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157章


“科学家是有政治头脑的,看到现在粮食少,自然会说凡含有殿粉植物可以酿酒。其实世界上各种物质的结构各有不同。海鱼和河鱼,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当然、单从蛋白质来看,无区别、其实对人体的作用不同。牛肉对发毒的人自有不利之处,实践出真知。单从化学分析,也不解决。牛粪,猪粪都是粪,肥效也不同。”凌子山说。
“这时也不讲这些,现在我去炒糠,二个人共吃了就是。”陈早起转入隔间。不一时出来,糠已炒好,盛在竹托里,二个人用干树叶片挑着吃,不一时吃光了,二个人大笑着,亦觉乐趣。
“不怪李白说:‘咸阳天下枢,每发粮不足、虽有数斗玉,不如一盘粟。’这时粮也很好吃的。”凌子山正把口唇的糠片抹入咀里。笑着说。
“这时物质少,人的身体多寒气,平时吃糠大便不出,现在吃了相当自然的。”陈早起也笑着说。“你如果给我买片锅头,我也想做做小买卖的,买一、二斤米来,做米板或冷水糕卖,一天也可搞,一、二元钱收入,钱虽无成数,也可糊口。”
“我明天一定可以给你搞钱来。”凌子山说着告辞去了。陈早起送到门处,又寂寞起来了。
凌子山在街上走着,看见赖先平便笑着问:
“先平去那里来,很久没有看见,俩同学久不坐玩。”
“是呀、我想去一处朋友坐,一同去好吗﹗也顺便坐谈一阵。这个人是地主成份,不过人很正直,不知你愿不愿去的。”赖先平笑着说。
“他是中国人吗﹗”凌子山也很好笑的说。
“不是中国是外国人吗﹗”赖先平也好笑的说,
“是中国人,都是中华民族,成份不过是一个时期的事,不是永远的事吗﹗何必这样作弄我。旧社会有财主存在,也有贫民存在,总不可清一色。今天也一样,不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二军相接,才有对垒,这阶级相分,我还不很理解,小孩家,懂不了许多马列道理,这是外国传来之教,还要慢慢学习。”凌子山说。
“他也是一种教吗﹗不见有拜奉的。”赖先平说。
“怎么不叫教,世界上各个国家,都讲马列,就是亲兄弟了,这叫世界大同,都是马列的世界。大同也讲这个主义,也不叫资本主义的了。”凌子山说,“马列主义可救世界,社会主义可救中国。”
“社会主义可救中国,现在又处理‘共产风’,救中国,也要怎样用社会主义来救,吃大锅饭,还可能救不了,各人出各人的力,社会才可发达。集思广益,大家出些物质,社会才丰富的。”赖先平说,“坐吃山空,等好日子过,还会穷下去的。”
“不能等,好制度,也要干,不干不行。”
“不干怎么行,不过在什么制度下干的不同。有时来了这种政策,大家拼命干,来了那种政策,他们又不大干。不知怎的。现在分田包产,农民生气勃勃,连干部也想去耕田了。不过不明确,只是放松,没有正式定出政策,农村的物品也丰富些了。好的政策好象春风一样,万物生长。毛主席不当国家主席,国事交给刘少奇菅,这也是好的,这是有希望的。”凌子山说。
“毛主席说要著马列主义的书,指导世界革命,中国的事就给刘主席干好了。”赖先平说。
“刘主席有能力,听说毛主席也很佩服他。”凌子山说,“这也可能是毛主席的谦虚,不过国有领导人的团结,不搞斗争,国家经济恢复在望的。因为那些都是大人物,有民族的精华,这些精华合起来成了臣大的力量。如果把这精华用来自已内部斗争,还会造成国难。历史上有这样的说法,贤士聚集,国家大兴,能者隐退,朝纲不振。看来这些都关系到国家的福气,生息在发展,好日子很快就要到来的。”
他们正讲间,遇到蔡云进。赖先平说:“正要到你家坐下,不想正巧遇到你。”
“这位是谁,一同请去,十分欢迎。”蔡云进说。
“他是我从小的同学,是一个少年志士,不可小觑他,等下支你家一谈,可知他胸腹无量。”赖先平笑着说,“我也很拜服他,不过也不知他有无实现理想的机会,这是社会的事实,才学不是说明一种用途,有无主顾,又是另一回事。”
“过去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贷不愁贫﹗菅他有无机会,天生下万物,自有各的作用。我看历史上有才学之人。就是变成隐士,也会威名赫赫的。”蔡云进很觉器重的笑着说。
他们边说已来到城内田下江边的龙腾街,来到一个小园门口,蔡云进便道:“请进、门矮恐怕撞头,小心些,侧身而入,以免染污衣服。”
“租来的小屋,也是无法的。”赖先平说。
“小门也不怕,只要内里宽吗﹗”凌子山笑着说,
“内里也并不宽,只一个小房子,有小楼房一间。住着茅屋,不得不低头。”蔡云进笑着说。
“到这里随便坐坐吧﹗”蔡云进的母亲徐芳笑着起来让说,徐芳这个人是日本鬼打进广州时,她被人卖来本县。前后卖过几次,最后带着云进随母卖到一个文教队伍的张老师家里。这夫妻俩口子也算如鱼得水,非常要和。不过后来这张老师被请到伪党部当个录事。这乡下人只道他是党府出入的人,叫他伪职官吏。他又有几亩田,评了他地主。徐芳自已不会劳动。张老师为了你救她,愿意离婚,以免使他受累。看平时倒也平静,不过备战紧张时,她又有些风波。不过这市镇上也宽些。她得世亦能,故无很多作难。
蔡云进笑着对凌子山说:“这是我母亲,现在家里只有我进母亲和我二个人。可说是相依为命了。”
“你们的周折,几受沧桑,日本鬼来了,遭兵灾。解放了又成了反属,可也是对劲儿,处处挨打,这也叫恰巧斗着,无法逃脱此厄。”赖先平笑着坐下,向凌子山有意介绍的说。
“这且勿提它了,我照八字命运,也是多灾多难的,前世作了孽,合当本世报应。”徐芳笑笑的说。
“这命动之事,亦很不科学,象无底洞一样,有谁可以主宰世界的。一个人也象在碰,碰对了和碰不对,也并非有什么命运注定的。”凌子山望望大家说,“人民主宰一切,恐是真理吧﹗”
“我才不相信,怎可说没有命运的。过去我算了八字,也是从小得苦。干了半辈子打石工,今日我要改行学医了,借此济世为人,也觉会修修功积,不再受苦了。”蔡云进说,“医者救人,总可将功补过的。”
“你这实在是一种唯心主义。学习医学为人脱苦,这是好事,有一个走江湖的卖药骗子,被我说通了。叫他学些真正医学,才可传子传孙,不然,做了坏事,死无葬身之地,子孙不旺,以后他决定改过,认真学医。”凌子山笑着对蔡云进望望,看他表情如何的说。
“你自已也是唯心的,为何说卖假药误人会绝子绝孙,死后还要受苦,你更加封建﹗”蔡云进说“自已相信,又叫别人不相信。”
“唉、你怎知我的用心。对那些人不这样说他,他不改悔。因为走江湖卖药,使费大,只靠自已说话宣传。做药又不方便,不假,无法维生。如果他有本事,回到家乡,慢慢学好本领,为人除病,这是多好。结果他要我传几条药方给他。我回家去将祖上传下来的几条好药方,写给他。他还把试验情况告诉我,看来效力很好,我也觉得为人劝善,做了好事。不过我不相信什么阴功积德。做好事,是人的本分。”凌子山说。“人本身是要做好事的,各显其能,我会说话,要用说话去启发他。你为了阴功积德才做好事,不是为公,为着个人而谋利益做的好事,还不是真正本心。一个人要以口对心,把自已的行动炼成出以道德。一生人的道路是曲折的。不是本身的道德,做起来也生硬,并容易受到破坏。简单一点,旧社会的和尚来说,像唐僧这样的不多,出家是觉得自已所愿,并非所迫。”
徐芳听后很觉佩服的说:“你是一个真正有才德之人。云进,你会日有幸,和他相识,请他多来指教以你,不菅怎样,他有祖传医学,又有文学的才能,真是一个好老师了。”
“是呀、如果不嫌弃,我真要拜你为师了。”蔡云进也感到很高兴的说,“我平生也交识过很多人,并无这样有才德的朋友,敢说公道话的更少。”
“我年纪还轻,怎可为师。你有兴趣学医,我也想现在以此钻研一番。互相传教,这才是真的。”凌子山也很高兴的说,“只当朋友兄弟为宜,你有什么医学资料,也可拿来研究。”
“我有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