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159章


定有实学。加上政治工作,中心经常转移,除了他先看文件,可先知一些工作以外,其实也并无老政治教师的学历罢了。有时还不如少讲话的老师安全。因为这些老师不说话,什么派都要争取他们。
还有一些人也不愿去政治老师房间,人们不会前去讨论政治观点的分岐。子民百姓,只是服从上面的中心就是。不比文学和理化工科,有些难题还需要去找老师磋商,以求进步。
王云美来许若怀房中,多数也是叫做工作汇报。就偶有其他同学前来也是各有目的,有的无事不登门,事说了也就走了。许若怀已有心在王云美身上打主意。这天课外活动时间,是自由活动,或者上体育之类课程。许若怀有意叫王云美前来,说有团的工作相商。这也是常来之因。
王云美这个人心如杨柳,每天梳洗如同风流时髦人物。讲话声亮含情,眼中视物引人,笑中蓄意,使人不易自主。一些自知无才无德之士,自然只在想念,也不敢动些毫毛。然这许若怀老师是当令红人,何不自傲一些。见了王云美这潇洒之象,怎不倾慕,更觉自已也有本钱,又在年轻,又有机会,借工作之便多多接近。如这不这样,他日后悔莫及,好好一个美丽姑娘,自已培养多年,又送给别人做老婆,岂不可惜。
这日王云美前来。许若怀笑迎道:“今天下午你班有无搞团的活动,看什么时候,全校性搞一次团的分支评比,选出优秀团员。”
“这也很有必要,论功分赏。那个分支出现多的优秀分子,谁就应该得到表扬。”王云美坐下来笑着说,二眼向着许若怀,相迎传情。
“对、对、团是党的后备军,是党的助手,搞好这团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据我了解,你那个分支搞得很出色,我希望你多来把经验总结一些,看以后怎样推广,把我校搞成一个红旗学校,也有你的一分成绩,以后你考了大学后,也可回忆这母校的一段生活。”许若怀口里在说,心中已不知如何是好,二眼直看王云美。
“我有什么资格考上大学,这也是妄想的了,现在学生多,取额有限。恐怕难轮到我这类人身上,成绩不是很好的。”王云美看到许若怀对自已用温和的眼光来看,心中很乐意的说。
“读大学,也是三分成绩,七分政治,培养人材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不是政治好的,出来的人材不愿干社会主义。不是开倒车吗,叫白白培养。故你不要怕,有我吗,你的政审过关,就读不到理工大学,马列主义学校也一定会选取上你的。”许若怀更是得意了,他确也看到王云美对自已怀着一种希望,这也正是他所要抓的一点了吧﹗
“我不很希望读政治性的大学,因为那个不是真正的科学技术。那些无形的意识,我不会去捉摸。我又没有学过心理学,总的一句话我不光趣这门功课。并非我轻视它,但总容许人有一种自已的爱好吗?”王云美笑着小心的说。
“当然容许。不过令我不理解,你的社关都是搞这类工作的,你目下的工作,也胁及这些。你也不喜欢这种工作,抓权的事业也不想干。而那些想干的出身不好的人,又求之不得,他们不敢想,才去搞技术性工种,技术性的工种看起来好象铁饭碗。但在我们的国家里,也并不肯定,多少右派分子,异已分子,不菅他技术多高,不是也靠边了吗﹗我们政治好的,是国家的抵柱,技术低些,步子慢点,但靠得住有什么了不起,也不稀罕他们的臭技术。”许若怀自命清高,借此抬高自已,和王云美进一步表示自已的崇高,可更吸引她的对自已爱意。
“不菅怎的,这政治上的,我学着无味,不比理化有秤学规律,有系统可找寻,容易引起研究兴趣。政治研究容易引起路线上的错误,这个直接关系到权柄上的理论,要高干才容易寻求。什么左右的路线,直到现在我也看不出什么破绽,1958年说‘共产风’、是‘左’了呢,还是右了呢?是谁人提出来的,责任又归谁?无可评论,是‘共产风’,是下面不理解上面的政策。王明路线,有没有下面不理解上面的政策呢?这可你也说不清楚的。”王云美笑着有情的看着他。
“这、这﹗… …。”许若怀高兴地坐着接受王云美的责问,但他同时领会到她这热情的看望。
“而且是自已研究有了新的政治主张,没有一种权力去实行,不但是不能应用,而且还可造成一种灾祸。一生惟命是从,照别人的观点去找线索,唯唯诺诺,又没有什么意义。”王云美笑着说 ,并且低着头儿,走到桌前,看着文件,并没有抬头,一时也肃然了,房间静了十分钟。
许若怀上前用手搭着王云美的肩头,她没有说话。许若怀也没有再说什么,另一张手又去把王云美的手拿着揉着他的手掌,二个人没有讲话,这种气氛坚持了十多分钟。像凝结了空气。
王云美心中总觉很不自然,但又没有什么合适的话来说。他又没有轻薄自已那几处机要部位,这样的亲爱,也是一种平常的事吗?不平常吗﹗也无听别人规定过有什么规矩。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也是不再可能了。自已该怎样说呢﹗骂他,又无什么理由,恐怕也不忍吧,任他吧﹗他又得步进尺怎么办呢﹗他正为难处,忽然门处有人报告一声,吓得这许若怀汗水淋漓立即放手,自坐一处的说:“进来。”
这个人只交了一张单上来,便没有说什么的又去了。王云美起头笑道:“这是什么?”
“这是甲班的入团名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子女也想入团,岂不污了我们团组织吗?”许若怀把名单交给她看了,自言自语的说。
“地主子女永远不能入团吗?那还要改造人吗,入团是一种形式,入团过程是改造人的过程。从写申请到入团,没有一个考验的过程吗,如果不可以改造人,你这团的组织怎可起到党的助手作用?好人不用改造,坏人不能改造,就失去了这里的意义,有何作用?”王云美说。
“如果地主子女也可入团入党,那还有成份存在的必要吗,可取消阶级了。为何每时都要进行站队,要看看我们的阶级力量呢?口头上虽然说可以取人,实际上这只是一种口号,他们还是望之不得的。我如果掌握这个支部,我就要关好大门,为党负责,不可给异已分子渗进入来。他们的子女假装积极,骨子里总是怀着仇恨,不是我不相信他们。只是真正是相信不得的,二个阶级,二个立场,怎可容合的呢?”许若怀笑着,用说话先壮壮自已的胆子,
“你真可把关,不同的立场往往不能走一条路子。但我担心,没有给人争取的机会,怎可号召对方。我们的国旗也用四个星星向着一个大星。四个阶级共同向着党,照你这样说,民族资产阶级出身也是不可入团党了吗?”王云美说。
“当然不可以,有也只是老一辈的人,他们上了年纪,眼见要自已淘汰的了。新生的力量不给发展,慢慢他们也跟不上了。最要注意这些人的子女,比如我要娶一个老婆最难寻到,又合适,又中意的人,我怎可去找到呢?党支部怎可批准我找一个地主子女的对象呢,不要说入这团党,连一个党团员找对象也有手续的。”许若怀又上前一步更接近王云美的跟前。王云美也望着许若怀笑着,这王云美也是一个多情之人,最怕听到这夫妻的字眼,她就会发出一种幸福的心思,她也有些不自主了。她看这许若怀人材斯文,年轻,口才又好,知识也可深。看来这样当令的红人,别人谁可得之。自已若非已有爱人,怎不配上她。读大学吗,他也是大学生,反正也是成不了学者,回来当一般职员。人生有几个可成博士专家,过多幻想,反而会成为狂妄。
许若怀上前双手抱着王云美,王云美机警地一甩,笑着说:“你不怀好心,一日你会有坐牢之险,有话好说,不可乱生狂妄之念。”
王云美这一说话,使许若怀也清醒了些,他也很正经地说:“阶级的友爱,情真意实,只有倾爱之心,何必见怪。我还是望你给我明教。”
“你对我的相爱,这个我无权菅你,一个人的心里可以爱慕别人,是有你的自由的。不过我接受不接受你的爱,可由我,你不要痴心,我怎么嫁给一个中学教师。我有前途无限,你的前途已是这样,把无限的嫁于有限的,实不相称。你既是老师,怎么可以乱在学生面前表示爱情,你可自重点吧﹗”王云美严肃的笑着说。
“我实在对你爱慕已久,一时也难说尽,总望你同情。人们说出身不好的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