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20章


灵均郡王上前,牵了那红绸与衰帝无名,又宣了那拜祭天地之大礼。便自一旁宫女捧过一青玉合卺杯,那杯甚大,青玉通透,缕空雕了龙凤一双,正面有阴篆几字,乃”湿湿楚璞,既雕既琢。玉液琼浆,钧其广乐。〃。衰帝无名与何皇后交臂相饮,正见衰帝白脸泛红,眼中喜悦悦跃光,那何皇后虽尚遮着红纱,但已轻揭一角,露出白净肌肤,玉手轻抬,羞羞可人。大礼既毕,灵均郡王又高声宣道:“送皇后回宫。”那一干彩妆宫女扶着何皇后轻挪莲步,碎碎的走过偏殿,向后宫行去。
灵均郡王在旁候着,见状高扯一声:“开宴!”,方才那些捧盘执杯侍女,又捧了一盘盘珍肴上殿,在那宾桌一摆,都是些山珍海味,又有碧莲藕、白莲籽做成的甜汤,最主要那道菜,便是灵均郡王早先着手的万鼠宴。只见那鼠肉,有粉蒸,有油炸,有胭脂团粥,有酥炒面筋。一揭盖,俱是色香味齐全,腾腾热气,馋得一干猫众口涎晶水,只有那支七望着同类尸首,不知将如何下箸。
说是开宴,衰帝未下箸,那个敢先。却说那衰帝自端了杯酒,敬了宾客一杯,便道:“我今个真高兴,刚才看我娘子,哦不是皇后那一抬手风情,便有一诗,吟与诸位听听。”
衰帝取出一磬,边敲边唱道:”黄鸟飞飞去复回,鲜红嫩碧破苍苔。
春风初识才交语,一片花心羞卷开。“玉阶之下群臣之自大声叫好,那此来宾也不自拍手称赞。犹是那月老侍女李姗姗,与水吉祥月眉天女,都说衰帝这诗道尽了女子风情,又语了两人相逢场景,可诵可传世。
衰帝无名听得神采飞扬,大赞了她俩才情,又把眼光定在支七身上,与灵均郡王道:“你这是你那佳婿,为何不与我今日同婚?”
灵均郡王听得了额门红光大盛,衰帝此言,无异殊荣,但道:“微臣区区,那敢与皇上同日。”
衰帝无名释然道:“哦,我忘了你要当我司礼,若是同日,你这老丈人如何分得身来。”又对支七道:“来来,既是灵均看上的佳婿,必然是文武全才。”
支七他方才在桌下偷偷看了下《云梦唱随》,应声便上道:“皇上好诗,在下、草民记得皇上昔日有诗,云:江南行尽绿已深,一夜春潮梦不真。犹记青衫同白伞,梨花舟上并肩人。想必是与皇后昔日同游,方又作出上面那鲜红嫩碧之句。”
衰帝无名大喜,拍了拍案,对灵均郡王道:“好啊!人才,真是一表人才,明日你叫他在翰林院挂个名。”
衰帝既然嘉奖,那阿杏郡主更是不胜欢羞,座中那一干文武官员,把支七赞罢,又贺阿杏郡主,又贺衰帝收得这绝好人材。一时间,宾主欢欣,把杯举起,把箸抬高,各叉着鼠肉山珍,吞了碧荷仙酒,直拼个面红鼻赤,高呼低喝。
那日,银蝠大王一干人自天地少男之宫出来之后。种玉者庄心婺先与银蝠大王作别,说是要去那天然宗一遭,打探个底细,看能否把门徒收用。而那澍霸原想随那种玉者同去,却被银蝠大王拉过,说是风闻他与衰帝无名有些关系,正好去那婚宴。霸红颜自是不便与种玉者同去,是此三人便路腾云驾雾。
不时便到召州城之上,澎霸想起弘悯与和君持,便一股怒火,央住银蝠大王,要与那弘悯一个教训。
银蝠大王桀桀大笑,此话真合他心意,这东南一界修真,也不外刘家堡与那些寺庙,如诛了弘悯便压了一头。想罢银蝠大王按下云头,施了“阴波之眼”自空中照向开元寺,把里里外外看个明白。见得弘悯正在后山与一女子纠缠,银蝠大王哑声失笑,与澎霸道:“你自下去讨个道理,我在这处替你照应。”又恐澍霸前番损了功力,怕有不支,便咐霸红颜也前随相助。
澎霸与霸红颜方才一闪而去,便有二个伽蓝神飞上了云端。两个伽蓝神依然是面黄肌黄,各执着钢鞭宝剑,上前喝道:“何方妖怪,敢来佛门之地撒野!”
银蝠大王哈哈大笑,道:“两个小卒也敢称大,给爷把命留下来!”说罢,银手施出,化作两团银云,把伽蓝神团团围住,那云中滋滋作响,银电如蛇乱窜。两个伽蓝神大是惊呼,把钢鞭祭起,宝剑祭开,却挡不住那银电穿流,在挣扎了数下,两人便支持不住。银蝠大王见两伽蓝神面无血色,身躯晃晃便要散作光尘,立时一叫,唰然冲进云里,把两手罩上两神额上。只见那两伽蓝神正神魄破消,欲化作佛光飞去,却被银云一阻,窜了个空,立时叫银蝠大王双掌吸定,一股吸进体内。半响之余,银蝠大王哈哈大笑:”这两名伽蓝神倒不错,神力纯正,真好滋补。“
那澎霸与霸红颜一闪之下,便到了开元寺后山。此时已近傍晚,夕照暖黄,凉风吹送,满山林响叶动。澍霸不比那银蝠大王,虽知弘悯在此,但听得阵阵鸳鸯叫声,晓得是风月后山,却不知如何寻来。
倒是那霸红颜,听得些男女呻吟,便愤愤作色。一手捏了个口诀,一团鬼火向后山那洞穴散开,化作十数团,一一游遍。一阵惊呼狂乱,十几对男女不及着上衣裳,提裤带担远粗谐辶顺隼矗钔仿叶睿嘧懵闾澹套杂懈救寺钅悄凶釉┘遥膊话锼话眩切┠凶悠咀帕Υ筇遄常妻忍恿恕U羌笆毙欣殖屏嫉兀盘泳愠删喾伞?br />
澍霸与霸红颜隐了身形,却不见有和尚跑出,又数了数那些男女,俱是成双,端的怪疑。他却不知那银蝠本不识得弘悯,只用了法术照看,见有光头则以为是弘悯本人。那晓得其中有一和尚,却不是弘悯,虽是个偷香窃玉之僧,但无胆量,备了一顶假发。澎霸与霸红颜见又入洞中遍寻一番,却是无人。自化作香客,潜到寺中,寻了个沙弥问道弘悯大师可在,方知前日弘悯已还俗东去。
二人回上云头,说是如此,银蝠大王倒不在意,只道来日方长,正要去云梦之国,先饶那弘悯一回。
七回 黄父招合魂庄身 银蝠临笑谈郡马3
自开元寺至云梦之国,忧郁鼠支七向了半月,而于银蝠大王而言,不过半天功夫。
三妖在空中附看这云梦皇宫,倒把银蝠大王看得心痒得很。虽说鸟鼠同穴之山,乃西北荒众妖之首,但毕竟与玉虚宫相邻,又有白虎山神在侧,纵是气势淊天,也不敢如此张扬。如这衰帝无名,觅了此处水肥物饶,终年有云雾相遮,灵气十足,端的是妖怪好去处。见这皇宫依那明堂天子之制,巍巍然鼎鼎然占了偌大地方,一干龙檐凤尾应有尽有,华彩琉璃,玲珑高表,连那锦旗绣幡也尽在风中飘摇。
三妖按下云头,也不通报,自招摇在文心殿门前现身。
那文心殿外,一干妖怪侍卫,居是大叫,喝道:“何方鼠辈,敢如此大胆!”
换作平时,银蝠大王自然一爪过去,但在空中见得这云梦之国,妖众甚多,想那东南鬼父黄父尚不敢轻视衰帝,自拱手道:“有劳通报一声,鸟鼠同穴之山银蝠大王特来拜见!”
众侍卫见他等侍立不动,看那银蝠大王脸上戾气一闪而过,便派了一妖进去通报。
殿中诸人早知来了不速之客,也听了银蝠大王之语。毕竟是一方大妖,座上诸客大半晓得来头。支七听得鸟鼠同穴之山,不禁按了下青莲华目,可惜自那日受红宝书一照,竟至今未能使用,只好把心中疑虑押下,静待其变。
衰帝无名那白脸一笑,道:“有请!”
银蝠大王与澎霸、霸红颜一前二后而入,施施然进了殿中,见满座宾客,有仙有妖,倒是吃了一惊。那澎霸见着衰帝无名,脸上青筋一跳,但按奈隐下。银蝠大王一众,倒不知何故如此多人,只道是无名摆起皇帝谱,在这妖国中过干瘾。当下心内一笑,银蝠大王招出那黄父所赠鬼姬,与衰帝无名拱手道:“一时打扰,奉上美姬一名,还望见笑。”
那鬼姬在宴上缓缓现了身形,只见艳不可言,凹凸身段,着黑纱轻裙,蛮鞋小巧,珠饰轻灵。那妩媚双眼勾魂夺魄,酥胸轻露,暗香侵侵,向殿上诸人转了个身,便伏地跑在无名阶下。
衰帝无名脸上由白转青,把手中酒杯重重放下。
下面的灵均郡王也是怒气冲发,大声喝道:“澎霸,你与我皇有些过节。今日乃我皇大婚之日,竟挑拨他人送我皇这等淫秽之物,莫非欺我国无人!”在席一众云梦妖众,也自站起,怒视来人。
银蝠大王未料得如此反应,心中懊恼那澎霸在路上也不说清与衰帝关系,只道他俩原是同修好友,却原来已反目成仇。立时道:“诸位且莫紧张,在下来得匆忙,不曾听得是衰帝大婚之日,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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