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140章


又一声冷喝,道:“你等退下,小青,进来一见。”正是北阴大帝那声。
进了殿中,只见北阴大帝之下,尚坐了一只怪猿,乃是马坝。
北阴大帝道:“方才那黑光一过,我便知晓了,只是原由却想不透,天地怪乱如此,却不是在中土天庭,我爱莫能助。”
马坝嚯嚯怪叫,一手捻着长毛,道:“若是那鸟佛或能知,不过听说近来不见踪影,也不知躲那消遥了。”
“雀离佛爷?”小青道。
北阴大帝道:“不错,正是他。不过小青,如今女娲娘娘用人之际,待事毕自有娘娘等圣相助,不用慌张。”
小青闻言,疑道:“何事?”
马坝与北阴大帝两眼一望,北阴大帝那玉垒帝冠冲出一道黑气,弹作一个圆形,竟是秘境之法。方对马坝道:“小青也不想外人,而且小青已是天狐,乃此次一员力将。”便当下把逆天之事说出,便问小青要向天上去,还是留于这处相助。
小青银牙一咬,道:“若不是静渊子,殷原也不至于此,我便随娘娘上天去,正好杀他个魂魄尽消。”
北阴大帝道:“好!既然如此,你且不急于若殷原下落,先回青丘国,不日将兴兵伐天!”又取出五支黑色小幡,道:“上古之时,这凡间有五方鬼帝,一一死于我手,炼作此五鬼帝幡。我看你法力虽高,但周身之宝,却难是好物。这鬼狱之间,只存下东岳,若是一战,他也非我对手,这宝物便送与你防身之用。”
小青一把谢过,北阴大帝又把法门语知,方撒出秘境。
而此时支七,却在金刚山碰上了而今的帝释天衰帝无名,听得云梦泽凶案,竟是军持大梵天王所为。猛是摇头不住,道:“胡说,他何事要屠我云梦国,而又让我来这处当帝释天。支郡马,莫不是你嫌郡主貌丑,下了杀手,反载赃于大梵天王。”
支七顿时冷冷道:“你既不信,那便罢了,我自去寻他了断,你便在此当你的帝释天吧!”
却见一道黑光如斗,破开下面天界,这金刚山顿时大震动,宫殿摇摇欲崩。衰帝无名大惊,正要出手之时。只见这黑光已冲开了这一层天,进了夜摩天。急忙驾起黄龙,支七也追了上去。
那道黑光挟着丝丝白气,声势庞大,这夜摩天早已无主,一干天众来不急逃避,唰的一声只余下一具白骨,叫风一吹,化作点点尘埃。黑光去势不尽,又破开了夜摩天,向兜率天冲去。
只见兜率天那万重七宝宫殿,一晃一摇化作无数,一一台阁、一一阶石,俱有无数菩萨、罗汉盘坐,一齐发出金光相挡。
那道黑光乍收一挫,顿时又暴涨几分,冲开了金光,只见塌坏了三成七宝宫殿,大半菩萨、罗汉哀叫一声,遂然枯死在地上。这黑光冲开之后,又旋了一下,又有十数万菩萨、罗汉死于非命,方才一顿破开了兜率天而起。空中那净土袋摇摇欲裂,但有另外二道光芒扶住,虽碎散了不少,尚能把持得定。弥勒菩萨双掌合什,空中的净土袋顿时一收,把方才那些菩萨、罗汉亡魂俱收了进去。
弥勒菩萨收了净土袋,默念佛号,方道:“如今竟不得投生天竺,唯有待地藏那处了。”
大自在天魔宫中,天魔波旬大叫一声,身形尽崩。同声之时,那道黑光自下面一窜而起,竟冲进了原来天魔波旬心脏之处,只见方崩射而出的天魔之躯,又是骤然收束回来。外面那无边黑气,也一并涌进这新天魔之躯。
黑池之中,黑莲大放,转眼变作白莲;黑色怪鸟又复凄厉尖叫,拍飞之下,黑羽褪尽,换作白羽;七黑树林顿时如惨白骨林,白骨花骨绽开无数。最后一丝黑气涌进新天魔躯中,顿时这天魔宫又是一颤,变作白灰之色。
只见鬼魂宝座上,一白衣天魔而生,一身白衣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冷峻脸上带着浓浓煞气。两眼突然一睁,一手指上,一手指下,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特利悉、罗蒂、罗伽立时跪下,合什称诵,齐道:“恭迎白衣天魔君临天地!永称至尊!”
外面长阶之处、环于宫殿之外的无数天魔众,也同时道:“恭迎白衣天魔君临天地!永称至尊!”一时声彻二十二天,诸天同时震动不止。
军持大梵天王、湿婆、毗湿奴、大日如来,同时而至,相视哈哈怪笑,道:“佛门如今有难了!”
军持大梵天王对大日如来笑道:“你既称世间真佛,还尚前来?”
大日如来道:“是亦非亦,天魔自知。”

卅八回 无言夕照如红烙 绝杀天魔则白衣3
又见最胜天使梅特侬与殊香天使阿拉也飞了来,却是向军持大梵天王询问为何这金刚山这般震动,方才黑气又是何回事。
军持大梵天王哈哈一笑,道:“天魔出世,佛门大难。”言罢,自率先一动,手奉八宝之物,向天魔宫步去。
湿婆、毗湿奴也不甘落后,虽来时匆匆,未备礼物,却也探手往天上一拿,各取出了阎浮金的宝物来,又召了数名艳媚女子。
大日如来笑道:“我那处穷苦,别无所有,只好空手了。”,也与时轮金刚一前一后步向天魔宫。
最胜天使梅特侬与殊香天使阿拉相自一望,最胜天使梅特侬道:“我回去禀报,你且随去看看。”
殊香天使阿拉那梦魅之脸,轻轻一笑,道:“好!”把身上羽翼一收,化作一个披白纱曼袍女子,褐发蓝瞳,头上别了一朵百合花,也款款步去。
天魔宫外,里九层,内九层,密密麻麻的魔女魔男,皆是俊美非常之貌。金环丹点月亮额,璎珞天衣曼妙身;伟壮如树健若山,宝杵弯刀傍虎狮。却俱是跪伏在地上,虔诚无比,一一撒白花天花,往正缓缓步出的白衣天魔礼拜。
特利悉、罗蒂、罗伽紧跟在后,艳脸生光。
军持大梵天王上前,奉了八宝,道:“如今天魔君临天下,可喜可贺,乃众天之幸。”
湿婆与毗湿奴也奉了礼物,道:“一些薄礼,来贺天魔出世!”
白衣天魔一双冷眼,缓缓扫过魔众,越过军持大梵天王、湿婆、毗湿奴等脸,在大日如来脸上稍作停留。
大日如来觉这眼光如刀,直剌心底,不禁也有微惊,忙往前一贺。
那知白衣天魔眼光依旧一扫如过,如视无物,直向大日如来后面望去。突然迅影一动,掠风而过,卷起无数白色天风。
军持大梵天王脸上微微呵笑,也不知是何意;湿婆与毗湿奴却有些懊恼,他等也贵为一天之主,何时受得这般轻视。
大日如来随白衣天魔之影望去,却见来了二人,正是支七与衰帝无名。
白衣天魔一见支七,如见仇人一般,不由分说竟喝叱一声,道:“毁灭吧!”庞大白光自身上冲出,贯射向支七而去。
支七那料得这不知名人物竟对他出手,一时闪避不及,虽得青莲华目护在外面。但这白光庞然阴热,胸口一甜,随手拍出一真如莲华,但已慢了半分,倒飞了数十里,吐了一口鲜血。
衰帝无名也不吃好,他在支七之旁,也吃了这庞大白光一冲,身上黄龙之气崩碎无数,倒飞了数百里,身上衣裳破碎,如火燃起烧为火蝴蝶般。七宝帝冠一下散坏,身上肌肉若火烤过般,火烧疤痕布满全身。
衰帝无名吃力的爬了起来,已见支七冷冷的立在空中,三十瓣青莲华目缓缓流转,空中浮光若受冷结,竟凝滞起来。
支七望住眼前这白衣天魔,脸庞隐隐有白衣殷原的影子,但阴冷戾气无可伦比,缓缓才道:“你是何人,为什么疾然对我出手。”
白衣天魔也有微惊,道:“修佛门正法者,敢入大自在天,只有死路一条!”双手一结坏空劫印,一团白光如球,丝丝劲气在外乱跳。不过一弹指之间,这白色光球已一绽而开,也是一朵莲华,铺天盖地往支七砸去。
支七也应声而动,青莲华目结为一朵,也是铺天盖地的掀了上去。这一撞,大自在天上下震动不止,白骨树林纷纷倒下,白色怪鸟惊飞不止,空中白色天花碎了又碎,直如白色粉末般,洒遍大自在天。
支七又觉胸口一甜,强忍住血气上涌,琉璃法身如山般大小弹现,琉璃须弥山与真如莲花一齐拍出。
白衣天魔后退了三步,怒气冲天,白衣嘭然涨起,也高大如山。两只大手如白色金刚爪,望空一扫,把琉璃须弥山与真如莲花搅个粉碎。又白衣一振,背上衣裳骤然裂开,脊椎骨噼啦一向,破肉而出,血滴飞溅,竟是一长条骨节长鞭。
空中无明白色雷电应声而起,云光飞崩天光顿时暗淡下来,化作血黯之气。一鞭挥出,便是灭天裂地之威,火闪电窜,云飞风散。便是连湿婆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