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驯养手则》第49章


“也没说什么,就邹阿姨身体恢复了,然后他说,希望你将来要履行应尽的赡养老人的义务。”
即使从挂下电话起江次就纠结又纠结,要不要说,要怎么说,他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想着要抹掉哪个字眼,加上什么描述。可真到了这一刻,他脑袋却如同浆糊一般,也顾不上能不能讲得尽善尽美,十分周全了。
景丛低头消化着这几句话里的信息,半响后“嗯”了一声。
汽车不快不慢的驶过宽阔的路面,外面刮过车窗的风很轻,车内虽然敛声息语,但流动在密闭环境里的空气并不僵冷。
到家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并排往沙发上一坐。
江次想对他说不需要今晚就想出个所以然来,没有时间限制,甚至可以直接不用去想,这些于他们的生活并不重要。
“是应该的,”景丛先打破一室静谧,他声音低低的,但并不含糊,“她是我妈妈。”转而问道:“哥,你怎么没想着瞒着我?”
江次捏了捏他的手指节:“你不是小孩子了。”
景丛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起了身,却倏地跨坐在江次腿上:“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他们其实依旧并不想要我,对吗?”
江次霎时屏住呼吸,像被定住了一般,不知道是因为景丛亲密大胆的举动还是嘴里直面残忍的问话。
“我都知道。” 景丛继续率先说,“所以那些只能出于’应该’,因为不值得。”说完蜻蜓点水般在男人唇上亲了一下。
离开、放下所有的不值得,喜欢和爱都要留给值得的人,他早就学会了。
江次被他撩拨得情不自禁追过去加深了这个吻,手也终于敢四处摸起来,从修长的颈项到背脊,神色温柔。
穿着校服的某人眨了眨眼,润红的嘴唇动了动:“陆明伟知道你跟我什么关系吗?”
江次挑眉,面不改色的将手嵌入他后腰的校服裤里,在尾脊骨上曲了曲手指:“他问我为什么喜欢做慈善,你猜呢?”
景丛闻言吭哧笑起来,两颊含羞。可他笑到一半突然停下,变得一脸严肃。
江次被他毫无预兆的表情变化弄得一头雾水,接着这人就扒拉开自己的手,毫无留恋的站起身道:“我得去学习了,明天要默的单词还没记牢。”
江次像是稀里糊涂被拉着坐了趟过山车,心一下起一下落的,现在坐完了,彻底落下来,只能看着景丛拿上书包朝房里走去,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凄凉。
。。。。。。
“小丛,要我帮你听写一遍吗?”
景丛抬头看着跟进来的江老师那样子是诚心诚意想帮忙,他正愁自己还要抄一遍中文,便满脸欢喜的把英语书递了过去。
第八十三章 番外三
江次掏出钥匙的第一秒,门就开了。
迎接他的是张带笑却神神秘秘的脸。
“耳朵挺尖?”江次边进来边把魔爪伸向那颗脑袋。
自从景丛留了这个带着细碎刘海的发型,逮着跟薅毛儿似的揉来揉去就成了江次某些不可言说的癖好之一。
景丛装模作样“嗯”了一声,两人的嘴唇就很上道的碰了个头,轻轻贴了贴,一冷一热。
“家里也挺冷,”江次顺势摁着他冰冰凉凉的后脑勺,“还’嗯’?早眼巴巴蹲在门口听我脚步声呢,也不想想你在这住了多久,我住了多久?”
被直戳戳拆了台,还是肯定的陈述句式,景丛小声说了句:“老男人。”小到连唇形都没做出来。
江次浑身还带着些从外头沾上的暑气,他接着边推搡着老男人边欲盖弥彰道:“你好热啊。”
江次眉骨动了动,掩去眼角眉梢里的躁动和歹念,稍稍跟景丛分开了些,无奈地笑了笑,问道:“别故意卖关子了,结果怎么样?”
景丛怀揣着在江次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还没被发现的暗喜,被这么一问,眼睛变得愈发亮了,也不嫌人身上热了,立马热情地上去抱着江次,停顿了两秒后:“我考上了,江老师。”
半年突击复习,大概真的八九不离十地做到了百日宣誓时,头顶油光发亮的年级主任那声吼:“只要学不死,就给我往死里学!”
可等真考完出来的时候,之前的种种心境都烟消云散了,景丛只觉得脚下四平八稳,入眼的天好蓝,云好慢,站在“胖哥”旁边的江次好伟岸。
从出成绩再到网上填报志愿,关于当下能选择的未来,江次除了根据客观事实给出参考意见,别的都没插手。
如今总算尘埃落定,合着心意地有了个好结果。
直到两人吃完晚饭,江次都是喜气洋洋、笑意盎然的,很切合当下家里发生了“金榜题名”这种大喜事的心情。
于是景丛在这种喜气浓烈的氛围渲染下,有点膨胀了,他被江次催促着洗完澡出来,翘着腿一晃一晃地躺在床上,舒适惬意,颇有得意忘形的味道。
心情真好啊,各种意义上的。
如何膨胀地还得从中午的时候说起。
今天中午查结果之前还是江次在微信里跟他实时跟进的,可等网线这头景丛按着鼠标“啪嗒”一查完,网线那头的江老师只看见名为“啊啊”的微信好友开始装起了傻。
威逼利诱这些对这位前收债种子选手都不管用,死活不肯说,说要面对面说才有仪式感。
“这会儿面对面了,”江次也已经上了床,他五指嵌进景丛还带着湿气的头发里,拨了拨,跟人四目相对,“仪式感够了吗?”
景丛双手被江次另一只手反剪着,上身全靠自己吃力使劲绷着,他眼珠子无处可躲,磕巴道:“现在还要什么、什么仪式感?”
江次从鼻腔“哼”了一声,轻声笑笑:“上你之前的仪式感。”
景丛脊背窜上一股不太好的感觉,他如坐针毡般扭了扭身子,讪讪道:“我没说不给啊。。。。。。哥,你放开我,我帮你……”嘴里声音倒是越说越小。
江次果真放开了他,好整以暇地瞅着他,待他虚张声势地伸了伸肩膀,又揉了揉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推倒在床上。
“今天准大学生不用帮别人,帮帮自己就行。”
景丛被那么一推,敞着四肢茫然地看向离自己还有点距离、在正前方的江次。
直到对方勾着唇朝床头柜示意,他懂了。
为了让今晚这漫长的一夜后面好过点,不至于乐极生悲,景丛面红耳赤地拿过床头柜里的润滑剂,脱下裤子后,给自己扩张,那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颤颤巍巍地在娇嫩红润的隐秘处进出,刚进去一点就受惊般退出来,动作极其缓慢地磨着洋工。
不是故意,是脸皮的厚度仍旧不够他自如地在江次眼前做这种事,即使是被对方打着温柔的幌子所逼迫的。
江次看着眼前这美不胜收,让人气血上涌的画面,却没让他捯饬多久,一半因为耐心不够,一半因为舍不得。
他倾身上前,用指腹擦了擦景丛的颊边,将他因耻意和羞赧皱起的眉吻平:“没关系的,老男人跟你上床,都没说什么不是?”
景丛闻言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明明说的时候全然是调皮捣蛋的玩笑话,这会儿竟然聚起歉意:“你听见了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次偏偏又凌虐心起,嘴里“哼”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抬起,然后略显粗暴地抵着他的脑袋,低声说:“借着今天高兴,正好尽尽兴。”
而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慢慢挺了进去。
景丛还没来得及暗道不妙,就被沿着神经梢传递上来的痛意醒了神。
“痛……”他及时地皱起脸,耷拉的眼角挂着两滴晶莹的小泪珠,手下推拒着江次想继续深入的下身,飞快求饶道歉,“好痛……我错了。”
不止声音里带着点黏糊的鼻音,整个人都散发着委屈又驯服的姿态,虽属火上浇油,但这招杀手锏使得很准。
江次眸色深深地看着他,边将自己抽了出来,边一手捏上他的胸前逗弄,重新草草替他扩张好后,才徐徐送入。
最后江次快在他体内释放出来时,景丛早已被快感操纵得意识渐失,只边忍着呻吟边绷紧了身体。
嘴里染着哭腔呢喃着:“不老……”
刚刚架起战场时,江次没给他喘息片刻的机会,边有节奏地抽送边阴阳怪气问道:“还老不老了?当初嘴可甜着呢,都是骗人的?”
面对这惩罚性的肆意报复,为了平息身上男人的怒火,又因为反驳心切,景丛语不成调、翻来倒去地应着“不老”、“不是”几个词,看起来被欺负得那叫一个惨。
只是身体早已情不自禁给出了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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