支七道:”这位王爷,我、我不。。“那阿杏郡主急忙又塞了一块面糕进支七嘴时,与灵均郡王道:”父王,都是肥猫那日不好,把他一路悬在手里,颠颇得直今尚是头晕糊迷。“说罢又狠狠瞪了猫武馆一眼。
那猫武馆那张肥白滑脸打了个哆嗦,急得起身嗲声带颤与灵均郡王道:”王爷,王爷。那日小的不知他是郡主看中的郎君。两敌相对,那有对俘虏厚遇的。还望王爷恕罪。“ 支七又想说话,但那阿杏郡主又拿起面糕,忙改口说:”我不饿,你多吃点。“ 听得此话,阿杏郡主面带酡红,把秀发往后一甩,斜了头倚上支七肩膀,口中细声念着:”郎君对我真好。“ 有了阿杏郡主在旁,支七都发不得言,只好默吃默饮。
倒是猫武馆,虽吃了阿杏郡主教训,眼见支七那样委屈,那样无奈,又兼坐在他俩下面,看得真切,想笑又不敢笑,反憋得难受,途中借口上了几次茅厕。
那些灰发白须,都是云梦之国一些官员,俱知这阿杏郡主倾国倾城,却至今无人敢与他结为良缘。看那支七样子,各都心中大叫欢喜,免得阿杏无事,看上他家儿郎。纷把起衣袖,端上酒杯,硬赞支七一表人才。
宴会正在狼藉之时,突然灵均郡王大叫一声,喝道:”背疾又发了,快叫阿凤过来。“ 旁边的侍女分成二拨,一拨急忙忙向后面走去,一拨急忙忙扶起灵均郡王,平放在胡床之上,把他衣裳一扒,露出胖油大背,又取了一壶酒,放在旁边。此时那唤作阿凤的已赶到,是一个妇人,长得孔武有力,只见她把衣袖卷起,露出青筋大手,抄了一把瓷匙,醮了烈酒,往那灵均郡王背上刮将起来。
灵均郡王大喝一声,叫道:”再用些力。“只见白油大背上,红痕错。那阿凤把牙一咬,跨在灵均郡王背上,又拿了一匙,双手如风,并在背上大刮一通。只听得灵均郡王高低声喝,倏然一声,背上迸出一团红明明大火,那阿凤熟手一扫扫向酒壶。”蓬“的那火更燃,旁边的侍女急忙盖上,用手摇了一摇。阿凤又用掌醮油在灵均郡王背上涂抹推拿几次,方道:”好了!“说罢抹去额上大汗,自个回去后堂。
侍女又把灵均郡王扶正,穿上衣服,端过方才那酒壶,倒满一杯,端上去与灵均郡王饮用。支七看在眼里,把阿凤的手法一一记得,脑中飞翻那如风双手,闪电之快。
第七回 黄父招合魂庄身 银蝠临笑谈郡马1
话说两头。那日银蝠大王自青牙山飞出,扇了几扇,便到东南大海之上。又向东扇了一扇,那海水沸然散作万顷银珠,露出一岛。那岛色黄褐深黑,中有一峰却是灰黑之色,腾腾火光,灼灼火雾。峰下怪木成林,俱是大叶黑碧,而那树干高有数十丈,结了黄花白果。岛西深凹而下,看不尽底,但有一阵阵鬼号传来,风声凄惨,照眼过去,无数白幢幢人影,在那飘荡号叫。
银蝠大王显了身形,飘然飞向那黑峰,中又有一宫,青石为墙,巍巍峨峨。宫门有二百尺之高,上悬一白玉之匾,写着“天地少男之宫”。那银蝠大王方在宫门立下,一个洪钟之声自内传来:“你这蝠儿益发大胆!”
银蝠大王哈哈一笑,长揖了一下,道:“黄前辈切莫怪罪,不是如此,那能得进前辈神宫。”
那洪钟之声应道:“巧辨,进来吧!”
进了宫门,只见这铺地亦是青石,银蝠大王那银裳在此倒是显眼。这厅中立了十二盏灯,看去飘在空中,实是十二个鬼女在旁捧着。大厅尽处,有一石座,却是黄色,高有十余丈,宽十丈,石座之顶缕空了个鬼字。那石座坐了一个,长七丈,宽也是如此,一头黄蓬蓬散发,一病怏怏黄脸。正一手拿了一盘,盘中分明俱是生魂,俱细小如果,在盘中四处号叫逃窜,却又挣脱不得。那黄脸方人,一手之中抓了十数生魂往口中塞去,嚼了一通,咽候骨碌一缩便已吞下。又裂了那大口,一时宫中嗡嗡作响,道:“蝠儿,你不会真的有心来看我吧。说吧,有何事!”
银蝠大王长立阶下,道:“黄父前辈果然爽快,小辈前来,想问这鬼潮一事。”
那呼作黄父的方人哈哈大笑起来,震得这青宫晃晃,那一旁的鬼女俱惊慌作色。黄父笑罢,方道:“你不在鸟鼠同穴之山,看那祖萌家业,想必已到了青牙,想在这东南之荒立一番天地。却不知鬼潮与你有何关系。”
银蝠大王眼中戾气一闪,却恭顺说道:“果然瞞不过前辈,那镇守青牙山的青蝠,前些日子折几个小妖手里,听闻有一个到了开元寺,又逢着鬼潮一事,想问个究竟。这世间人只知东有东狱地府,西有丰都鬼狱,又有那佛门十八重地府从中枢转,却不知前辈乃上古鬼神,坐镇东南。”
黄父那大眼生生盯住银蝠大王,道:“哈,你莫诓我。这东南之事,我自知之。也好,既然你到来,我让你见二个人。”
说罢,敲了座上一钟,“敦敦”作响,自侧门进来一人,阔脸深眼,向黄父拱手道:“不知师父唤我何事。”
黄父道:“徒儿,你到后山,把澎霸与种玉者之魂引来。”
银蝠大王仔细打量那黄父徒儿,见他一双深眼精光内蕴,方才功夫不浅,便问道:“前辈几时收的徒弟?怎不知会一声。”
黄父哼了一声,道:”自你家五蝠上天,谁记得老夫。你这蝠儿,也不过上次暗随那青蝠,方来此见我。这徒儿名叫霸红颜,新收不久。“ 银蝠大王道:”新收不久,我看他一身功底,分明不下数百年。前辈莫要藏拙了。“ 黄父一笑,道:”我和你这蝠儿藏啥拙,他原是东南一修道之人,因为那情网纠葛,方投入我们下。“ 说话之时,那霸红颜已把人带到。那紫银武袍正是澎霸,旁边虚渺渺立了一人影,正是那种玉者。
黄父把手一抬,招了二人前到,与银蝠大王道:”你这蝠儿,方才别的不提,提老夫的短处。也罢,好告你知,这百万鬼魂大半便是在我这此拿去,可惜那四个小家伙不成材,却教人破得干干净净。“ 又与种玉者道:”你这小妖,借了我五十万阴魂,今落得肉身破灭,元神差些也保全不住,可有话说。“ 那种玉者把脸一抬,狠狠说道:”还望鬼父再次成全,我虽力不能及,便那玄冥真君乃北冥水帝门人,若我前去相说,必能使水帝亲自出手,到时定不惧那贤护众贼驴。“ 黄父裂口笑道:”那水帝向来护短,我自晓得。只是你等尚懵懵懂懂,那日厮杀,天上派了哪吒那娃儿在空中镇守。“ 种玉者大惊,道:”若是天庭插手,小妖必有负鬼父所望。“ 黄父便指他与银蝠相见,道:”这乃东昆仑鸟鼠同穴之山二大王,来东南欲成妖业,你正好与他联手一番。“见种玉者形神委然,又道:”不忙,我有一躯身壳,乃道门天然宗庄心婺。“ 银蝠大王一惊,道:”前辈好些本事,这天然宗主不是已白日飞仙多年了?“ 黄父哈哈大笑,道:”可叹那斯,在此渡劫,不料正逢一千年地火出海,避之不及,徒修得三个元神,都灭个干净。“说罢,把黄枯鬼爪一招,向地上一指。有十数块青石飞起,自地下缓缓飘出一人,面色如玉,道袍长剑,倒与种玉者有几份相似。黄父又拈了一手诀,喃喃作声,另一手一引种玉者之魂体,合向庄心婺之躯。一阴一阳如太极之图,空中相旋,只见虚渺渺实甸甸,两相胶着,叱然一声。那庄心婺把眼一睁,拜在黄父之下,口中称道:”大谢前辈成全,种玉者此生,必不敢有负。“ 黄父摆了摆手,道:”我也不怕你相负,你今得新生,可与银蝠大王一道,成全大事。“又向壁上一招,飞来一物,正是那阴魂玉尺,付与种玉者,道:”你可用庄心婺之名,想那天然宗也算是门徒百数,可助你成事。这阴魂玉尺,我已用鬼火新煅,教你从前那把,远胜数倍,也一并与你。“ 种玉者自是大谢。
此时黄父方与银蝠大王道:”想必你寻为那杀青蝠之人而来。不过其中有一人,怕你应付不来。“ 银蝠大王戾声一叫,道:”前辈莫要看轻,我那。。“他原想说他那鸟鼠同穴之山。
黄父打住道:”你莫抬举你那鸟鼠同穴,那厮乃天地初天之时一团风云之气所成,便是我与北冥水帝联手,也未必能拿得下。“ 银蝠大王虽是不服,但见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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