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203章


想;“假如自已在这个方面不注意,也是很难爬上这个泥坑的。人生确也很多会做别人的思想工作的,自已却无法做容易说的事情,水能洗人污,水污自难排,清污水还要用沙渗透。”
梁远峰的心情也有很多矛盾,自已要随父迁别,社会不知是怎样变化,自已若能早日找到工作单位,平淡过一生就算了,还有何想头的。因道;“我若果能早日独立生活就会早日成一个小家庭,天天圈在这里面我也愿意了。”
“你又要说那傻瓜话,现在只要多讲学习的事吗?不要说你是一个老红军的子弟,很有条件,你讲人事,还是讲你本人的聪明,都不会比不上别人。怎么就说这话?我还劝你,挺起胸膛,前进下去。我又讲多一句坏话吧,世界上只有她才是女人,她才美丽,她才有情?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给那些作家听了,还会说我是绝情的坏人。但你也要想你也是自作多情,你现在就很不成人样子了,脸色苍白,思欲太过,精神衰弱,痿痱不振。这痛苦也是无必要的。老实说,我也是很重女情的,便我又很能摆脱这种痴情,难道要天天在一起才有情吗?不是夫妻就不能有情吗?其实夫妻只有多一种情。很多东西还是无法得到,广泛的情海,就只有许许多多的相识之间情绪去汇集,这也许可证叫做人情的海洋吧﹗”凌子山一边想着,这梁远峰实在是无出息的人了。现在这样早开花。是自已误了自已,因此道;
“你讲得很有道理,我也希望你多来指点我,我是欢迎你教我的。”梁远峰略有所受启示地说。
“你为兄长,我怎能可以教育呢?就是你愿意意,我也没有这种才学啊﹗”凌子山连连摇头地道。凌子山自已虽然也有聪明,但实际人生的东西,他也未曾经历,不过道听途闻,实无根据,今日也不过借题发挥,自已也有惆怅的事啊﹗因又道;“不过先知了的事可以交流一下,我也不是永远这样平静的,有时是你想不在那里陷着,就偏叫你在那陷着也未可知。总而言之,人生也有很多的不自由的,你不知有没有这种看法,也不敢强加以你。”
“何尝不是﹗有什自由而言,我要在这里住多几年,现在又要离开,那有绝对自由的,你早先不是在说吗?道路还是曲折的。”梁远峰道。
二个人不知不觉先到东岳庙前,凌子山说;“这同黄飞虎庙,据说他主风,不知是否,北帝为水神,二者不合,北帝打醮就要打风,东岳爷打醮就要下点雨,这也不是过是一种生克的传说,未赏是真。美丽的传说,有时也中人听的。”
“我们二个人何不到东岳庙内看看。”梁远峰说着就要跨进大门去。凌子山慌忙阻止说;“不要进去了,原来这里也是一所无人管的庙宇。正庙在小学上面,因当时作师范学校要用到庙宇,故把他移到这里,在这郊外也比较荒寂。初解放的土改时,有几个怕罪的或换挨斗不过的到这里服毒死了,听说是到这山上搞的大茶叶即断肠草,在庙里煲了吃,很可怕。况现在连神主牌也已抛了,无什么好看。想到当时的哭声,至今… …。”
梁远峰道;“这有什么好说,运动总可坑害一些人。当地主感到没有脸见人,要打要斗,看不惯又受不了就要死了。也不一定要杀头的,这时不用王法,谁人也知前后。你看好坏斗地主有的人很可怕,晒太阳,挤手指,爬石阶,跪石子,浸水儿,吊包袱,种种罚法我都看怕了,是我也难说要死啊。”
梁远峰缩回脚步,站着呆望门口,也有点悚然。二个人又转向蚕娥地这边走来。凌子山有些余悸的道;“那些地主有些在解放前也认识他,有二个还是教书的,很好的好老老师了,若人食药死,也不是杀头的罪,运动一来就四面楚歌,又无人会去劝说,茫茫然… …。以后政策又来了,也有公告,说消灭地主阶级,不是消灭肉体的方法,是这种思想,是这个阶级的。但也已来慢了,又要贯彻,亦不容易,民众起琰,那有这么快领会。今后还不知怎的。”
“什么来慢了,以后斗老干部‘之反五反’岂不是又这样打吗﹗可笑的都是自已人打自已人。说什么斗敌人要狠,清洗队伍,你看了又不可怕?也有一部份熬不过去的,不是自杀吗?主要有看管的人,才防止死了些人。不然谁还敢活着等福啊﹗”梁远峰已经话转别事,精神也一下子振作起来道;“运动一来就要些人下水,一下水就得老老实实,被打也不可还中,被骂也不可看他一眼。叫你写就写,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还有何反驳。坐山观虎斗,所谓领导还洋洋得意。
“我就不写怎么样。“凌子山抖抖身子道。
“不写又要拿到大会去斗争。“梁远峰道。
“斗就斗了。“凌子山挺挺胸膛地道。
“人多了就什么人都有,人与人的关系,有很多是利害关系,有的是妒忌之心。即是人的喜,人之福,你有不忍。用了这种不忍,见人生活较好,就找他的一些现象,说他是贪污,洗他个精光,就感快活。平时办了些事,有积宿怨的,就更把他来个出气,所以很多人也怕到大会去斗争,人多凶什么人都有,会出乱子的。反正等运动后会落实,怎么也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报了些假帐算,坐牢还保险些。所以运动一来,成绩就很大,运动一过、一个个翻了案,又没了。其实真正捞到了的,在某个角落,未必能动到他因为无权难捞,有权难倒。我也认为今天谁也不想捞大钱,不过作些生活计上的费用,总不可买田买地做大屋吗?什么大件事。“梁远峰慢条斯理地说。
“最重要的是作风要整,有些南下的干部不知是否国民党那边投降过来的,动不动要骂人,有的胜过国民党军官。讲实话、国民党的军官再恶也不和老百姓打交道。因为过去军民各有一体,不打官司不求官。今天就不同了,不少事要政府办理,小事吧出个门要有证明,天天都有人要打交道。现在生意也由政府做了,又什么拥军爱民,群众运动。总之今天的官不好讲话,人民就比较有麻烦了。”凌子山把很多眼见耳闻的感想也讲了出来了。“所谓生不到衙门,死不到地狱,忍点气就不去衙门也可以。以前自用产品,不用纳税,不卖不税,无所谓私宰私分之罪呢﹗”
“过去的旧官员不同,互相矛盾,不是一体的,各想各捞财,可以利用取宽,今时不同,一到运动全面一体,就连亲戚也不敢见面,真是令人麻烦。有些北方官﹝干孔鞣绾芰樱欢钊耍叶己芘拢翟谒担逑凑僖灿兴米恕!绷涸斗逅底啪桶咽滞诖徊澹鲆槐拘〔嶙永矗蚩徽疟ㄖ剑吹健抖ā返淖滞罚退担弧氨ㄖ揭驳橇诵┱郊ǎ屑父龅匚兜墓僭币蚕铝怂矗婧每矗蛉盏睦匣ⅲ袢毡愠闪巳嗣袷种械穆渌贰!?br />
“明日他上台,还不是你们又倒霉?”凌子山说:“这不比地主,是共产党的领导干部。”
“是不谁报复的,谁报复谁犯法。”梁远峰很有政策性把握似的说。“况树正何怕月影斜。讲斗争就无所畏惧。”
“他报复要大张旗鼓吗﹗运动这么多,工作变动又这么大。比方长年派你下乡,不在家工作,这也是党的工作需要,你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可对待领导也不能没有一点尊敬,不然还成何师长。他为头,是应该受到尊重的,不过缺点好好提是好的,为什么都要整他?”凌子山小心灵总有所不解的说。
“整人也有任务的,一个单位按百分比要抓出多少个,如果没有这么多,起码是算保守了。”梁远峰说。
“你这是污蔑政府,没有就是没有,怎么是这样的,就是没有任务,有犯法的、也应该抓的吗﹗”凌子山口中虽说,心中也在猜疑,“怎么去解释呢?”
“你不能做运动的动力,就是运动的绊脚石,有可能成为运动的对象,运动搞到你的头上你不怕吗?反正先抓到别人,运动时间有限,拖几个月就扫尾了,自已就没事了。”梁远峰生怕凌子山不知,越讲越是详细。他们经过桃源洞时,已是夜了。幸好仍有月色,因有余光,就又往云良圩走去。绩过财神爷庙址,来到通兴桥,扶在栏杆上,望着清清的流水,二个人认真冷静着,许久没有说话。
这时傍边有二个老人家正在议论互助组,合作化的事,他俩也在听着。
“我这里1952年才分到田,欢喜不到半年,又说组织互助组,当时我也不想入的。但又被工作组天天来说,无法不组织。这也还好,你说是自愿合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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