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76章


“我要想一想才可以写出来,”梁远峰摸着头说着接过日记本与笔,写了一阵子。
“快点吧,还要隐瞒吗?我们看了也不会怎的,请写出来吧﹗”凌子山只开着玩笑地说。
梁远峰写不出来 ,呆了半晌,不知写什么,王云美笑着说;“想什么、还怕什么?总是祝别平安就可以了吗?难道要写出惊天动地之文吗?”
“他怕写了你又不满意,写到情上又怕我们看到。好了,我们也走了,等你我再坐下吧﹗”凌子山说着招乎叫廖春英,他俩个刚出门口,王云表出来叫道;“在这共进午餐了,还走什么的,快回来坐下吧,都是同学,不必相别,何要客气。”
“不了,不再打扰了,就这样,祝你们一路平安,到后如意无恙。”凌子山说着和廖春英一同走了。廖春英也道;“好了,到后来信,不要忘记了。”
王云美送到门口说;“真太客气了,说走就走,坐下再聊又不,怪可恼的。”
吃过午饭,王云美和梁远峰走上楼台,凭栏依杆,远眺云城,远峰说;“我是很舍不得你走,这是我的心里话,不知怎的,我见到你就觉得自已前途无恨,信心百倍。见不到你就感到一切也没什么意义,真叫可惜。”
“怎可这样,真正这样你就变成了一块废物,人生不能单为这个去时‘情’字,不过多是通过这个,‘情’去贯串一些事物,不能忘记这个情也不能为这个情去葬送自已。这种关系你要知道,贾宝玉只是一个林黛玉,到底也是一种空幻,就是得了林黛玉就不空虚了吗﹗很能设想。”王云美摸着梁远峰的肩膊,春未夏初,清风爽人,他已不感觉,一切也麻痹了,梁远峰自已不觉眼泪真能忍住院流下,写了一首诗;
不别也不见真情、真情又何见真人。
真人到头方知假、假仁永负真痴人。
王云美见到此诗;“你能道真正这样沉醉在这种泥坑吗?不讲社会现实,不讲客观条件,一味追求,到头来也只有害到自已。我到今日才知你会这样痴情。我确实是不希望有这种悲剧的结果,人生总不能专牵在这个情天啊﹗”
“我实在是太妄了,我也是知不能这样希望。”梁远峰停了半晌才说出了一句话。
“我们这同学就是同学吗﹗以后会改变关系才再算吗﹗同学就是最亲热最好的称呼,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如果有机会改变,我也了会辜负你的期望,而你也一定不会辜负我的。”王去美笑着底声细语地安慰道。
“是的、你这些话我都要记住,要珍惜前程,好好学习,才不会辜负党和人民的教育培养,父母的期望。”梁远峰痴呆的自觉地说。
“就是这样才好,我也希望你能遵照自已诺言去做。”王去美高兴地道。
“好吧、我也要先回去,今晚不能再来了,你也要忙着些事儿,不去打扰也罢。就望你保重,住不惯就早回南方。多写信回来,我就很感谢你了。”梁远峰说完便下楼,王云美送到半路上,二个人恋恋不舍,可令人可笑可气,一对小同学,竟也有青梅竹马之情,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第十五回
道闻路语事不闲,
胸藏史话论是高。
不曾有故无苦头,相爱离别又觉愁。
此去只为前途事,有志何必再倒流,破万卷、作大谋,那能纠缠渡春秋。有痛处、自安慰,碰巧处,便可求,方不误明途。
话说梁远峰拖着脚步回到通金道,方出南门,又见到凌子山,凌子山高兴着,也想捉弄他,打断他的心思,方不痛苦。便上前拍着他的肩膊;“现在才回来吗?我也才吃过午饭,不知是否空腹回来呢﹗可叫牡丹花好空入目。”
“怎么空腹呢﹗我也在王云美那里吃了中饭吗﹗怎么会空腹呢﹗”梁远峰自有把握的道。
“现在你二个水花月影,还不是空腹吗?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空你所想的了。”凌子山不怕剌到他心疼,使他不再去想这事儿。
“我也知不必再想,但总无法摆脱此影形的痛苦。人生也实际有很多不必要的悲伤啊﹗不知道的苦处,就不会挂念,比如将来自已如何落泊,怎么苦难也不会预先有痛苦的思念。偏偏被这无形的绳索牵着无法摆脱,也很不值得。梁远峰心中有很多思维,千头万绪,口中如敢蒜状,辣滋滋的,这时口中说,心间又不知所措,别人怎可理解。
“你这样也是没有用的,况一个人不是为了这类感情。梁山伯因为爱一个女子祝英台,而自已相思丧命,别了父母、师长、又因此为国家损失了人才。今后你也可能还会遇到多情女子,在相识时候你要多认为不可能,不要认为二相情愿就可以。其实社会复杂,今造成很多困难的,前途是光明,道路为什么又是曲折的呢﹗你不会去想想吗?就是给了你再多的方便,道路还是曲折的。你要记住,不然你终生会陷入这个痛苦的泥坑。”凌子山边走边道,自已心中也想;“假如自已在这个方面不注意,也是很难爬上这个泥坑的。人生确也很多会做别人的思想工作的,自已却无法做容易说的事情,水能洗人污,水污自难排,清污水还要用沙渗透。”
梁远峰的心情也有很多矛盾,自已要随父迁别,社会不知是怎样变化,自已若能早日找到工作单位,平淡过一生就算了,还有何想头的。因道;“我若果能早日独立生活就会早日成一个小家庭,天天圈在这里面我也愿意了。”
“你又要说那傻瓜话,现在只要多讲学习的事吗?不要说你是一个老红军的子弟,很有条件,你讲人事,还是讲你本人的聪明,都不会比不上别人。怎么就说这话?我还劝你,挺起胸膛,前进下去。我又讲多一句坏话吧,世界上只有她才是女人,她才美丽,她才有情?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给那些作家听了,还会说我是绝情的坏人。但你也要想你也是自作多情,你现在就很不成人样子了,脸色苍白,思欲太过,精神衰弱,痿痱不振。这痛苦也是无必要的。老实说,我也是很重女情的,便我又很能摆脱这种痴情,难道要天天在一起才有情吗?不是夫妻就不能有情吗?其实夫妻只有多一种情。很多东西还是无法得到,广泛的情海,就只有许许多多的相识之间情绪去汇集,这也许可证叫做人情的海洋吧﹗”凌子山一边想着,这梁远峰实在是无出息的人了。现在这样早开花。是自已误了自已,因此道;
“你讲得很有道理,我也希望你多来指点我,我是欢迎你教我的。”梁远峰略有所受启示地说。
“你为兄长,我怎能可以教育呢?就是你愿意意,我也没有这种才学啊﹗”凌子山连连摇头地道。凌子山自已虽然也有聪明,但实际人生的东西,他也未曾经历,不过道听途闻,实无根据,今日也不过借题发挥,自已也有惆怅的事啊﹗因又道;“不过先知了的事可以交流一下,我也不是永远这样平静的,有时是你想不在那里陷着,就偏叫你在那陷着也未可知。总而言之,人生也有很多的不自由的,你不知有没有这种看法,也不敢强加以你。”
“何尝不是﹗有什自由而言,我要在这里住多几年,现在又要离开,那有绝对自由的,你早先不是在说吗?道路还是曲折的。”梁远峰道。
二个人不知不觉先到东岳庙前,凌子山说;“这同黄飞虎庙,据说他主风,不知是否,北帝为水神,二者不合,北帝打醮就要打风,东岳爷打醮就要下点雨,这也不是过是一种生克的传说,未赏是真。美丽的传说,有时也中人听的。”
“我们二个人何不到东岳庙内看看。”梁远峰说着就要跨进大门去。凌子山慌忙阻止说;“不要进去了,原来这里也是一所无人管的庙宇。正庙在小学上面,因当时作师范学校要用到庙宇,故把他移到这里,在这郊外也比较荒寂。初解放的土改时,有几个怕罪的或换挨斗不过的到这里服毒死了,听说是到这山上搞的大茶叶即断肠草,在庙里煲了吃,很可怕。况现在连神主牌也已抛了,无什么好看。想到当时的哭声,至今… …。”
梁远峰道;“这有什么好说,运动总可坑害一些人。当地主感到没有脸见人,要打要斗,看不惯又受不了就要死了。也不一定要杀头的,这时不用王法,谁人也知前后。你看好坏斗地主有的人很可怕,晒太阳,挤手指,爬石阶,跪石子,浸水儿,吊包袱,种种罚法我都看怕了,是我也难说要死啊。”
梁远峰缩回脚步,站着呆望门口,也有点悚然。二个人又转向蚕娥地这边走来。凌子山有些余悸的道;“那些地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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